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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6評論第1章 重生之我竟然是反派
身患絕癥的2028年的青年閉上了雙眼,心臟的每一次的收縮、舒張都伴隨生物電改變成峰線的心電圖機儼然成了直線。
“搶救無效,宣布死亡時間。”
死了嗎?
男人感覺走的時候,一生的記憶如走馬觀花播放,最后時間永遠的定格。
……
砰砰砰。
“陳硯知,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啦!你看看幾點了,是不是要老娘把你從被窩里揪出來?”
青磚黛瓦,飛檐翹角,兩間青磚瓦房算的上葫蘆村比較好的建筑,其他人家都是夯土制作的土房,這是80年代農村和郊區的特色風景。
伴隨著敲門聲和一聲嗓亮的喊床聲,躺在被窩里睡覺的小伙子猛然驚醒,直挺挺的坐起身來。
誰?
發生了什么?
他揉了揉眉頭,呆滯了幾秒,這才讓靈魂與肉體合二為一,回過神來。
“陳硯知,你起來沒,信不信老娘揪你起來,今天要參加你三爺爺的葬禮,老娘都喊你幾遍,是不是皮癢了?!”
突如其來。
門外又是一陣催促,立馬將目光扭向木門口中。
房間里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不出意外,叫的是自己?
陳硯知?
催命的架勢頭,不把自己叫起來,恐怕還要繼續喊。熟悉且溫馨的氛圍,是當年讀小學賴被窩不肯上學的即視感。
“知道了,馬上起來。”小伙子立馬回應,屋外又傳來婦女的催促聲。
“雞公打鳴沒聽到嗎?誰特么嫁給你真是瞎了眼,搞快點,三分鐘我要是看不到你起床,等著挨揍吧。”
“飯都熱了三四遍,把飯吃了趕路,臭小子。”
陳硯知嘴角扯了扯,這當家長的一貫套路,還熱飯三四遍?照外面的潑辣勁,是我惹不起的人。
“馬上來。”
婦女聽到了兒子的回話,邊去灶臺開始下面條,而屋內的陳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打量起房間
入目。
老舊的柜子、紙糊的窗戶、墻上的明星海報以及床頭柜上的手撕日歷,陳硯知的目光定格在那巴掌大的日歷記上。
1986年6月18日。
難道我重生到了86年?
可我是99年出生在新時代的人吶。
那么疑問來了……我重生在哪個家伙的身上?
迷茫、無措、欣喜……等各種情緒在心口流轉,陳陽喃喃自語,回憶剛才婦女對自己的稱呼。
陳硯知?
這名字好熟悉……可要認真想卻沒有想起來,絞盡腦汁翻閱前世的記憶。
biu的一下,終于想起了這個名字。
在小時候,過年串門的時候,二叔經常說的我那個未曾蒙面就早逝的遠方表叔……名字就是陳硯知。
侄子重生成叔叔?
陳陽陷入了沉思,當他確定了陳硯知這個名字時,如同潘多拉魔盒被打開。
腦袋里仿佛被無數針扎一樣疼痛,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如潮水涌入,半晌,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陳硯知,19歲,初中畢業,下學后染上惡習,賭博、偷竊、搶劫、倒賣。
后來去了沿海,再次回到縣里,是黑市的骨干成員。
因參與倒賣40萬的高檔布料,團伙被抓住,鐵證如山,鋃鐺入獄。
在80年代,屬于投機倒把的重罪。
更何況涉案金額巨大,是逃不掉一顆花生米的。然而帶頭大哥一人抗了所有罪名,被判處死刑。
其他人的罪名定性屬于不知情被利用的從犯,酌情處理,被判了三年到五年不等。
出獄半年,在老家閑逛成了一名街溜子。
房間里。
陳陽心情復雜,自己的這位叔叔挺‘混’的,在八十年代,一旦進了監獄,相當于斷送了前程,出獄都找不到工作。
只能說那名帶頭大哥,江湖義氣重,擋住了最重的處罰。對于這個結局,除去時代背景的原因外,表叔能逃過一劫,簡直是陳家祖墳冒青煙,走了狗屎運。
以前最喜歡聽二叔吹劈嘮嗑他那個時代的事,據說表叔是心臟驟停猝死的,具體是什么原因,那個時代醫療不發達,人死了就沒有找原因。
聽二叔的戲言,說表叔太混賬,作惡太多,被三太爺給帶走的,替社會清楚這一顆毒瘤。
恍然,陳硯知這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重生,一個靈魂的死亡需要另一個靈魂的填充。
對于占據表叔的身體,用陳陽的理解,相當于小說里面的奪舍套路。
重獲新生,對于陳陽來說,已經是老天的眷顧。
陳陽就是陳硯知,陳硯知就是我……自我心底一番建設,自我肯定,慢慢接受了現實及其身份。
“不虧是80年代,空氣就格外清新。”
陳硯知穿著的確良的白色襯衫和寬松的喇叭褲,在葫蘆村算的上新潮的打扮,當然對于老人來說就是不務正業的裝扮。
外面烏云密布,黑云壓城城欲摧,有種預示著表叔生命的終結的序章。
陳硯知嘆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從墻上拿了個草帽戴在頭上,外面下著豆大的雨滴,順著瓦片落在門檻前的石頭上,濺起無數小水花。
“先倒水,再壓水,應該是這樣。”
他拿起水瓢往里面灌了一些水,賣力的壓水。陳硯知記事起,就已經用水龍頭了,對于打水的操作,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
從電視劇里學習了幾招,照葫蘆畫瓢,不一會兒,水哇哇的往外冒。
這得益于表叔以前走黑市賺了錢,自費請工人打的。
葫蘆村就除了村東頭那口老式的水井,也就陳硯知家里唯二的水井。
表叔為人比較豪爽,所以距離他家近的人戶就會在院子里打水。
不然要去村東頭的水井去打水,光路程,就要耗費一些體力,論享受表叔真的很瀟灑。
“怎么是渾水?這不是地下水嘛!”
水盆里的井水是拌著泥沙呈現黃褐色,陳硯知蹙起眉頭。
“你是不是傻?家里的大水缸里有水!這么渾的水,你要學水牛在里面困泥?快洗完臉,吃飯去趕大巴去參加你三爺爺的葬禮。”
陳母端著一碗玉米糊糊。
突然,陳硯知想起了二叔的話,知道表叔的家鄉是葫蘆村的,隨機問道:
“媽,我們這是葫蘆村嗎?”
陳母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小子別打什么歪歪注意,你三爺爺葬禮為大,你要是敢跑,老娘打斷你狗腿。”
見老媽兇神惡煞,陳硯知下意識的打了哥哆嗦。
表叔從小到大最怕他媽,可以說陳母十分彪悍,從川渝地區逃難到了這里,后來與陳富,也就是表叔的父親,兩人走到了一起。
相對于60年代,整合社會處于包辦婚姻,偏遠地區,走的是老封建的思想,木門對木門,竹門對竹門。
雖說是逃難,但陳母夫妻算的上自由戀愛。
川妹子不是蓋的,一般陳母拿出緊箍咒,陳家人對上川渝辣妹子,處于絕對的下風。
“哈哈哈,我就隨口一問。”陳硯知打了個哈哈。
這里居然真的是葫蘆村,那么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沒得跑了。
可這里的景象和他記憶中的葫蘆村風馬牛不相及,不管隨著時代的推進,哪怕有了工業化的設施建設,但整體的山巒走勢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曾經二叔帶陳硯知來過這里,不過這里是一塊平地,壓根沒有村落,直到二叔說,在他的腳下,就是表叔的家鄉。
陳陽好不震驚。
葫蘆村人口不是特別多,總共三十幾戶人家,都是逃難東拼西湊距離成一個村子。
至于為什么叫葫蘆村,那是因為從遠處眺望,山腰有明顯的分割,類似葫蘆形的山峰,故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