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姑媽陳遲遲
- 重生1986:從收養小姑媽開始
- 毒舌隊員
- 2267字
- 2024-04-16 00:03:49
陳陽心思細膩,大概也能看出,親戚之間分幾個陣營。
比如大堂伯、二堂伯是一個陣營。
而堂姑,堂姑父,小叔父是一個陣營。
彼此之間的漠視,比較明顯的。
陳陽也在別處溜達。
青春沒有售價,與其在景區被擠的不上不下,不如去鄉野縱情跋涉。
陳陽找到一個情報站,什么人說什么話,很快打入了組織內部。
“姐姐,給你說。年少不輕狂,那能叫年輕人嗎?誰年輕還不犯點錯,知錯就改就行。
姐姐說話直,你別在意。”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陳硯知蹲苦窯的事,他們知道,不過各種版本的都有,最奇葩的是陳硯知偷了生產隊的小豬仔被抓進去的。
揭人不揭短,其中一個中年婦女一點都不避諱。
真正的勇士,會直面慘淡的過去。
“說話直,多走走彎路就不直了。”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我這人不太喜歡記仇,一般都當場報了。”
陳陽坐在火爐邊,聽著周圍還有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以一種開玩笑詆毀的口吻談論他。
覺得自己給他們很好說話的錯覺。
早晨的氣溫有一些低,被陳陽一臉邪笑變得有一些涼意。
“哈哈哈……別緊張。”
眾人看到他又換了一副笑容,陪著尷尬一笑,可下一秒,他們的笑容僵在原地。
“我沒開玩笑,我不是什么好人。”
氣氛凝固,陳陽意味深長的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陳陽做生意,喜歡謀而后動。
不清楚別人的路子,不會輕易觸碰別人的底線。
陳陽離開,看到一名剛才陳富介紹的一位中年婦女。
“廁所在哪里?”
人有三急,陳陽自然不例外。
“廁所?”梅姐姐疑問,繼而恍然大悟,道:
“你說的是茅房對吧。
你順著這條路,沿著墻角左拐,那里有一片菜園子,就看得到茅房。”
農村的廁所基本上都建在菜園不遠。
主要原因是施農家肥,這種原始方式種出來的菜比化肥種出來的菜要有原本的食物味道。
這就是后世提倡無公害蔬菜。
看到一片不大的菜園,蔥蔥綠綠。
陳陽打眼一瞧,很快發現了一個非常小的‘房子’,上面蓋著茅草,獨樹一幟。
馬踏飛燕,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余光看到地面有一團陰影,沒有過多的停留。
農村的廁所不像城市里,半天找不到一個公廁,去別人公司里借廁所,還不一定能借到。
他顧不得多看,打開木質的廁所門,進入廁所的一瞬間,差點踩空,那股味道具有年代感,直沖天靈蓋。
舒服。
陳陽走出廁所,習慣性的準備找個洗手的地方,就像吃飯要擦嘴一樣,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陰云的天。
大地也慢慢富有了色彩,村莊周圍的坐落和顏色浮現于眼前,就像獨具山水的寫意墨水畫。
對面是高低連綿的山峰,山中的大霧猶如一層白紗,籠罩著山頭。
眼前屋子是瓦片房,前面與右邊有兩戶人家,其他的人家房屋也能瞧見,距離在不遠處。
這房子的旁邊是小菜園,籬笆邊還有各種野花種植,盡管不是什么珍貴的品種,在春末夏已的時間,也開的盛放。
菜園旁用籬笆圍著,防止著家畜家禽不小心損壞菜田。
其旁。
有一個穿著破舊衣裳的小女孩,頭發蓬松且凌亂,小小一只,像一只橘貓蹲在地上,低頭看不清樣貌,仿佛應該是在看花。
看到她手臂上纏繞的白色喪帶,陳陽知道,這應該是他親戚。
孤孤單單,不知道為何陳陽不由地心生憐憫。
他鬼使神差漫步過去。
“喂……知道哪里有洗手的嗎?”
小女孩身子一僵,不過她沒有回頭,就好像這個紛擾的塵世與她沒有太多的聯系。
孤僻?
心理問題?
給出了兩個猜測,陳陽彎腰湊近了她,“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小女孩仍舊不言不語。
“要吃糖嗎?”
陳陽隨身都攜帶著煙和糖果,在江湖中,煙搭橋,酒鋪路,糖果哄小孩,笑臉相迎,越走越寬。
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糖果,又低下頭去。
僅僅一瞬。
陳陽看著她的眼角帶著淚痕,她的眼睛沒有這個年代孩子該有的明亮與單純,讓陳陽的眉頭緊緊皺起。
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種悲涼和忍耐,她的眼中沒有任何光彩,仿佛承受了太多的委屈與苦難。
如同被整個世界拋棄一樣,蒼白而脆弱。像只受傷的小鳥,躲在世界的角落里呢喃,透露著一絲無助。
陳陽忍不住想要了解她的故事,和小女孩破冰交流,自以為是的折斷那朵野花,露出鄰家大哥哥的微笑。
“送給你。”
嘴角還沒有裂起弧度,那個小女孩仿佛收到了特別大的刺激,站起來轉身小手用盡了所有力氣,把陳陽推到在地上。
她眼中被淚水打濕了,聲音低吼宛如咆哮的小獅子。
“滾。”
其他人聞言,走了過來,“你個小衰種,你干嘛呢?是不是皮癢了,找揍是吧!”
“這不是個小傻子嗎?腦袋有問題,陳硯知你干嘛惹他?”
“……”
無數的污言穢語責罵著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攻擊像一把利刃,陳陽聽著都受不了。
“天不怎么亮,我剛才不小心摔倒了,不管她的事。”陳陽說道。
一旁的大姐問道:“你摔傷了沒有?”
倒是堂大伯不知道什么時間過來了,陰沉著臉,一臉嫌棄的看著圍在中間的小女孩,責備道:
“陳遲遲,你蹲那里干嘛,把人都絆倒了,還不快道歉?”
“我沒有……不是我的錯,為什么要我道歉。”
小女孩沒有爭辯,語氣平淡帶著疏離,被一群人圍著,像只被丟棄的小獸,卻又故作堅強。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蹲哪里不好,干嘛蹲路上?
不知道路上是給人過的,你是狗嗎?擋在路中間。”
“你爹都死了,你不去在里面守著盡孝跪著,在外面呆著做什么?”
“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我再說一遍……你道不道歉,我看你是皮癢了?”
唐大伯化身為祖安狂人,對著五六歲歲小女孩口誅筆伐。
陳陽眼神冰冷,心底中十分不爽。
不管怎么說,大堂伯和小女孩也是親戚關系,不說照顧幫忙撐腰,至少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家人難堪。
這一幕陳陽看在眼里,默默的關注著小女孩,道:“行了,都散了。”
“我一個成年人,也沒多大的事。”
這名叫陳遲遲的小女孩在眾人指責的聲音下漸行漸遠。
“陳硯知,走了,別理他。”
鐵牛哥將陳陽拉走,他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小女孩。
她在一處不遠處的田埂上坐著,手中拿著被他折斷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