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赫爾先生無疑是一位可靠的紳士，其家族血統(tǒng)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帝國時期。

他的祖先擔任過皇帝陛下的私人廚師。

據(jù)不公開資料顯示，他的父親，一位以忠厚而沉默著稱的鄉(xiāng)紳，年輕時期曾經(jīng)在一名高級官員的廚師團里接收了神秘的傳承。

在鴨子心中，赫爾先生的名字等同于死神；同他距離三千步之遙，野豬和山羊就會因聞到不祥的氣息而瘋狂逃竄。

在他路過之處，母雞們會雙膝跪地，將自己產(chǎn)下的雞蛋舉過頭頂，以求獲得寬恕……

什么！位面搞錯了？

哦，不好意思，重來…………

《四合院》影視位面

19650214時間線第一次重啟

紅星軋鋼廠廠辦小會議室

“老李，你這個事兒辦的實在欠妥當。”

楊廠長手捏著搪瓷缸子蓋，在會議桌上不斷地敲擊著，黑著臉數(shù)落李主任：

“你呀，就是拉不下臉，太好說話了。秋天派了一次，入冬以后再讓認了一次，這還沒過年呢，又拉過來5萬斤。工人哪吃的了這么些肉啊！”

楊廠長話音剛落，劉主任把煙頭狠狠地按滅在煙灰缸里，也看著李主任說道：

“咱是軋鋼廠，歸上頭管，跟他二商局論不上親戚，憑什么總攤派給咱們？你老李愛面子，那我劉大頭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這事兒也不能全怪老李。二商局敢壓給咱們，那是因為這肉里頭帶著任務。”聶主任替李主任解釋了兩句。

工會主席閉著眼睛揉著眉頭，說話的語調(diào)緩慢而嘶啞：

“肉，又不是什么新鮮肉。只是不要票，售價還不算低。這個怎么說，也是惹工人閑話的事情。這叫喚的聲音萬一傳出去，我們都是有責任的。”

李主任見大家的矛頭都指向自己，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耐心地向眾人解釋著：

“這次的事兒真不怪我。上面不是一兩個人跟我提過，這肉確實是硬性任務。每一個廠都有，必須按份額完成。”

李主任還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又繼續(xù)分辨著：

“聽說煉鋼廠那邊，攤上的份量是咱們的一倍還多。咱們跟二商局還是有交情的，他們對咱們廠攤派的量也不算狠……”

李主任這話的言下之意，幾位廠領(lǐng)導也都品出來了。

要是和二商局撕破臉，硬是一點兒肉都不要，那么上面一個電話下來，還不是得老實接著。

話聽到這兒，楊廠長的臉色由黑轉(zhuǎn)青，緩和了很多。他點點頭，開口說道：

“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是上面壓下來的任務，那也由不得咱們。

成，就給二商局這個臉面。”

廠里的幾位領(lǐng)導溝通完畢，把給全廠干部職工分肉的事情布置了下去。

結(jié)果到了各車間職工分肉的時候，工會主席還是不大放心，提出來去現(xiàn)場看看。

于是幾位廠領(lǐng)導帶著手下的干事，開始在各個分肉的地點轉(zhuǎn)悠著巡視。

線材車間附近的食堂，前面有一大片水泥抹的空地，被廠里職工稱常稱作小廣場，此時人聲鼎沸，極為的熱鬧。

只見食堂門口一字排開，用餐桌架木板，支了一長溜的肉案。

每張案板后都有一名廚師在處理著整扇豬肉。有的廚師手忙腳亂，有的汗流浹背，干的是熱火朝天。

工人在冷風中排著長長的隊伍。有的工人看見熟人趁機插隊的，倆工人互不順眼彼此叫罵的，有的女工為了豬肉的肥瘦或部位挑剔的，嘈雜得活似農(nóng)村的大集。

楊廠長見狀直搖頭。

工會主席讓手下的工作人員找來婦女主任，一群帶紅箍的大姐迅速過來維持著基本秩序。

聶主任喊來幾名車間里的工段長，在食堂門口站著，這才徹底震懾住了紛亂的人群。

而型材車間附近的食堂，食堂主任頭腦很是靈活。

大概是因為前兩次分肉的教訓，食堂這次直接找維修車間收拾了一把偌大的鍘刀。

一扇扇的豬肉連皮帶骨地過了鍘刀，就咵咵地剁成了飯盒大小的肉塊。

禁止職工挑選，輪到哪塊是哪塊。雖然這樣的分肉方式，讓職工怨聲載道極為不滿。

可效率極高，排隊分肉的人群比著線材車間少了一半兒都不止。

楊廠長指著這樣的場面對眾領(lǐng)導表揚道：

“這活兒干的有腦子！”

幾位主任紛紛點頭稱是。

四車間附近的食堂，負責人看來是交際甚廣，直接在附近市場的請來了幾名肉杠上的師傅。

負責宰殺的屠夫、肉杠上的賣肉師傅、食堂的廚師，雖然這三種都是長期處理肉類的職業(yè)。但僅就分割肉類而言，效率截然不同

專業(yè)的，就是不一樣。這幾名師傅工具齊全，手法嫻熟。

這些帶著黑圍裙的師傅，有拿剔骨刀剔的，有拿砍骨刀剁的，有拿片刀拉的。十來分鐘就把一扇豬肉處理的利利落落、部位分明。

職工們排隊時間短，又能自由挑選肉的部位，也就無人吵鬧。

李主任沖著幾位廠領(lǐng)導笑到：

“呦，這老周有點意思，還會請援兵啊！”

幾位廠領(lǐng)導說笑著，劉主任卻在圍觀的人堆中看見了傻柱。

只見傻柱叼了根煙，撇著嘴一臉不屑地看著這幾個正剁肉的師傅。

劉主任招了招手，把傻柱叫了過來，說道：

“看來老王是舍不得使喚你這大寶貝兒啊。”

傻柱躲清閑被抓個正著，有點不好意思，陪著笑臉說道：

“哪能呢？就我們食堂，那買肉職工過來的少，用不上咱。”

劉主任大手一揮，比劃著這群肉杠師傅，對傻柱開起了玩笑：

“此兵馬雄壯否？”

“以吾觀之，如土雞瓦犬耳！”傻柱捧起了哏。

劉主任又指了指干活兒最利索的那個師傅，說道：

“此案操刀者，乃肉杠大師傅也。”

傻柱湊趣地回了一句：

“吾觀此人，插標賣首耳！”

這一唱一和的折子戲，讓眾廠領(lǐng)導頓時哈哈大笑。

楊廠長笑著對傻柱說：

“走，去機關(guān)食堂，順便看看你那斬華雄的能耐。”

在機關(guān)食堂門口，等著買肉的職工雖說不多，也陸陸續(xù)續(xù)地排了五六百人。

食堂門口正中，擺了七八張大桌子，桌子上支著各種大小的菜板子，肉墩子。吊秤砣的桿稱，在橫桿上加鐵碼的臺稱，也是擺了個一應俱全。

因為距離原因，這邊兒過來的干部較多。食堂哪個都不想得罪，任由買家挑選位置，來了個現(xiàn)買現(xiàn)切現(xiàn)過稱。

王主任、劉嵐和兩個管庫的工作人員，站在切肉的廚師后面負責收錢、記賬、開票。

平日里在后廚炒大鍋菜的董師傅是個實在人。

他把半扇兒豬肉搭在肉墩子上，雙手握著一把胳膊長的大砍骨刀。

董師傅先是閉著雙眼運了運氣，然后兩眼一瞪，嗨地一聲怪叫，猛然用刀往下剁。

他好容易剁下一大塊兒帶骨豬肉，往秤盤上一擱，多了。

董師傅又把肉拿回肉墩子上，哐哐幾刀砍下一半兒，用稱一稱，少了。

于是乎他皺了皺眉，接著在剛才剩下的肉塊兒上連骨帶肉的剁了幾刀，捏起一把來，撂回稱盤兒。

等著拿肉的職工看的是欲哭無淚：

“我本來想這么大一塊肉，整整端端地做碗條子肉來著。這倒好，直接改吃餡兒了…”

劉主任看了會熱鬧，對著傻柱咧開大嘴嘿嘿一笑，說道：

“不是顯能耐么，來吧，出來溜溜。”

傻柱卻沒動靜，只是看著楊廠長，面色為難地說道：

“倒想來著。只是咱在食堂平時就是個碎催，哪兒就輪的上我當家兒啊。”

楊廠長國字大臉一板，說道：

“我說的，今天就讓你傻柱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