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四合院:咱傻柱可從不搞事情
- 雙面頭層
- 2296字
- 2024-02-21 09:53:19
趙科長頓時大驚失色,低聲詢問道:“您是懷疑傻柱有問題?”
“哼哼……問題……”劉主任哼哼哼地低聲笑著,聲音低沉地像只老舊的風箱。
“自家養的老貓,房梁上一蹲十幾年。偶爾廚房里叼條魚尾巴,飯桌下撿點窩頭渣??粗兆ダ鲜蟮目鄤谏?,不理會就是了??捎刑煸缟弦黄饋?,發現它幫你削了一整盒的鉛筆,這就有意思了……”
正說著話,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手里拿了疊紙質文件。
“拿到了嗎?”劉主任問道。
“拿到了,何雨柱領工資時的簽名,財務上只有五年內的留檔,都拿過來了。”工作人員報告說道。
劉主任把傻柱剛才填寫的那張登記表遞給趙科長,說道:
“這個你在行,馬上進行筆跡鑒別!”
趙科長把傻柱剛才的筆跡與以前的的工資簽名攤在辦公桌上。
他取出幾只不同型號的放大鏡,對筆跡仔細進行校驗,研究了好一會兒,向劉主任報告道:
“經對比,樣本所有差異點均為非本質差異,用筆習慣基本相同。可以判定為同一人書寫?!?
此時另一名工作人員也走了進來,報告道:
“指紋初步核對與四個月前的留檔,六年前的留檔完全吻合。更準確的指紋核對得等分局的結果。而傻柱的身高肩寬的測量數據,與勞衛科的記錄大致相同?!?
劉主任點了點頭,示意工作人員可以出去了。
然后他把茶缸蓋子打開,并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看著缸子里熱茶騰起的蒸汽,低聲給趙科長講述著:
“何雨柱是53年進廠學徒,57年初開始站小灶。59年5月小灶取消,62年的4月又開始負責招待小灶的。
我吃他炒的菜,前后加起來是四年零八個月。今天哪道菜鹽放多了,明天哪道菜糖放少了,我都嘗得出來。
也就是從昨天開始,他的手藝突然變得好的出奇。一個有點手藝的小灶炊事員,兩天沒見,水平就高的像豐澤園的大師傅,這樣的變化,極不合理吶。”
廚藝也是一門專業技能,需要長時間的學習和練習,并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大幅提升。
如果傻柱原本就有這樣的高超的廚藝,隱藏自己的真實水平這么多年,究竟是何目的?
在劉主任的腦海中,把傻柱在廠里的每個舉動,都變成了電影膠片似得,在一幅幅一楨楨的對比著、分析著。
劉主任記憶中,這些年來,傻柱做菜都是帶套袖,這兩天卻突然多了個挽袖口的毛病。
昨天和今天傻柱兩次挽袖口,都是一下翻三寸左右的袖子,再向上折兩次。這樣的挽袖口的方式,也很少見。
普通工人挽袖口,都是一圈一挽。而傻柱的方法,更像是外國人的挽法。
劉主任想清楚一段,講述一段。
趙科長越聽越糊涂,用手捏著自己的眉頭,一副不解的表情。
劉主任繼續講解著:
“他分肉的刀功,得缷多少扇豬才練得出來?小灶每道葷菜的餐標,一般就是幾兩。而除了這幾批【愛國肉】,機關食堂庫房的肉量,就沒超過10斤的時候。他這些年根本就沒有接觸大批量豬肉的機會?!?
“您真要覺得他是特務,抓起來不就得了,還怕審不出來東西?”趙科長并不理解劉主任的做法。
劉主任緩緩地搖著頭,說道
“抓,什么罪名呢?是做菜太好吃?”
作為一名資深的保衛干部,在沒有摸清特務上線的情況下就把他逮捕,那才是真正犯錯誤。
這樣會無謂地驚動特務的間諜網,白白浪費了一條主要線索。況且,很有可能真的審不出來東西。
劉主任的臉色愈加發沉,帶著幾分冷笑,對趙科長說道:
“已經確定不是冒名頂替,那么現在抓捕,則毫無意義。不管他潛伏這么久的用意是什么?都不可能僅僅是投毒!
這些年來,有無數次機會,他做菜時隨手抖摟點東西,就能把主要領導一網打盡,立刻癱瘓我們這個萬人大廠?!?
其實像傻柱這樣的敏感崗位,無論是后廚還是四合院里,都有人在注視著他,定期會向組織上匯報情況。
劉主任甚至親自詢問了這些人,在各種報告的匯總之后,得出的結論是傻柱毫無問題。
從警衛到防特,從內保到治保,在劉主任幾十年的工作經歷中,沒有哪起事件像傻柱這樣讓他悚然而驚。
是什么樣的敵人,能偽裝的如此之好?
又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能潛伏的如此之深?
最近做出的改變,究竟是刻意的向外發送某種信號,還是因為潛伏時間過長,麻痹大意地松懈呢?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敵人都是極度狡猾的。
想到這里,劉主任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趙科長,說道:“都說你刑偵專業科班出身,辦案心思縝密,我看也不咋地!”
趙科長也沒為自己辨白,而是主動詢問,是否有必要要把情況通知其他主要領導。
一來可以有個防備,二來能從側面角度再核實一下問題。
劉主任點了支煙,看向窗外,沉默不語了很久,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們才不會理這些,只會覺得我在疑神疑鬼。傻柱的祖宗三代,肯定都被聶主任手下的干事翻過8遍,不然不會把他放在小灶這個位置。
硬從面兒上說,傻柱的底子怕比你我都清白。在京城的胡同里出生,廠里老職工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就沒有在外受訓的時間條件。
老楊每年都換駕駛員,可你見過他換廚子么?老李從外面看起來,心思都在女人身上……其他幾人又是各掃門前雪………”
……………
在后廚轉悠的傻柱,看見大灶那邊用賣剩下的肉攪了滿滿兩大盆餡兒,連忙偷偷摸摸地裝了一飯盒。
傻柱回到自己的案臺前,瞅見馬華瘦弱的身影,又開始心疼起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徒弟來。
于是,他把肉餡分了小半飯盒,瞅個沒人的地方遞給馬華。
看見明顯是偷來的肉餡,馬華哪有這個膽兒啊,顫著手接都不敢接。
傻柱把飯盒硬塞在馬華手里,用人藝大男主的戲腔,低聲對馬華說:
“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李主任怎么拿?
李主任不拿,咱們可怎么進步啊……”
傻柱自以為,聊聊這后世被翻爛的梗兒,不過是工作中小小的耍寶搞怪。
殊不知,就在下班過后半個小時,他今天下午在后廚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交到了劉主任手里。
劉主任把記錄的材料看完,用嘴啃著指關節上的老繭,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趙科長說道:
“你瞧瞧,這幾句怪話說的,大有鬼氣啊……哼哼,他要不是從反動派舊官僚那里學來的,那才是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