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 四合院:咱傻柱可從不搞事情
- 雙面頭層
- 2033字
- 2024-04-25 21:44:01
人飲食偏好的形成,多數緣于幼年時期的味覺記憶。
像豆汁這樣地域性極強的食品,就是很多在四九城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也是敏敬不謝的。
傻柱對于原本身體的記憶融合的很好,這導致了他的口味也發生了變化,飲食上的喜好完全成了四九城里市井中的味道。
這幾天氣溫已經逐漸的轉暖,在黑芝麻胡同口上的那家小食堂,開始供應豆汁了。
雖說都是豆子磨成漿制成的,可豆汁與豆漿的口感截然不同。經過一定時間的發酵,豆汁帶著特有的酸餿味兒。
非要類比的話,豆汁大概就是把用過的籠布煮了水,又擱了兩宿的味道。
紅星小學就在黑芝麻胡同里面,放學的時候,小食堂里常擠滿了來“下館子”的高小學生。
從今年春天起,四九城豆類糧食開始不要定量的豆票。各種豆類所制作的食品,供應也變得充足起來。
小食堂里一碗加糖的熱豆漿5分錢,一個焦圈也是5分。不少學生在此花上一毛錢,體會著大人下館子的感覺。
傻柱又從廠里早早溜號,帶著高菲去山貨店給爐子配個火門,路過小食堂,也擠在一屋子學生中間墊墊肚子。
放了學的棒梗帶著小當走過這家小食堂,幾個兜來回摸了摸,就掏出三分錢。
于是他連咸菜絲也沒敢要一碟,就只買了碗豆汁,在桌上找個空位置,和小當頭碰頭的喝了起來。
同桌坐著的幾人都是喝豆漿吃焦圈的學生,有人認識棒梗,便嘲笑著說道:
“棒梗,你這是窮了八輩兒了吧,豆汁都咽的下。甭在這兒熏著我們,麻溜滾那桌去。”
孩子學著欺負人,有時候是種群體效應。本來這桌上其他幾個學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可一個學生這么說,其余的也開始幫腔起哄:
“滾邊兒去,再把哥們臭著。”
“買倆蹦豆兒吃得了,沒錢跑這兒裝什么蒜。”
“棒梗,哥哥給你指條明路。你問這食堂阿姨借個碗,帶著你妹去交道口,在電影院兒的臺階底下撂一地兒。只要你裝的可憐,保準能落不少的鋼镚兒。”
“就是,到時候甭說豆漿了,保不齊能買倆大油餅。”
家里沒爹的孩子是極缺乏安全感的。棒梗心態再敏感易怒,也沒膽兒和一群比他大的學生起沖突,只好端著碗,往另一桌上湊。
可能是看這么擠兌棒梗挺有意思,另一桌的學生也沖著棒梗撇嘴:“嘿,你怕臭著他們,就不怕臭著我?蹲門口喝去,走的慢了踹你!”
豆汁講究喝的時候燙嘴,棒梗端著碗來回這么走了兩步,手指頭熱得再也扣不住了。
“啪啦”一聲,粗瓷碗一摔幾瓣,豆汁也潑了滿地。
兩桌學生頓時哄堂大笑,食堂開票的女職工也拽著棒梗的衣裳袖子,讓他賠碗錢。
一名善良的男學生指著棒梗取笑道:“瞧那臭要飯的樣兒,就碗豆汁兒都喝不到嘴里。”
另外幾名熟悉棒梗的學生開始唱兒歌起哄:
“棒梗媽,賣P股,賣了P股買白薯,白薯大,白薯甜,棒梗吃了不上學……”
棒梗的小臉滿是忿恨,有心上去和學生們廝打,可又被女職工死死拽著袖子動彈不得。小當被這樣的場景嚇得站著大哭起來。
“滾邊玩去,家里頭大人都怎么教的!”傻柱看不下去了,從角落里的桌子旁走了過來,給起哄的男學生每人后腦勺上都拍了一下。
見有個身強力壯的大人過來收拾他們,起哄的學生們心里害怕,紛紛跑出了食堂。
傻柱賠了碗錢,又給棒梗和小當買了豆漿和焦圈,安頓他倆坐著吃,才回到了自己那桌。
雖說覺得剛才學生們擠兌棒梗很不像話,可高菲還是對傻柱的行為有些不滿。
高菲白了傻柱一眼,說道:“你還心疼上了。這小子白眼仁多黑眼仁少,你就是幫他,他也不會記你什么好。”
傻柱喝了口豆汁砸砸嘴,說道:“我哪兒是單心疼他呀,我是心疼所有沒爹的孩子……”
在胡同里孩子的生態圈中,上面沒有強勢的哥哥姐姐,本就處于食物鏈的底端。家里再沒了頂門立戶的爹,那孩子的日子更是難過。
熟知劇情發展的傻柱并不指望棒梗能對他有什么回報,只是單純的憐弱心態作祟而已。
傻柱和高菲走后,鄰桌的一位老頭向身旁的年青人說道: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小伙子有覺悟啊……”
傻柱和高菲買好了東西,往家里走去,快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看見附近停著婁曉娥家里的轎車。
傻柱想著可能是接婁曉娥回家的,也就沒有在意。
可隨著傻柱走近院門,車里下來位司機。
那位司機笑著對傻柱說道:“何大哥您好,我們婁先生請您去家里做客,有事情詳談。”
傻柱本不想再搭理婁父,但畢竟是重要的NPC,想著萬一能觸發什么特殊劇情,于是點頭應下。
“麻煩您再等會兒,我很快出來。”傻柱對司機交待了一聲,便往院內走去。
既然說是請他做客,按四九城的老禮兒,客人沒有空手上門的道理。
可婁家豪富,等閑東西拿不出手,傻柱就在前院閻埠貴種的花里選了一盆。
閻埠貴見不得別人動他的寶貝,很是心疼,說道:“哎呀,那盆兒是蔥,你拿它干嘛?”
“通氣!”傻柱一副二愣子模樣,拿著花盆就走。
高菲對婁家的突然邀請有些擔憂,對傻柱說道:“不會有什么事兒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傻柱笑著安慰她:“都解放多少年了,還擔心這個。你老老實實回家。有什么事兒我明兒找你。”
轎車開到了婁家,傻柱進門后發現婁父并沒有在客廳里,似乎婁曉娥和她的母親也沒在。
“您的東西交給我就好,婁先生在二樓書房等您。”婁家的服務人員對傻柱微笑著說道。
對于婁父的刻意擺譜,傻柱全然不在意。他并沒有把花盆交給旁人,用手抱著那盆臟乎乎的小蔥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