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四合院:咱傻柱可從不搞事情
- 雙面頭層
- 2597字
- 2024-02-21 19:49:49
此話一出,老閻家當時就炸開了鍋。
閻埠貴老臉都直抽抽,哭笑不得地說道:
“有這么多孩子在呢,胡謅巴列什么哪!”
三大媽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對著傻柱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
“臭嘴!”
于莉躲在三大媽身側,咯咯地笑到停不住。
閻解放擱下寶貝歌片,一臉的怒色,用手指著傻柱:“嘿!就你!”
小兒子閻解曠卻是有點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瞅一眼妹妹,又猛地看向傻柱,滿臉的驚奇和不可思議。
閻解睇卻是早早地顯出幾分京城大妞的范兒。她沖著傻柱翻了個大白眼兒,嫌棄地嘁了一聲,就繼續低頭寫著作業。
整個閻家最穩重的還屬長子閻解成,家里鬧成這樣,依舊袖筒里抄著雙手,抻長脖子,觀察面盆里的蘿卜絲糊糊。
傻柱自己覺著贏了一個回合,當然見好就收。
他大不咧咧地往八仙桌旁的圈椅上一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對著笑的直咳嗽的于莉說道:
“新媳婦,茶哪?”
于莉見傻柱的話頭沖向了自己,立刻沒了笑臉,忙睜大眼睛,用目光詢問著閻埠貴。
閻埠貴看著兒媳婦,無奈地點點頭,說道:
“來的就是客,把茶給人家倒上。”
于莉去倒茶的時候,閻埠貴繼續向眾家人解釋道:
“一會兒呢,我和傻柱出去辦點兒事兒。讓他順便在咱家吃個早飯,畢竟他一個人起火,那不值當的。”
于莉在茶杯里倒了一杯底兒茶鹵子,放在了傻柱身側的桌面上。她又提過來熱水瓶,齊著杯沿加了個全滿,冷著小圓臉瞟了一眼傻柱,這才走回三大媽那兒幫忙去。
這“茶倒十分是攆客”的講究,傻柱絲毫不在意。
他低下頭縮著脖子,在杯沿上吸溜了一口茶,向閻埠貴嚷嚷道:
“三大爺,您家這沏的是什么玩意兒啊?”
閻埠貴一臉正氣,手抬到胸口比劃著說道:
“誒,你可別小看這個!這茶啊,它有典。姜棗陳皮茶飲,溫中驅寒、益氣養血。這個大冬天的喝著,那是再好不過。”
傻柱聽三大爺這么說,正經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咂了咂嘴說道:
“這茶倒是聽說過……可這嘗著也不像陳皮泡的呀,是吃剩的橘子皮,您給曬了曬就沖水了吧。”
傻柱越喝越覺著味兒不對,再這么一咂摸,還帶點土腥味兒。這姜,怕也不是什么正經生姜。估計閻埠貴是把做菜不要的老姜皮扣下來一起煮茶里了。
看著傻柱嘗完茶后扭曲的表情,閻埠貴汕笑了兩聲,說道:
“都一樣,都一樣,這喝起來藥效都是一樣的。能起到滋補身體的作用就成,咱自家人喝,沒必要太過講究細節。”
傻柱咧了咧嘴,呲著牙把茶杯放下。他看見貢桌當中擺著個小瓷盆,盆里養了幾株水仙。
水仙葉子抽了一拃來長。大概是閻埠貴估摸著花期養的,就等年節下開花。
傻柱用手撥弄了一下水仙葉子,心里想戲弄一下閻埠貴,于是裝傻問道:
“呦,三大爺,您這大頭蒜養的,可真叫一個精神。”
閻埠貴看到傻柱動他的寶貝水仙,急得臉上五官都快擠到一塊兒了,連忙擺手說道:
“哎呦,別拿手碰啊,看看就得了。”
看見傻柱停了手,閻埠貴用手一指那盆水仙,給傻柱科普一下:
“什么大頭蒜?這叫歲朝清供。你一廚子,哪就懂得這個?”
傻柱聽閻埠貴這么貶低他的職業,老大不樂意地說:
“嘿,廚子怎么啦?咱有什么沒吃過見過的?我們家案子上……那也擺著吶。”
閻埠貴看著傻柱死鴨子嘴硬,于是面帶嘲笑地質問道:
“嘿呦,你們老何家我可熟。說說吧,桌上擺什么啦?”
傻柱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又不好扯謊,只得硬著頭皮說了句:
“手電筒……”
閻家當時就是哄堂大笑。
傻柱正努力想編點詞圓場,卻瞅見三大媽仔細地往面盆里打了一個雞蛋,當時就急了眼,沖著閻埠貴說道:
“三大爺,您說這飯里有雞蛋。這么大盆的糊塌子,您合著就只打一個雞蛋吶!您這是拿我當鬼糊弄哪!”
閻埠貴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解釋說:
“這話怎么說的,雞蛋現在是按戶供應的,不好買,金貴著哪。家里頭這老人孩子都需要補充營養。給誰吃了都不合適,就這樣比較平均。”
三大媽是個麻利人,幾位說著話,她就攤得了多半籮的糊塌子。
閻解成見飯可以吃了,急不可耐地拿了一堆碗筷,在桌子上擺了擺。
閻埠貴也去櫥柜那里,調了一碗蘸蒜汁兒過來。
三大媽端著這半籮的糊塌子放在桌上,拍了拍傻柱胳膊:
“快嘗嘗,邊做邊吃,趁熱。這可是我40年的手藝。”
傻柱落座用筷子夾了個糊塌子,空口這么一嘗,果然不錯。他沖著三大媽豎了一個大拇哥:
“絕了嘿!”
閻埠貴對傻柱笑著說道:
“這個要蘸蒜汁吃,才是規矩。”
傻柱聞言把糊塌子往蒜水里蘸了蘸吃了一口,沒鹽少醋,蒜味若隱若無,跟蘸白水差不多。
傻柱吃得老臉一皺,說道:
“三大爺,您家這糊塌子是不錯,可蘸這蒜水兒吃,純屬糟蹋東西。”
說著話,傻柱起了身。他對閻家眾人說道:
“你讓三大媽繼續攤著。大家先別動筷子啊。我去調個碗汁兒過來,馬上就得。”
傻柱掀開棉簾,急匆匆地往中院家里走去。
他一進屋先是搗了些蒜泥,又兌了點涼開水,加了鹽、味精、白糖。
傻柱繼續往大碗里點了些老陳醋,又倒了些熬過的復制醬油,還添了少許花椒油、辣椒油和香油。
最后他用筷子頭兒在嘴上咂摸了一下,又往碗里滴了點兒醬豆腐汁兒,這才端著碗快步走回了閻家。
傻柱把這么一大碗調好的蘸水往飯桌上一擱,說道:
“來,嘗嘗,雖說還差點垛碎的新鮮辣椒,但這個,才叫正經玩意兒!”
閻家眾人紛紛用糊塌子蘸著這碗蒜汁吃起來。
閻埠貴一嘗,瞪著眼睛對傻柱說道:
“嗯!專業廚子還是不一樣,這個味道高級。”
于莉吃過以后,小圓臉上見了笑意,夸獎道:
“是不錯。哎,傻柱,滋味倍兒牛哈。”
傻柱得意地回復道:
“嗨,調個蘸水算啥,灶上的活兒,咱哪樣兒不是手拿把攥!”
蘿卜絲糊塌子不比西葫蘆做的軟合,很是耐嚼抗餓。吃不多時,傻柱就感覺腮幫子都嚼乏了,于是擱下筷子。
閻埠貴見狀說道:
“吃好了嗎?吃好了你回屋去準備準備,收拾得了,咱就走吧。北新橋說遠不遠,但咱出去一趟要是就為一個事兒,虧了點兒,得順路把其它事兒都理理。”
傻柱聞言點了點頭,反正自己也得采購不少東西,就出了閻家屋門,用火鉗子夾著那塊兒沒換了的新煤,回到自己屋。
他在床下鐵盒里翻出各類票據和副食本揣在身上,又加了件皺皺巴巴的藍色勞動布工作服,罩在棉襖外面,這就打算和閻埠貴會合。
剛才就在傻柱出了閻家門不久,閻埠貴眉毛一揚,帶著三分得意地對家人說道:
“瞧見沒,這碗油水兒怎么樣?略施小計就白得的。”
三大媽笑著湊趣:“還是你厲害。”
閻埠貴看向還在吃飯的家人講解起來:
“這人前逞能呢,是件暢快事情。但得分自己是吃虧還是占便宜。要是吃虧,這不顯擺也罷!”
教育完孩子,閻埠貴盯著那碗蘸水沉吟片刻,又輕輕搖了搖頭:
“說起來啊,今兒這事兒考慮的還是有點欠周全。要是端上一盤生燙白菜來就著吃,估計他能再給拿碗麻醬汁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