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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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誰家狗突然冒出來了?
林悅是被凍醒的。
刺骨寒意從后頸竄進脊椎,她渾身發(fā)顫地蜷縮成一團,草屑扎得后背生疼。
耳邊有個尖銳的女聲像錐子似的往耳朵里鉆:“早說了這丫頭是個廢物,紅月祭典的適配度測試都測不出半分獸力波動,留著也是浪費獸糧。”
“火嬤,那她……”
“等祭典結(jié)束就送聯(lián)姻區(qū)。”老嫗的聲音帶著不耐煩,“聽說黑巖部正好缺個洗衣雌獸——”
林悅猛地睜開眼。
月光像潑了血的紗,將周圍染成詭異的暗紅。
她看見三個模糊的影子立在幾步外,其中穿獸皮裙的老婦手里攥著塊泛光的石頭,正是原身記憶里的“適配度水晶”。
記憶如潮水倒灌:原身也叫林悅,是蒼狼部最年輕的雌性獵手,半年前在成年禮上本要突破青銅階,卻在測試時水晶突然碎裂,從此被打上“低適配”的標簽。
部落雌性嘲笑她“連獸形都凝不出來”,雄性看她的眼神像看塊破布,連最基礎(chǔ)的采果任務(wù)都被分配到最遠的荒坡。
“醒了?”火嬤的目光掃過來,皺巴巴的臉在紅月下像塊風干的樹皮,“正好,跟我去祭典主壇。藍翎小姐特意問起你呢。”
林悅撐著地面坐起來,掌心觸到潮濕的泥土。
她能感覺到原身殘留的屈辱與不甘,像根刺扎在心臟上。
前世她是特種部隊的談判專家,最擅長的就是用三寸不爛之舌撕碎對手的面具——既然穿成這副被踩進泥里的身子,不如索性瘋到底。
祭典主壇的篝火燒得正旺。
林悅跟著火嬤穿過人群時,無數(shù)道視線像針似的扎在背上。
有雌性捂著嘴笑,有雄性皺著眉搖頭,連幾個抱崽子的雌獸都把孩子往身后拉,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
“悅悅妹妹。”
甜膩的嗓音從左側(cè)傳來。
林悅轉(zhuǎn)頭,就見藍翎踩著綴貝殼的鹿皮靴走過來。
這雌性生得極美,水藍色長發(fā)間別著珍珠發(fā)飾,獸皮裙上還繡著若隱若現(xiàn)的水波紋——白銀階水紋獸化者的標志,部落里沒幾個雌性有這等資質(zhì)。
原身記憶里,藍翎總愛用“妹妹”稱呼她,實則沒少在背后使絆子。
上次她采的野果被偷,就是藍翎的侍女干的。
“妹妹怎么不去祭壇獻舞?”藍翎指尖繞著發(fā)尾,眼尾微挑,“我和雷戈哥哥說了你肯定會來,他還特意留了位置呢。”
周圍響起低笑。
林悅知道,所謂“獻舞”是給高階雌性的榮耀,像她這種“低適配”連靠近祭壇十步的資格都沒有。
藍翎這是當眾戳她的傷疤。
“藍翎姐姐的水波紋都快褪成灰的了,還在這兒裝清純?”林悅歪頭,語氣甜得發(fā)膩,“我記得白銀階的獸紋該是流動的,姐姐這紋路……莫不是用草汁染的?”
人群炸開一片抽氣聲。
藍翎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指尖死死摳住獸皮裙:“你、你胡說!我上個月才通過祭司的復(fù)檢——”
“上個月?”林悅突然湊近,盯著她頸側(cè)若隱若現(xiàn)的紋路,“那姐姐背簍里的野兔是怎么回事?”她猛地拽住藍翎的裙角,露出藏在褶皺里的斑斑血跡,“這血還沒干呢,狩獵場的野兔可都是活抓的,哪會流這么多血?莫不是從山腳下獵戶的陷阱里偷的?”
藍翎的瞳孔劇烈收縮。
幾個常去狩獵的雄性湊過來,盯著血跡交頭接耳:“對啊,我們抓的野兔都是打暈的,哪會流這么多血?”“藍翎小姐前幾日還說自己獵了三只,合著是偷的?”
“夠了!”
雷戈的聲音像炸雷。
這位族長之子穿著鑲風紋的皮甲,青銅階風系獵手的威壓鋪天蓋地壓過來。
他盯著林悅,眼神像看只敢咬人的野貓:“你不過是個連獸形都凝不出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藍翎?”
林悅被風吹得踉蹌一步,卻仰頭笑出聲:“雷戈哥哥急什么?難不成這野兔是你幫著偷的?”
“你——”雷戈抬手,風元素在掌心凝聚成青色光刃。
怒火突然在林悅胸腔里炸開。
前世她最恨以強凌弱,如今這具身體被踩進泥里的不甘,加上雷戈的盛氣凌人,兩種情緒絞成一團,燒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嗡——”
一陣蜂鳴突然在耳邊炸開。
林悅眼前發(fā)黑,再睜眼時,一只土黃色的影子從她心口竄了出來。
那是只半透明的中華田園犬,耳朵耷拉著,尾巴卻翹得老高,正沖雷戈呲牙咧嘴,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汪!”
空氣里突然彌漫開一股“拆家警告”的氣息——就像前世大黃把她剛買的沙發(fā)啃得稀巴爛時,那股理直氣壯的囂張勁。
雷戈的光刃“啪”地碎成星子。
幾個想上前幫忙的低階雄性僵在原地,連藍翎都下意識后退兩步。
火嬤的適配度水晶“當啷”掉在地上,老臉白得像張紙。
林悅盯著那團虛影,心跳快得要蹦出喉嚨。
這是她前世養(yǎng)了十年的大黃,半年前出車禍死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穿越到獸世,竟能召喚它的魂體?
大黃歪著腦袋看她,尾巴晃了晃,突然湊過來用腦袋蹭她手背。
雖然觸感虛無,林悅卻眼眶發(fā)酸——這是她在異鄉(xiāng)第一個認識的“熟人”。
“異象!這是紅月帶來的異象!”火嬤突然尖叫著撲過來,試圖抓住林悅的手腕,“必須上報族長,這種不詳?shù)臇|西——”
“放手。”林悅反手扣住火嬤的手腕,力氣大得連自己都驚了。
她盯著老嫗驚恐的眼睛,笑得像只炸毛的貓,“火嬤不是說我是廢物嗎?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火嬤的嘴張了張,到底沒敢再說什么。
周圍的人群像被按下暫停鍵,只剩篝火“噼啪”作響。
“有意思。”
低沉的男聲從陰影里傳來。
林悅轉(zhuǎn)頭,看見個穿粗麻短打的雄性倚在樹后。
他皮膚曬得黝黑,眼角有道淡疤,正叼著根草莖沖她笑。
明明只是個采果大漢的裝扮,卻讓林悅莫名想起前世見過的特種部隊教官——那種藏著鋒芒的從容。
那雄性沖她眨眨眼,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里。
林悅還沒來得及細想,大黃突然豎起耳朵,鼻子動了動,朝著西北方低吼起來。
“汪嗚——”
紅月越升越高,將大黃的虛影染得更紅了些。
林悅順著它的視線望過去,只看見一片黑壓壓的樹林。
但她知道,這狗鼻子靈得很,前世連她藏在冰箱第三層的醬牛肉都能找出來……
“林悅!”火嬤的聲音又尖又抖,“跟我去見族長!”
林悅收回視線,拍了拍大黃的腦袋。
虛影漸漸變淡,卻在徹底消失前沖她甩了甩尾巴。
她望著火嬤發(fā)白的臉,又看了看周圍還在發(fā)愣的人群,突然笑出聲。
紅月之下,她第一次覺得,這被踩進泥里的日子,或許沒那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