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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瘋婆娘有請,赴宴殺局!

林悅捏著暴熊部骨牌的手指微微發緊,篝火的火星子噼啪炸在腳邊,烤得她后頸發燙。

“林姐姐?!?

細弱的聲音從左側柴堆后傳來。

林悅側頭,就見那只總被其他雌性欺負的狐貍雌獸縮在陰影里,耳尖還沾著草屑——今早她才替這小可憐教訓過幾個拿爛果子砸她的貴族雌獸。

狐貍雌獸哆哆嗦嗦摸出片染血的獸皮,塞到她手里:“我...我聽見暴熊部的人說,他們帶了十壇烈酒來討好族長,可晚上在偏帳里商量的是‘那瘋婆娘要么為我所用,要么就埋在熊山里’?!?

林悅垂眸看那獸皮,上面歪歪扭扭畫著暴熊營地的布局圖,幾個圈起來的位置標著“熊籠”“暗哨”。

她指尖摩挲過那些歪扭的劃痕,忽然抬眼:“你怎么不直接告訴族長?”

“他們說...”狐貍雌獸絞著衣角,眼尾泛紅,“說要是蒼狼部護不住林姐姐,下一個就是我們這些低適配的?!?

篝火“轟”地躥高,映得林悅眼底發亮。

她把獸皮塞進獸裙內袋,屈指彈了彈狐貍雌獸的額頭:“明早去我那領罐蜂蜜,挑最稠的?!?

小雌獸還沒來得及笑,就見林悅轉身走向自己的草屋,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柄出鞘的骨刀。

暴熊部的營地扎在蒼狼部西南方的山坳里。

林悅踩著晨露進山時,大黃的魂體正貼在她腳邊,半透明的尾巴尖掃過草葉,留下一片泛著微光的水痕——這是她昨夜情緒翻涌時,召喚能力突然精進的結果。

“林姑娘好膽量?!?

帳外守衛的暴熊戰士抱臂冷笑,腰間骨刀墜著的熊牙串子叮當作響。

林悅抬眼,就見三頂巨大的獸皮帳篷呈品字形排布,中間那頂掛著染血的熊頭圖騰,周圍二十多個青銅階以上的戰士正裝作擦刀,目光卻像釘子似的扎在她后心。

她歪頭沖最近的守衛笑:“你們首領要是怕我跑了,大可以把營地扎在懸崖邊。不過么——”她踮腳湊近,壓低聲音,“我要是現在喊一嗓子,你們藏在東邊灌木林里的五個暗哨,是不是得沖出來給我唱歡迎歌?”

守衛的臉色瞬間煞白。

林悅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帳內的獸油燈散發著刺鼻的熊油味。

正中央的虎皮毯上坐著個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正是昨日在狩獵賽上自稱“暴熊部使者”的巴圖。

他身后站著四個白銀階戰士,胸口的水紋獸紋泛著冷光——和藍翎那個蠢貨不同,這些紋路是真的。

“林姑娘單槍匹馬赴宴,倒顯得我們小氣了?!卑蛨D端起獸角杯抿了口酒,目光掃過她空蕩蕩的腰間,“怎么,連個護衛都不帶?”

林悅扯了張獸皮墊坐下,翹起二郎腿:“帶護衛做什么?難不成你們還能在酒里下蒙汗藥?”她突然傾身湊近,指尖敲了敲巴圖面前的酒壇,“再說了——”她吸了吸鼻子,“這酒里摻了曼陀羅花汁,喝多了容易做噩夢?!?

巴圖的手猛地一顫,酒液潑在虎皮毯上,暈開一片暗黃。

帳內溫度驟降,四個白銀階戰士同時上前半步,獸紋泛起微光。

林悅卻笑出了聲,指節抵著下巴:“不是說要談合作么?怎么,第一關是測毒?”她突然收斂笑意,目光如刀,“要試我,就痛快點。”

巴圖的喉結動了動,揮手讓戰士退下。

他從懷里摸出枚青銅令牌,拍在案上:“我們首領說了,要見你可以。但得先過了熊山那關——殺了那只鬧了三個月的狂暴巨熊?!?

熊山的風卷著腥氣灌進林悅的鼻腔。

她站在半山腰的石崖上,望著山坳里那座用碗口粗的原木搭成的熊籠——里面關著只足有兩人高的巨熊,棕黑色的皮毛沾著血,正用前掌拍打著木欄,每一下都震得地面發顫。

“林姑娘,這熊是上個月從極北森林抓來的,連黃金階戰士都被它拍斷過三根肋骨。”巴圖的跟班摸著腰間的骨刀,眼神陰惻惻的,“要是你能活著出來,我們首領親自給你斟酒。”

林悅蹲下身,指尖戳了戳腳邊的枯草。

大黃的魂體正蹲在她肩頭,耳朵動了動——東南方三百步外,有七八個戰士正伏在灌木叢里,手里攥著淬毒的標槍。

“大黃?!彼吐晢玖司?。

半透明的黃狗突然消失。

下一刻,熊籠方向傳來“轟”的一聲悶響。

巨熊猛地轉頭,對著西北方的山崖狂吼,前掌拍得木欄咔咔作響。

林悅勾了勾唇,從獸裙里摸出個陶瓶。

這是她用三天時間調配的鎮靜劑,原料是阿灼那老匹夫藏在藥廬里的曼陀羅根和雪魄花——當然,她順走時還特意在他的藥柜里塞了把辣椒籽,夠那暴躁藥神罵半個月。

她貓著腰繞到熊籠后方,陶瓶在掌心轉了兩圈,精準地砸向巨熊后頸的皮毛。

棕熊發出一聲悶吼,前掌猛地拍向地面,震得林悅踉蹌兩步。

但下一秒,它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獸瞳里的血絲逐漸消退,龐大的身軀緩緩癱倒。

“搞定?!绷謵偱牧伺氖?,抬頭就見巴圖的跟班臉色煞白地從灌木叢里鉆出來,標槍“當啷”掉在地上。

“好手段?!?

低沉的聲音從熊籠后方傳來。

林悅轉頭,就見個身材比普通亞獸人高出兩個頭的男人信步走來,肩背覆蓋著深褐色的獸紋,每道紋路都泛著暗金光澤——黃金階,還是本命獸紋。

“我是暴熊部的首領,鐵山。”他站定在林悅面前,威壓像山一樣壓下來,“殺了這熊,你就是我們的貴賓。加入暴熊部,我給你最好的獸皮帳篷,最肥的獵物,還有——”他目光掃過林悅腰間的“獵神之眼”,“蒼狼部給不了你的地位?!?

林悅仰頭看他,突然笑出聲:“你們抓了我三個月,殺了七八個戰士的熊,我用半瓶藥就解決了。現在讓我加入?”她歪頭,“那要是我不答應呢?”

鐵山的瞳孔縮成細線,獸紋泛起紅光。

帳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二十多個暴熊戰士舉著骨刀圍了上來,刀光映得林悅的臉忽明忽暗。

“你以為憑你一個雌性——”

“汪!”

震耳欲聾的咆哮炸響。

原本半透明的大黃突然凝實,油光水滑的皮毛泛著金芒,喉間滾出的音波像實質般撞向周圍戰士。

最近的兩個白銀階戰士被直接掀飛,撞翻了三頂帳篷;鐵山的獸紋光芒驟暗,踉蹌著扶住熊籠。

林悅趁機后退兩步,指尖摸了摸大黃的耳朵。

黃狗轉頭沖她搖了搖尾巴,又對著鐵山呲出利齒——那是她前世養了十年的老狗,拆起帳篷來比拆快遞還熟練。

“首領,帳篷塌了!”

“藥罐砸了!”

混亂中,林悅退到營地邊緣,突然停住腳步。

她轉頭看向鐵山,后者正捂著發疼的耳朵站起身,臉色黑得能滴墨。

“下次想談合作,”她扯了扯被劃破的獸裙,聲音清亮,“記得帶點能讓我心動的誠意。比如...極北森林的冰蠶,或者雪國的潮音石?”

不等鐵山發作,她吹了聲口哨。

大黃瞬間虛化,鉆回她的影子里。

林悅轉身走進山林,晨霧漫過她的腳面,像給她披上了層薄紗。

山路越走越陡,林悅的獸裙被荊棘劃得破破爛爛。

她正彎腰扯掉勾在裙角的刺藤,忽然聽見身后傳來清冽的笛聲。

她猛地抬頭。

月光下,山道盡頭站著道清瘦的身影,月白獸皮裙被山風掀起一角,蒼白的指尖扣著腰間的水紋骨笛。

阿淵的目光像寒潭里的冰,凍得林悅后頸發緊。

“你比我想的更危險。”他說,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落在竹葉上。

林悅望著他身后若隱若現的水紋——那是白銀階祭司全力使用能力時才會出現的征兆。

她忽然笑了,歪頭問:“阿淵祭司大半夜不睡覺,是來接我回部落的?”

阿淵沒有回答。

他轉身走進霧里,水紋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像條無形的鎖鏈。

林悅望著他的背影,摸了摸懷里的獸皮地圖,嘴角勾起抹若有若無的笑。

山風卷著晨霧涌來,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遠處傳來蒼狼部的號角聲,悠長而清亮。

林悅知道,等她回到部落,等待她的絕不會是鮮花和掌聲——但那又如何?

她拍了拍腳邊的影子,大黃的尾尖從陰影里探出來,輕輕掃過她的腳踝。

該來的,遲早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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