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瘋婆娘回營,風暴再起!
-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 晟愨
- 1834字
- 2025-05-31 16:29:09
林悅踩著晨露回到蒼狼部時,部落廣場的篝火還未熄滅。
幾個正在收拾獸皮的雌性抬頭看見她,手里的骨針“叮”地掉在地上。
其中一個扎著紅羽毛的女孩下意識后退半步,撞翻了裝滿漿果的木盆,紫紅色汁液在她腳邊洇開,像攤凝固的血。
“是林悅!”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原本圍在火塘邊的族人潮水般退開,露出中間站著的藍翎。
這位貴族雌性穿著水紋銀邊的獸裙,腕間的貝殼串隨著她抬手指向林悅的動作叮當作響:“大家快看,勾結暴熊部的雌獸回來了!”
林悅腳步未停。
她能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私語——“聽說她和鐵山關在帳篷里半個時辰”“暴熊部的戰士都被她掀翻了”“族長說過不許和外族私自接觸”。
“藍翎妹妹這是在說我?”她歪頭笑,故意把“妹妹”二字咬得極重,“我記得上個月你還求我幫忙治你那只被蜂蟄腫的雪兔,現在倒急著劃清界限了?”
藍翎的臉瞬間漲紅。
她指尖掐進掌心,水紋在臂彎若隱若現:“我是怕你把暴熊部的毒計帶進部落!你以為鐵山真會平白無故放你回來?”
“藍翎!”
清厲的男聲劈開人群。
族長站在議事棚前,雷戈跟在他身后,青銅階風紋在肩頭翻涌。
老人的目光掃過林悅被荊棘劃破的獸裙,又落在她腰間掛著的暴熊部令牌上:“跟我來。”
議事棚里飄著松煙的味道。
族長重重坐下,石桌被震得跳了跳:“說,你和暴熊部談了什么?”
“沒談什么,就聊了聊他們的熊籠該怎么加固。”林悅隨手把令牌拍在桌上。
青銅獸紋在牌面流轉,正是暴熊部獨有的火焰熊圖騰,“鐵山說這是合作誠意,我要是叛徒,他會給我這個?還是說……”她拖長尾音,目光掃過棚外探頭探腦的族人,“有人更愿意信外族給我設的陷阱?”
族長的瞳孔微縮。
他抓起令牌翻來覆去看了三遍,喉結動了動:“你……你可知私自接觸外族的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悅往前半步,影子罩住石桌,“上次暴雨沖垮堤壩,是誰用獸皮袋堵的缺口?上個月雷戈打獵摔斷腿,是誰用山葡萄根給他接的骨?現在我給部落帶了可能的合作,倒成了叛徒?”
棚外傳來細碎的議論聲。
有個老獵手扯著嗓子喊:“族長,林悅救過我家崽子!”“我也見過她給生病的小雌性喂藥!”
藍翎擠開人群沖進來,水紋在指尖凝成細針:“她就是會裝模作樣!我聽暴熊部的商隊說——”
“藍翎。”
清冽的笛聲般的聲音從棚角傳來。
阿淵不知何時站在陰影里,月白獸裙沾著晨霧的濕氣,水紋在他腳邊緩緩轉動。
他的目光掃過藍翎,又落在林悅臉上:“你這次太冒險了。”
林悅瞇起眼。
這個總在部落河邊獨自吹笛的祭司,此刻眼底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情緒,像春冰初融的潭水:“阿淵祭司大半夜不睡覺跟著我,現在倒說我冒險?你不是一直躲在角落里看著嗎?怎么,終于忍不住要出面了?”
阿淵的耳尖微微發紅。
他別開視線,水紋突然凝成一串水珠,精準地打在藍翎握著水針的手上:“議事棚里動私刑,是想被流放嗎?”
藍翎尖叫著縮回手,水珠在她腕上留下紅腫的印記。
她狠狠瞪了林悅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族長,我還有事。”林悅彎腰撿起令牌,經過阿淵身邊時頓了頓,“祭司要是真想說教,不如晚點去河邊?我帶了暴熊部的蜂蜜,甜得很。”
她沒等回答就走了出去。
陽光穿過樺樹葉落在她肩頭,幾個正在磨石斧的雄性抬頭沖她笑——是上次她幫忙包扎過傷口的獵手。
“林悅!”
獵隊長從后面追上她,粗糲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
這位負責狩獵秩序的漢子壓低聲音:“我可以給你狩獵區的通行令牌,但你得保證不惹出大亂子。部落經不起再一次分裂。”
林悅轉頭看他。
獵隊長的獸紋是普通的灰狼,但他眼里的光比很多青銅階戰士更亮:“我只想活得像個人,不是工具。”她伸出手,“成交?”
獵隊長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繭硌得她生疼:“明天開始,你可以去北坡獵區。”
暮色漸沉時,林悅的石屋前多了兩捆新鮮的獸皮。
送皮的小雄性躲在樹后,看見她出來就跑:“我…我阿父說,林悅姐姐上次救了我!”
瘋羽聯盟的獸皮旗不知何時掛在石屋門楣上——是幾個雌性連夜縫的,邊角還歪歪扭扭繡著大黃的爪印。
林悅摸著那團歪爪印笑出聲,影子里傳來大黃的嗚咽,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腳踝。
藍翎躲在部落最高的瞭望塔上,指甲幾乎要戳穿獸裙。
她望著石屋前越來越多的族人,水紋在掌心凝成尖銳的冰錐,又狠狠捏碎:“林悅…你等著。”
深夜的懸崖邊,山風卷著松濤灌進林悅的領口。
她望著遠處部落的篝火,懷里的大黃實體化,正用腦袋蹭她的手背。
“我本不想爭什么。”她對著星空喃喃,“可既然你們都逼我瘋……”
大黃忽然豎起耳朵。
山腳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雷戈的聲音:“族長召集長老會議!明早卯時!”
林悅摸了摸大黃的耳朵,嘴角勾起抹鋒利的笑。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