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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夜審俘虜,紅月印記再現(xiàn)!

石牢的潮氣裹著鐵銹味鉆進鼻腔,林悅提著獸皮燈盞跨進門時,火嬤正縮在草堆里。

月光從鐵窗漏進來,在她臉上割出半片陰影,昔日總梳得整整齊齊的銀發(fā)此刻亂成鳥窩,嘴角還沾著草屑——哪還有半分長老的威嚴(yán)。

“老東西,醒著吧?“林悅把燈盞往墻上一掛,暖黃的光立刻裹住火嬤驚恐的眼。

她蹲下來,指尖敲了敲石地板,“我給你個機會。“

火嬤喉嚨動了動,干裂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jié)發(fā)白——方才在廣場上被大黃壓著的疼還沒消,后腰的傷處正一跳一跳地抽痛。

“你當(dāng)我查不出暴熊部的信鴿為什么總往你屋飛?“林悅歪頭笑,“鹽礦的位置、獵隊的巡邏路線,連上個月我去河邊采藥都被你記進獸皮卷。“她忽然逼近,鼻尖幾乎要碰到火嬤的:“可你沒想到,我連你藏在灶臺磚下的黑鴉部密信都翻出來了吧?“

火嬤的瞳孔猛地收縮。

“說不說實話,我都能扒開你這層老皮。“林悅的聲音像浸了冰碴子,“但你要是現(xiàn)在招了——“她指了指頭頂?shù)脑鹿猓爸辽龠€能留具全尸。“

草堆突然發(fā)出窸窣聲。

火嬤猛地抬起手,枯瘦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林悅面門:“你不過是個低適配的——“

“汪!“

一聲炸響的犬吠震得石牢嗡嗡作響。

大黃不知何時竄到近前,油光水滑的尾巴繃成鐵棍,前爪“咔“地按在火嬤手腕上。

它喉間滾著低吼,金瞳里翻涌著獸類特有的兇光,正是昨夜撞飛巫術(shù)士的架勢。

火嬤的尖叫卡在喉嚨里,手腕骨頭幾乎要被壓碎。

她望著大黃泛著金光的皮毛,突然想起下午廣場上那只撞飛灰袍雄性的犬影——原來這瘋婆娘的獸寵,根本不是什么普通魂體!

“大黃,松點。“林悅拍了拍犬背,轉(zhuǎn)頭時又恢復(fù)了笑模樣,“我這人最煩啰嗦。“她從獸皮袋里摸出半塊烤鹿肉,在火嬤鼻尖晃了晃,“說黑鴉部要什么,這肉歸你。

不說——“她瞥向墻角的老鼠洞,“明早你就和這些小玩意兒作伴。“

火嬤的喉結(jié)動了動。

烤鹿肉的香氣鉆進鼻腔,她想起自己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自被押進石牢,鐵蹄長者就下了禁令,誰都不許給叛族者送食。

“我...我不知道!“她突然哭嚎起來,渾濁的眼淚沖掉臉上殘留的脂粉,“是藍翎那小賤蹄子!

她總說紅月災(zāi)變時天地混沌,神鏡照不清靈魂...說只要制造混亂,我們就能...“

“砰!“

石牢的木門被撞開。

綠蘿氣喘吁吁地探進頭來,發(fā)梢還滴著汗:“悅姐!

藍翎那邊...她招了!“

林悅站起身,拍了拍獸皮裙上的草屑。

大黃立刻退到她腳邊,尾巴尖輕輕掃過她的腳踝——這是它在說“我跟著“。

“看好她。“林悅指了指火嬤,又對綠蘿道,“帶路上。“

藍翎被關(guān)在最里間的囚室。

林悅推開門時,正看見她癱坐在地上,懷里抱著個缺了口的陶碗,碗里的水潑了半身。

她的指甲在石墻上抓出深痕,眼尾的妝被淚水沖成兩條黑蛇,見林悅進來,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蜷縮起來。

“我都說了!

我都說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尖銳,“火嬤說紅月災(zāi)變時,天地間的靈氣會亂成一鍋粥,神鏡照不清人的靈魂波動...黑鴉部的巫女會帶著'混沌珠'來,到時候我們把鐵蹄那老東西...“她突然卡住,驚恐地捂住嘴。

林悅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把鐵蹄長者怎么樣?“

藍翎渾身發(fā)抖,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林悅手背上:“她說...說只要讓蒼狼部亂起來,黑鴉部就能扶持新的長老會,到時候...到時候所有雌性都要聽她的!“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還有紅月印記...她說你身上的印記是災(zāi)星,可我上個月看見她跪在祭壇前,對著月亮喊'大人'...“

“叮——“

一聲清響驚得兩人同時抬頭。

光影巫女不知何時立在門口。

她穿的素白巫袍在夜風(fēng)里翻卷,手中的神鏡殘片泛著幽藍微光,鏡面上浮起細碎的漣漪,像有活物在水下游動。

“深夜審囚,倒有幾分巫女的派頭。“她的聲音像冰錐刮過石板,“只是有些東西,不是你該碰的。“

林悅慢慢站起身,把藍翎護在身后。

她注意到巫女指尖掐著枚骨哨——方才那聲清響,正是神鏡共鳴的前兆。

“你總來窺探,莫不是怕我比你更像個正統(tǒng)?“林悅笑,故意把“正統(tǒng)“二字咬得極重。

她記得半個月前在祭壇,這巫女用神鏡照她時,鏡片裂了道細紋——那時她就猜,對方怕的不是災(zāi)星,是她體內(nèi)的東西。

巫女的瞳孔驟縮。

她猛地捏緊神鏡,鏡面漣漪突然暴漲,藍光如蛇般竄向林悅眉心。

劇痛瞬間炸開。

林悅眼前發(fā)黑,恍惚看見血色月光漫過天際,一位金發(fā)女子站在古老祭壇上,身側(cè)臥著只比成年暴熊還大的犬形靈獸。

那靈獸的皮毛泛著金紅雙色,額間有彎月牙印記——和她腕間的舊疤,竟一模一樣!

“吼——“

犬嘯聲震破虛空。

林悅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跪在地上,掌心深深掐進石縫里。

腕間的紅月印記正泛著微光,連大黃都炸了毛,金瞳里映著她額角的冷汗。

“你...你竟能喚醒記憶碎片...“光影巫女的聲音帶著顫抖。

她手中的神鏡殘片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細紋,碎渣簌簌落在地上,“那女人的靈魂...正在侵蝕你!“

“如果那是我的前世。“林悅抹掉額角的汗,抬頭時目光灼灼,“我會接受它。“

巫女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里。

風(fēng)卷著她的話飄回來:“黑鴉部的混沌珠能吞噬靈魂...你最好祈禱,那記憶里的東西足夠強。“

“悅姐!“

風(fēng)鈴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這個總抱著骨笛的部落樂師此刻跑得氣喘吁吁,發(fā)間的銀鈴亂響。

她塞給林悅半片獸骨,骨面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符號:“南境的商隊說,黑鴉部的帳篷連成了片...他們在往蒼狼部方向移動。“

林悅捏緊獸骨,指節(jié)發(fā)白。

她望向東方泛白的天際線,突然笑了:“既然送上門——“她轉(zhuǎn)頭對綠蘿道,“去把阿野他們喊來。

明早獵隊加一倍巡邏,所有陷阱都檢查一遍。“

大黃湊過來蹭她的手,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

林悅摸著它的耳朵,想起方才記憶里那只巨大的犬形靈獸——原來她腕間的紅月印記,從來不是災(zāi)星的標(biāo)記。

石牢外傳來雄獸們的腳步聲,阿野的大嗓門最先撞進耳朵:“悅丫頭,聽說要打仗?

老子的裂天爪早癢了!“

林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月光不知何時散了,東邊的天空泛起魚肚白。

她望著遠處的部落圍墻,輕聲道:“該來的,總要來了。“

次日清晨,林悅帶著獵隊出巡時,沒注意到城墻根下的陰影里,有雙猩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那是只遍體鱗傷的黑鴉,爪間攥著半塊染血的混沌珠,珠子深處,隱約能看見火嬤扭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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