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藍翎你裝什么清高!
-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 晟愨
- 1826字
- 2025-06-10 00:44:03
后巷的石子路被夜露浸得發潮,林悅踩著青苔斑駁的墻根往前挪,大黃的尾巴尖掃過她腳踝,每一步都帶著篤定的節奏感。
犬魂的鼻尖幾乎要貼到地面,喉間發出細碎的嗚咽——那是它追蹤到目標時特有的響動。
“到了。“林悅壓低聲音,月光從院墻上的藤蔓縫隙漏下來,正照在一扇半掩的木窗上。
窗內透出昏黃的燭火,映得藍翎居所的雕花門環泛著冷光。
她摸了摸大黃的耳朵,犬魂立刻收聲,圓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閃著琥珀色的光。
綠蘿搓了搓沾著草汁的手指,把懷里的粗布卷往腋下攏了攏。
這個總在河邊洗草藥的雌性,此刻呼吸卻比平時守夜時還要輕:“我敲前門,就說新織的麻料染了藍草香,她前日說想要。“
銀鱗的貝殼墜子在頸間輕響,她抬手按住綠蘿的手腕:“我先繞到窗下,要是她不開門......“她勾了勾嘴角,指尖掠過腰間的骨刀,“我的魚群能把窗閂咬斷。“
林悅看著兩個雌性眼里的光,突然想起祭典臺上那個抱著幼崽說“不想送女兒換鹽“的女人。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密信殘頁——那是刺客被抓前,從他靴底撕下來的半塊絹帛,邊角還沾著藍翎常用的沉水香。
“動手。“
綠蘿的敲門聲很輕,像片落在門上的樹葉。
門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是門閂滑動的脆響。
藍翎的臉剛露出來,就被綠蘿塞過來的布卷抵住了鼻尖:“雌性,前日你說想看新染的藍草布......“
“誰準你夜里來擾......“藍翎的話卡在喉嚨里。
她看見林悅站在綠蘿身后,月光順著她的發梢淌下來,把那雙眼襯得像淬了冰的刀。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摔上門,但銀鱗不知何時繞到了她身側,貝殼墜子在她后頸晃了晃——那涼意比刀更讓她發怵。
“請進吧。“藍翎咬著牙退開半步,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她的裙擺掃過案幾,林悅瞥見那疊信箋的邊角——鷹部特有的云紋火漆,在燭火下泛著暗紅。
“這布織得不錯。“綠蘿展開布料,故意把染缸里沒洗凈的草汁蹭在藍翎的檀木桌上。
銀鱗彎腰假裝看花紋,眼角余光卻鎖著案頭的信箋:“藍翎雌性的墨香真好聞,是鷹部送來的松煙墨吧?“
藍翎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剛要抬手去捂信箋,銀鱗的手肘突然撞翻了茶碗。
滾燙的茶水潑在她繡著金雀花的裙角上,疼得她倒抽冷氣。
林悅趁機撲過去,指尖剛碰到信箋,就被藍翎狠狠抓住手腕:“你敢偷東西!“
“偷?“林悅反手扣住藍翎的手腕,骨節捏得咔咔響,“你給刺客的火漆印,現在還在長老會的卷宗里躺著呢。“她另一只手扯過信箋,掃了眼末尾的署名——“鷹部左使“四個墨字還帶著濕意,“這新鮮的墨跡,怕不是剛從飛鷹腿上解下來的?“
藍翎的指甲幾乎要戳進林悅手背:“你血口噴人!
這是......這是我幫族里收的......“
“幫族里收通敵信?“林悅突然笑了,笑聲像碎冰砸在瓷片上,“那火嬤長老怎么說?
她給刺客下的'瘋獸散',現在還在酒壇里泡著呢。“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火嬤扶著門框喘粗氣,她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腰間的骨鈴響得亂了節奏:“悅丫頭,你這是私闖民宅!“她身后跟著個穿粗布短打的男人,皮膚泛著不自然的青灰,左眼戴著褪色的皮制眼罩——那是北境巫族特有的裝扮。
“林悅雌性,您看這燭火......“術士突然開口,聲音像兩塊石頭磨在一起。
林悅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藍翎的身影變成了綠蘿,火嬤的臉疊在銀鱗臉上。
她攥緊信箋的手沁出冷汗,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是巫族的“幻息術“,專門混淆五感。
“汪!“
一聲炸雷般的犬吠劈開幻象。
大黃的身影在燭火中顯形,原本半透明的皮毛變得油光水滑,四爪踏在地上濺起細碎的火星。
它弓起背,喉嚨里滾著威脅的低吼,認準那個術士就是源頭,猛地撲了過去。
術士的眼罩被撞飛,露出眼眶里蠕動的蠱蟲。
他尖叫著撞翻案幾,墨汁潑在藍翎的裙角,把金雀花染成了猙獰的紫斑。
大黃的前爪按在他胸口,犬牙擦著他喉結劃過:“嗚——“
林悅甩了甩發暈的腦袋,把信箋塞進懷里。
她走到火嬤面前,看著這個總說“雌獸該守規矩“的長老此刻抖得像片落葉:“明天祭典,我會讓全族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規矩。“
藍翎癱坐在地上,盯著大黃泛著金光的尾巴。
那犬魂回頭沖她呲牙,她下意識縮成一團:“她......怎么會有這種狗?“
火嬤扯起術士的衣領,把他拖向暗門。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幾乎要滲出血來:“不能讓她活著出席祭典......“
林悅帶著綠蘿和銀鱗走出院門時,后巷的露水已經濕了鞋尖。
大黃的身影漸漸淡去,卻在她掌心留下一團溫熱的余溫。
她望著東邊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摸了摸腕間的舊疤——明天的祭典,該讓某些人看看,蒼狼部的雌性,從來不是誰的籌碼。
而此刻,祭典場中央的青銅祭壇上,火嬤正借著晨露擦拭主持杖。
她盯著杖頭雕刻的狼首,指腹緩緩劃過狼眼的位置——那里藏著半顆暗紅的蠱蟲,正隨著她的心跳輕輕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