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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瘋婆娘夜探藏書洞,紅月記憶復(fù)蘇!

曬谷場的銀杏葉打著旋兒落進(jìn)石縫時(shí),林悅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盯著青石板上若隱若現(xiàn)的“藏書洞“三個字,耳邊還響著老祭師骨笛上紅繩輕晃的聲音——和紅月那晚撿到的碎布,顏色分毫不差。

“阿桃,去幫我拿三盞獸油燈。“她彎腰用指尖蹭掉石板上的浮土,聲音壓得很低,“再找塊厚獸皮墊在竹簍里。“

阿桃的鹿皮靴在曬谷場跑出悶響,林悅余光瞥見銀鱗正幫綠蘿哄著受驚嚇的小獸,那小獸還攥著大黃的耳朵不肯放。

犬魂今天格外溫順,尾巴尖兒掃過地面時(shí)帶起幾星草屑,倒像是在替她探路。

月上中天時(shí),林悅蹲在曬谷場角落的刺玫叢后。

大黃的鼻子在青石板周圍嗅了三圈,突然用前爪扒拉石板邊緣——石縫里傳來“咔嗒“一聲輕響,整塊青石板竟像活了似的往側(cè)邊滑開,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

“機(jī)靈鬼。“林悅摸了摸大黃的腦袋,把獸油燈往腰間一掛,剛要往下跳,后頸突然竄起涼意。

她猛地轉(zhuǎn)頭,只見樹影里站著個裹著銀紗的身影,神鏡殘片在她掌心泛著幽藍(lán)——是白天在河邊見過的光影巫女。

“深夜探訪禁地,林悅雌性倒是好興致。“巫女的聲音像浸了冰的泉水,神鏡殘片突然泛起漣漪,“讓我看看,你體內(nèi)的紅月印記......“

話音未落,一道黃影從林悅腳邊竄出。

大黃精準(zhǔn)叼住神鏡殘片,犬牙在殘片邊緣磕出個白印子。

巫女瞳孔驟縮,剛要抬手,林悅已經(jīng)抄起塊碎石砸向她腳邊:“探人隱私前,先想想自己的殘片還能不能保住。“

巫女的銀紗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她盯著大黃嘴里的殘片看了三息,突然笑出聲:“有趣。“話音剛落,她的身影就像被風(fēng)吹散的霧,眨眼間消失在樹影里。

“回來。“林悅朝大黃招招手,犬魂乖乖把殘片吐在她手心里。

殘片上還沾著濕漉漉的犬涎,她用獸皮擦了擦,轉(zhuǎn)身鉆進(jìn)藏書洞。

洞道比想象中干燥,四壁嵌著發(fā)光的螢石,把洞壁上的古老紋路照得清清楚楚。

林悅數(shù)著步數(shù)走到洞底,眼前的石臺上堆著十幾卷獸皮古卷,最上面那卷的封皮上,赫然刻著紅月圖騰。

她的指尖剛碰到卷軸,額間突然泛起灼燒感。

紅月印記像被點(diǎn)燃的炭火,順著經(jīng)脈往四肢百骸竄。

林悅踉蹌著扶住石臺,眼前的光影開始扭曲——

金發(fā)女子站在血色祭壇上,衣擺被狂風(fēng)掀起,她懷里抱著只通身金斑的巨犬,犬眼泛著和大黃相似的琥珀色。

下方是密密麻麻的獸化戰(zhàn)士,他們的獸紋里纏著黑色霧氣,正舉著帶倒刺的骨矛往上沖。

“護(hù)好它,阿金。“女子的聲音穿透千年時(shí)光,撞進(jìn)林悅腦海,“這是能凈化暗蝕的犬靈,不能落在他們手里......“

“轟“的一聲,林悅額頭重重磕在石臺上。

她捂著發(fā)漲的太陽穴抬頭,發(fā)現(xiàn)古卷不知何時(shí)自動展開,上面的文字正像活物般游動:“紅月降世,犬靈歸位,暗蝕將起,血脈必承......“

洞外突然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

林悅迅速把古卷塞進(jìn)懷里,剛要吹滅獸油燈,就見大黃的尾巴繃成直線——是風(fēng)鈴。

“林悅雌性。“樂師的手指絞著腰間的銅鈴,聲音發(fā)顫,“藍(lán)翎和火嬤在祭典用的酒壇里下了藥,她們說要在明日祭典上......讓所有支持你的雄性獸化失控。“

林悅的瞳孔縮成針尖。

她扯下頸間的骨哨含在嘴里,又摸出塊獸皮塞給風(fēng)鈴:“去告訴阿野,讓他帶狩獵隊(duì)守在祭典場后巷。

阿淵那邊......“她頓了頓,“讓他把水系獸紋浸在酒壇周圍的沙地里,藥能順著水脈散掉。“

風(fēng)鈴剛轉(zhuǎn)身,洞頂突然簌簌落石。

神紋老者從陰影里走出來,他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溝壑,目光直刺林悅額間的印記:“那女子的記憶正在啃噬你的靈魂,再繼續(xù)翻這些古卷......“

“如果那是我的前世。“林悅按住心口,那里正隨著記憶閃回陣陣發(fā)燙,“我會連她的債一起討回來。“

老者嘆了口氣,從袖中摸出顆泛著青光的珠子丟給她:“若覺得意識混沌,就捏碎它。“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融入洞壁的紋路里,只留下淡淡的草藥香。

林悅捏著珠子坐回石臺前。

她重新展開那卷古卷,月光透過洞頂?shù)牧芽p灑在字里行間,有一行突然變得清晰:“犬靈宿主,即為紅月之女......“

她的指尖停在“紅月之女“四個字上,鏡湖般的瞳孔里突然閃過抹金光。

洞外傳來大黃的低吠,她把古卷貼身藏好,拍了拍犬魂的腦袋:“走,該去會會那些急著找死的人了。“

洞外的月光被烏云遮住半邊,遠(yuǎn)處祭典場的火把已經(jīng)開始布置。

林悅望著那片躍動的火光,嘴角勾起抹帶刺的笑——明天的祭典,怕是要比紅月夜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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