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瘋婆子的狗會拆家,誰信啊?
-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 晟愨
- 2034字
- 2025-06-13 00:10:57
林悅攥緊腰間的骨刀,靴底碾碎一片帶露的草葉。
部落守衛(wèi)長阿巖傍晚時塞給她的巡邏令牌還揣在懷里,邊角硌得肚皮生疼。
這是她揭發(fā)藍翎在獸皮靴里塞刺草后,頭一回被允許參與夜間巡查——說是“獎勵“,倒更像試探。
畢竟在蒼狼部,雌性能摸武器的手指頭掰著數(shù),她這種“低適配“的更是頭一個。
“汪。“
大黃的鼻息蹭過她腳踝,溫?zé)岬挠|感讓她回神。
山道上的月光被云遮了大半,林悅抬頭望向北側(cè)山梁,那里是部落與蒼狼山的交界,傳聞南境刺客最愛從那片亂石林摸進來。
風(fēng)突然變了方向。
她鼻尖動了動,原本清冽的山風(fēng)里,浮起一絲甜膩的腥氣——像腐爛的野莓混著燒焦的獸毛。
大黃的耳朵瞬間豎成兩把小劍,喉嚨里滾出壓抑的低吼,尾巴緊緊夾在兩腿間。
“有問題。“林悅的手指扣住骨刀刀柄,另一只手虛按在大黃頭頂。
前世當(dāng)野保志愿者時,她學(xué)過識別動物預(yù)警信號,此刻大黃頸背的毛根根炸起,比任何警報都刺耳。
“唰——“
樹冠劇烈晃動的聲響從左側(cè)傳來。
林悅旋身后退兩步,骨刀橫在胸前,卻見一道黑影如夜梟撲棱翅膀般從樹杈間墜下。
月光照亮那人臉上的青紋刺青,是南境刺客特有的“霧面紋“!
“雌獸也配巡邏?“夜梟的聲音像砂紙擦過石片,他抬手一甩,掌心騰起團灰霧。
林悅剛要憋氣,那霧卻詭異地鉆進鼻腔——眼前景象驟變,她竟站在部落廣場上,周圍圍滿嗤笑的雌性。
“低適配的廢物也敢管閑事?“藍翎的聲音從左邊炸響,“等祭典上你出丑,看誰還護著你!“
“就是,連獸化都做不到的雌獸,早該被送出去聯(lián)姻。“右邊傳來火嬤的冷笑,“紅月災(zāi)變時撿來的野種,也配跟我們蒼狼部的血脈比?“
林悅的太陽穴突突跳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些話她聽了十幾次,可此刻幻象里的藍翎穿著她昨天曬壞的獸皮裙,火嬤腰間掛著她今早偷看到的南境符咒——連細(xì)節(jié)都分毫不差。
“怕了?“夜梟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等毒霧滲進你骨頭,我就把你拖進森林喂狼崽子......“
“汪!“
一聲炸雷般的犬吠劈開幻境。
林悅眼前的部落廣場瞬間碎裂,她看見大黃渾身籠罩著淡金色光芒,原本半透明的身體竟凝出實體!
那團灰霧正被它用前爪瘋狂刨抓,每一下都帶起火星,像在拆她前世老家的籬笆墻。
“好狗!“林悅抹了把臉,發(fā)現(xiàn)額角全是冷汗。
她從腰間摸出個小布包——這是今早阿灼往她藥簍里塞的,說是“防蚊蟲的藥粉“,現(xiàn)在看來,那藥神早料到會有這一出。
夜梟顯然沒料到犬魂能實體化,他慌忙后退兩步,卻撞在暗影貓設(shè)下的幻術(shù)結(jié)界上。
林悅看準(zhǔn)他暴露的面門,揚手撒出藥粉。
“啊——!“
夜梟捂著眼睛踉蹌,灰霧“啪“地散成碎片。
暗影貓從他背后竄出,皮毛泛著幽藍光澤,利爪直取林悅后頸。
大黃低吼著撲過去,犬牙精準(zhǔn)咬住暗影貓的尾巴,像甩破布娃娃似的甩向懸崖邊。
“臭狗!“暗影貓尖叫著松開爪子,在崖邊打了個滾,順著石縫逃得沒影。
夜梟捂著眼跌坐在地,嘴里罵罵咧咧,卻被林悅用骨刀抵住喉嚨。
“南境的人給了你什么?“她蹲下身,刀尖挑開夜梟頸間的吊墜——里面果然嵌著半枚紅漿果,和藍翎裙擺上的一模一樣。
“你、你敢殺我?“夜梟的聲音發(fā)顫,“火嬤說......“
“火嬤說什么?“林悅的骨刀又壓進去半分,“說我是低適配廢物,活不過獸潮?“
夜梟的嘴張了張,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她身后。
林悅反手甩出骨刀,卻聽“叮“的一聲,刀被什么東西彈開,釘進旁邊的樹干。
“藥粉用多了。“
清冷的男聲從背后傳來。
林悅轉(zhuǎn)身,看見阿灼抱臂站在月光里,黑發(fā)散著,腰間的藥簍晃出幾點星芒。
他的目光掃過夜梟,又落在林悅手腕上——那里的紅月印記正泛著詭異的紅光,像被火烤化的朱砂。
“你體內(nèi)的能量波動......“阿灼皺起眉,上前兩步,“像被什么東西啃噬過。“
林悅后退半步,冷笑:“藥神大人是來查案,還是來查我?“
“查你?“阿灼嗤笑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藥粉包,“這是我今早新制的'破幻散',只給了三個人。
你倒好,全撒在這廢物臉上。“他甩了甩藥包,里面果然空了大半。
林悅剛要反駁,手腕突然一陣灼痛。
她低頭,看見紅月印記的紋路正緩緩蠕動,像活了過來。
月光下,那紅光順著血管爬向掌心,在她手心里凝成個小紅點,又“啪“地消失。
“它又動了......“她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嘆息。
阿灼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剛要開口,山道下方傳來火把的噼啪聲——是巡邏隊的人趕來了。
“走。“他扯了扯林悅的衣袖,“夜梟的毒霧沾到皮膚會潰爛,我那有藥。“
林悅沒動,盯著掌心剛才紅光閃現(xiàn)的位置。
遠處傳來守衛(wèi)的呼喝聲,夜梟的罵聲被漸漸壓下。
她摸了摸發(fā)燙的手腕,突然想起今早火嬤看她時,眼底閃過的那絲慌亂——原來不止南境的人盯著她,連部落里的“自己人“,也藏著秘密。
“林悅!“守衛(wèi)隊長阿巖的聲音近了,“你沒事吧?“
林悅把紅月印記藏進袖中,轉(zhuǎn)頭對阿巖笑:“沒事,抓了個偷果子的。“她踢了踢地上的夜梟,“就是這賊長得丑了點。“
阿巖松了口氣,招呼手下把夜梟捆起來。
林悅彎腰撿起大黃的項圈,卻見它正蹲在旁邊,舌頭吐得老長,尾巴搖得像撥浪鼓——剛才拆家拆得倒歡,現(xiàn)在倒裝乖。
月光重新灑滿山道,林悅摸了摸發(fā)燙的手腕,跟著隊伍往部落走。
她知道,今晚的事絕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明天清晨,該來的人,總要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