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瘋婆娘體內(nèi)有神紋?誰信啊!
-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 晟愨
- 2400字
- 2025-06-17 23:41:08
部落廣場的日晷指針剛劃過正午,林悅正踮腳調(diào)整木架上最后一塊獸皮板。
晨時投映的畫面還在族民嘴里熱乎著,石墻下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有抱著崽子的雌獸扒著別人肩頭看,有扛著石斧的雄獸蹲在臺階上啃肉干——直到那道裹著獸紋的身影破風(fēng)而來。
最先發(fā)現(xiàn)老者的是守在擂臺邊的小雌獸,她手里的野果“啪嗒“掉在地上:“阿姐!
看那邊!“
所有人順著她的手指轉(zhuǎn)頭。
廣場入口處,一位老者正逆著光走來。
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爬滿深褐色獸紋,紋路從脖頸蔓延到手背,在晨光里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手里攥著根骨杖,杖頭嵌著顆幽藍(lán)獸牙,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敲出脆響。
最駭人的是他的眼睛——眼白里浮著細(xì)碎金斑,像撒了把星子,直勾勾鎖著林悅的方向。
“你體內(nèi)藏有天命獸紋,“老者的聲音像砂紙擦過巖石,穿透人群的喧嘩直刺林悅耳膜,“是獸世未來變局的關(guān)鍵。“
廣場霎時靜得能聽見風(fēng)刮過草葉的聲響。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賣酸果的老婦,她的竹筐“哐當(dāng)“落地:“神紋!
這是神紋者!“
“神紋者?“人群炸開了。
有雄獸后退兩步撞翻了石凳,有雌獸慌忙捂住崽子的眼睛——傳說中神紋者能窺見天命,上回出現(xiàn)還是三十年前雪災(zāi)時預(yù)言“冰原將裂“,結(jié)果當(dāng)月真的塌了半座冰山。
林悅后頸的汗毛豎了起來。
她能感覺到老者的目光像把刀,正隔著十步距離往她骨頭縫里鉆。
前世當(dāng)記者時被歹徒拿匕首抵著腰的心悸涌上來,可嘴上卻先蹦出句:“老頭,我今早剛啃了半塊烤鹿排,你要是說我胃里有獸紋,我還能信信。“
“瘋婆娘又開始胡攪!“
火嬤的聲音像根刺扎進(jìn)這片混亂。
她不知何時從石階上走下來,玄色獸裙掃過滿地狼藉的果核,手里的骨牌被攥得發(fā)白:“一個流浪老東西也敢妄議神意?
上回說北境要出災(zāi)星的是誰?
結(jié)果不過是場普通獸潮!“她突然提高聲調(diào),指尖戳向林悅:“我蒼狼部向來敬神重禮,容不得妖言惑眾!“
人群里傳來零星附和。
有幾個被火嬤帶大的年輕雄獸攥緊了拳頭,目光在林悅和老者之間游移。
林悅注意到他們靴底沾著新鮮的泥——部落東邊的沼澤地,今早她帶學(xué)員去采藤條時剛踩過。
“妖言?“老者突然笑了,骨杖重重頓在地上。
廣場中央的篝火應(yīng)聲騰起三尺高,火舌裹著金斑,在石墻上投出巨大的獸影——是條盤著九顆頭顱的蛇,林悅前世在博物館見過類似的圖騰,標(biāo)簽寫著“上古混沌獸“。
人群倒抽冷氣。
火嬤的指甲掐進(jìn)掌心,藏在袖中的手快速比了個手勢。
藏在人群后的心腹甲動了。
他原本縮在賣獵物的攤子后,此時彎腰撿起塊碎石,指尖擦過腰間的淬毒短刃——火嬤說過,只要讓這老東西閉了嘴,她的位置就是他的。
但他沒注意到腳邊多了團(tuán)影子。
“汪!“
低沉的嘶吼震得石墻落灰。
大黃的虛影從林悅腳邊竄出,犬牙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精準(zhǔn)撲向心腹甲的手腕。
虛影雖未完全實(shí)體化,帶起的風(fēng)卻掀翻了他的兜帽——左臉猙獰的刀疤露出來,正是前日在林悅住處外鬼鬼祟祟的“獵戶“。
“有刺客!“小雌獸尖叫。
心腹乙慌了神,轉(zhuǎn)身想跑,卻被大黃的尾巴掃中腳踝,踉蹌著撞翻了酸果筐。
林悅眼疾手快揪住心腹甲的后領(lǐng),像拎小雞崽似的提起來:“火嬤好手段啊,派兩個帶刀的'護(hù)衛(wèi)'來聽訓(xùn)?“她扯下心腹甲腰間的短刃,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這淬的是曼陀羅汁吧?
上回阿灼說,沾到血半柱香就斷氣——是要給神紋者斷氣,還是給我斷氣?“
心腹甲額角的汗滴成串往下掉,瞥向火嬤的眼神滿是求救。
火嬤的臉白了又紅。
她死死盯著林悅手里的短刃,突然拔高聲音:“你這是血口噴人!
他們是我新收的......“
“新收的獵戶會在靴底沾沼澤泥?“林悅打斷她,彎腰抓起心腹甲的靴子,“今早東邊沼澤剛下過雨,泥里摻著紅草汁——“她把靴子舉高,鞋底的暗紅泥漬在陽光下格外刺眼,“火嬤的'獵戶',怎么會去沼澤?
采藕嗎?“
人群里響起噓聲。
有雄獸扒開前面的人擠進(jìn)來,指著心腹乙喊:“他前日在長老殿外晃悠!
我給火嬤送獵物時見過!“
“妖言惑眾的是你才對!“
“火嬤這是要?dú)⑷藴缈冢 ?
罵聲像潮水般涌來。
火嬤的玄色獸裙被推搡的人群扯得歪了半邊,她死死攥住腰間的骨牌,指甲縫里滲出血來——原本計劃的混亂沒掀起來,倒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夠了。“
老者的聲音突然壓過所有喧嘩。
他走向林悅,骨杖輕點(diǎn)她掌心。
林悅只覺一陣刺痛,再看時手心里多了塊深褐色獸紋石,紋路和老者皮膚上的如出一轍,湊近能聞到松脂混著鐵銹的味道。
“喚醒它,王者之力才會真正蘇醒。“老者的聲音輕得像嘆息,金斑在眼底翻涌,“紅月不是災(zāi)星印,是......“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林悅下意識去抓,只碰到一手風(fēng)——老者站過的地方,只剩片泛著金光的碎屑,像被風(fēng)吹散的星子。
廣場再次陷入死寂。
林悅低頭盯著掌心里的獸紋石,能感覺到石頭在發(fā)燙,熱度順著血管往心臟鉆,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記憶里扒拉——紅月、劇痛、還有個女人的聲音,很輕,像前世母親哄她睡覺時的呢喃:“悅悅,別怕,那是回家的路......“
“阿姐?“小雌獸拽了拽她的衣角,“你手在抖。“
林悅猛地回神。
她慌忙把獸紋石塞進(jìn)獸皮袋,抬頭正對上火嬤怨毒的眼神——那眼神像條毒蛇,正吐著信子盤算下一口咬在哪里。
“散了!“她扯著嗓子喊,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沒看夠巖爪翻跟頭的,明早來演武場!“
人群三三兩兩散去,有好事的雄獸還在回頭張望老者消失的位置。
林悅?cè)嗔巳喟l(fā)漲的太陽穴,能感覺到獸皮袋里的石頭還在發(fā)熱,熱度透過布料烙著她的肚皮——這熱度不像是普通石頭能有的,倒像......活物。
夜晚的風(fēng)卷著草香鉆進(jìn)領(lǐng)口。
林悅抱著胳膊往住處走,大黃的虛影亦步亦趨跟著。
路過長老殿時,她瞥見火嬤的窗口還亮著燈,影影綽綽能看見她在摔東西,陶碗碎裂的聲音混著罵聲飄出來:“林悅!
你等著......“
林悅摸了摸獸皮袋,石頭的熱度又升了幾分。
她加快腳步,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長,像條尾巴拖在身后——就像穿越那晚,紅月底下那個影子。
“原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低聲呢喃,指尖隔著獸皮袋輕輕碰了碰獸紋石,“那我是誰?“
住處的燈火從草簾后透出來,暖黃的光裹著學(xué)員們的笑聲。
林悅深吸口氣,把獸皮袋往懷里按了按——等明天,等夜深人靜,她一定要弄清楚,這石頭里到底藏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