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黃你給我拆墻!
書名: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作者名: 晟愨本章字數: 2000字更新時間: 2025-05-29 16:47:51
月光被云層遮住大半,柴房里的干草堆泛著灰撲撲的光。。
林悅摸黑坐了半夜,直到第一聲雞鳴劃破天際時,門外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哐當“一聲,木碗砸在門板上。
林悅瞇起眼,看見門縫外伸進來一只涂著丹蔻的手,指尖捏著塊發黑的面餅:“低等雌獸也配吃新鮮肉?
火嬤說了,這是給流浪獸留的殘食,便宜你了。“
那手晃了晃,面餅“啪“地掉在她腳邊,混著草屑和泥點。
林悅盯著面餅上的霉斑,喉間泛起酸意——前世她在孤兒院時,最恨別人把餿掉的飯食推給她,沒想到穿越到獸世,這滋味又嘗了一遍。
“聽說藍小姐的銀簪碎了三支。“另一個女聲響起,帶著幸災樂禍的尖刺,“要我說,就該把你捆去祭神樹,省得再禍害人。“
林悅彎腰撿起面餅,指腹擦過發霉的邊緣。
她能感覺到門外兩個雌性正貼著門縫看她,像看一只被踩進泥里的甲蟲。
“謝了。“她突然笑出聲,把面餅舉到眼前,“這霉味比藍小姐的沉香味可好多了——畢竟沉香味引狼,霉味...引的是你們這種蒼蠅。“
門外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跑遠。
林悅把面餅掰成兩半,一半喂給蹲在腳邊的大黃虛影,另一半塞進嘴里。
霉味在舌尖炸開時,她咬得咯咯響——她偏要活著,偏要把這些惡心人的東西嚼碎了咽下去。
接下來三日,羞辱像潮水般涌來。
火嬤派來的老婦會在正午掀開草簾,把摻著砂礫的粥潑在她腳邊;藍翎帶來的雌性們則變著法兒罵,從“適配度垃圾“罵到“克死親族“,最后甚至往她獸裙上扔帶刺的荊棘。
林悅始終垂著眼,任荊棘扎進大腿。
她數著草堆里的草莖,一根、兩根、三根...數到第一千二百根時,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銀鈴響——是藍翎的步搖。
“悅妹妹在里頭悶壞了吧?“藍翎的聲音甜得發膩,“我讓人送了補身的藥,喝了好有力氣當祭品。“
陶碗“咚“地砸在地上,褐色藥汁濺到林悅手背。
她低頭看那碗,突然笑了:“藍小姐的藥味,和火嬤給老雌獸墮胎的藥一樣呢。“
門外的銀鈴聲猛地停了。
林悅能想象藍翎此刻的表情——精心畫的桃花妝裂開,指甲掐進掌心。
她摸了摸腰間的骨刀,刀身貼著皮膚的涼意讓她清醒: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要等,等那個能掀翻一切的契機。
深夜,柴房里只剩月光漏下的銀線。
林悅靠著草堆,大黃的虛影蜷在她膝頭。
她望著自己被荊棘劃破的手背,血珠順著指縫滴在干草上,像一串暗紅的瑪瑙。
“大黃,“她輕聲說,聲音啞得像砂紙,“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廢物?
原身被欺負不敢反抗,我呢...我也只能躲在柴房里罵人。“
大黃的虛影突然動了動,半透明的舌頭舔過她的手背。
那觸感很輕,像一片羽毛,但林悅卻鼻尖發酸——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的、不帶惡意的觸碰。
“我不服!“她突然吼出聲,拳頭砸在地上。
干草飛濺,指節撞得發白,“憑什么適配度低就要被當祭品?
憑什么她們可以踩碎別人的尊嚴?
我不服!!“
話音未落,林悅突然覺得體內有團火在燒。
她望著大黃的虛影,那半透明的輪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先是耳朵尖變得毛茸茸,接著是尾巴上的每根毛,最后連脖頸處的項圈都清晰起來,還帶著股熟悉的太陽曬過的狗窩味。
“大黃?“林悅顫抖著伸出手,摸到一片溫熱的皮毛。
大黃興奮地搖著尾巴,用腦袋頂著她的手心,喉嚨里發出“嗚嗚“的歡叫。
柴房外,黑牙靠著樹干打盹。
他本是被火嬤派來守林悅的青銅戰士,可這幾日聽著里頭的動靜,心里總有些發毛。
“我不是原身...“前晚他聽見林悅對著空氣呢喃,“我來自很遠的地方,那里沒有獸化,沒有適配度...“
黑牙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鑰匙。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被罵過“低等戰士“——因為他的土系獸化只有最普通的紋路。
直到他在礦坑救了部落最老的祭司,才被多看了一眼。
“咔嗒“一聲,黑牙的鑰匙從腰帶滑落在窗臺上。
他裝作沒看見,背過身去咳了兩聲——要是那瘋雌真能跑了...或許也不錯?
林悅盯著窗臺上的鑰匙,眼尾微挑。
她蹲下來,摸著大黃的耳朵:“聞到火嬤身上的味道沒?
艾草混著松脂,對不對?“
大黃用力嗅了嗅,尾巴甩得像小旗子。
林悅在它耳邊低語兩句,它立刻竄到墻根,前爪扒拉著泥塊。
柴房的土墻本就年久失修,不一會兒就被刨出個半人高的洞。
“走。“林悅彎腰鉆出去,大黃叼著她的獸裙角跟在身后。
月光下,她望著神殿側門的方向——那里是部落的祭祀區,守衛最松懈。
離開前,她轉身對著柴房喊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像石頭投入深潭:“老子不是廢物,也不是你們的祭品。“
次日清晨,火嬤踹開柴房門時,差點被地上的狗尿嗆得后退三步。
墻上留著幾道深深的爪印,草堆被刨得亂七八糟,連鎖門的銅鎖都躺在泥坑里,像是被什么東西一口咬斷的。
“黑牙!“火嬤扯著嗓子吼,“你守的什么人?“
黑牙摸著后頸,望著墻上的爪印,嘴角微微翹了翹:“那雌獸...不簡單。“
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整個蒼狼部。
底層的小雌獸們湊在溪邊洗衣,手指捏著濕噠噠的獸裙,眼睛亮得像星星:“聽說林悅半夜罵完就跑了?“
“還讓神犬拆了墻!“
“瘋雌不認命“的傳言在風里飄著,飄進草屋,飄進樹洞,最后飄到火嬤耳邊時,她正盯著祭祀殿外的神果林——今年的神果,似乎比往年紅得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