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傷情的傷嗎？”

“不是說千杯不醉嗎？怎么一杯就醉。”

“既然千杯都不醉，那為何要喝千杯啊！本小姐直接喝第一千零一杯不就好了嗎？”

“你可要護我周全啊！”

“一入宮門深似海，若你執意要進，便退無可退。”

“真是好笑，亂世何時開始談公正了？”

“師父和父親都為飄渺的盛世丟了性命，我又如何只能想著報仇？”

“我將軍府滿門忠良，你若敢動它，我便與你同歸于盡。”

“我愿以我之死，換天下生。”

“從此，世間再無阿黛和夜殤。”

“阿黛真的千杯不醉了。不，阿黛一直在醉，后來千杯不醉的是楚清漪。”

“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宦海浮沉又如何，我誓要許這亂世一片清漪。”

“可嘆，驚才艷艷楚皇后，從此，世上再無楚清漪。”

“她以身作局，終究是……贏了天下。”

“榮將軍，怕是最后一次稱你四公子了……幫我瞞他。”

“抱歉，沒瞞住他。”

“碧落黃泉，若我來尋你，我們算不算得償所愿？”

“北朝盛世是他們用命換來的，臣代所有人懇請陛下用命來護。”

“你說我是你的仇恨，遇見已是極盡悲哀，所以，兄長，來世我不會纏著你了。”

“我身上流著楚家的血，所以，夫君生，我便死；夫君死，我便生。”

“你說最喜湖間皎月，可還是逃不過世間媚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君無錯。”

“第一次偽裝，承蒙夫君歡喜不棄，只是不能放夫君走了，我既信你從前愛我，也信你現在惜我，所以這地獄，我便陪夫君下了。”

……

慢慢的，耳邊的話語越來越模糊，記得往事的人也越來越少。

廣德六年，舉國盛世。

帝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