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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街邊邂逅
熾熱的空氣在灼燒著鼻腔,粘稠的鮮血也混合著灰燼化作一副丑陋的甲胄披掛身上。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夜,唯一散發著光輝的卻恰恰是那燃燒的大地,以及夜幕中那刻印在天幕之上的巨大圓環。
戰斗已經持續了太久,幸存者的慘叫從不絕于耳到如今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貪婪吞噬著一切的火舌不時發出滿意的爆裂聲。
雙手的顫抖無法停止,滿腔的怒火也難以平息,對于失去珍貴之物的悲傷掩蓋了身體不斷告急般的痛覺信號,傷痛也好疲倦也罷,這些都無法阻止他將不聽使喚的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敵人還在那里狂笑/冷漠地看著自己,他/她的手上所沾染的鮮血與性命比自己見過的所有生命還要繁多無數倍,而他/她的實力……
只能說自己連勝利都不敢奢求,更別提能活下去了。不過還好,腦海內充盈的怒火已經燃盡了最后一絲怯懦,自己已經沒有后退的余地和必要。
戰斗吧,戰斗吧,戰斗吧……心臟每一次跳動的間隙,都是鮮血裹挾著力量涌入雙拳的累積,耳邊逐漸清晰地戰吼令他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擊中。
不管結果如何,我已無怨無悔。
……
教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靜。
上一秒還不時傳出幸災樂禍的嗤笑此時也仿佛被突兀地剪斷,所有人目光都會聚在位于教室中央中央的二人之上,仿佛舞臺下的觀眾在膜拜著一場精彩絕倫的啞劇。
那二人中的一位是素來以嚴厲著稱的班主任董紅,她那猶如模具鑄成的面孔,除了死板僵硬之外幾乎無法形容。而此刻這張令無數人或恐懼或厭惡的臉正被一只拳頭深深地嵌入其中。
那只拳頭來自這場“啞劇”的另一位主角,徐白。
作為一直努力漂浮在成績中下游的學子,徐白同樣不擅長體育、藝術或是其他特長。甚至相對內向的他給人的唯一映象就是“哦,這不是那個誰嗎!”
可以說這個背景板一般的家伙今天不禁罕見地在課上睡著了,而且就在董紅打算親自下場訓斥他之時,平日弱雞一般的他居然一記直拳砸中了董紅的臉。
這一拳威力有多大?從那碎裂的眼睛框便不難看出,當然還有受害者鼻腔中涌出的鮮血正順著拳頭與臉之間的縫隙飛流直下。
……
徐白的學業勉強保住了,從留校察看到記大過的處罰,這還是在他父母苦苦哀求外加董紅意外“從寬處理”的結果。
但這些對徐白而言影響更多的則是事件的后續。
他火了,徹底火了。幾乎全年級乃至全校的學生都聽說了這么一位敢于對班主任重拳出擊的“勇士”。
一時之間就連平日愛欺負人的不良學生也不由得對徐白敬而遠之,甚至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結交當兄弟的,當然自不必多說地遭到了拒絕。
至于當事人的想法?徐白除了后悔還是后悔,連續幾天被噩夢折磨導致睡眠質量斷崖式下降,最后堅持不住在課上陷入夢鄉,結果這該死的夢魘怎么也不肯放過他。
等到自己回過神來,拳頭已經和班主任的臉徹底“親密接觸”,說什么也無法挽回。
不過巧合地是自那之后自己終于擺脫了夢魘的困擾,雖然睡飽之后清醒過來的徐白差點沒被自己的“傳奇史詩”所嚇壞。
“誒……”嘆著氣將書包拿起,徐白心中的郁悶也實在無處訴說。父母平日里忙于工作,那天被學校叫去時,也是自己許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們,而姐姐也出于高三沖刺階段自己更不可能去打擾她學習。
想想自己也挺可悲,到高中為止只交到一個半朋友,還是狐朋狗友的那種。果然比起品學兼優的姐姐自己就像邊角料一樣,連附贈品也算不上。
一想到進入學校后那些同學的笑臉以及他們不厭其煩地調侃,徐白只覺得心累,以及腹中空空如也的饑餓。
由于父母的工作緣故,他平日便靠著學校前的小吃攤填補早餐的空缺。雖然不衛生,但味道至少比學校食堂好上一條街。
“老板,一份煎餅加蛋加腸。”來到常來的小吃攤前點了一份常吃的“正宗山東雜糧煎餅”,說實在的,徐白一直很懷疑,老板既不是山東人,煎餅也不包含雜糧。
但今天不知為何老板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熟練地刷起面糊,而是直直地盯著自己,直看得徐白渾身發毛,自己雖然長得白凈但也說不上帥,這老板不至于對自己下手吧。
就在徐白打算轉身逃開之時,老板終于開口了:“聽說你打了老師?”
怎么都傳到學校外了,連老板都知道這破事。徐白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他不習慣撒謊。
“為什么?以你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煎餅我不要了。”徐白有些氣憤抬腿就走,雖然他心里也是相當愧疚和自責,但再怎么說幾乎每天連續不斷地被高強度奚落,他徐白也難免有些火氣。
“且慢!果然覺醒了嗎?”叫住徐白后,老板一邊說著不知所謂地話,打開收錢的柜子,從中翻找出了一枚木制的徽章,精美而渾然天成的模樣和他身上那股油污實在不搭。
“你被選中了,加入我們組織吧。”
“?”初中時期,徐白曾經有過一段比較中二的時期,但那時他最多也就是喜歡說些自以為很帥現在想來只有尷尬的臺詞,但眼前的老板怎么也有三四十的模樣。
比起害怕,徐白只覺得尬到不可思議,以至于愣在原地數秒之久:“你說……什么?”
“加入我們的組織吧,世界需要你。”看著老板那擠牙膏一般擠出的“真摯”笑容,徐白只覺得作嘔。
“我拒絕。”話音未落拔腿就跑的徐白萬萬沒有想到,當天傍晚,等他懷著忐忑地心情一路走回家,只當今早的一切是做了場噩夢之時。
他家的門鈴響了,此時父母還在公司,姐姐也在補習,諾大的家中只有他一人。
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徐白吞了口唾沫緩緩湊向貓眼朝外看去。
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正是那一臉笑意的小吃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