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我們不如嘗試從方面突圍算了。”來秀不滿地盯著休息室門口負責(zé)看守他們的警衛(wèi):“至少也不會像個囚犯一樣背人關(guān)在這兒。”
“少抱怨幾句吧。”藍寧瞥了他一眼:“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至少穆拉也是為了組織。”洪古還試圖為同事開脫,只是現(xiàn)如今比起理性的思考,眾人更多的還是對與自己落到這般田地感性上的不滿。
“只是可惜了一二層那幾位。”徐白挑起一塊高守為他切下的蘋果送入口中,或許是因為穆拉的無情清除刺激到了這丫頭,現(xiàn)在越發(fā)討好作為救命恩人的自己。
“說起來,其實我們這邊會蠱術(shù)的也不少,但正因為都比不上亞提丁,更別說那位叛逃者因而沒有得到重視。”蓋阿長嘆道:“分部一直奉行的‘王對王’方針反倒成了最大飛制約。”
“說起來,我還不清楚,叛逃的那位是這么個情況……謝謝我吃不下了。”徐白阻止了還試圖往他嘴里塞蘋果的高守,這丫頭或許是野慣了,絲毫沒有少女該有的細心。
“她嗎?”蓋阿看了一眼洪古看后者沒有表示后這才緩緩開口:“她叫安格,是洪隊長的侄女,同時也是裂環(huán)者之一的約塔。”
“哈……”徐白大吃一驚,口中的蘋果塊都掉下了不少。
“雖然名義上是侄女,但在這虛構(gòu)的世界,洪古也只有這么一位親人,更別提彼此還都是覺醒者,可以說洪隊長他幾乎把安格當(dāng)做了女兒看待……”
“都是過去的事了。”洪古點燃一支香煙默默離開眾人:“我們這類人最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
“這我也知道,順帶一提來秀他啊,還曾經(jīng)……”高守插話道。
“住口,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種叛徒。”來秀顯然也聽到了高守的話,立刻面紅耳赤地反駁道:“我對寧兒小姐一心一意。”
“哦?我怎么聽說某人表白被拒還跑到酒吧里醉了三天三夜?”高守眉毛一調(diào),顯然不滿來秀敢打斷她的話。
“胡說!你親眼看到了?”
“廢話,酒吧就是老娘開的。”高守一句話就把來秀嗆得說不出話。
“嗯?你還開了一家酒吧?”徐白有些意外:“圓環(huán)制度還挺寬松的嗎?”
“又不是軍隊,再說了軍人不許經(jīng)商也只在部分國家才有。”高守耐心地解釋道:“再說了我一個甩手掌柜,又不耽擱圓環(huán)的工作。”
“小守這種情況還是很常見的,比如說洪隊就開了一家音樂廳,用的是自己的工資,而那位穆拉部長更是蓋了好幾家福利院。”
“福利院,那家伙?”徐白很難將慈善和那種冰冷的機器扯上關(guān)系。
“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不信。”蓋阿笑呵呵的樣子令眾人緊張的心情多少有些緩解:“順帶一提寧兒在加入圓環(huán)前也擔(dān)任過一段時間的護士。”
“她?”徐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座冰山一樣的女人,不過此時的藍寧只是盯著手中的酒杯不知是在發(fā)呆還是故意不予理會。
……
“部長,第一層已經(jīng)清理完畢。”瑟瑟發(fā)抖的手下顫抖著匯報結(jié)果。
“很好,準(zhǔn)備執(zhí)行地面的收復(fù)作戰(zhàn)。”穆拉毫無表情地下達了指令,而在他四周的地面與墻體之上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一層雪白的寒霜。
本以為會出現(xiàn)的高強度作戰(zhàn)并沒有發(fā)生,在金湯之上的彼岸夜總會內(nèi)部依舊是那番歌舞升平的和睦景象,一切就仿佛蠱災(zāi)從未發(fā)生過般和諧。
唯一表現(xiàn)出焦慮不安的唯有作為少數(shù)幾名知情者之一的總經(jīng)理宋森,此時他一聽說安保部門的人來到了地上,頓時連懷里的小妞兒也顧不上,提起褲子就跑到穆拉這邊。
“宋森,匯報彼岸目前的情況。”穆拉死死盯著宋森的臉,只有對方有一絲可疑的微表情,他都會毫不猶豫下殺手。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人員能夠進往金湯與彼岸之間,就是通訊系統(tǒng)收到人為干擾無法聯(lián)系到地下。”宋森此時猶如被毒蛇盯上一般冷汗直冒,就差給穆拉跪下了,哪里還敢說半句謊言:“都是鄙人的失職……”
“是不是你的失職與我無關(guān)。”穆拉有些遺憾未能從對方臉上看出什么,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第一時間封閉這里:“一只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這樣不妥吧,彼岸這邊還有不少達官顯貴……”宋森額頭上的冷汗愈發(fā)增多,幾乎快要匯聚成一條小溪。
“那是你的問題。”穆拉一如既往的霸道,但宋森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
“聽說了嗎?老大最近綁回來一個漂亮妞兒。”一邊打牌一邊出千的光頭混混正叼著支香煙開起了話腔。
“嘁,我都看過本人了,有一說一,相當(dāng)正點。”爆炸頭的黑皮膚色小個子有樣學(xué)樣地也出起了老千。
“具體說說有多正?”被勾起色心的獨眼龍絲毫沒注意到那兩位的小動作。
“怎么說呢?那小妞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看得我恨不得強*她無數(shù)次,把她活活*死。”爆炸頭的話簡單粗暴而且乏味,令獨眼龍立刻懷疑起了真實性。
“你他*不會在騙我吧?”
“騙你干嘛?要不是老板最近新招的那位保鏢有點瘆人,我巴不得命都賠上也要嘗嘗那女人的滋味。”
“怎么絕嗎?”獨眼龍顯然也被說得意動,不過一想起他說得那位保安,立刻就軟了不少:“算了吧,那死人妖真的嚇人,感覺他手上少說有十來條人命。”
“聽說好像叫威可?從暹羅那邊來的。”光頭此時才插了一句,聊天的這會兒功夫讓他又贏了不少錢。
“*,你關(guān)心那人妖干嘛?還好這口啊?”爆炸頭嘴上罵著,心里也為今天牌局上的豐收高興不已。
“艸,怎么一直輸,不玩了,在打下去老子底褲都得賠光。”獨眼龍罵罵咧咧將牌往桌上一丟:“被你們說得老子真想去找只雞泄泄火。”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道不像是人類能發(fā)出的聲音響起:“你們剛才說得那個人在哪兒?”
“我*,這他*是什么?!”尋聲望去但我三人只看到一抹巨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散發(fā)著紅色詭異光澤,而它那張猙獰的藏在黑暗中的臉此時也緩緩浮現(xiàn)。
那哪里是個人,分明是只巨大的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