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神話春秋開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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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1:春秋·祈新
許國·滅國之戰——
春季:鄭伯以天子號令,伐不臣。
夏季:會盟于長葛,出師有名,齊、魯國君親至,依照《周禮》約定而戰!
秋季:親征,伐許!
……
首攻第一日·正午——
三國軍隊高舉天子旗幟,來勢洶洶,已在許國邊界安營扎寨。
許國戒備不及時,太廟僅有兵器盔甲一千,只能倉皇在城門口拉來三千青壯。
一眼望去,歪歪斜斜站著的都是田間地頭的男農。
手持石鋤耒耜,大眼瞪小眼!
此刻這三千‘許國甲兵’齊齊望向城門下的青銅戰車上,他們的君主·許君……
但目光又不受控制,望向戰車背后——
一人身著褐袍,玉帶束腰,腰間掛著一把寶劍與一塊玉牌,玉牌上寫小宗伯三字。
步履匆匆,攜風趕來!
待他走近。
眾人移不開眼睛。
……
甲兵男農們眼含艷羨。
那些士大夫也低聲贊嘆,幾日不見,這小子又添了幾分顏色,當得許國第一美男。
而許君卻是緊忙收斂了眼底的驚艷,緊忙一怒,厲聲呵斥。
“許新,你…你……本男早早詔令,城中許氏一族來城外整備軍馬,以敵外人,你怎這時才來!”
許新?
不,是祈新,早先的許君之弟乘船溺水,已經死在了河底,成為過去。
或者說,他破開胎中之迷,就不愿再自稱許新!
“兄長,若說早晚,那鄭國春得天子令,夏盟于長葛,此時秋日,難道你才知曉整兵備戰嗎?”
“你…你!”
許君盛怒,手中突而出現一柄五寸玉圭,上寫著——許男與國,周之親愛,信佑傳承,尊王善民!
玉圭映照五芒華光,代表許君的天命!
隨著他高舉而下,一股無形氣流將祈新束縛,動彈不得。
就見許君要讓人將他拖下去,問罰,卻見一大夫出列,緊忙道:“君主莫要顧小忘大,此刻如何退兵,解許國之劫為重啊!”
這名大夫垂垂老矣,可器宇軒昂,聲如洪鐘震震。
再看四周垂頭喪氣,愁苦一片的士大夫,可知此人異類。
祈新自然知曉這名大夫,是他母親的兄長,隨即頷首致謝,但只瞥頭去看那些歪歪斜斜的‘許國甲兵’們,不去管許君。
許君又怒,眼懷恨意,可他又不能真的處置了祈新。
誰讓祈新的母親是許國大族,即使是他也不能明著刁難。
哼了一聲。
只能不情不愿地散去祈新身上的束縛氣流。
祈新默默看了一眼許君手中的玉圭,又移開目光,他是破開胎中之迷,自然有這具身體,十七年來的記憶。
也知曉,許君施展的力量來自于天子封國,從《周禮》中獲得的君主之道——
天子得天下,以天下社稷,凝國運,化作【天子王令】!
公侯伯子男,以一國社稷,凝國運,化作【諸侯之令】!
只要是本國之人,依照身份階級,大大小小,都受到此令的約束!
而諸侯之道下,還有士大夫之道,這是為臣之道,仰仗天子諸侯修行……
這就是《周禮》!
也是這個世界,天子、諸侯、士大夫們修行的方法!
但約束并非《周禮》的真正力量,除了約束外,天子諸侯們的力量,來源于先祖,他們能以社稷國運,在宗廟中召喚先祖出世相助!
至于能請得動哪位先祖出世,全憑社稷國運。
如果國運充足,即使是上古炎黃,也能請出……當然,至今并未有國能做到,即使是天子也不夠格。
祈新心想——
如果此刻許君在宗廟中召喚先祖,不知能召哪位先祖,可抵擋鄭、齊、魯三國聯軍幾日?
“哎呦!”就在祈新思索時,卻見許君惆悵扶額。
他看著那些懵懂無知的‘許國甲兵’,面容極為憔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扶著戰車,在故意打翻了車上的瓜果酒水后,悲戚高歌道:“許國何罪兮,遭此劫?”
四周的大夫們互相對視,很快就隨同許君紛紛啼哭,以長袖抹淚。
幾人不隨,卻也低首漠視。
唯有祈新嗤之以鼻,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群人哭出的淚加起來,與野狗的一泡黃水比,誰多些?
不過……
他自己望向那些‘許國甲兵’,也欲哭無淚。
那些甲兵見到許君與士大夫們啼哭,也想要效仿,卻發現自己是麻布短衫,手臂上都是泥巴,就裝模作樣抹了抹。
何來戰意?
何來士氣?
唯有一二屁聲夾雜憋笑聲從歪歪斜斜的隊伍中傳出,讓人面黑,心中冒火。
這些人不愛自己的國家嗎?
祈新怒其不爭。
要知曉,此時的一國之人,多是同姓之族啊,血脈相連!
可為何……
突而,一陣順風吹過。
地上的酒香饞人得很,那些‘許國甲兵’們目光移了又移,吸氣又吞咽,好似嗅到了神仙甘泉,食一口能活百歲。
但那些士大夫們卻毫無反應,好似此美酒不過是山野溪流,隨處可見。
接著,一陣逆風吹過。
那些‘許國甲兵’們失落酒香飛遠,被勾起饞蟲后肚子咕咕不停,而士大夫們衣袍呼呼作響,發髻凌亂,緊忙整理衣冠,以免不雅。
祈新自己也不得不壓了壓自己的褐紅深衣。
他知曉了!
他此刻還有現世的觀念,可此時何來的‘人人平等,國家一體之說’?
他需要以這個時代的視角看待這些人。
可是……他怎么看?
他難道能自比‘孔孟’、自詡‘鬼谷老莊’嗎?
他不過尋常人,有些許后世的小見識。
在這春秋戰國能耍些小聰明罷了。
如果有可能,頂多效仿后世的戰國四大君子,招募士人,作為食客,為他出謀劃策。
春秋戰國的有學之士如此之多,能把握先機,在那些圣人未成長前結識,就已經是天大機遇。
只是……如今不過是春秋初年。
他唯一能謀劃的,恐怕只有管仲?
可是。
如今許國將要滅國,他去哪找管仲?
若此時能有一位有學之士助他救國,該有多好!
許國不在,何談之后?
嗡!
突而……
祈新心頭一頓!
在他的眼底,一點點微光匯聚在心尖,瑩瑩星點,渺茫稀散。
可隨著他內心的祈愿之言。
此刻竟然在心中凝聚成一柄古玉令牌,令牌只有短短的兩寸,上面紋路玄奧,中心刻著一個大大的‘祈’字。
而玉令的背后,寫著——
【祈令·愿:尋覓有學之士,獲得救國之策!】
……
祈新一驚!
再看周圍人對他身上的異常皆看不見時,他才暗自松了口氣。
但那是什么?
是社稷國運?
不!
社稷,社為土地,稷為糧食。
他雖然是許君之弟,又因先君亡妻再娶,同父異母,他與許君都是嫡子。
但許君之母是遠在衛國的衛姬,而祈新之母是許國異姓大族。
二人歲數相隔一輩,并不親近。
如今他才十七,未到及冠之年,不過是小宗伯之位,還無食邑,也無祿田,暫時吃宗室的錢糧過活,何來的社稷國運?
那就是臣子國運?
此時春秋,唯有貴族宗親才能為臣!
可……他的前身游手好閑,沒啥功績,自然沒有什么臣子國運。
……
突而,福靈心至,他明悟這祈令的作用——
祈祝之令·心想事成!
心中祈愿,可借助方才的微光,化作祈祝之令,隨著祈令的指引,即可心想事成!
當然,事在人為……
最終的結果能達到哪種程度,還需祈新在指引中,自行謀劃!
……
祈新不由摸了摸腰間代表小宗伯身份的玉牌,玉牌上,隱隱流露二芒華光。
他從未聽過這種異常之事!
若這祈令的由來是小宗伯之位。
此時的大宗伯,同時作為教導他修行的庶祖父,怎會不告訴他臣子國運的用途?
“嗡!”
祈令指引,一道微光突然從他的心頭飛出,穿越眾人,向祈都飛去!
城門口的眾人都沒有感應。
唯有祈新一人,知曉微光在指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