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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祈新·外交權(quán)

救這大卜?

為何不救……

祈新接過那巴掌大的木牌。

而那木牌上的大椿圖騰也閃過一絲流光。

周圍幾人都眼中閃過驚訝,這木牌上的大椿神樹,果真與祈新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祈新天賦異稟?

不……

實則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微光匯聚,祈新眼中,這木牌上浮現(xiàn)出一尊大椿神樹,根系盤踞,如同一座島嶼,而他的樹冠,如同天上的云,層層疊加,遮天蔽日。

恐怕是古時承天的神樹,也不過如此。

微光如同風(fēng),吹來……

吹拂在——

樹冠之間。

枝丫之間。

根系之間。

如同一個個蜉蝣生靈,環(huán)繞起舞,為祈新祈愿。

而隨著蜉蝣微光的匯聚,大椿神樹緩緩有了生機、神性,一股浩瀚而無法言語的氣,震蕩在祈新手中的古舊木牌上。

一點點,脫落皮殼,露出一縷縷陽綠色的紋路。

祈新有感。

蜉蝣微光可喚醒此木牌的力量!

“噹!”

突然,一道虛無縹緲的鐘聲,在此時響起,驚醒了祈新。

“發(fā)生了何事?”

祈新詫異。

這鐘聲并非虛妄,而來自祈國境內(nèi)。

有甲兵趕忙來報!

原本離去的齊國靈柩,此刻竟然倒回了祈國,而那領(lǐng)頭的公孫無知正帶著公子小白、公子糾在國殤塚外希望拜見祈新。

“哦?”

“你是說,那公孫無知赤裸上身,左手持銅鐘、右手持荊條,背著一個大箱子要來見我?”

祈新驚訝。

一側(cè)史伯言:“這是請罪來了。”

請罪?

祈新聞聲一樂。

那公孫無知如其名,不知者無罪,不知者自以為無罪,又怎會請罪?

再說,幾日前就離開,怎么在中途掉反。

“莫不是聽見魯侯死,而怕?”大司徒略帶猜忌。

畢竟。

任誰在魯侯被刺殺,鄭伯病倒之后,都不得不懷疑這是與祈國這個‘巫祝’之國,對二人的詛咒!

可是,祈新卻不這么想。

他雖然沒有見過那公孫無知,但不知為何……

他認為這人與他有相似之處,絕不會因為所謂的詛咒之言,而畏懼,不顧齊國的顏面,而折返歸來。

那必定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祈新抬手揮令。

“回祈城……《封祈之命》已至,我入主祈國為君,也名正言順。”

周圍人聞言,皆頷首。

再看向那周大卜。

祈新低聲道:“周大卜,就交由史伯來接待,勞煩史伯了。”

史伯扶須頷首。

“轟隆隆……”此刻,黃牛拉車而來,高大的青銅戰(zhàn)車已經(jīng)翻新,露出了青銅最初的金色光澤,華貴十足。

祈新上車,就要邀大司徒與大司寇上車。

大司徒卻搖首。

“君上,這繼位之事還未備好,老夫留在宗廟這主持事宜罷……不日后就是國祭,到時連同繼位之事一同舉行,也算大禮。”

君上……

《封祈之命》至,他們作為臣子,自然要稱祈新為君上,不必再稱浮游君。

而叔新一稱,也只有親近私下之時,才會稱呼。

聞聲,祈新頷首。

大司徒又看向大司寇。

“大司寇歸來,本該休憩,但國中無人,只能勞累大司寇,在城中主持事宜。”

除了史伯外,祈新至今也未抬舉一位新的大夫。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愿濫竽充數(shù)。

同時他沒有天子敕封,也不能執(zhí)掌祈國的天命,自然無法封大夫之臣。

不過下面的士臣之位,史伯等人都有提拔。

……

大司徒再看向史伯。

“史伯練兵多日,臨陣換將是大忌,遂由史伯在軍營內(nèi)執(zhí)掌。”

三言兩語,就將祈國如今的政權(quán)說明。

但是祈新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安排自己的職責(zé),略有不滿,他如今也學(xué)了許多,也有能力參與政要。

卻見大司徒緩緩一拜。

“還請君上處理外交之事……”

外交!

此為重事!

此刻春秋,諸侯以《周禮》為道!

而其中。

內(nèi)以社稷宗廟為重。

外以會盟外交為大。

說到底,外交就是拉幫結(jié)派,而會盟就是拉幫結(jié)派地揍人,掠奪……

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全交給祈新。

大司徒真是大膽。

可不見剛剛歸來的大司寇聽了,都瞪目大驚。

“大司徒…你……”

大司徒瞥了一眼大司寇,就將他推上祈新的車駕,道:“還請大司寇在城內(nèi)輔佐君上。”

外交會盟之事,一般而言,明里是天官大宰,也就是后世戰(zhàn)國時期的相,來主管。

比如蘇秦身佩六國相印!

主合縱連橫之事。

而這只是明里的外交,暗里還有細作、暗探、刺客……不能抬到明面上的事。

一般而言,這都需要交給主管刑罰大司寇,來執(zhí)掌。

實際上,外交之事,大司寇的經(jīng)驗豐富,這也是他敢于出使成周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祈國沒有相之前,這外交之事應(yīng)當(dāng)交給大司寇才穩(wěn)妥。

穩(wěn)妥!

如今的祈國可一點都不穩(wěn)妥。

史伯主管史料典籍,以及文言傳書之事,是為禮官,可如今在軍營排兵布陣?

司徒主管民生教化,參與內(nèi)政稅收之事,是為教官,可如今在宗廟操持國祭?

司寇主管刑罰禁令,監(jiān)管國法秩序之事,是為刑官,可如今在城內(nèi)處理內(nèi)政?

……

祈新攙扶大司寇上了車駕,一時間對大司徒的安排也詫異。

當(dāng)然。

他有信心管理外交之事。

沒有誰比他更懂如何外交!

后世的縱橫家,他也十分喜歡,或可取之一用……

目露精光。

“去取獸皮斗篷給那公孫無知披上,讓他將東西帶去城中即可,不必見我。”

“走!”

“呦呦呦!”鹿蜀也跟在了黃牛金車后面,跟隨祈新回歸祈城,而近侍聽聞祈新命令,也緊忙去處理公孫無知的事情。

留下的史伯與大司徒對視。

大司徒道:“史伯,您這樣安排,可會耽誤事宜?”

原來,這職權(quán)任務(wù),都是史伯所安排。

也不怪大司徒如此想。

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職位上經(jīng)營多載,對于本職的事物熟記于心,但對于其他官職的事宜,即使有聽聞,也還未真的上手。

所以有些擔(dān)憂。

特別是對祈新。

大司徒雖然一直縱容祈新的想法,但也有度,而不是放任祈新去做。

這一次卻是將外交都交給了祈新。

也不知祈新會如今處理諸國之間的關(guān)系。

一想到此,大司徒就蹙眉。

祈新可不會委曲求全。

而過剛易折,他擔(dān)心祈新在外交之事上碰壁,因此受到打擊。

他不認為祈新這樣的秉性是壞事。

但如今的祈國還沒有能力支持祈新的所有想法與意志。

史伯知曉大司徒的想法。

卻道:“大司徒真的認為祈國是弱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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