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宋:我在高梁河當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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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親征這事,果然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熱風如浪,捲起沙塵與殘鐵的氣息,一波波掃過延綿不絕的行軍隊列,將旌旗與盔甲一并吞沒在灼熱中。
趙光毅騎在一匹戰馬上,頭戴金冠,身披龍紋甲。
他看著前方遼闊的高梁河地勢,表面平坦,實則暗藏伏線。
他知道——這場仗沒那么簡單。
因為他是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貨車司機。
而且,他穿進的,是歷史上那位親征契丹、兵敗高梁河,被后世戲稱為「高梁河車神」的——宋太宗趙光義。
熱風與沙塵攪動的聲響,逐漸在他耳邊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記憶深處那夜的轟鳴……
趙光毅是個夜跑國道的老司機,開著一輛大運的重型卡車。
幾天前的夜里他照例開夜車,送一批建筑材料到隔壁縣城。
車內放著李宗恒的喜劇視頻,聲音在駕駛艙里來回回響:「什么話!什么話這是,我要見我的律師!」
趙光毅邊開邊笑,笑得肩膀一聳一聳。
這時一輛白色轎車突然從后頭超車,遠光燈照得他眼睛刺痛。
「哎你大爺的,大晚上的開啥遠光啊,當你開的是靈車啊!」他咕噥了一句,一手擋眼,一手猛地往右打方向。
只記得貨車輪胎猛地一顫,撞上了路肩,車身橫甩,重重翻下了斜坡。
——咔啦!
趙光毅的腦袋里像被千斤雷劈過,一陣眩暈后,他眼前一黑,然后又一白。
再醒來時,他感覺自己正躺在某種皮毛墊子上,身上披著厚重鎧甲,鼻腔里都是鐵銹味。
他睜眼,一群身披鎧甲的人跪著,高喊「陛下萬安」。
他懵了三秒鐘。
第一個反應是:不是?誰家好人開車開遠光燈?
第二反應是:這是又是哪部劇組?這么有實力,群演請那么多。
他腦中一陣刺痛,眼前忽明忽暗。
忽然,一道冰藍色光幕突然佔據視野,冷冷地閃爍著字樣——【高梁河車神系統載入中...綁定率 73%...故障!】
機械音在腦海中炸響,令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想說「我是不是被撞到腦袋了」,但喉嚨里冒出來的,卻是一口標準的文言腔:「諸卿起來吧。」
他呆了幾秒,然后猛地低頭看自己——一身龍紋鎧,手邊還放著一柄劍。
他嚇得差點跳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坐在一個華蓋車駕上,旌旗招展,數萬大軍在列。
「我這是...在拍電影?還是腦出血了在做夢?」
他一度以為自己只是腦震盪,甚至想找手機打120,卻摸來摸去只摸到一塊玉玦和一個沉重的玉印。
他看見自己坐的位置上有個金漆牌匾:「御駕親征」。
「御駕你媽個...」他差點脫口而出。
但他說不出口。
他的舌頭不聽使喚,喉嚨自動把句子改寫成了古文版本。
意識還是他自己的,可他說出口的話,卻不再像過去的自己——而像是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趙光義。
「這不是夢。」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冷汗都冒了出來。眼前的旌旗、刀劍、黃土,觸感太過真實。
如今,他接受了御駕親征這個事實,還得知了此次是為了奪回燕云十六州的高梁河之戰。
「陛下,前軍已過河,未發現異樣。」右側的曹彬行禮稟報,聲音鏗鏘,絲毫沒察覺主君眼神里的不對勁。
趙光毅瞇起眼,看著那條被稱為「高梁河」的地方。
這就是史書上寫的地方啊。
幾天前手機螢幕里的講解視頻,此刻成了眼前的生死局。
當時他還笑說,這趙光義到底會不會打仗啊,要是換成他,絕對不會打成這樣。
現在,他如愿以償,成了那位曾被自己嘲笑的「皇帝」,掌心卻全是黏膩的冷汗。
高梁河兩側林木稀疏,草地泛黃。看似無害,卻讓他脊背發涼。
遼軍善于機動突襲,最懂得如何用「看似無害」的地勢,埋下最致命的殺招。
「停一下——」他突然舉手。
「陛下?」眾人一愣。
「河對岸……風聲有異。」他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像個老謀深算的皇帝。
「……風聲?」曹彬臉色微妙。
「樹林里有金屬聲,很輕,但有節奏。那不是風,是馬蹄聲。」
他話音剛落,眾人面面相覷,神情遲疑。
「陛下多慮了吧?遼軍主力尚在幽州以北,此地只馀殘部,且樹林不利于騎兵布陣,怎敢對皇駕動手?」
趙光毅強壓下那句,你這話史書都打臉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兵法韜略都成了漿糊。他唯一的「戰場經驗」,只剩B站那些快進看過的講解片段。
「重騎列前!弓弩手分三列輪射!」他吼出那句從影片里扒來的話,聲音發緊。
一旁的曹彬捶甲急吼:「陛下,重騎尚未集結完畢,倉促調動軍隊可能導致...」
「聽朕的!」他第一次用皇帝的聲音喊出話來,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嗚——!
遠處傳來號角聲——不是宋軍的,是遼軍的!
一道烏光破空而至!曹彬猛然側身,肩甲迸裂,狼頭箭鏃深深扎入左臂!
嗷——!
林間嗥叫如狼嚎炸響!
數百鐵騎從兩側林間奔湧而出,緊隨其后是躍出的步兵,強弓拉滿,箭矢遮天蔽日!
「敵襲!敵襲——!」
「遼軍伏兵!」
趙光毅心頭猛地一沉,完了。
箭雨傾瀉而下,前軍瞬間人仰馬翻。尚未列陣的士兵肉眼可見地崩潰。
趙光毅立在高臺,眼睜睜看著那片混亂蔓延開來。
「陛下,快退!」禁衛嘶吼著撲上來。
破風聲、喊殺聲、金屬撞擊聲匯成死亡的洪流。
前方,數百步卒用長槍和藤牌死死頂住第一波鐵騎沖鋒。
一個士兵喉頭中箭,血沫噴濺,身旁的同袍立刻踏前一步補上缺口,眼神兇狠。
不遠處,一個斷了腿的傷兵拖著半截身子,仍在揮刀砍向馬蹄。
但更多地方,防線如同浸透水的紙墻,瞬間癱軟。
丟盔棄甲的潰兵像無頭蒼蠅,被奔騰的鐵蹄無情碾過,慘叫與馬嘶混雜,將這片土地染成絕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