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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3評論第1章 蒙受祝福的誕生
早在五百世界之主,極限戰士的基因之父羅伯特.基里曼陷入他永恒般的沉睡之前,他就已經將麾下所屬之地從戰爭的傷痕中恢復了過來。在五百世界疆域內的星球都在后續的的規整中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善。
但凡事并不完美,在毗鄰奧特拉瑪星系的戍衛星系內,有一顆名為尤爾塔羅斯的花園星球,它的潮汐環境因為一場奇特的亞空間風暴產生了改變。每當這顆行星的四顆衛星排成一列之時,星球上的海洋便會掀起不受引力約束的滔天巨浪吞噬整個大陸,如此持續一個泰拉周之久。
尤爾塔羅斯的居民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他們的誕生之地,在經歷了千年建設之后,機械神教與世界的居民在大陸板塊的下方建設了獨特的巢都。他們將整座城市、星港、鑄造廠甚至阿斯塔特修道院都嵌入到了這顆星球的巢都結構之中。每當巨浪來襲,所有的文明設施都會由地上轉入地下,借助機械教所設計的圣軌系統來在巢都與星球地表的各個部分進行移動。
而早在遙遠的第40個千年到來之前,極限戰士的一位智庫曾經在尤爾塔羅斯做出預言:一個奇跡,一位受到眷顧的存在將會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永久的改變這個星球的糟糕狀況,并以他的生命,他的榮耀捍衛帝國的領土與尊嚴。
爾根家族,尤爾塔羅斯上家享譽整個星區的古老家系。之所以受到整個星區的尊重,是因為家族為的奉獻與犧牲為創造了不朽的功績,早在帝皇仍行走于大地之時。爾根家便開始響應五百世界之主的號召,積極投身到大遠征的征途當中。
爾根家族的直系前后涌現過數千位星界軍,數十位星際戰士,三名機械教的技術神甫以及一位極限戰士的智庫。因為爾根家的族規與教導,家族在近萬年的歷史中從未出現過一位叛徒。每個爾根家的成員都以他們的犧牲與奉獻鑄就了爾根家的榮耀。而僅憑這一條,爾根家就享有他們應得的待遇。
現任爾根家家主,阿拉福斯.多雷斯.爾根是一位活著服役歸來的星界軍,在他傳奇的般的服役生涯結束后,審判庭任命他作為常駐尤爾塔羅斯及星球近地軌道上的一名審判官。
在與混沌和叛徒長達70余年的慘烈斗爭過程中,他損失了過半的軀體,但機械教的改裝和他本人不屈的意志使得他仍然能夠為帝國而戰。
在外人看來,這位審判官與他的同僚完全不同,他謙和而溫遜,如果不是他面頰上縱橫交錯的恐怖疤痕與機械義體提醒著大家他曾是帝國的利刃,大家恐怕會認為他是巢頂養尊處優的貴族。但與他有過交集的其他審判庭成員才知道這位老人平和外表下翻騰著對異端的無盡怒火。
對于底層巢都的零星異形,在群眾之間游走的邪教徒和混沌大敵來說。阿拉福斯的威脅甚至大于一位星際戰士戰團長,這種威脅來自于爾根家的萬年底蘊加上阿拉福斯自己多年來在戰場上積累的人脈,他可以繞過帝國繁瑣而冗雜的手續在短時間內調動一只小型遠征規模的艦隊來清剿帝國之敵。
而相對應的,阿拉福斯對他的敵人有很深的認知,他明白如何用不同的方法來對付異端與混沌才最為有效,他的思路清晰到與他的職責范圍并不符合,因此人們也認為這位審判官身上有著眾多謎團。
在第41個千年的第801年,爾根家的直系誕生了一位新生兒,家族中的成員都為之歡欣鼓舞,他的到來意味著爾根家族又多了一位成員可以延續他們萬年以來的榮耀,爾根家族勢力過于龐大,他們為這位孩子的誕生安排了國教和機械修會的祝福。但除此之外,他并沒有受到過多的關注。
這位新誕生的孩子享有戍衛星域中幾乎是最好的教育。有當地的行星防御部隊士官和退役的星界軍來指導他的武藝和戰斗技巧。家族中豢養的藝術團體會來教授他禮節和美術、音樂、詩歌以及其他的藝術教育以提高他的修養和道德水平。在如此的環境下,爾根家的小兒子成長到5歲。
他還未有名字,這是爾根家族的傳統,在孩童5歲經過家族的風涌試煉之后,家族中的族長會根據他們的表現為他們取名,他們的名號將由他們自己來贏得。在此之前,這個孩子只有一個簡單的代號:13,這意味著他是直系家族這一代所屬的第13位男子。
13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孩子,他曾經徒手攀爬到家族的祭拜教堂頂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整個尤爾塔羅斯的地表和裂隙中隱約漏出的巢都,他對巢都那迷宮一樣的布局,縱橫交錯的軌道和時不時游蕩在狹縫間的黑影充滿興趣。在教官和長輩的悉心教導下,他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和對神皇的忠誠。但他決定先以自己的感覺來對尤爾塔羅斯這個奇特的星球下判斷,之后再去考慮作為廝殺戰場的恐怖銀河。
很快風涌試煉的日子到來,13將和家族中的另外兩位旁系孩童一起合作參加試煉。他們需要在家族劃分好的一小塊巢都區域共同合作生存一個泰拉周并達到上巢區域,并在地表最后迎戰一位家族中的未著甲星際戰士新兵,如果他們任意一人的武器能夠碰得到星際戰士即視為三人的挑戰成功。
13在地表見到了他的兩個同伴,他們被蒙上雙眼送往巢都中指定的區域。
隨著電梯停止運行,他們步行了一段時間,隨行人員告訴他們:“我們離去之后,倒數100,解開蒙眼的布條,試煉開始,如果提前解開,或者求救,即視為試煉失敗。”
隨著倒數到達終點,13迫不及待地解開蒙住雙眼的布條,他看向他的兩位同伴,開口問道:“我要怎樣稱呼你們?”
膚色深沉的孩子率先開口:“我叫塔拉斯,他是達塔,我來自家族的旁系分支庫爾特家族。”他的介紹中透露出一絲對于自己背景的驕傲。
達塔開口:“我來自旁系分支列斯家族,我們還未請教你如何稱呼?”顯然,他更加知拘謹或者說更知禮數。
13回答道:“我來自爾根直系,因未通過試煉,我還未有名字,你們可以稱呼我為13。”
塔拉斯和達塔立即對這位直系躬身行禮,13感到一絲不自在,但他并未表露出來。他繼續開口說道:“我們每人被給與的裝備有一個能源燈和三根能量棒,憑此想要完成目標幾乎不可能,我們需要依靠彼此,團結合作,才能有一線機會,但我們還需要……”他停頓了一下,不愿意承認他所需要依賴的:“還有運氣,而且占比很大一部分。”
三人離開了他們目前所處的區域,很顯然家族的人還是對他們做了一些保護的,在前行數百米的過程中只有他們三人。
這條安全的通道應該是在某個廢棄的通風管道中建設的,隨著三個孩子用力推開一扇鐵門,下巢特有的腐敗并充斥著金屬味道的刺鼻空氣立刻充滿了他們的鼻腔。他們花了好一會才適應這種氣味。
達塔想要打開能源燈,13眼疾手快立刻阻止了他,他告誡達塔:“如果你在這里打開這盞燈,會吸引一些對這種柔和而明亮的燈光好奇的東西,而你絕對不想見到它們。”
他們沿著下巢曲折的鋼鐵道路向上前進了一段距離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場。無以計數的金屬廢料和廢棄工具被放置在此處,等待著分裝鏟斗將它們運送到巢都外的郊區。
三人的心怦怦直跳,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在這個垃圾堆里他們能夠在這里找到合適的武器,也許是廢棄不用的工具,也有可能是幫派械斗后留下的武器。
他們沿著垃圾堆的邊緣前進,他們盡可能的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音。但越是接近垃圾場,空氣中的氣味就越是難以忍受,很快,塔拉斯的肺做出了回應,他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聲。
垃圾堆那邊立刻出現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像是有一些動物離開了洞穴,但13他們心中明白,下巢中如果有動物一定早就被捉吃干凈了。
汗水開始在三個孩子的手心和額頭上出現。他們的眼睛不自覺的瞇了起來,瞳孔隨之縮小,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如果是下巢的工人還好,仍然有交涉的可能。但如果是底巢溜上來的幫派成員或者是更為不友善的存在,他們三個人恐怕就要直接交待在這里了。
昏暗的燈光很快移動到了三人的身旁,他們逐漸看清了來者,一個帶著簡陋防毒面具的駝背垃圾佬。13他們處于垃圾佬視野范圍的死角,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會被發現。
13看向兩位同伴,他的內心在激烈的斗爭,如果他們先下手為強,或許有機會能直接結束這個人的生命。從而避免一場危機的發生。但對于同類,他仍然有最基本的憐憫,或許下巢中的流浪者不像羊皮紙上那樣所寫的那樣殘忍,在他們身上仍有一絲人性。
但垃圾佬卻并不遲鈍,長期在垃圾場生活讓他對這里的環境非常熟悉,他轉過身捕捉到了剛才聲音的來源,看到衣著還算體面的三個孩子,垃圾佬不由得愣住了。
13透過他破爛不堪的防毒面具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他的面部肌肉因為興奮而抽動。突然間,垃圾佬發出一聲并不屬于低哥特語但能任何人都理解其意思的喊叫:“肉!”。
三個孩子就這樣開始了保衛他們自己生命的第一次戰斗,雖然三人尚且年幼,但他們的戰斗經驗卻十分充分。
13迅速找到最趁手的鐵器用足了力氣朝著垃圾佬的頭上掄了過去,這一擊并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他的力氣太小了。
雖然垃圾佬的身體因為環境的侵蝕而瀕臨崩潰,但這也并不意味著他會就此因為一個5歲孩子的襲擊而倒下,他的神經系統反而因為捕獵與疼痛久違地興奮了起來。
垃圾佬抓住正在愣神的13,準備直接將他的頭摜向前方的尖銳鐵器結束他的生命。塔拉斯怒吼一聲,拿著一塊小型的鐵片狠狠地插入了垃圾佬的腳背中。垃圾佬因為疼痛而大叫一聲,他帶著鐵片一腳踢向塔拉斯的胸口,塔拉斯遭受如此重擊,當即昏了過去。
但13也因為塔拉斯的英勇行為獲救了,塔拉斯的攻擊讓垃圾佬放手將他扔了出去,因為慣性他摔進了垃圾堆里。
達塔一時半會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他直接將能源燈照向了垃圾佬的眼睛,垃圾佬從未見過如此亮光,他的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
這時13從垃圾堆里狼狽不堪的爬了出來,兩手抱著一根不符合他體型的鐵棍,他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將它捅向垃圾佬的喉嚨。隨著一聲鈍響,垃圾佬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痛苦的掙扎起來。
13想繼續追擊,但他意外的發現的雙臂因為用力過猛而脫力了。他轉身讓達塔來終結垃圾佬的生命,但達塔顯然還沒有足夠的覺悟,一時間呆住了。就在達塔愣神的片刻,他看到垃圾佬猛地從地上爬起,用盡力氣將13按在地上并掐住了他的脖子。
13漸漸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臉色漲紫,雙眼不自覺地向上翻去。
恍惚之間,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脫離身體,漸漸地飄向至高天際,在靈魂之海的深處,無數難以形容的可怖東西正在向他撲來,他迷茫而畏懼,但他無處可逃。
正當他的意識要消散之時,感知又開始回歸他瀕死的肉體,達塔的勇敢突破了他的怯懦,他沖向垃圾佬,以一記陰狠的上勾拳打在了垃圾佬的下體。
垃圾佬又一次放開了13,雙手捂向了自己的下體開始痛苦的叫喊。13隱隱的看到達塔和塔拉斯沖向垃圾佬,用可以拿得動的一切東西攻擊垃圾佬。他就這樣以奇怪的視角俯視著這場戰斗。
達塔和塔拉斯被垃圾佬甩開,垃圾佬意識到了這三個孩子并非簡單的敵手,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沉重,戰斗的意識清晰而明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年齡限制,他現在一定已經被殺死了。
垃圾佬摸出平時常用的匕首,準備先干掉面前的這兩個。塔拉斯和達塔意識到敵人態度的轉變,他們回到13的旁邊,準備呼喊伙伴起來一起作戰。但他們趕到13的身邊時痛苦而悲哀地發現,13的脖子已經干癟下去。他的臉色紫黑,再也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兩人悲憤的沖向垃圾佬,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停止了。
周圍的空氣褪去了腐敗和金屬的味道,塔拉斯感到呼吸的每一口空氣的都在變得冰冷,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想扭頭,但他的意識已經無法指揮他的身體,只能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藍綠色的火焰和藍紫色閃電交織在一起噬向垃圾佬,垃圾佬身上的一切都在隨著他的身軀一起消融,先是如同爛樹葉一樣包裹在他身上的毯子和衣物在頃刻間焚盡,然后是他皮膚和肌肉組織開始沸騰分解,被剝離骨骼,最后整個人只剩下投在地面的黑色身影。
一個在家族教導時曾記載過的概念浮現在塔拉斯腦中:靈能!這股龐大的力量摧毀的遠不止垃圾佬,還有垃圾場大半的鋼鐵地表也隨之消失了。
讓兩人靜止的力量散去,塔拉斯和達塔艱難的扭過頭來,他們驚奇的發現13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除了衣物上的污跡顯示他曾經歷過一場戰斗外,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就連他脖子上的傷痕也消失了。沒有等待兩人發問,13主動回答道:“是我,我沒事,先離開這個地方,然后我再說明一切”。
三人迅速原路返回到一處僻靜之處,塔拉斯和達塔的心臟因為激動而砰砰而跳個不停:他們的伙伴13是一位能自主控制力量的強大靈能者!
他們坐定,看向13,13開始講述起了他剛才所經歷過的一切:“我剛才可能已經被殺死了,但奇怪的是我仍能清楚的觀察到一切,就像是意識脫離了我身體的束縛,我看到你們在英勇的戰斗,我想去幫助你們,但我只能循著某種感覺去往一處我從未去過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一片翻騰著紫色的風暴,有無數種類的恐怖個體,我甚至無法描述出它們的形狀。就在我要被它們吞噬之時。奇異的冰冷藍色日光籠罩了我,隨之而來還有我從未見識過的恐怖威嚴,就算是地面上那些背部裝載著大斧的機械神甫也完全無法與之相提并論。光明中有一個聲音充滿慈愛和悲傷的告訴我:繼續前行…隨后我的意識回到了軀體,我感覺到自己能控制這股從未感受過的力量,它應該就是靈能。”
三個人聚精會神的思考下一步如何進行,但一陣騷動傳來打斷了他們的思路,無數昏暗明亮不一的燈光照亮了他們所在的區域。
是下巢的工人聽到垃圾場的動靜前來搜尋了!
塔拉斯和達塔驚恐地看向13,13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會因此使用靈能來攻擊前來調查的工人,實際上,他更在意剛才發生的事和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有人看到了他使用力量的過程嗎?他們的試煉還能完成嗎?
13看向同伴:“跟他們走,不要離開我身邊,我來決定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