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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大筑基時代
中原大陸西南,青陽山,青陽學院。
三年級道法一班。
“本月功課到此結束,下月初三辰時,全班在參道峰集合,都聽清了沒?”
講臺上,一位中年男老師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臺下近百名學生整齊回答。
“最后我再強調一遍,此次假期時間下山玩耍,我不作干涉,但是千萬千萬,千萬不得以神識窺探他人氣海修為,此乃修真界第一大忌,都記住了沒?”
“是!”
“那么,現在下課?!蹦欣蠋煕]有再多言,簡單收拾桌面過后,便快步出了教室,仿佛有天大的事在等著自己。
只見老師前腳剛走,臺下眾學生便混作一團,一部分人直接就跟著后腳走了。
“都安靜!上午還有自修呢,現在還是自修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才下學!”
班上有人出來上臺維持秩序,一名二八少女,明眸皓齒,吐氣如蘭,身如輕燕,環佩叮咚。
“姜淇,算了,老師都走了,干嘛還這么認真?!庇袀€男生勸道,“而且今天本來是學院大比,大家都想去見識一下,難免走的早一些?!?
“都這么隨意,一點都沒有向道之心?!苯匡@然也知道這點,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都是之前兩位好班長,帶了個好頭,弄得現在大家都跟著曠課早退了?!?
那男生卻笑道:“心性修為是自己的事,你看我楚行,什么時候被人影響過?”
姜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著一絲煙塵氣的說道:“你那是不敢?!?
見眾人并未因為她的話而留下,姜淇輕嘆一聲:“算了算了,都早退吧,我也不管了,人走了還清凈些?!?
只聽姜淇座旁有個女孩問道:“淇姐姐,為什么老師說,不能窺探他人修為啊?”
女孩眉目如畫,顧盼生姿,看上去要比姜淇小一些,一身淺綠色衣裙,更顯青春活力。
姜淇顯然跟女孩很熟悉,伸手撫了撫女孩衣領,笑道:“云兒,你自小在家,不知道外面的一些事。”頓了頓,姜淇柔聲說道:“要知道,一個修士最重要的就是氣海,隨意窺探他人氣海的行為,往往被認為是一種侮辱,后果是很嚴重的。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了?!?
被稱為云兒的女孩卻又問道:“可是,如果不知道他人修為,平時會很不方便吧?”
身后楚行頓時笑了,“云兒你好迷糊,昨天才跟你講了護體靈氣的事,怎么今天就忘了?”
“你還好意思笑,班上指派你給云兒做課前輔導,你倒好,整天四處閑逛不說,還不學好!”
見班上已經沒多少人了,姜淇回過頭小聲斥責楚行。兩人是前后座,因此楚行倒能聽清。
“你等等,姜淇?!背幸荒橌@訝,“什么時候是指派我輔導了?明明是木辭那家伙!”
“你跟他一起的,他現在看不見人,責任可不就落在你身上了,怎么,你還不愿意?”
楚行卻心虛的看了看云兒的眼睛,湊近姜淇,小聲道:“你以為我不愿意啊,只是……”
“怎么,木辭能教得,你就教不得?真的是,給你機會都不會珍惜啊?”最后一句話,姜淇說的極小聲,楚行卻聽得很清楚。
“淇姐姐,你們在說什么???”云兒好奇道:“??!我想起來還有一個問題,老師為什么說,如今是大筑基時代???”
姜淇給了楚行一個眼神,楚行會意的點頭,解釋道:“這是天都大修士陳乾提出的理論,說起來,這里面還有一段典故呢。”
云兒清脆的聲音問道:“什么典故???”
“是這樣的,數年前一位修士問起陳乾對如今修道界的看法,陳乾便提出了這么一個理論。不過他還有一句話,你聽了肯定要笑。”楚行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么話,什么話呀?我聽過這個人,好像還挺有名呢!”
“他說,如今的修道界,筑基期約等于狗?!背幸荒樄殴值?,“所以現在,這位大修士如今在外面的名聲,很不好。”
出乎楚行的意料,云兒卻并沒有笑,反而一臉認真的說道:“楚學長不覺得,這兩句話放一起有些怪嗎?所以云兒倒是覺得,一定是在哪里訛傳訛了。”
楚行微微一愣,顯然之前沒有想過此事,略顯尷尬道:“額,其實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聽人說的多了,也就當真的了?!?
云兒卻放下手中的書,用嚴肅的口吻說道:“學長,修道一途最忌道聽途說,去偽存真,才是一個修行者的能力?!?
見楚行臉上尷尬更盛,云兒突然換上一副笑臉,“這是云兒這半個月來,聽殷老師講的最多的話哦,要是說的不對,學長可不要放在心上呢?!?
“不會不會,的確是我松懈了?!背锌戳丝唇?,然后給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楚行學長從善如流,這點可比有的人好呢?!甭牫谐姓J自己說得對,云兒顯得開心極了,眉眼間都洋溢著化不開的笑意。
姜淇眼見楚行這般模樣,心下微惱,卻也并沒有說什么,云兒似乎突然想到一件事,驚喜的說道:
“對了,淇姐姐,木辭學長上次說,月初的時候帶我……帶我們去山下集市逛街……”云兒忽然停頓道,顯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突兀,俏臉一紅,心里默念道:“要矜持,要矜持……”
姜淇心里暗嘆一聲,卻只是說道:“今天學院大比,云兒你忘了?”
“對啊!我怎么忘了,木辭學長那么厲害,肯定會參加學院比賽的,淇姐姐,我們等會過去看看好不好?”云兒欣喜道。
“隨你了?!苯空f道,“不過現在還去不了,因為……”
“上午還有最后的自修嘛,但是淇姐姐你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痹苾涵h顧四周,見班上并沒有多少人,笑嘻嘻的對姜淇說道。
姜淇頓時有些不悅,“云兒,你剛剛才說去偽存真,那我問你,何謂真?”
“哦。”云兒頓時低下頭小聲道,卻也沒解釋,小手撥弄著衣裙,作楚楚可憐模樣。
“你這丫頭,”姜淇哭笑不得,道:“快去自修了,下午我還要考你如何辨認修行,這可是昨天才學的?!?
兩女在前面竊竊私語,楚行卻一臉郁悶:這該死的木辭,明明是你這家伙的事,整天不見人影,指導云兒修行的事落在我身上不說,還時不時讓我受一頓打擊,這次放假絕對少不了狠狠敲你一筆!
竟完全沒有因為云兒的態度有不滿,似乎,是姜淇多心了。
正想著如何好好的坑木辭一筆,楚行忽然聽到教室外有人在吵鬧。
“一班出來個能打的,我牛老大專程過來講道理?!?
很有藝術價值的一句話。
略顯安靜的教室里,稀稀拉拉的還有二三十人,此時突然爆出一陣大笑,教室里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有人則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要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活寶,不料,卻被人狠狠的推了進來。
“堵門!教室里面出來個能打的,我牛老大話不說第三遍。”
“怎么回事?”
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姜淇第一時間便看向楚行。
“體修三年級的牛鶴,此人實力不低,聽說有筑基七層左右,似乎來者不善啊?!背兴坪跽J識來人,神情微冷,看了看窗外,低聲嘆道。
環顧班上,只見大約還有三十人在,楚行卻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這些人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能打的,要么先走了,要么參加學院大比去了,看對方十來號人,氣焰囂張,有恃無恐,明顯是有備而來了。
看樣子,今天要被人堵門一上午了。
堵門,是青陽學院里學生集體間發生矛盾時,最常見的報復手段,一般用于將個人矛盾轉化為集體矛盾,以至于對方淪到眾叛親離的地步,端的不可謂不高明。
“叫你們班上最能打的那個……”牛鶴剛開口喊話,卻見邊上一個小弟搖頭示意,顯然有話說。
“什么事?”牛鶴有些不滿,只是牛鶴對這人還有些印象,此人素有“好打聽”的稱謂,若是能夠知己知彼,倒也不耽誤時間。
“好大廳”低聲勸道:“老大,這一班有幾個人,不太好惹啊,您還是稍微低調點比較好。”
“放屁,三年級還有老子打不過的?”牛鶴大聲道:“所以你跟老子這一路,就為了說這兩句屁話?”
“老大,不是您打不過,是對方有幾個人不好惹啊?!毙〉茱@然很是衷心,依然苦苦勸道:“我這次跟來,就是怕老大您聽信別人的話啊?!闭f著還似有所指的看了看牛鶴邊上一人,那人正是今天才從其他班過來的。
“怎么說?”
“那個人我之前見過,是道法三班雷厲的馬仔,而青陽雷家跟木家又素來不和,我擔心……”
牛鶴打斷道:“不該你操心的事,我心里有數。你只說說,這班上有誰是我牛老大惹不起的?”
“是是是!老大。是這樣,這一班有個叫水良的,聽說是北邊冰霜城的人?!毙〉苷\惶誠恐。
“冰霜城水家?”牛哥一愣,“他一個世家子弟,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什么的?”
“誰知道呢,不過萬一傳言是真的,即便只是水家無名小輩,老大您也惹不起?。 ?
“放屁!什么惹不起?”牛鶴眼睛一瞪。
小弟點頭道:“是是是,老大是不想影響與冰霜城的關系。”
牛鶴大點其頭,道:“這個人我略有印象,好像一年前還是個風云人物,不過這人濫好人一個,大不了我不動他,想必他也不會自降身價。還有嗎?”
小弟看了一眼牛鶴的眼色,遲疑了一會,小聲道:“還有一個,叫蕭浪。”
牛鶴露出思索之色,“蕭浪?我好像在哪聽過?!?
“您上次去青陽峰,就是跟您堂兄上青陽峰那次,小弟也有幸一起去了?!?
“是他!我想起來了,就是他打的我堂兄!你怎么不早說!”說完一陣惱火,看向身邊獐頭鼠目的一人,臉色頓時很難看。
那人顯然有些慌亂,“牛老大別急著發怒,我正要跟您說,那位叫水良的,雖然聽說來頭很大,但從沒見他與人有過矛盾,基本不用擔心。
“至于蕭浪這個人,我知道,這人好色成性,而且從不喜歡為人出頭,最重要的是,這人雖然實力高,但是什么都能用錢說話,您之前既然見過此人,想來對此人的作風,有所了解吧?”
小弟點點頭顯然是對上次的事記憶猶新,不假思索的說道:“老大,好像是這么回事,上次那事,最后也不過是花了一百上品靈石就了事了。”
“所以說,牛老大不用擔心,除了他們倆,我聽說一班有個叫木辭的,在他們一班上頗有聲望,據說還是個陣法師,而且背景很清楚,只是青陽木家一個普通的旁系子弟,正好給牛老大你刷聲望??!”一時激動之下,那人原本就奇丑無比的臉,竟有些猙獰模樣。
“老大不可!”
好打聽小弟慌忙勸道:“我正要說這個人,這個木辭我知道的,之前在學院陣法大賽里面還好幾次拿過名次……”
“行了!這也怕那也怕,我到底是來立威的,還是來講道理的?”牛鶴聽說木辭只是一個陣法師,而且聲望不低,又沒有大背景,不過是木家區區一個旁系子弟,心下暗喜這趟差事沒什么難度,大手一揮,“就是他了!區區一個陣法師,我就不信能玩出朵花來。小楊,去叫他出來?!?
“是,老大。”小楊一臉欣喜的從旁閃出,快步跑到教室門口,扯開嗓子便喊了起來: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堵門了,現在叫木辭出來!速度叫木辭出來!馬上叫木辭出來!我們老大要跟他講道理?!?
“淇姐姐!”
聽外面有人找木辭,云兒有些不安。
“放心啦,這里是青陽,木辭畢竟姓木,會沒事的。”姜淇輕拉著云兒的手,示意她不要慌。
說是這么說,姜淇卻有些疑惑,木辭不像是那種會鬧事的人,怎么會被人找上門來呢?
班里有人早就不耐煩了,又聽到是因為木辭的事,頓時大聲嚷道:“哼!我早說木辭那家伙能惹事,你還不信。這次可是丟的大家的臉,被人當眾堵門,這全都是木辭這家伙害的!”
楚行不滿的看向說話那人,“風原,大家畢竟一個班,你說這個不太好吧?而且現在咱們是一個集體,你這種行為,是不是太沒品了?”
這人之前竟一直在班上沒走,剛才低著頭,楚行居然沒注意到他。
“有什么不好的,他木辭自己惹出來的事,現在倒好,他人在外面,咱們一班倒馬上要淪為笑柄了?!?
姜淇有些不悅道:“你有能耐當著木辭的面這么說。”
“哼!你以為我怕他?”聽姜淇這么說,風原冷笑道:“他現在不過五層的修為,我現在可是筑基七層,上次要不是他用陣法,你以為我會輸給他?”
楚行向前走了兩步,“行行行,你既然這么厲害,出去擺平這事,我們以后都支持你,怎么樣?”
“想得美!憑什么?他木辭惹出來的事,我才懶得擦屁股。大不了就這么耗著,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風原卻不接招,只是自顧自說著木辭的壞話,顯然平時自覺沒少受木辭的氣。
姜淇正要譏諷他自私,卻聽外面又道:“早聽說你們班上有個叫木辭的人,在你們班上最厲害,現在看起來,卻是個慫包啊!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就堵門到中午,到時候讓全學院都來看你們班的笑話?!?
嘭~
“他奶奶的!哪個孫子說木辭最厲害的!”
只見風原一腳踢開擋在前面的課桌,一臉不善,大步流星的向教室外走去。
門口有人不長眼的擋住了他,不僅如此,還睨著眼問道:“你就是木辭?”
風原心里惱火,平時他最煩有人說他不如木辭,剛才聽外面那些人的口氣,更是只知道有木辭,不知道有他風原,這簡直不能忍!今天他就要讓大家都知道,今天能為班上洗刷恥辱的人,不是木辭,而是他風原!
……
“你就是木辭?”牛鶴顯然一直在關注這邊,此時走過來問道。
風原平靜道:“我不是,木辭不在教室,不過你也不用管他?!?
牛鶴隨意的握了握拳,一身橫練的肌肉夸張的暴起,“這樣啊,那就抱歉了,你請回吧!這門,我今天是堵定了?!?
“呵呵,你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憋L原突然笑了,伸手握拳道,“我是說,我比木辭更會講道理。”
“哦?”牛鶴看看身后,頓時來了興趣。
……
“咚~”
這是腦袋著地的聲音。
“所以說,一班也就這種貨色?”牛鶴揉了揉手腕,看向身邊那小弟說道:“抬他去那邊放好,別弄出人命了?!?
邊上馬上有人搶先諂媚道:“老大放心,看他這樣子,死不了的?!?
牛鶴狠狠一瞪眼,“嗯?你敢質疑老大我的實力?”
“不不不,這人本來已經快不行了,又被老大您救了過來……”
牛鶴沒理他,繼續吩咐道:“去,繼續喊話,到午時為止,這趟差事,就算是圓滿了,之后再有什么事,可跟我無關了?!?
“是!”
教室內,眾人一陣心驚。
通過窗戶已經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只一拳,風原就被牛鶴撂倒了。
那可是筑基七層的實力!
一時間,眾人只覺得無力感油然而生。
風原雖然在班上不是數一數二的實力,但相比在場這些人,卻也是鶴立雞群了。眼見他都這么輕易的被人收拾了,眾人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等午時到來。
午時,是午間休的時間。這段時間,按照學院的規定,可以允許單獨約人切磋,但不允許大規模的鬧事,所以牛鶴才會說,到午時收工。
不過即便如此,被人堵門也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這意味著這個班的學生都是一群無能之輩,將來與其他同學出門都抬不起頭。
所以這其實是關系到班級榮譽感的事。
見大家都灰心喪氣的干等著,云兒卻有些著急道:“你們就這么被人欺侮嗎?”
說著,云兒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姜淇。
姜淇是知道風原的實力的,眼見他都被輕易地擊敗,一時間自己心里也沒底,見云兒這般說,姜淇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這畢竟是事實,只好勸道:“云兒,你剛來學院數月,不清楚這種事而已,這種事在學院里其實經常發生的,回頭再打回來就是了。而且此事與你無關,當然也與……也與木辭無關,這次很明顯是三班找人故意來挑事的。你放心吧,他們鬧不起來,等一會就過去了?!?
“可是,淇姐姐,”云兒正色道,“我們修道之人,不是應該迎難而上嗎?遇到這么一點困難就畏手畏腳,實在不是云兒的性子?!?
說著就要向教室外走去。
姜淇見她有些意氣用事,暗叫不好,生怕她出事,大聲說道:“云兒你要干什么?你別沖動,這可不比家里!”
云兒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姜淇笑道“淇姐姐,正因為不在家里,云兒才想試試呀,這還是云兒在外面,第一次遇到麻煩事呢?!?
楚行本也要勸云兒別沖動,班上的事還用不著一個剛跳級來的小女孩出頭。但聽到云兒那番話后,心里自覺羞愧,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下定決心,若是形勢不妙,立刻出手,大不了回家挨一頓罵而已。
大不了,回頭被木辭責怪一陣吧……
……
教室門口,云兒平靜的對門口堵門的兩人說道:“讓我出去,我跟你們老大講道理?!?
“還有我?!苯垦垡娫苾荷锨埃瑩乃鍪?,也上前說道。
“這……”堵門小弟顯然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突然見到了兩個,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教室外有人笑道:“怎么的,一班現在這么無能,要靠小姑娘來出頭了嗎?”
姜淇認識說話那人,頓時怒目相視,“馮旭!你這個小人,你們三班沒本事就找外人出頭,我都替你們害臊?!?
馮旭臉上一陣不自然,卻依然強笑道:“你隨便說,反正今天過后,你們一班怕是要淪為笑柄了。”
“誰說的?”云兒上前嬌斥道:“讓你們老大過來,我跟他講道理。”
牛鶴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事,快步過來笑道:“小妹妹,我看你還是一年級的學妹吧,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就別摻和了,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可舍不得動手傷你。”
云兒卻一臉認真的說道:“廢話少說,你不出手就別怪我了?!?
牛鶴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位小姑娘,并不覺得對方會威脅到自己,反而還有閑心在想她為什么會在三年級的班里。
云兒見他并不理會自己,心下暗惱,本要出招,但考慮到風原就是被他一擊打敗,想來對方實力不差。
“看來要用出那招才行,爭取一招制勝?!?
念及此處,云兒心意一動,手上引出法訣,正要出招,卻聽身側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
“云兒,莫非你又要用木辭教你那招,防狼術?”后面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云兒聽到聲音先是一喜,只是聽清內容后,頓時俏臉暈紅,待運氣收功,向身側大聲道:
“是引靈術!引靈術!才不是什么防狼術,難聽死了!”
見突然悄無聲息從外面來了一個人,而且看起來,似乎來人與這小姑娘相熟,邊上有小弟有些緊張的出聲警告道:
“你是什么人?這是道法系的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其中?!?
來人并不介意的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你是說我嗎?我叫蕭浪?!?
“蕭浪!”
牛鶴此時還有閑心欣賞兩女絕美的容顏,顯然沒怎么注意邊上的事,突然聽人自稱蕭浪,不由側身看去,這一看,頓時魂都快嚇掉了,手腳微微顫抖著。
蕭浪早就注意到牛鶴了,見他像見到鬼一樣的看著自己,漸漸露出思索的神情,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牛鶴只是點頭,卻說不出話來。蕭浪緩緩走近牛鶴,眼睛突然瞇起,“你該感到慶幸,剛才沒有動手,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是真的殺人?!?
末了,蕭浪又補充一句,身上突然爆出驚人的靈力波動。
眾人聽他說起殺人,本還不信,畢竟是在學院里,矛盾不至于到此地步。只是看他一身氣勢逼人,卻由不得不信了。
牛鶴早已嚇出一身冷汗,此時一把癱坐在地上,渾然忘了此前的計劃,慌忙解釋道:“是我一時糊涂,聽信別人花言巧語,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誰知蕭浪下一刻突然變臉,用力拍了拍牛鶴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說怎么看你眼熟,原來是牛莽那個堂弟,我見過你。”
蕭浪笑的真的很浪,還有時間向門外兩女拋媚眼,惹的兩女白眼相向。
牛鶴只好也跟著強顏作笑,道:“您與我堂兄切磋的時候,我就在邊上……”
蕭浪臉色古怪道:“切磋?你倒是會用詞。不過既然是切磋,自然就有切磋費,上次有,這次也應該要有吧?”
“那當然,那當然。這是五十塊上品靈石?!迸zQ急忙從袖中掏出一包靈石。
土靈石,蕭浪不是很喜歡,但也照單全收。
“你這么懂事,我也不好太為難你,不然傳出去會說我欺負人?!笔捓艘廊恍χ安贿^我浪某人向來講究禮尚往來,這次沒有切磋卻拿切磋費,實在不爽,不如……”
牛鶴一聽蕭浪此言,以為他還要動手,頓時大驚失色,道:“不必了,這是我孝敬您的。”
誰知蕭浪不喜反怒,“呸!我浪某人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二十年后自然有人來孝敬,輪得到你?”
只聽蕭浪繼續說道:“只不過嘛,看你這么有誠意,我可以告訴你兩件事,也算禮尚往來?!?
“是是是,您說?!?
蕭浪似乎想起了剛才的事,問道:“我剛才也看了一會,你是在找木辭挑事?”
“這個……”牛鶴不知道蕭浪的意思,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卻聽蕭浪笑道:“你本事不大,膽子倒不小。我浪某人都不敢輕易找木辭麻煩,你倒是有種?!?
看了看身后的云兒,蕭浪稍微靠近一些說道:“我跟你說個實話,你剛才如果傷到那個女孩,我敢保證,木辭一定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牛鶴聞言,頓時一陣后怕,冷汗淋漓,好在剛才見她只是個小姑娘,沒當回事……
“對了,還有第二件事?!笔捓藛柕溃澳阒澜璧稓⑷藛??還有,你是不是跟誰有矛盾?這次如果不是我剛好來,你想象一下,以木辭那種嗜殺成性的人,知道你在他班上這么飛揚跋扈,他會不會放過你?”
見牛鶴站在那愣神,蕭浪看了看一旁小心翼翼的眾小弟說道:“你好自為之吧!不過在此之前,先讓你幾個小弟滾蛋,實在礙眼,都擋住陽光了?!?
蕭浪頭也不回的走進教室,一時間班上二三十人頓時圍了過來,彷如迎接英雄歸來,各種問題也是問個不停。
蕭浪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有問必答。
“蕭浪學長,你干嘛要造謠木辭學長嗜殺啊,他才不是那種人,你以后不許再這樣說他壞話了。”云兒看著蕭浪,顯然對蕭浪說木辭的壞話不滿。
蕭浪卻毫不在意道:“誰讓他當初坑我!我就要敗他名聲,怎么了?”
“行了,蕭浪你就別逗云兒了?!苯拷o了蕭浪一個白眼,“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難道真的是有人想害牛鶴,這次是我們想錯了?”
云兒也緊張的問道:“也就是說,其實跟木辭學長沒關系咯?”
“你這丫頭,就知道你的木辭學長。”蕭浪好笑的看著云兒,然后對姜淇一攤手,道:“你看我有騙他的必要嗎?我如果要傷害他,還不是跟玩似的,他又有什么理由懷疑我?”
“這么說來,你說的是真的了?不過你怎么知道的?”姜淇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蕭浪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風騷的一撩發梢,然后笑道:“我當然是騙他的啦,畢竟,這么好玩的事。”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一聲怒吼:“雷厲!你敢坑我,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