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種真諦還是有一定適用性的。
看著木辭遞給他的一杯尚有溫度的茶,林步心下還不至于太緊張。
木辭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儒雅的男子,電光火石間便在心中閃過那么多事,只是親手遞給他一杯茶,“我聽木由說,你叫林步,是此次調查組的隊長?”
林步顯然不知道木辭的意圖,只是點頭道:“承蒙家長看得起。”
木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而問道:“你跟林山,認識嗎?”
“正是家族的五少爺。”林步脫口而出,顯然記得很清楚。
木辭似乎突然來了興致,給林步拉過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說。
“我聽說,這個林山,額,也就是你們五少爺,最近不怎么安分是吧?”
說起這個林山,木辭仿佛很高興的樣子,臉上洋溢著一絲笑容。
林步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時愣在那里。好在木辭并不是有意讓他為難,眼見他對此事諱莫如深,微微搖了搖頭,“我倒是忘了,你們林家近來規矩多了起來,也罷,我也不為難你了,咱們一起下去吧。”
“一起下去?”
不只是林步,姜淇也有些疑惑地看著木辭,“你不是說不下去嗎?”
木辭呵呵一笑,“我什么時候說不下去了?我只是說不一同下去。”說著,木辭還饒有興趣的教著云兒,“云兒,你知道不卑不亢的意思嗎?”
云兒只是一臉呆萌的看著他,一下一下眨著好看的眼睛,倒是一旁的姜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禮不下于人,為不卑;禮不失于人,為不亢。你直說不失禮不就是了,干嘛非要跟人學著賣弄?”
木辭古怪道:“表妹,我怎么覺得,老師的學生中,你是最不像他學生的,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姜淇突然怔怔的看著木辭,然后狠狠地一腳踩了過去……
……
樓下,朱弦正高興的給幾位師兄弟引見木辭,顯然對木辭這個朋友,還是很滿意的。
木辭與姜淇和云兒一同下樓,一眼便看到樓下正中有幾位持劍的修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都是很普通的靈器劍。他自己也喜歡帶把劍耍帥,但是要辦正經事的時候,一般都是不會帶的。眼見這幾人有些風塵仆仆的意思,倒像是武術世家。
木辭在打量著對方,對方幾人也在大量他,或者說他身邊的兩位女孩。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讓他木辭沒有花容月貌之姿呢?心中暗暗腹誹兩句,木辭向前走出兩步,對眼前幾位抱拳道:“在下青陽學院木辭,有幸與弘毅兄相識,這兩位女孩,是我的朋友,還請諸位不要傷了和氣。”
“朋友”兩個字,木辭咬的很重,眼前這些人雖然可能都是青陽峰弟子,但是木辭能感覺出來,除了為首那位儒雅男子,其他幾人的護體靈氣,都要差一些,估計是七八層的修為,這點修為,木辭自忖還能應付過來。
為首那位儒雅男子,聽木辭這般介紹,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小兄弟能有齊人之福,我心中羨慕的很啊!”
“師兄!這位就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木兄,木辭。”朱弦介紹道。
那位被朱弦稱為師兄的人,和煦的向木辭笑笑,“原來是弘毅的朋友,我是他師兄,你也可以叫我秦師兄。”
“秦師兄,可是西秦的秦?”木辭微微一愣,脫口問道,顯然有所指。過后就意識到失禮了,不過這也是世家子弟的通病,通名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順口詢問對方家世,想來對方也不會介意吧。
果然,那秦師兄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笑的很開心,“正是嬴秦的秦,想不到我隱藏的這么深,還是被人發現了。”
得,看來這也是一位不正經的主……
不過木辭對他的感觀,倒是一下子好了不少。想著之前的事,木辭正好扯開剛才的話題,出言問道:“之前聽朱弦,哦,聽弘毅說,歸木鎮的情況很糟糕?”
秦師兄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倒也不是,弘毅之前收的的消息不完全,歸木鎮的人,實際上是提前被人轉移了,現在被破壞的只是幾處荒地而已。而且屠村這種事,魔族的人從來不會做的,他們最常見的手段,是煽風點火,造謠生事,而不屑于做這種血淋淋的事。”
聽他這般說,木辭頓時松了一口氣,笑道:“我說剛才聽弘毅兄說起此時,怎么完全擔心不起來,原來是下意識確定情報有誤啊。”
“也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而且也不排除這種極端行為。當然,現在最明確的一點就是,的確是有魔族作亂,雖然這次是被人提前發現了,但是卻暴露出了兩個問題。”說到這里,秦師兄神色嚴肅起來,
“第一個,即便只有少數魔族作亂,也是可以星火燎原的;第二個,是誰提前發現了魔族的企圖,然后又先發制人,而且有能力將數萬人短時間內悄無聲息的轉移,我覺得,這里面的問題,很大很大!”
聽秦師兄證實歸木鎮的人都平安無事,木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好奇此事緣由了,正要詢問此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搖了搖頭,又閉口不言了。
見木辭欲言又止,朱弦忍不住問道:“木兄可是想說什么,但說無妨,我師兄可是青陽里的百事通!”
“哦?”木辭接過朱弦的暗示,正要問起關于姜溱的事,誰知秦師兄擺擺手笑道:“好你個弘毅,三師兄號稱萬事通,你這邊叫我百事通,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
“哈哈!”眾人頓時捧腹。
秦師兄顯然注意到了木辭,歉意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愿意說,而是我三師兄等會也要來了,又何必一事勞煩二主。”
“什么?三師兄也要過來嗎?”朱弦顯然很是驚訝。
秦師兄笑道:“不僅是三師兄,二師姐也要過來,這次的事太蹊蹺了,你我師兄弟幾個,怕是應付不過來,所以我只好請了兩尊大神。”
“那可是……”只見朱弦露出古怪的笑意,“那還不得是天翻地覆啊?”
“呵呵,誰知道呢?”秦師兄極不負責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