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蕭浪依然黑著臉,渾然沒有往日的風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莫名其妙,木江,你說說怎么回事,剛才還笑的跟個傻子一樣。”木辭看向邊上幾人。
“那個,哥,剛才我們是在說殷老師的事。”木江笑著解釋道。
“殷老師?”木辭想起來,之前云兒好像跟自己提起過一位殷老師,是教基礎道法的,不由問道:“是殷寧老師嗎?”
“嗯嗯,正是她。”木江有些激動道。
“那你激動個什么勁?這種時候,不應該都是有專人出場的嗎?”木辭向蕭浪看去,發現對方依然很是郁悶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什么,失笑道:“你該不會喪心病狂到,去撩老師吧?”
“就是這樣,哥你真是料事如神!”木江稱贊道。
“你小子少拍點馬屁,做點正經事。”
“哥你說的是。”
蕭浪頓時老大的不快道:“木辭,你哪找來這么個腦子有坑的小弟?”
“怎么了?”
“你自己問問他,這小子干了什么?”
木辭看向木江,只聽木江說道:“是這樣,蕭浪昨天跟殷老師表白,然后我當時不知道啊,就以為他是在討論問題,然后就提醒了他一句,別忘了抄寫校規,晚上要上交的。然后,然后就……”
“然后就被要求抄了兩百遍!”蕭浪面無表情,但是聲音顯然很是憤怒的說道。
“不能把?我聽云兒說,殷老師平時很和善的,不至于這么兇殘吧?而且,她是基礎道法班的,也管不到你的身上吧?”木辭好奇道。
蕭浪不爽道:“哼,誰知道殷老師是天都來的,還跟那秦銳認識,據說當年還跟殷老師有過一些淵源。”
木辭好笑道:“那是你自己作死,關木江什么事?再說,你不是在追求宛湄學妹嗎,怎么又打起殷老師的主意了?”
蕭浪撇了撇嘴,“師妹總是那般,若即若離的,我猜不透她的心思,這次其實是想看看她對我的態度,究竟是什么樣的。”
“怎么說?”
楚行說道:“還能怎么說,就是想看看學妹會不會吃醋唄。”
“吃醋?”木辭仔細大量著蕭浪,想要看看自我感覺良好是怎么樣一種表情,不過很失望,并沒有看出來,不由笑道:“即使再自我感覺良好,你就不能隨便找個女生嗎,非要玩這么刺激?”
“哼,以我浪某人的眼光,尋常女孩怎么能入我的眼,師妹肯定是要懷疑的。”
聽他這般自吹自擂,木辭忍不住想笑,但是終究是忍住了,“我猜猜,你是不是還有一種僥幸,萬一成了也不虧,反正殷老師也不差。”
蕭浪不語,楚行卻忍不住給木辭比了個大拇指。
木江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蕭浪,顯然是對這種行為高山仰止。
“那你們之前笑什么?”木辭這才繞回來。
楚行說道:“還是跟殷老師有關,之前不是說了嗎,秦銳老師跟殷老師認識,不過后來殷老師卻似乎有意讓秦銳老師下不來臺。”
“怎么個下不來臺法?”
木江嘿嘿笑道:“哥,當面拒絕算不算?”
木辭頓時一臉同情的向蕭浪看去,“我現在明白你為什么這么痛苦了,昨天應該抄了不止兩百遍吧?”說著木辭還煞有介事的向蕭浪的手看去。
“兩萬靈石找槍手了。”蕭浪面無表情,但是木辭還是看得出,這是心疼的表現。
木辭揶揄道:“市場價是十塊靈石抄一遍,那這么說,你被罰了兩千遍?看樣子秦銳是恨死你了,讓他這么丟臉。”
“哼!”
“我說,你的心態呢?怎么跟個小姑娘一樣,成天唉聲嘆氣的?”
“好了好了,木辭你別逗他了,他好歹正生氣呢。”楚行出來打圓場。
聽上去是在打圓場,但是木辭怎么都覺得這家伙話里面一股味道,木辭可是知道楚行這家伙的德行,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這次明顯是趁這種難得的機會嘲笑一下蕭浪,看來平時沒少受氣過。
蕭浪顯然是在想著心事,沒聽出楚行話里的意思,只是在那邊作著畫,木辭也沒有去看,不過猜也猜得到,必然是那個殷寧殷老師的畫,木辭對蕭浪的性子,不要太熟悉了。
木辭正要回位上閉目養神,卻見蕭浪突然放下手中的筆問道:“木辭,我好像想起來,你好像昨天也沒來,怎么好像沒什么事,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骯臟的交易?”
木辭笑道:“可能是看我天賦高吧。”
“你少來,”蕭浪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其他的事。”
“你能知道什么?”木辭滿不在乎的笑了一聲,然后隨后拿起一本書看起來,只見書名正是基礎陣法大全。
“咦?”
木辭突然驚疑出聲,“我什么時候有這本書了?”
“哥,這是新發的,你當然用不到。”木江說道。
“這么快的動作嗎?”木辭微微感嘆道:“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等等,如果說發書這件事是有備而來的話,那么問題來了,秦銳關于魔族的事,是不是同樣也是,有備而來呢?
木辭搖了搖頭,反正自己是打定主意,盡量不趟魔族的渾水,至少在自己沒有大突破之前。即便是那個什么仁帝的意志,也影響不到他。
楚行卻走到木辭身旁,笑道:“木辭,我好像也發現了什么,你這家伙,平時沒事很少回來學院,今天怎么這么稀奇?”
木辭只是笑笑,不說話,保持著神秘感,只是眉眼間的笑意,卻揮散不去,似乎是叫欣慰的笑容吧?
倒是讓楚行驚訝,木辭這種表情,就像,就像一個等著小妹的兄長一樣。
“晶晶現在還好吧?”木辭見他這么看著自己,倒有些不習慣,故意問起楚行最關心的事來。
果然,楚行被木辭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點頭笑道:“晶晶這兩天都在忙著上課,倒沒時間出來散心了。”
“散心?我看不盡然吧?”木辭抬起頭,似笑非笑道:“聽說昨天,又跟誰鬧起來了?”
“胡說!”楚行頓時沒好氣道:“你聽誰說的?你這家伙自己的事不關心,怎么成天惦記著別人?”
木辭笑道:“你以為我愿意打聽啊?只是昨天碰巧,聽人說的。”
“我就不信,誰這么巧剛好會跟你說起這件事。”
木辭依然笑著搖搖頭,然后吐出兩個字:“宛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