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似有著深深的失望之情,木辭卻假裝沒看到,只是點頭道:“倒還真有些像?!?
剛說完,木辭便見同坐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了味道,毫不掩飾的鄙夷之情,顯然是對于木辭的反應(yīng)很是看不上。
木辭自然不會爭辯什么,只是安靜的等著秦銳接下來的話。
秦銳并沒有讓木辭久等,只是微微安靜之后,秦銳便開口說道:“就到此為止了。風(fēng)霜同學(xué),你講的很不錯,自己也很有想法,我沒有看錯你?!?
風(fēng)霜頓時欣喜道:“都是老師教的?!?
“好了,都坐下吧,我最后再講一下關(guān)于識別魔族的方法,今天的課,就結(jié)束了。”
待風(fēng)霜揉著腿緩緩坐下,秦銳對她投去一個安慰的微笑,然后面向眾人說道:“關(guān)于魔族的事,歷來爭論不休,但是歸根結(jié)底,離不開一個修為,離不開一個靈力。心存歹意的人,為了一己私欲,將他人的修為掠奪為己用,這種行為,便注定了他是一個魔族,就如同殺人犯一樣,做過了就是做過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事?!?
“而我畢生的心愿,或者說,我的師門這一派,畢生的心愿,就是徹底將魔族肅清,使妖族徹底臣服。因此,師門經(jīng)常在研究一種可以很容易辨認(rèn)魔族的東西,前不久,我的一位同窗,在機(jī)緣巧合之下終于創(chuàng)出了這種東西。”
“這是一種符篆,一種聚靈符篆?!闭f到這里,秦銳淡淡的看了木辭一眼,然后又說道:“這種聚靈符篆,雖然對修行的幫助微乎其微,卻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判斷出魔氣的存在。而所謂的魔氣,之所以你們看到的都是黑色,正是因為其中的靈氣不純,但是量卻很大,因此許多看似厲害的魔族,一身黑氣繚繞,正是因為他害的人夠多,而又一時轉(zhuǎn)化不過來的原因?!?
“而你們現(xiàn)在手上的這種羅盤,正是在建立在這種理論上的半成品,可以通過感應(yīng)一瞬間的靈力氣息,從而確定一個人是否是魔族?!?
“不過在這里,我要說一點,這個羅盤的設(shè)計者,與聚靈符理論的提出者,并不是同一個人。當(dāng)然,這種聚靈符其實又很多瑕疵,雖然偶爾也會成功,但是極其不穩(wěn)定,因為但凡修士,對于突然入體的靈氣都有極其敏銳的感應(yīng),除非在戒備心極弱的情況下,才能奏效?!?
“本來,我此前正苦惱于此事,但是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種看似極其無用的符篆,卻可以與這種感應(yīng)羅盤,有著極其契合的作用,而這種符篆的發(fā)明人,正是你們眼前的這位木辭同學(xué)?!?
“什么?”
眾人紛紛大吃一驚,沒想到木辭還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誤打誤撞之下,居然陰差陽錯的成為了重要人物。
木辭也是一愣,他自然知道秦銳說的符篆,指的便是他的隱匿符,沒想到,他所謂的隱匿符,卻成了秦銳口中的一件判別魔族的重要工具。
難怪楊啟當(dāng)初那么看重那種隱匿符。
木辭想起當(dāng)初的情景,楊啟當(dāng)時那種熱切的神情,原來他早就明白這種符篆的價值所在了。
不過木辭想不明白一點,一般來說,散靈陣對于修士的作用,比聚靈陣的作用還要低微,木辭還沒見過,有哪個修士被散靈陣散去一身靈力的。這是因為,修士對于自身靈力的掌控,遠(yuǎn)超于外部散靈陣的吸引,按說,那種感應(yīng)羅盤應(yīng)該沒道理可以感知到的啊?
看出木辭的疑惑,秦銳并沒有當(dāng)場解釋什么,只是指著木辭說道:“所以我說,木辭是魔族克星的原因,大家都明白了吧?”
從頭至尾,都沒有說出木辭的那種符篆,就是是什么。
其他人自然不會自找沒趣的去問,只是看向木辭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木辭看過去,只見清一色的“這貨運(yùn)氣真好”的眼神。
木辭當(dāng)即絕倒。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本來還有些事情對你們說,但是既然魔族克星來了,也就不用麻煩大家了,大家,今天都回去睡個好覺吧。”
話音未落,就見眾人紛紛站起,神色不善的看向木辭,然后向秦銳說道:“老師,我們雖然沒有他那種運(yùn)氣,但是有一個比他更堅定地心,只要老師吩咐,我許商原意全力以赴,為肅清魔族獻(xiàn)出自己的一份力,還請老師應(yīng)允?!?
“我也是!”
“我也是!”
……
聽到幾人紛紛表態(tài),木辭不由頭皮發(fā)麻,卻無可奈何。這秦銳,擺明了是要將自己推到眾人的對立面啊……
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呢,只好也跟著表態(tài)唄。
所以木辭很干脆的說道:“老師,我覺得,自己的能力有限,想來是擔(dān)不起你這份期望的,倒不如,讓我給他們做替補(bǔ)?”
“替補(bǔ)?”秦銳眉頭一挑,“不行,就這么定了。大家先回去吧,大家有這份心,我很欣慰,但是這次事關(guān)重大,必須要一個會陣法的人才能完成。其實我此次請你們過來,也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會陣法的,如果有的話,我就讓木辭先回去了。”
眾人當(dāng)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面面相覷。
陣法?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知道,即便是整個學(xué)院,能拿得出手的陣法師,也不過一百之術(shù),至于學(xué)院里對外宣稱的四百六十多號人,往后一些的,又有幾個能真的完成陣法?
而且陣法的難度,與道法的修行并不是一回事。
“所以說,既然木辭來了,正好也省去了你們的事,不然再讓你們找一個會陣法且信得過的人,多麻煩?”
“至于木辭的陣法天賦,大家都知道的吧?”
作為魔族克星,木辭的那一點小底細(xì),早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至于他在陣法上的造詣,那可是在陣法班上都是有數(shù)的,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只是,這幾位學(xué)生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秦老師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從不拖泥帶水,什么時候吩咐事情之后,還會如現(xiàn)在這般,平易近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