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路
- 天衍五行道
- 浪漫哥哥
- 3223字
- 2018-04-20 00:00:51
“木辭,我決定了,宛湄學妹今后也是我楚行的女神!”回過神來,楚行的第一句話,擲地有聲。
木辭失笑道:“你沒毛病吧?你屬火,人家屬水,水火不容,你們楚姓大家,應該很在意這個吧?”
“事在人為!”只見楚行前一秒還在堅持,后一秒便泄氣道:“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如此,唉,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了。”
木辭不由莞爾。
……
“楚行?”
木辭兩人正要去看比賽,見有幾人向這邊快步走來,為首是一位身著紅衣的男子,面貌端正,正一臉驚喜之色,顯然剛才是他在說話。
“楚易!原來你也在學院啊!你哪個班?”楚行也驚喜道。
那名叫楚易的紅衣男子喜道:“楚行,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你現在什么修為了,什么時候咱們再比一下?”
楚行道:“行啊!時間你定,說來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沒想到你也來青陽學院了,之前可都有沒聽伯父提過。”
楚易身后有人笑道:“楚易大哥可早就是青陽峰的弟子了,這次來青陽學院,只是過來找人的。”
楚行聞言一愣,驚訝道:“原來你已經進入青陽峰了啊,真好啊!”
楚易有些不滿的看了剛才說話那人一眼,隨后拍了拍楚行的肩膀,笑道:“咱們兄弟,可別見外了。打小你的天賦就比我好,要不是叔父太嚴厲,以你那跳脫的性子,若是能好好修行,肯定早就進青陽峰了,甚至去天都都有可能。”
說著楚易嘆了口氣道:“你我自小便情同手足,一直在楚家蔭蔽之下,從小想立志要出人頭地。小時候你可鬧出來不少事呢,后來我去叔父家找你玩耍,感覺你跟變了個人似的。前些天我回家,又去了趟你家,你不在,我問叔父你在哪修行,叔父也不說,唉,好在今天遇到了。”
“我這次來,是來看看楚風那家伙的,前些天遇到他爹,說讓我幫著照應一下,因此今天才過來一趟,卻正好遇到你了,可見是天意啊。”
“說起來,阿風的天賦真不錯,才入學一年便筑基六層了,天人境這么輕松便過去了,假以時日,超過你我恐怕不在話下。”
遇到兄弟,楚行的話匣子也打開了,道:“嘿,說起楚風那家伙,小時候跟著咱倆后面,甩都甩不掉,結果前幾天我去看過他,那小子精神著呢,現在已經開始耍酷了,再要他叫一聲堂兄,怕都難了。”
楚易點頭道:“呵呵,阿風也長大了,哪能還跟小時候一樣。說起來我還沒見到他呢,聽說他今天有比賽,特意來看看。不過咱們好久沒見,先找個地方說說話,等會再去看他也不急。”
“這……”楚行有些為難的看看木辭。
楚易這才注意道木辭,抱拳一禮道:“抱歉,剛才看到阿行,一時激動多說了兩句,倒失了禮數,還請兄弟見諒。”
“太客氣了,你們許久未見,正好聊聊。說起來,楚行在學院很少與人聊的這么多了,作為他的朋友,我也挺開心的。”木辭笑道:“那你們敘舊,我去那邊看比賽了。”
……
“看來每個人都有一段往事啊。”
之前木辭本以為,楚行從小便是那種謹小慎微的性格,也很少會有朋友,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聽楚易話里的意思,這家伙小時候還是個惹事精,木辭不由一陣好笑。
楚行是惹禍精?開玩笑的吧?
看著眼前往來穿梭的人群,木辭想起第一年剛來學院時首次參加比賽的情景,抱著懷舊的心思,木辭決定去看看一階段的比試。
……
賽場中央一處比賽點,臺上正打的有來有回。
兩名男生在上面進行較量,一人起手便是大火球術,另一人則是施展金壁術,由于火克金,在修為相當的情況下,使用金壁術的那位還沒來得及反抗,便敗下陣來。
木辭又看了兩場,便有些看不下去,這種比賽,一不允許使用道法之外的其他道具,二不允許使用陣法,三不允許重傷他人,四不允許直接使用武力,等等一大堆條條框框下來,就變成了純粹的靈力屬性的比拼。
“看來是心境變了吧,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有些兒戲。”木辭心中感嘆,“算了,還是看高年級的吧。”
果然,四年級的比賽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木辭只剛一走近,便感覺到了很強烈的火靈力,撲面而來。
臺上也是兩名男子在比試,一人身著紅衣,一人身著黑衣。木辭一眼便感覺出來,紅衣男子修火,黑衣男子修水,因為這兩種屬性木辭都很敏感,水生木,木生火。
只見臺上紅衣男子剛釋放出火龍術,臺下都充斥著躁亂的火靈力,眾人紛紛后退幾步。
卻見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兩手食指相抵,然后單手各引出法訣,一陣靈力波動之后,兩條水龍自雙手同時出現,相互纏繞著迎向火龍。
“水克火,希望不要跟我想的一樣。”木辭嘆道。
木辭身邊早響起許多人的聲音:
“朱強輸定了,水龍完克火龍。”
“可惜了,只是五行相克是注定的。”
“黑衣那人是誰啊?怎么沒聽人說過?”
“不認識,好像這個月是第一次見他參加比賽,簡直是橫空出世啊!”
……
就在木辭本以為,所謂的高階道法也不過如此,依然要服從五行相克的天道時,紅衣男子有動作了。
只見紅衣男子一面操控著火龍,避免與水龍的直接接觸,一面快速捏出法訣,只見紅衣男子突然將右手食指咬破,流下數滴血浮在空中,左手再捏法訣,嘴角頻動。
突然,紅衣男子伸手一揮,將血液融入火龍之中,紅龍頓時憑空暴漲數倍,周圍的火靈力更顯暴烈,木辭也不由向身后退了兩步。
那紅衣男子操控著火龍反追水龍,黑衣男子卻沒有什么動作,任由水龍被火龍席卷,似乎并不反抗了。
片刻后,黑衣男子示意認輸。
“什么啊,明明可以贏的,為什么要抬一手?”
“黑幕!黑幕!”
“對,舉報黑幕!”
……
臺下眾人義憤填膺,黑衣男子卻無動于衷,敗也不餒,依然向紅衣男子抱拳施一禮,便告辭了。
紅衣男子顯然知道對方有意相讓,也提不起興致,只是禮節性的還以一禮。
臺下眾人還在憤慨,木辭站在臺下,卻有些迷茫了。木辭很清楚,剛才紅衣男子之所以能讓火龍頓時暴漲數倍,其實是動用了血脈之力,這種血脈之力,其實算是一種被允許的作弊。
所謂血脈之力,是一部分古老家族獨有的能力,可以通過精血短時間內增強自己的屬性能力,這也是為什么,自從知道五行相生的婚配理論之后,各大家族紛紛遵從的原因,若是子女的屬性不符,即便有血脈之力,也因為屬性不符合,以至于毫無用武之地。
不過這種血脈之力,木辭沒有。因為木辭并不是家族嫡系,即便可能有這種血脈之力,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家族也不可能花費大代價去幫他覺醒,這一點,木辭有自知之明。
看之前黑衣男子的行為,似乎是有意成全對手,不然即便他自己沒有血脈之力,也能繼續戰下去。
“可能是知道動用血脈之力的后果,不想落井下石吧,這人倒也是仁義。”
是的,血脈之力并不是沒有限制的,且不說精血對一個人的傷害,單單是承受那種超越自己能力的反噬,對身體便是一種傷害,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恢復過來。
那黑衣男子,倒是好意。
不過正因為如此,木辭才有些迷茫了,莫非,五行相克的定律便沒有辦法改變了嗎?水可以克火,但是火要克水,則需要數倍于水的量,這種碾壓的形式,也能叫克嗎?
所以木辭很不喜歡如今的修行環境,這也是木辭之所以對陣法尤其感興趣的原因,木辭天生就喜歡那種變幻莫測的感覺,喜歡那種天馬行空般的陣法布置,喜歡那種隨心所欲的靈力調控,喜歡那種如臂使指的靈力掌控。
而道法修行,是在是枯燥無味,整天只是吐納天地靈氣,積少成多,最后尋求突破,這種方式,木辭連一周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道法的應用了,有的人終其一生,都只會一種屬性道法,每天沒日沒夜的苦修,最后郁郁而終,木辭每每一想起那種生活方式,便冷汗淋漓。
但是有的人,卻天生就喜歡但屬性靈力,喜歡那種單屬性靈力獨有的靈性,喜歡去掌控它,就木辭知道的人里,齊桓算一個,蕭浪算半個。
在青木時候的齊桓,據他自己所說,自己總會情不自禁的想接觸木靈氣,然后將穩定的靈氣化為可以運用的靈力。木辭曾經試圖去像他那般修行,結果沒過兩天,便徹底放棄了,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天賦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那么,自己的出路在哪呢?
這是木辭自上次陣法比試上,被人打敗之后,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自己并不能憑借陣法去彌補修為上的不足,即便以自己對陣法的熟悉,隨便一個復靈陣法,都能讓自己飲恨,因此擺在自己面前的路,便只有一條了:全力以赴提高修為。
今天之所以來賽場一趟,木辭也正是抱著僥幸心理,想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跳出五行桎梏,看看道法修為可否取巧。
結果,顯然讓木辭失望了。
“既然如此,那便修道法吧,哪怕再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