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木辭看了看蕭浪,然后緩緩說道:“是從晶晶那聽來的,而據(jù)她說,宛湄學(xué)妹,自稱是魔族使者,想要找我談?wù)?,所以我迷惑了。?
蕭浪看起來更是迷惑,不可思議的問道:“晶晶?朱晶晶嗎?”
木辭點頭,“正是她。呵呵,說實話,我之前也是覺得她在開玩笑,只是與她聊了一會之后,發(fā)現(xiàn)她并不像在說謊?!?
“原來是這樣?!笔捓嘶腥?,然后問道:“那你想聽我什么樣的意見?”
“宛湄約我黃昏時分,在學(xué)院北山見面,你要不要一起去?”
“約你?還是在學(xué)院北山?”蕭浪若有所思的看著木辭,狐疑道:“我怎么覺得,這里面有陰謀的氣息?魔族克星我就不說了,這是秦銳對外公布的,但是魔族使者,我覺得你仿佛是在逗我,晶晶是什么人,心里有話從來不會隔夜的人,怎么可能將這么大的事瞞???”
說著蕭浪有些不善的看著木辭,“而且以我對師妹的了解,她是一個心思極細,且不愛出風(fēng)頭的人,斷然是不會將魔族使者這種身份說出來的,還是托人傳達?!?
“所以,我只能得出兩個結(jié)論,一,是晶晶在造謠,在說謊。不過晶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丫頭雖然有些好玩,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惡意中傷人的事,尤其,還是與她關(guān)心很好的宛湄師妹,那么,答案就顯而易見了,哼哼。”
看著蕭浪一副神探的模樣,木辭只覺得有些牙酸,本也沒指望能晃過他,只是借此讓他提起精神聽下去而已,因此,見到蕭浪這幅洋洋自得的模樣,木辭忍不住撇嘴道:“行了,見好就收得了,我還有正事要說?!?
“屁的正事!”蕭浪沒好氣的看了木辭一眼,怒道:“平白造謠中傷我女神,絕對不能就這么過去!你有所覺悟吧?!?
“那好吧。”見蕭浪一副這事沒完的樣子,木辭無奈道:“我也去聽會了,你先忙,我這就告辭了?!?
“等等。”
木辭本就沒想走,聽到蕭浪的聲音,當(dāng)即收住腳步,向蕭浪看去,心中捉摸著要不要按計劃行事。
“下月的血色試煉,你去嗎?”
“啊?”
木辭愣愣的看著蕭浪,“你不關(guān)心宛湄學(xué)妹的事?”
“你這家伙嘴里就沒實話,而且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我要是找你了解情況,還不得被你坑死?”蕭浪一副深有體會的表情,顯然此前沒有少被坑過。
“那行吧,既然你不想玩,我也就不提宛湄師妹昨晚,在水居山腳遇上魔族的事了。”木辭撇了撇嘴,裝作無奈的說道。
蕭浪不由哂笑道:“你還來這招,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木辭卻很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之前,并不算騙你,晶晶跟我說,昨晚,有人找上了宛湄,告訴她,她是魔族使者的事?!?
蕭浪揮手道:“你省省吧,木辭,我可告訴你,再編排我女神,即使我打不過你,也要讓你好看!”
“既然如此,你非要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那就說說試煉的事吧,這次試煉,你會參加嗎,據(jù)說獎勵很豐富,大多數(shù)都是有秦銳自掏腰包,這一次要是我出馬,一定要讓他虧得血本無歸!”木辭似乎很解氣的說道。
說的解氣處,木辭還狠狠地握了握拳,仿佛要講對秦銳的憤恨發(fā)泄出來,一抬頭,卻見蕭浪突然嚴肅的看著自己。
木辭在蕭浪眼前揮了揮手,“哎?你怎么了?回魂啦?!?
蕭浪一把抓住木辭晃動的手腕,定定的看著他,問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件事,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水居的。”
“事實上就是這樣,晶晶應(yīng)該不會那這種事來騙人的,所以她一清早,便來木居找我,說是想問問我的看法,以及,今天與宛湄的約會……”
“什么約會!”蕭浪重重的哼道:“反正你已經(jīng)有了,這次就讓我一起去吧,既然可能是事關(guān)魔族的是,作為正道,除魔衛(wèi)道是我分內(nèi)之事?!?
看著他這般變化,木辭只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刷新一遍,對于人物性格的認識了……
……
“所以你特意叫我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聽完木辭的安排,蕭浪有些不滿道:“即便如此,為什么不直接說清楚,還非得來個一波三折,煩得很?!?
木辭卻笑道:“若不是這樣,怎么能勾動你浪某人的心思那?而且,主要是我也想看看,你號稱風(fēng)流的浪某人,是不是真的對宛湄上心了,還是僅僅用她來做一個掩飾。”
蕭浪有些無語的說道:“所以現(xiàn)在,你清楚我浪某人的心意了?”
“呵呵,我知道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人家知道啊,今天下午,看你表現(xiàn)了,給力點?!?
“給力?”蕭浪低聲念著,然后很是不解的看著木辭,“什么意思?”
木辭無所謂的一笑,然后給了蕭浪一個眼神,“到你表現(xiàn)的那會,就心領(lǐng)神會了?!?
蕭浪點點頭,然后似笑非笑道:“話是這么說,但是木辭,你現(xiàn)在,能不能松開踩著我鞋帶的腳了?”
木辭啞然,原來剛才自己怕蕭浪聽完消息之后暴走,故意踩住了蕭浪的鞋帶。說來也奇怪,蕭浪想來崇尚簡單,穿衣從不釘扣,束發(fā)從不戴冠,至于首飾佩玉什么的,更是見都沒見過,這一點倒是跟水良很像,用其他人的話說,叫身無長物。但就是這么樣一個人,平時穿的鞋子,卻一定是要那種有鞋帶的,看上去顯得與眾不同些。
但是在木辭看來,那仿佛,就是故意要給人踩的……
“我說蕭浪,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鞋帶呢?”
木辭向來都是對此很好奇的,也問過蕭浪不少次,但是蕭浪每次都只是笑而不語,然后木辭依然鍥而不舍的問,蕭浪堅定不移的閉口不言,然后這一次,木辭又順口問了一句。
本以為蕭浪會如往常一般,對此避開不談,但是今天,蕭浪卻不同于以往,他終于開口了。
“哎……”
只聽蕭浪長嘆一聲,然后在木辭深深的注視下說道:“我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