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學院傳出消息,參加學院集訓的學生,此時已經進入到最關鍵的階段,學院參道峰悟道峰,這兩座山對外關閉,此外,其他學生課程不變,陣法課程照舊,但是再增加一門丹藥課,并規定每天每位學生必須要寫兩千字的關于識別丹藥的心得,統一交到學院丹藥庫。
“什么丹藥庫?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誰知道呢,我還不是一樣,沒聽說過。”
“我知道我知道!”一名頭戴破帽,帽檐遮住眼睛的男子,穿過眾人的議論圈,舉手示意道。
“你知道什么?說說看?咱們今天的丹藥心得,可都在這上面了。”
“沒錯,這位同學,你知道什么?”眾人急不可耐的說道。
顯然這些天被學院的催促快逼瘋了,三天兩頭的被罰抄校規不說,現在開始流行抄寫丹藥識別大全了,好家伙,那可是千萬字為單位的書啊!還活不活了?
“大家別著急,保持安靜,保持安靜,且聽我慢慢道來。”
“快說快說!”
有人急不可耐的說出口,頓時引來一陣不善的眼神,突然有人出聲道:
“扁他!”
……
一陣噼里啪啦的拳打腳踢之后,終于又重新歸于平靜,那頭戴破帽的男子說道:
“好了,大家都保持安靜,既然想聽我解釋的話。”
眾人都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沒有人再出聲。
見此,帶破帽的男子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充滿感慨的說道:
“咱們青陽學院,很早之前,便是以丹藥聞名于世,尤其是每當大戰來臨時,丹藥的需求會急劇增加,每逢這個時候,丹藥師便會應運而生。”
只一句話,眾人便覺察出了危險的味道。
學院現在這般要求,莫非?
還未來得及細細思考,便聽那破帽男又說道:“說起來,丹藥最初的作用,是療傷,而非養生。”
言簡意賅!
眾人恨不得手上有一支筆,將這人說的話記下來,可是現在哪有筆呢?
只聽那破帽男繼續說道:“至于丹藥閣,咱們學院原來是有的,還很大,只是現在,卻逐漸變成了彈藥庫,丹藥房,直至變成某一人的丹藥課。”
說到這里是,破帽男言語間充滿了憤恨,與此前簡直判若兩人。
其他眾人卻只是覺得他太過代入情感了,但是也可以理解,甚至對于他的這份熱衷,表示敬服。
誰知那人忽然一把將破帽取下,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露出一張不算清秀的臉,怒氣沖沖的看著前方。
“蕭浪!”
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眾人頓時嚇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此人,然后更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戲謔的蕭浪。
他不是參加學院集訓了嗎?
不是說好,參加學院集訓的人,不允許隨意下山的嗎?
這么說,這次的丹藥大賽,第一名的獎勵,肯定是拿不到了。
眾人心底一陣素質三連,毫不避諱的用眼神惡心蕭浪,仿佛這樣才能一解他們心頭之恨。
誰不知道,蕭浪是如今丹藥班上最有名的學生。
當然,半個月前,大家是不知道的。
只是隨著丹藥課的推廣,蕭浪的名頭也開始傳了出來,以往那個成天賣弄風騷的小白臉,不僅修為了得,而且在煉丹的天賦上,更是無人可及!
曾經有人試圖向丹藥課老師證明,他比蕭浪還要高明,最后卻被告知,他的天賦遠不及蕭浪千分之一。
要知道,那名挑戰者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那可是大家族全心培養的丹藥師啊!
好在雖然知道蕭浪煉丹的天賦高明,但現在卻是在學院集訓,一時半會回不來,其他人也抱著爭一爭第一的心思,學起丹藥課來,也是全力以赴。
眼下突然見到蕭浪本人,頓時只覺得一直支撐自己的心念,突然間崩塌了,表現出來的模樣,就像現在這般,如同見了鬼一般。
那破帽男子惡狠狠的看著蕭浪,一字一句的說道:“蕭浪!你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我回來復仇了!”
蕭浪卻是淡淡一笑,仿佛眼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麻煩你讓一讓,我現在有點事,要去找個人。你如果非要跟我生死決斗也行,但是你可能需要排隊,因為這些天,要跟我決斗的人,已經排到明年清明節了。”
……
一處幽靜而雅致的別院,花開正好,一名身著粉紅色衣裙的小女孩,正坐在鋪著地毯的臺階上,逗弄著身邊的一對白兔,時不時看看飛來飛去的蝴蝶,有些心不在焉。
“樂兒,你怎么在這呀,大家都在后院做游戲呢,你不一起來嗎?”
扎著籬笆的別院外,忽然傳來一聲女聲,聲音很柔和。
聽到女子的聲音,樂兒頓時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來,仔細的整理自己的衣裙,生怕有一絲紕漏。
“樂兒?”
只聽別院門被敲響,門外有傳來女子的疑問聲。
“木姐姐,我在呢!”
說著,樂兒快步小跑過去開門,只見入眼的是一位身著墨綠色衣衫的女子,高挑身材,眉目如畫,約十七八歲,很文靜的模樣。
“木姐姐,今天又來客人了嗎?”
樂兒先是乖巧的對高挑女子彎腰施了一禮,然后才輕聲問道。
“是啊!”女子有些感慨的說道:“也不知道,小木辭現在,在學院那邊好像小有名氣,好些人都提起他呢。”
聽女子說起“小木辭”,樂兒不由輕聲一笑,然后很快斂去笑意,卻不想,還是被女子發現了。
“你這丫頭!”女子對樂兒倒很是親昵,伸手輕輕點了一下樂兒眉間,然后說道:“你不出去也好,現在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呢。”
“木姐姐,木辭哥哥他現在,可厲害了呢!”
云兒突然出聲說道,高挑女子一愣,隨即笑了笑,只當是小女孩的崇拜了。看到院中歡蹦亂跳的兩只小兔子,女子饒有興趣的問樂兒道:
“樂兒,你知道,這兩只兔子,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嗎?”
樂兒不似之前那般局促,反而彎著眉眼笑道:“木姐姐考樂兒呢,樂兒聽木辭哥哥念過呢,姐姐聽好了。”
說著,樂兒還特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念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
“啊呀,我是不是念多了?”
樂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女子笑道。
女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后輕輕牽過樂兒的手,輕聲呢喃道:
“撲朔迷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