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界神權:我在廢土點化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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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歡迎來到問道世界】
新歷,
89年,
BH市,
爆炸外圍的妄山區,
廢棄的石街高中。
春雨漸停,空氣里滿是潮濕的土腥味,常年灰蒙蒙的天氣下,十來個人在石街高中的操場上,正爭執些什么。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戴著防毒面具,看不清彼此,卻能從那衣服上的銘牌號和徽章瞧出來,他們歸屬于不同的生存者聚集地。
周倉,也在其中。
他正手持著一個真空袋,里邊封存著圖書館玻璃柜里僅存的寶藏——《電子管技術指南》
“這本書是我們先發現的!”
而在周倉眼前,憤怒的聲音從對面那人的面罩中傳遞過來,顯得有些沉悶。
在那人的后方,他的一個個同伴身高不到一米五,其中有幾個身上或是佝僂著身子,或是身體腫脹,甚還有一個多出了一條手臂!
“就憑你們那破聚集地,全部都是病貓貓,這么珍貴的知識,你們也配拿?”
周倉瞧了一眼他攥緊的拳頭,大大咧咧的走近,把頭靠近他的面具前,直接用額頭抵著他。
隔著防護鏡,他與其對視著,能清晰瞧見對方眼中的憤怒和不甘。
“講直白些,都是我們不要的人。”
“瞧瞧,全部都跟瘦竹竿似的,唉,怎么還有幾個畸形種?”
“陳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跟這些畸形種待久了,是會沾衰氣的,早年你爸病咯,我們趕他走,但沒有趕你走啊。”
“是你阿爸不管你的死活,非得拖著你一起走。”
“你爸死了是你運氣好,沒被他禍害成,既然現在活得好好的,就該想想自己的將來了。”
說著,他的額頭朝后一揚,把手里拿著的真空袋朝后邊的人一拋,直起身子,轉過身,“走吧。”
“陳昊,記住我講的話,我知道你好心腸,好心沒用的,別搞到自己沒命!”
一伙人顯得很隨意,甚至都沒有人回頭警惕。
比起于那幾個小豆丁,周倉身旁的人,一個個跟他一般,都是身形健壯。
幾十年前,全球核戰爭爆發后,大半的空氣、土地、水源、人、動物……都被污染,多數人幸存下來的人,普遍都是畸形、異化、營養不良的樣子。
像他們這般健康的體魄,若是愿意去區中心,毫無疑問是能得到一些領導的厚愛,被招做賢婿。
陳昊留在原地,捏緊拳頭。
“倉哥……”
遲疑的聲音從身旁傳出,周倉轉過頭,便瞧見同伴小心詢問著,“剛才看到他們找到了一罐東西,好像是蜂蜜……”
蜂蜜可是好東西,天然高糖,既可以吃,還可以抑制微生物的增長,可以用作傷口消毒劑。
若是密封得當,甚至可以永久保存。
一句話,幾人停下了腳步。
而后頭,本來還攥緊拳頭,正怒視著自己等人的陳昊等人,卻是緊緊抱著背包,臉色慌張的朝后退去。
“想什么呢!”
周倉皺起眉頭,攬著那人的肩膀,繼續朝前走著,大聲喊著,“整個妄山區,不管是哪個地方,誰先找到、觸碰到食物,食物就歸誰,這是規矩。”
“不過呢,這書不同,不是食物,是知識,我們拿回聚集地,能用得上,而他們就算拿回去了,憑他們的智商也用不了,所以我劫走嘍。”
“現在這個時期,食物就是命,如果連食物都互相爭搶,你讓那些小型聚集地的人怎么辦?”
他大喊,就為了讓身后那些人聽見,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同伴被攬著脖子,卻也只得跟著朝前走。
其他人見他們倆走了,便也沒有再停下。
“倉哥,照你這樣講,那些畸形種活不久的。”
那人心有不甘,“那那些食物給他們,這樣……豈不是白費了!”
“浪費了?怎么會啊,吃到肚子里,食物就不算浪費。”
周倉沉聲開口,“我們知道他們活不久,他們自己知道嗎?當然是知道啦!”
“命懸一線的時候,個個有手有腳,癲起來,怕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給他們留個念想也好。”
“不過講真……這點所謂的‘仁心’,其實都是給自己個心安樂咯”
旁邊另一個人疑惑開口,“心安?”
“你們……”
周倉頓了頓,“你夠膽量保證在這污染環境下,可以一直健康,不發生畸變,身體不異化嗎?”
“……”
幾人沒再開口。
周倉道:
“給他們留一條生路,便是給我們以后可能會遇到的事情,留一條后路。”
有人低聲嘟囔,“要是我變怪物,我肯定是直接拿刀抹脖子,肯定是不會去那些小型聚集地半生不死的。”
“難講。”
卻也有人開口,“沒到那個時候,誰會知道!”
說著,卻又看著周倉問道,“倉哥,要是……要是我異化了,你也會趕我走嗎?”
便是想到了,陳昊的事情。
“當然。”
周倉毫不猶豫的回道,“每個人的腐爛……都會加速整個聚集地的滅亡,我要對整個聚集地負責。”
那人聽到前頭那兩個字,本來有些失望,可聽到后頭那句,卻又無言了。
“屌!前一代混蛋是不是食錯藥啊?搞到世界這么爛!”
有人忍不住嘟囔著,“個個點核彈點到好似放煙花,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啊?”
然卻沒有人能回應他的話,沒人知道,當時各國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
街道上,遍地都是被塵土淹沒的廢棄車輛。
天變之下,且不止是食物,連交通工具都有大半廢棄了,有的是零件損壞,有的是沒有燃油。
便只有區中心,那最繁華的區域,才能供給幾輛車輛的使用和維護。
好在,還有最簡單的單車,能直接依靠人力進行運作,幾人踩著單車,把外出搜尋到的可用物資帶回聚集地。
聚集地不小,是一個地鐵站。
在通過隔離層,并且將身上外出用的裝備卸下,將搜尋到的物資交由專人處理后,周倉等人先洗了一遍泥漿浴,去除可能存在的放射性顆粒,再過了一遍清水,這才進了聚集地。
這種辦法,并不能保證絕對的凈化。
但以目前的狀況,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最好的防護和隔離了,至于其他,便只能看運氣了。
“倉哥!”
“回來了,倉哥!”
“順利嗎……”
入口處,負責戒備和審查的人紛紛打著招呼。
周倉脫了防護服和面罩,露出那張堅毅的臉龐,隨手在短發上掃了掃,把汗水掃下來,與這些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
瞧著,卻也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年輕人。
建立這處聚集地的人,在幾年前死了,卻不知道是老死的,還是病死的。
總之沒有出現污染的癥狀,在這時代,便算是喜喪。
而在幾年前,自己被推舉為新的管理者。
幾人走下樓梯,來到地鐵站大廳,便見幾人神情慌張的湊過來,有戴著巡邏隊徽章的,有隔離組的,有后勤……
其中一個戴著隔離組徽章的人,低聲朝著周倉開口,“倉哥,叔叔好像……畸變了!”
周倉眉頭緊皺,而身旁幾人,默默朝前幾步,站成一面人墻,擋在前邊。
“怎么回事?”
周倉小聲詢問,“我離開前,不是好好地?”
“可能是帶來的食物里,有些不干凈,先是發燒,然后身上出現紅斑,瘙癢,再就是傷口被撓得潰爛……”
那人低聲解釋,“除了叔叔,還有幾個人身上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他們都已經隔離了。”
“那我爸呢?”
周倉沉聲問著。
“放心,叔叔沒去隔離間。”
那人趕緊解釋,“叔叔還在家里頭,我們穿著防護服,定期去看……”
“癡線!”
周倉大聲呵斥,“現在讓隔離組的人過來,跟我過去押人去隔離室!”
……
……
重新穿上防護服,戴上面罩,周倉面無表情的帶著身后的幾人,離開了聚集地。
被污染的,一共有六個人。
其中一個已經渾身各處大規模出血,陷入昏迷,需要用擔架架著離開,還有三個開始脫發,渾身潰爛,剩下的兩個情況稍好,但也是處于一個高燒的狀態。
而其中,便包括周倉的父親。
他們六個,如今卻連防護服都省了。
“老周,你這個兒子……究竟想帶我們去哪?”
“該不會,是要送我們上路吧?”
“老周……”
幾人竊竊私語著。
可那聲音,就算隔著防毒面罩,周倉都能聽得清楚,卻也只能當做沒聽見。
“堅強點吧,各位。”
老周沙啞的回著,“這世道,橫豎都會有今日,不過早點,晚點罷了。”
“當初,咱們把老陳趕走時,不就是這樣嗎?”
“只是現在輪到我們罷了,堅強些,接受吧。”
卻有一人聽著這話,顯得癲狂,猛地把那擔架丟在地上,大吼起來,“憑什么!”
“憑什么他們老一代人,吃喝不愁,還能玩游戲,能看書,能……”
“那班混蛋享盡福,玩夠就一拍兩散,留這么多屎要讓我們吃啊?!為什么啊?!我連個太陽都沒有見過幾次啊!”
卻不知是病痛的影響,還是什么原因,他竟是大喊著,跑開了。
“……”
周倉看著這一幕,卻是忽的抬起了手里頭攥著的工兵鏟。
“小倉!”
他的動作,老周看在眼里。
可還沒等他開口阻止,周倉已經目光堅定,大步朝前,隨后猛地扔出了工兵鏟。
那人雖癲狂,可身體本就病了,跑路時跌跌撞撞的。
周倉一鏟子拋去,卻是直直砸中這人后腦勺,‘撲通’一聲,卻是直直到底,沒了生息。
這番行為,讓他身旁其余人,皆是渾身顫顫,面露驚恐。
便是老周,也是第一次看見兒子這般作態。
“他的精神狀況,會對妄山區的治安造成影響!”
周倉上前幾步,撿起那工兵鏟,嚴厲呵斥幾人,“你們慘?大把人比你們更慘啊!”
“要發癲,要告狀,死了落到閻王殿跟那群老鬼講啦,過得不好,別跟我們吼啊!”
“既然知道這世道艱難,你們當初還把我們生下來受苦啊?”
幾句話,卻是讓幾個被趕出聚集地,顯得有些不忿的人,不敢吱聲。
工兵鏟上,那鮮血正順勢而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周倉在路邊找了處樹木早已枯萎,只剩土壤的綠化帶,挖了個坑,把那人往里邊一丟,再喊著幾人把那昏迷的人一起抬過來,丟下去。
便是直接把兩人埋在一塊兒了。
“就他這樣,不如趁著暈了,早點上路吧。”
周倉面無表情,繼續邁步帶著幾人往前走。
而就在幾人膽怯的跟著,猜測著要去往何處時,目的地到了。
“陳昊!”
帶著幾人來到一處別墅區前,周倉高聲朝里邊喊著。
卻見這別墅區中,有幾處屋子是完全封閉的,不僅把門窗關上,還用黑色膠帶堵住了縫隙。
雖是別墅區,但顯然,他們這邊連隔離間都沒有建立起來。
卻聽見‘啪嗒啪嗒’著急的腳步聲,就在幾個小時前,有過一場爭執的陳昊穿戴防護服,手里拿著一根木棍,從屋子里出來。
在他后頭,還有幾個營養不良的小豆丁也跟著一起。
“你不是想扮好人嗎?”
周倉看著他,“這幾個人也被污染了,身體開始畸變,你收不收?”
陳昊面罩下,沒說話,卻是把目光看向自己身后。
而似乎是認出了什么,他難以置信的開口,“……周叔叔?”
“……好,好久不見啊,小昊。”
老周尷尬的抬起手,“當年我們投票票走你爸,現在輪到我被個崽趕出來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了,嘿!”
“你居然……”
陳昊卻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周倉。
“他們被污染了,我得對所有人負責,不可能放任他們留在聚集地里,影響其他人。”周倉回著,面無表情,“一句話,你收不收留他們。”
“……呵,真是冷血到極,連自己爹都可以不要。”
陳昊譏諷了一句,“我收了,反正做工的人多多都不嫌多,但我可不會特別關照,想食飯,自己拼命做,能不能活命,全看命數!”
“已經很好了,當我欠你一次,在不影響集體的情況下,我可以應承你一個要求。”
周倉轉身看向身后,卻是猛地跪地,給父親磕了幾個,“爸,我可能就是個冷血的人,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您。”
“母親早逝,是您把我帶大,把吃的東西都留給我,教我格斗,教我維修,教我管理……”
“我才能練到今日這體格,一班兄弟才會服我,能當上領隊,您可以恨我,可以咒我……今世,是我欠你。”
卻是很直接。
他沒有把自己包裝得多不容易,錯了便是錯了。
但這件事情,錯了,那也得做。
規矩從一開始就立了,別人家畸變、污染了,要被送走,自己家難道可以例外?
父親愣愣的望著自己,卻不知心中是否有恨。
“去啦,去做你本應要做的事啦。”
良久,周倉耳邊便只響起了,這句平靜的話語。
但當他抬起頭時,卻只看到父親朝陳昊那邊走的背影。
回到聚集地后,當朋友們圍聚過來,想要安慰。
但周倉卻只是默默的回到屋中,便是在思索著,自己的朋友中,有誰適合擔任這個領隊。
顯然,他還是做不到,對從小看顧、寵愛自己到大的父親,不管不顧。
所以,他需要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將自己的權利交托出去。
一個跟自己一樣,能在個人和集體中做出選擇的人。
在集體和親情之間,周倉選擇了集體。
上行下效,若他為了親情而徇私,那聚集地里的干部,同樣可以為了親情而徇私。
聚集地里的人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如今兩百出頭的人口,關系緊密之人數不勝數。
相互庇護的結果,便是污染畸變者不允許在聚集地中生存的規則被打破,被丟棄,再無人遵守。
但在自己和父親之間,他選擇了父親。
周倉的眼前浮現出一張張臉龐,那是聚集地里的一個個干部。
隨后,又是父親的,是……
‘我們,會有明天嗎?’
昏暗的房間,卻是車軌上,早已廢棄的地鐵的一小截車廂隔開,周倉躺在床上,眼前只有灰暗。
‘他們那代人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
周倉卻是不自覺的想起,白日時,那人癲狂的話語。
父親說,他小時候曾聽爺爺提起過,當年那街道上,那些被塵土覆蓋的車子,都是能動的,而且速度很快。
自己騎自行車,廢上半天勁才能騎出妄山區。
但有那車,道路通暢的話,半個小時就能開出去。
爺爺還說,那些四四方方的電腦,以前能讓人輕而易舉的溝通幾千里外的人,大家伙只靠著電腦設備,就能知道天下之事,就能看遍……
吃的、喝的、玩的,周倉生下來時,便沒有見過爺爺。
關于爺爺話里的舊時代,都是父親轉述的。
那是一個很美好的時代。
人們不用為了吃,為了穿,為了住而發愁,有很多娛樂的方式。
【您所期盼的未來是什么?】
迷迷糊糊間,周倉閉上眼眸,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又不像是個聲音,便是一句話,直接在腦海中響起。
期盼的未來?
那當然是,如果我們能活在那個時代……
【歡迎來到問道。】
【是否進入游戲?】
【是,否。】
周倉沒有如以往那般,一覺天明。
被眼皮遮蔽,漆黑一片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紅色提示框和選項。
他分明閉著眼睛,分明感覺自己四肢都無法動彈,分明知道自己大概是進入了清醒夢,正處于一個意識清醒,但仍在由自己磅礴記憶碎片所交織出來的夢境之中,無法控制身體的狀態。
‘……’
在現代壓力頗大的前提下,像這種類似于‘鬼壓床’般的狀態,周倉并非第一次經歷。
‘否。’
周倉毫不猶豫的選擇。
他只想盡快清醒過來,不停的想要控制自己的四肢,想要用力捏自己身上的肉,讓自己疼醒。
【正在退出游戲……】
面前的提示框,卻是隨著意念的選擇,竟真的發生了改變!
周倉眼眸一晃,卻是猛地從床上驚醒!
“這是……”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房間,剛才那個夢,竟如此……
周倉遲疑著,重新躺回床上。
而當眼前陷入漆黑后,他心中默念,‘……那就開始游戲?’
而隨著周倉試探性的做出選擇,眼前的界面竟是極有邏輯的隨著選項,發生了變化!
【歡迎進入問道】
隨著確認的那一刻,周倉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下墜,就好像是從千米高空落下一樣,風兒拍打著臉頰,并且灌入自己的鼻腔、耳朵里!
‘我好像不在地星了!’
周倉望著下方,那只看得見星星點點的地貌,再望向遠處,那熾熱的烈陽。
是太陽。
自己從出生起,常年便居于地鐵站內,直至成年后才隨著搜尋隊外出,可也是常見于灰蒙蒙的陰天。
二十年,便只見過兩次的太陽!
【根據您內心所期望的‘如果我們能活在那樣一個世界’判定,您希望成為狼群中的狼王,帶領族群走向安樂、繁榮,而非是獨狼,正在為您規劃路線】
周倉只感覺自己隨著腦海中的聲音響起,不斷的墜下,然當他驚詫的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不在,而是化作了一點靈光。
他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于混沌迷霧之中,撞進了一座大山之內。
隨后,周倉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山林中,竟有著一條條如同血管一樣的脈絡,而那些樹木卻如人身上的痘痘一樣,站在體表,可那底下,卻的樹根卻是深深扎根,不斷的侵蝕著山體。
而當這些樹木的根須進入到山脈的‘血管’時,便好似得到了某種養分,一縷縷淡黃色的氣息被吸納。
它們肉眼可見的與山勢連結,長得更加茂密,更加高壯。
‘只入不出?’
周倉望著這一棵棵樹木將山體吸干,化作蒼天大樹,心中泛起念想。
而眼前,那山體好似聽到了他的心聲,猛地顫動起來。
那山體上扎根的樹木,好似察覺到了危險,竟是硬生生將根莖從山體上拔出,根須連結化作了兩條人腿,跑動起來!
‘這是妖怪嗎?’
周倉望著這一幕,卻見那些樹木用力狂奔,卻無法逃脫震怒的山脈。
山石分裂,樹木傾倒,卻是一個個陷入那山體之中,化作養料,反哺山體。
而隨著樹木反哺,除了那被吸走的養分,竟還多出了更多淡綠色的氣流匯聚于山體之中,那山河脈絡卻是得以往外延伸,溪流、湖泊、河水……
直至最后,卻長成了浩浩山河,其上生靈萬千,卻盡數于其一念之間。
【——神道】
【得香火,享祭祀,護佑一方水土】
【由微末山靈起始,或為山川河伯,或為名山大川之神,若有一天得以成為地脈之主,社稷之神,應當能實現爾之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