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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偷天換日
古來征戰幾日回,尸骨成山,江山如畫。這成千上萬的尸骨或許就是江山原本的面目。
郭云面前掛著一副大的版圖,標著幾個板塊,大宋的一塊被四方圍著,西北的西夏,西便的吐蕃等部,西南便是大理。北部即將為金所取代,這四國對了中原區域的虎視,出去西南邊的大理國力有限,其余幾個國家莫不盯著這塊肥肉。金將燕云十六州還給宋,每年卻索要大量的錢財。
郭云不了遼國這么快就逃跑了,還沒有幾年的功夫,大勢一定,對自己的發展并沒有多少好處。自己兵馬經過幾年的招募,已經有了兩萬人馬。因為財力有限,已經達到了最大的限度。而且處在西夏和金國之間,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被他們二者吃掉。
郭云此番已經使軍中將帥的打扮,一身鎧甲。柴舟心事重重地走了進來,道:“舅舅,不料遼國這么幾年就敗了。我們乘機發展的時機只怕轉眼就要失去,完顏阿骨打定然不會允許我們在北方立足。”郭云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個完顏阿骨打,前幾年多次向我們求助。此番忘恩負義。”
柴舟道:“舅舅,我們需要對將來的出來做好打扮。”郭云道:“我們往中原而去。”柴舟想了想道:“這樣行不通。我們從邊境招募的士兵,多數就是宋人,今日讓他們去打自己的家鄉,只怕到時候人心一散,我們前面的努力只怕是功虧一簣。”
郭云過了好久一會,將一張羊皮拿了出來,道:“金要出兵攻宋,他們約我們一同進攻。”柴舟看完書信之后,全身戰栗不安,流出一身冷汗,道:“舅舅,我們若是帶著外邦人打回中原,必是千古罪人,這和我們自己打回去是不一樣的。”郭云想了一會,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柴舟道:“舅舅,這江山若是送給女真野蠻人,還不如讓它姓趙。”“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柴舟的耳朵中,大聲罵道:“趙匡穎、趙光普都是竊國之賊。我就算將大好河山送給野蠻的女真族。也不愿看到趙匡胤和趙光普的后人坐擁這大好河山。”
柴舟將那羊皮一把撕碎,道:“金國的來使已經被我殺掉了。我華夏子孫,焉能助外邦人屠殺我子民。”郭云大聲叫道:“柴舟,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柴舟道:“我是不愿意讓舅舅成為千古罪人。”郭云哈哈大笑道:“復我大周,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即刻派人前去金國。”柴舟一把攔在郭云面前。郭云道:“你當真要反我了嗎?”柴舟道:“望舅舅三思。”
郭云見柴舟諸般阻攔,伸手便要點在柴舟身上。柴舟急忙外后一退,郭云見柴舟居然敢反抗,化指為爪,便要去扣柴舟的喉嚨。柴舟經過幾年塞北征戰,日夜練習,武功早已進入一流高手之流。柴舟見郭云抓來,仍是一朵。郭云大為不悅,居然失了兩招。
柴舟邊退邊道:“舅舅,你千萬不要走了歧路。我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郭云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定是讓我歸降于宋。”柴舟知道勸阻沒用,只得躲出了大帳。將金國的使者的人頭送到金國首都的快馬已經跑出去了兩個時辰,方才覺得有些安穩。郭云氣憤不過,命郭平將柴舟送到金國賠罪。
柴舟被關了起來,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想起被自己擊殺的契丹人,他殺過老人。
月光下,鐵面具下的眼睛暗暗留下眼淚。他日夜思念的人,是否也在思念著他。為什么忽然會這么厭倦了?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外面,將鐵鏈打開,只見鄭單衣出現在面前,鄭單衣講些包裹交給柴舟,道:“少帥,你快快逃去。”柴舟道:“我舅舅只是關我幾天的。”鄭單衣不安地看了四周,道:“軍中眾多將軍都有投金的打算。郭帥即使不想殺你。迫于軍中將領的壓力,只怕也會……”柴舟心中一念道:“若我逃了。你該如何?”鄭單衣道:“少帥心系百姓。我隨你而去。我做你忠實的仆人,即使最后一無所有,我也跟著少帥一起。”原來白天十分,柴舟和郭云的那番對話被帳外的鄭單衣所聽,故而決定將柴舟救走。
月光明亮。兩個人奪來快馬,出了寨門,飛奔而去。兩人奔馳而去,當日值夜的人正好是鄭單衣的手下,二人以打探敵情的緣由跑了而去。第二日郭云發現了之后,大聲罵道。將這幾個值夜的人全部誅殺了。不少老部下看在眼里只是暗地搖頭。
柴舟在軍中雖然為人冷酷,但是舉動之中對軍士十分關照。郭云扣住柴舟的緣由在軍中已經慢慢散開了。經過一番壓制方才得到控制。柴舟隨著鄭單衣二人將這消息送給大宋守關的將軍,卻被趕了出來。
鄭單衣道:“少帥,宋朝有如此兵士,如何擋得住女真的鐵騎?”柴舟道:“已經出了軍營,你無須叫我少帥了。若是鄭頭領不嫌棄,叫我一聲賢弟,我叫你一聲大哥。”柴舟經歷軍中生活,往日江南公子氣息一改,話語之中甚是豪邁。鄭單衣知道若是推辭再三,便顯得自己不夠豪放。二人齊齊大笑道。
一路上各色難民往哪個方向逃竄的都有,這百姓溫順,性命朝不保夕。二人回到武昌府,已經過去了幾年。郭柴兩家府宅已經有些落敗了。只是城市依舊還在甜美的夢中。好似北方發生的一切和這里沒有絲毫關系。百姓還是會生老病死。還是會有喜怒哀樂。柴青在府中看見柴舟回到家里,不由大聲地叫道:“你是誰,你為什么到我家里來?”柴舟暗暗地流下眼淚,柴舟見桌上有一盤桃子,將一個熟透的桃子遞給父親,道:“我是你兒子,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柴青拿著桃子,快樂地跑開了。過了一會,忽回頭說道:“我有個兒子叫柴舟,我還記得有個人是你的媳婦。一直在等你。”柴舟暗中嘆了一聲,道:“我媳婦。我哪里還有什么媳婦?”
柴舟看著那日被大火燒過的地方,已經被挖來,移種上了桃樹,此時桃葉已經青青,桃子已經快熟了。微風吹過,里面散發著桃子陣陣微香。忽然之間樹林之間一個女子的身影跑動,從另外一道門跑了出去。柴舟大聲喊道:“誰?”那身影頭也不回,柴舟起身便追了過去。直到追到天邊,那身影直到自己沒有路可走。只見一個少女,右邊臉上卻是用刀劃開的刀痕。柴舟看了兩眼,心中卻是淚水完全淹沒了,這個丑陋的少女就是飄雪。
柴舟道:“飄雪,你的臉怎么了?你怎么在我家里?”飄雪道:“柴大哥,你的面容毀去了。我不能理解你的痛苦。我自己將面容毀去,便是為了體會和你一樣的痛苦。我在家里,是因為咱爹已經瘋癲,你又不再身邊,我若不回來照顧他,便沒有人照顧他了。”柴舟眼淚奪眶而去,道:“飄雪,都是我的錯。今日我們在這拜天地,自此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飄雪道:“我在這里等了五年,你今日終于回了。若是再等十年,我還是會等的。”飄雪和柴舟二人在這江邊拜了天拜了地。
邢飄和白雪等人見北方動亂不止,便從大漠回到張白虎老年隱居的地方,東方山。飄雪也是得知柴青無人照應。
飄雪道:“柴大哥,我們經過一番苦難。我記得我們最初被人所追,后來我被你緊緊追著不放,當時我都煩死了。沒想到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柴舟道:“那時我跟著你回到落日牧場。你們父母萬般折磨。我心灰意冷,跑了回來,才發現我已經沒有辦法忘記你了。”飄雪道:“你被我父母趕走的時候,我日夜見不到你,忽然覺得沒有人纏著我。心中也是好似少了什么東西一樣啊。”柴舟輕輕地撫摸著飄雪的右臉,心中想道:“飄雪為我受的苦,只怕我永遠也報道也不了。”飄雪道:“柴大哥,你一定是想我為你吃了不少苦。但是這些都是我愿意的。”柴舟一把抱住飄雪,二人經歷了一番曲折,方才走到了一起。
兩人一起回到柴府,拜見了柴青。鄭單衣見柴舟協同飄雪進來,見到飄雪臉上的刀痕,也首先一驚,聽柴舟一解釋,開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對于對飄雪不禁地佩服,這世上為了男子而變得美麗的女子很多,但是愿意為了體會心愛男子的苦楚而毀去容貌的人倒是沒聽說過。
柴舟將原先那個奇怪的鐵面具找了出來,給飄雪帶上。二人每人戴上一半,倒也顯得是一對快活的神仙眷侶,初時一看有些怪異。鄭單衣哈哈大笑道:“日后江湖之上,定是會多一對令人稱道的神仙眷侶。”飄雪臉也是一紅,道:“鄭大哥,你說笑了啊。”柴舟笑著道:“大哥在上,受我們二人一拜。”柴青開心地拍了拍巴掌。
鄭單衣道:“兄弟,伯父這病只怕是要治上一治。”飄雪搶著道:“許多名醫都瞧不好。卻沒有半分效果。”鄭單衣道:“依我看,有個人可以治好他的病。”柴舟道:“誰?”鄭單衣想了一會,道:“夜月宮的楚七七能治好她的病。”柴舟道:“若是為了我父親恢復。我倒愿意上去一試。只是她早已不再夜月宮,隨著狄風而去了。”鄭單衣道:“路上看到夜月宮發的英雄帖。倒時候定然能見到楚七七。”
第二日,四人遂難以,往大理而去。柴青倒是極喜歡跟著飄雪一起。這四人一路走來倒也引人注目,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半邊鐵面具,身邊跟著一個大漢,背著一把大刀,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中年人。
正值盛夏,進入云南境地,才覺得有些涼快。柴舟聽飄雪說了些李孝的事情。李孝在江湖上已經漸漸有了名氣,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湖上倒是傳聞,李孝這幾年都在找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魂牽夢繞的郭夢。跟著李孝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就是小溪。郭夢從江湖上忽然消失了,而后李孝就四處尋找。
柴舟聽到這里禁不止地談道:“這二人的遭遇比我們還要遭些。他們若要在一起。只怕……”飄雪道:“這世上本沒有事情是簡單就能得到的。只有經歷許多磨難才擁有資格擁有追求的東西。”兩人眺望而去,群山之間,隱隱有些事情在跳動。在這個世界上,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去珍惜,渴望得到的卻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四人又行了數日,便來到蒼山這里,蒼山一十九峰,更是以雪云泉聞名于世。此刻正值夏日,氣候不冷不熱,十分怡人。柴舟四人來到夜月宮。四人報了姓名,卻是各自杜撰了一個姓名。混了進去。接客的弟子見這幾人模樣甚為奇怪,只覺江湖上魚龍混雜,也不以為怪。
像丐幫和少林寺都有已經早早到了,在洱海邊從木板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少林寺只見木魚大師、無生和無相二人帶著幾十少林寺門人,各持長棍。丐幫幫主黃為民,丐幫上百弟子也占據了一方。其他各門各派也有不少。竟不知是為了什么大事。唐門弟子也來不不少。一來夜月派在江湖之上很少走動,忽然之間召集這么多的江湖人士定然是經過一番曲折。夜月派一派五門,俱穿著各色不一樣顏色的衣服,維持秩序和招待各路人馬。鄭單衣看了一眼木魚,充滿敬意地淺淺一鞠。
只見夜月宮宮主葉知秋,穿著一黃色綢緞做成袍子,身后跟進了幾人,緩緩走了進來。
只見葉知秋朗聲說道:“各位好漢不辭勞累,來到邊陲之地。葉某深感不安。”木魚大師道:“葉宮主娶天下英杰,不知為了什么事情?”木魚大師雖然聲音不大,但好似在耳邊說一般,眾人心中紛紛想道:“少林武功果然不同凡響。”
葉知秋道:“我在帖中已經說得清楚。夜月派欲與天下英雄一較武藝高下,只是若是到各自門派去,也無人見證。還不如將各位邀請到這蒼山洱海上,和天下英雄一較高低。這刀槍棍棒,劍,暗器,拳法,掌法,內力和天下英雄一較高低。”柴舟一聽,心中也是一驚,暗自想道:“這夜月宮好大的野心啊。”人群躁動了一番,葉知秋道:“若是你們當中有一人在任何一門武功,兵器上勝過夜月。我們奉上黃金一千兩。”葉知秋說完話,只見門下數人將奪目的黃金搬了出來。隨著葉知秋的一聲吩咐,幾個巨大的旗子被幾個天極門幾個弟擎了起來,第一個出來是刀,第二個是槍,第三個是棍棒,第四個是劍,一次是掌,拳,暗器。只是內力沒有出來。偌大的廣場隨即被分成七個小場子。
鄭單衣側耳在柴舟耳朵說道:“原來是有這金子的賭注,難怪天下英雄來到這里?”柴舟搖搖頭道:“若是其他的二三流的門派倒是說得過去,這少林寺僧人和丐幫弟子定說不通?”鄭單衣點點頭道:“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只見場外圍的東邊有人高聲喝道:“我叫單敬山,山東人士,善使大刀。我且來試一試你們使刀的武功。”單敬山輕輕躍起,輕輕落地,便是有意炫耀自己的輕功。柴舟道:“鄭大哥,你看這人的刀法與你如何?”鄭單衣道:“一眼望去,便是個好虛名的人,我二十招能將他擊敗。”
此時東邊的一人高聲喊道:“單大哥,今日還是讓兄弟為先吧。”這人身穿一件深黑的衣服,拿著一把極長的斬馬刀。單敬山“嘿嘿”笑了兩聲,道:“原來是斬馬,丁三刀。你的刀法稀松平常,也無需在這里一爭高低了。”丁三刀大刀一揮,風聲乍起,提刀就上,道:“你先試上一試。”二人俱是大刀,只是丁三刀的大刀要長些,屬于馬上兵器。二人叫聲不絕于耳。
柴舟邊看邊數數:“一、二……三十五,鄭大哥,這個丁三刀也打不過你啊。”飄雪道:“鄭大哥,要不你也上去試上一試?”鄭單衣急忙說道:“我可不想上去成為眾矢之的。”
只聽一聲慘叫,單敬山的左手背丁三刀一刀砍下。鮮血頓時將木板地染紅。只見數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白虎門弟子將單敬山抬了下去。丁三刀雙手一合,道:“葉宮主,快快派出你派使刀的好手和我一較高低。”葉知秋微微一笑,剛準備說話。只見一個跳上場子,道:“丁三刀,憑你這三刀,也想和夜月派好手交手。”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漢子跑了上前,道:“我使了一輩子的刀了。你小子莫要在我面前橫行。”丁三刀道:“毛老爺子,不在家里養老,跑到這里和年輕人爭什么風頭啊。”這老人便是滇地一代的好漢,使的是雙刀,喚作“雙刀索命”毛石。毛石老而彌堅,雙刀一動,交織出一道嚴密的網,丁三刀見沒有破綻,只得往后退,丁三刀往后退,身后圍觀的使刀的好漢,只得往后退,眾人俱是想得到這一千兩黃金。丁三刀見無路可退,只得提刀上前,毛石故意露出破綻,一刀將丁三刀的左耳削了下來。丁三刀抱著耳朵悄聲地跑了出去。
柴舟此刻心中暗叫道:“不好,這般天下英雄廝殺,最后被夜月派占得便宜。”鄭單衣也是看出門里,臉上露出憂色。只是柴青見比武打得極為精彩,只是不停地鼓掌。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道:“今日的夜月宮竟然這般卑鄙,真是辜負了前輩所創的宗旨。”這話的聲音內力雄厚,將沉浸在比武的各色江湖人士一一驚醒。葉知秋道:“何人在此胡說八道。”
葉知秋,董泰山,星翼軫幾位門主盡是四處尋找說話的人。不少人紛紛醒悟道:“夜月宮要我們先比,不管最后我們贏了還是輸了。也只是一千兩黃金而已。可是我們都有可能沒命了。”已經有不少急性子的人破口大罵。一時之間吵鬧不堪,“你們想稱雄江湖,憑著真本領我也不反對,只是這般舉止,我卻不能不管啊。”
這話又蓋過了眾人的聲音。葉知秋朗聲說道:“鼠輩,還不快快出來受死。”“葉知秋,你莫以為這世上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只見一人輕輕躍起,落在與葉知秋面前數十步的地方,這一躍起到落地的地方距離之遠,而這人中間沒有借助外力,在場的好漢圍了過來,都忍不住高聲叫道:“好輕功。”“這輕功只怕只有狄大俠能及得上他了。”
這人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葉知秋,葉知秋心中疑惑道:“這輕功好似我派的踏星追月。這人莫非是我宮中的人物。”葉知秋沒見過這么“踏星追月”,此刻也不敢確定,道:“你是什么人,藏頭露尾。”
那人道:“我只是想和葉宮主較量一下劍法。”葉知秋道:“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較量,這天下英雄會同意嗎?”那人忽然一把將身邊的杯子抓了過來,然后使勁力氣往天上一仍,杯子往天上飛了上去,上百武林人士盡皆將頭抬起,只見杯子飛得極高,過了好一會才落了下來。只見木魚大師緩緩說道:“眾位英雄,聽我一言,我木魚自認為無法將杯子仍的這么高。我推薦這位居士和葉宮主比武。”人群之中又爆發出一陣喝彩的聲音,“打比武,比武…”聲音越來越來大。
葉知秋以自己的玉簫為劍,雙手一拜,道:“不知你姓甚名誰,可否有合手的兵器。”那人說道:“方才我是想親自和宮主比武,但是今日我看到一人比我劍法更厲害。我請他出來和你比試。”
葉知秋心知:若是不敢應戰,定是認輸了。道:“請便。”那人叫道:“李公子,你出來吧。”來的人之中倒有不少姓李的,平時也有人叫自己“李公子”,有幾人認為是叫自己出去比劍,嚇得全身發抖。
只見一少年人走了出去,此時已經留起胡子,這少年人道:“前輩還記得在下,只是如果說在下劍法勝過前輩,大大不敢。”柴舟和飄雪二人俱是一驚,道:“李孝。”這少年人竟然是李孝,五年不見,竟然蒼老如斯,這五年不知吃了多少苦。
那人道:“李公子,此刻飛龍劍在手,經歷許多磨難。我倒聽說過不少李公子的俠義之舉。單劍將太行山群寇收服,逼他們改過自新。遠赴南海,將海上海盜收服。最令人佩服的就是一日奔波八百里,便是為了讓一位臨死的老婦人的消息告訴她的獨子,讓他們見上一面。”那人說了一件,英杰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木魚大師和無生無相三人俱是心中歡喜不已,只是苦滅大師的話卻在木魚大師的耳中響起。“原來這行俠仗義的人竟然是這年輕的公子,不知這公子是什么?”柴舟和木魚大師二人聽到飛龍劍俱是一驚,木魚大師心中所想:“難道李孝找到家傳武學,那自然是劍法絕世。”柴舟所想則是:“原來那日救我性命的人是李孝。”
只是大家覺得這最后一見事情,為何是最為這神秘人物最敬佩的。只見一個大漢流出淚水道:“人俱是娘生出來,我已經有幾年沒看到我娘,我這就下山回家看我娘去。莫回去后她已經不在了。”這大漢的話一說出,大家都好似舉得有些愧疚。這大漢果真轉身離去,再也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聽到李孝道:“我奔波江湖便是為了找一個人,只是遇到不平事才去出手相助。路見不平,拔劍相助是我的本分。我李孝自小便沒了父母,母親的尸骨至今也不知在何方。所以見了年老的婦人,心中有所不忍。”“這練武人的本分幾個字”又令無數英雄覺得汗顏,不少人反思道:“初時練武滿懷行俠仗義的抱負,可是待武功有所成的時候,便忘記了最初的打算。”“他是李孝,莫非就是李窮之子,他還活著啊。真是老天有眼。”無數英雄好漢竟然忍不住地抱著一起痛苦起來,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心的,還是有公平的。
毛石一把鼻涕,扭過頭去,道:“我只知道爭強好勝,卻不知道練武的人的本分是什么。學武之人保一方太平,除一方作惡之人,是本分。”
葉知秋不知這個大會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大聲叫道:“李公子,你師娘楚七七是我夜月宮的人。你若是用我夜月宮的功夫,你即使贏了我也不算什么?”李孝道:“我劍法只會一套,便是夜月宮的‘一十三招劍法’,這套劍法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名字。”那人說道:“你竟然不知道這劍法名稱,取名“十三星魂”。”李孝接著說道:“可是昨天無意之中我又學會了另一套劍法,正好和你試上一試。”葉知秋心中嘀咕道:“我夜月宮哪里有什么‘十三月魂’?”
李孝將背上的飛龍劍取了出來,輕聲說道:“我使的是‘飛龍劍法’,我昨日剛練會。”木魚大師面色一變,自言自語道:“飛龍劍法,我這一生只看見過一次,難道今日還有機會看到嗎?”無生道:“師叔祖,你說什么在?”木魚笑笑道:“這劍法你定要好好看。”
柴舟練習過“飛龍劍法”,暗暗想道:“不知這劍法所謂兩招劍招“攻招和守招”,如何使出來?”
這飛龍劍法的劍譜當初寫了兩份,一份被郭云祖父得去,傳了下來。另一份寫在一個絹畫中,放在李家的傳家寶金絲軟甲,就在昨日晚上,小溪姑娘不小心從金絲軟甲之中發現了,也就是說李孝說的這套劍法是昨日才練的并沒有錯的。
葉知秋道:“你莫要太高自己,你練了一日的劍法如何勝得過我。”李孝道:“我沒有說假話。”葉知秋道:“你是晚輩,你先動手。”李孝想了一會,道:“我什么都記不得了。你先出手吧。”
柴舟在飄雪臉上輕聲說道:“等下他們打起來的時候,你注意看四周,我才我表姐郭夢一定在這里。”飄雪諾了一聲。
葉知秋說了無禮,便提蕭直上,柴舟記得“飛龍劍法”第一招是“飛龍落淚”,李孝頃刻之間急忙退開,顯得極為狼狽。這一退便處在下風,葉知秋更是趁勢而上。李孝只得用飛龍劍,一一擋開。
木魚大師顯得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飛龍劍法’當真是成為絕唱了。”無相和無生見師叔祖又是自言自語,也不理會。只是為李孝暗暗擔憂。所幸的是李孝得狄風真傳,閃躲得快。
葉知秋說道:“你躲躲閃閃,豈不是永遠也比不了啊。”李孝道:“慚愧,我完全記不得了。我再想想。”那人卻是忍不住地點頭,道:“李公子,你也刺上一劍試上一試。”
李孝深深呼了一口氣,葉知秋又是刺來,李孝一看這劍法有定是個虛招,游龍劍直直地往前刺去。葉知秋心中大叫不好,只得中途換招。李孝手中之劍頃刻之間連續出招,葉知秋擋開幾招,只覺著劍法甚是奇怪。好似將自己諸般破綻全部試出來一樣。葉知秋往后退了幾步,將玉簫收住,李孝本是見機而動,此刻葉知秋收住,卻不知如何下手了。
兩人站在場中,不少人已經開始鼓噪起來了。葉知秋心中卻是叫苦,如今此番不能動手,兩人對峙。柴舟心中疑惑大解:原來這‘飛龍劍法’有這般作用,便是試出劍招的破綻,然后乘機將其擊敗。可是若是對手不出招,那豈不是永遠也分不出勝負。三招攻招和十一招守招分別設置有什么用。
想到這里,忽見李孝手中寶劍,平平刺去,便要刺中葉知秋胸口。葉知秋玉簫一動,怎么李孝劍招一動,又將葉知秋變化出的劍招逼得換了招數。葉知秋一變招,李孝更是緊追不舍。木魚大師竟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葉知秋背后一身冷汗出來,心中想道:這是什么劍法啊?如果在這小子面前輸了。還如何將面子掙回來啊。大事未成,如何能輸給他。”葉知秋忽然道:“李公子,幾年前,你隨你姑姑來到這里,為飄雪姑娘治病,你可記得。”李孝點了點頭道:“那是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沒想到這里風光如此美麗。”柴舟暗暗道:“沒想到這夜月派的掌門人既然和李孝套近乎。”
李孝心中一軟,手中不由地慢了幾分。葉知秋玉簫忽然一變,便要往李孝的面前大穴點去。李孝不料此刻葉知秋竟有這份變化。忽然葉知秋的玉簫一彎。竟然被人用石子打歪了。
便是方才那人。那人道:“堂堂掌門人,乘別人心智分亂時候下手。夜月宮真是變得骯臟不堪。”這話說完,董泰山,等人俱是變了色。有人叫囂道:“葉宮主,你太令人失望了。”李孝趕緊說道:“其實我也勝不過葉宮主。”董泰山等人感激地望了一眼李孝。
葉知秋將玉簫收起來,道:“這位高人,你既要踢場子。為何派一晚輩來和我交手。”那人道:“你不配。”葉知秋忽然叫道:“配不配試上一試便知道。”葉知秋打出兩掌,那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葉知秋這兩掌打出來,已經算是畢生之絕學,雖然沒有直接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竟然一動不動,葉知秋原先傲慢的氣息也不由弱了三分。
那人忽然說道:“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了吧。我只需要知道是誰教你這么做的。”葉知秋臉色一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事情。”那人道:“火月、鐵月你出來吧。還有木霜月出來吧。”這人說完,之后,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李孝只覺得楚七七和這人有些相像。。葉知秋聽到這幾個名字,不由地坐在地上,全身好似沒有了力氣。
只見一身火紅衣服的人躍了出來,鐵月面容猙獰,木霜月是這幾人最年輕的,不過也顯得有些蒼老了。木魚大師今日一見,不由地面容一動,這幾人已經十幾年沒有看到了,此刻全部都回來了,只怕今日這里定然有一番爭奪。
只見這四人在空中跳了起來,過了一會。鐵月道:“夜月金長老鐵月。”木霜月道:“夜月木長老。”火月道:“夜月火長老。”那人道:“夜月土長老楚月魂。”
忽見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道:“夜月水長老楚七七。”青龍門不少年長的弟子心中大喜道:“楚門主何時成為水長老了。”只見楚七七此刻已是少婦打扮,手中的繁星劍迎風招展。柴舟看在眼里,忽然一股恨意從心底生了出來。柴青忽然停止了鼓掌,癡癡地望著從天而降的楚七七。
楚七七喊了一聲:“爹”并撲進楚月魂的懷里。楚月魂道:“女兒,你過來讓爹看看。你何時成為水長老了?你師父水繁星了。”火月低下了頭,眼睛通紅,道:“土長老,繁星是我殺死的。”鐵月此刻已經恢復了理智,道:“這些都是命。我們今日聚在一起,便是為了將本派最大的內鬼找出來。”李孝回到小溪旁邊,小溪已經出落為一個大姑娘了,長得標致。這些年隨著李孝四處漂泊,無意之中也有了一種江湖女俠的味道。李孝看見師父狄風也在人群之中,三人也會了面。
這些混亂局面著實讓不少人迷糊。
只聽到楚月魂道:“四位長老,今日我派中諸般秘密要揭示。是在這天下英雄面前,還是去觀星臺上?”事關別派事物,場下的英雄倒是十分安靜。只見火月道:“我請少林木魚大師和丐幫的黃老幫主前去作旁證。煩各位英雄在山下等上一等,只到那時大局已定,夜月愿意向各位江湖好友請教武功。”只見木魚大師站起來道:“老衲愿意前去。”黃為民也道:“黃某也愿意前去。”
董泰山,韓龜壽兄弟三人厲害武功修為最高,對葉知秋也歷來最為擁戴,都齊齊望葉知秋望去。葉知秋知道大局已定,若是出言反抗,只怕夜月宮這場動亂定要在天下人面前出丑,遂點頭道:“煩請各位好漢在這里等上一天。”少林和丐幫歷來為武林名望所在,無數英雄好漢也覺得別派事物倒是有些隱秘。
既然說第二天依舊有比武大賽,也都覺得無所謂。
葉知秋帶著七位門主,虎牙和鳳雙雙二人已經成親,退了下來,此刻頂替他二人的便是藍毅和朱素素,二人出任白虎門和朱雀門的副門主,至于楚七七的位置卻因董泰山一直為楚七七留著,一直都空著。虎牙和鳳雙雙二人在派中功勞十分之高,也跟了上去,一共十人。另外便是夜月五位長老,木魚大師和丐幫幫主。李孝和狄風也被邀請上升。柴舟混在夜月宮中的弟子之中。只得將鐵面具摘了下來,悄悄換上一張人皮面具。山下的英雄好漢,安排些酒食,也有不少人成群結隊,乘著大好時光,去看一看蒼山的風光。小溪姑娘跟著無生無相兩人一起。飄雪和鄭單衣在一起。
卻說一行人一開始登山,便是施展起輕功。楚七七隨著狄風一起,跟著四位長老的步伐。夜月宮葉知秋一行十人走在第二隊里面。木魚大師,黃幫主和李孝三人一起施展輕功緊緊跟著。最后面確實若干夜月的弟子,柴舟不敢暴露自己,只得隨著最后一對慢慢走著。
下午時分到了山腰的宮殿,眾人用過酒食。一一進入觀星臺,破例請狄風、木魚大師、黃為民和李孝四人進入。洞內火把頂起來,照的通明。
楚月魂道:“我早年被師父驅除出夜月,確實師父的安排。”其余四位長老俱是一驚,楚七七小時便失去父親,母親也因此而死,因為父親受了這份委屈。火月道:“我兄弟四人加上繁星五人,分道揚鑣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離棄了。”楚月魂雖是五長老排到最后一位,卻是年紀最大的師兄。
楚月魂接著說道:“師父死于‘追星手’,我當時便懷疑是鐵月所為,而且《毒經》也在鐵月身上,我當時便懷疑,夜月里的天狗便是鐵月。諸般調查,萬般實驗。我發現師父致死的毒不是鐵月所下。”
木魚心中一驚道:“原來鐵月所說的有人就在身邊一直試他,這人就是楚月魂,只是用活人去試驗,手段太過殘忍了。”楚月魂道:“木魚大師,你定是責怪我手段太過殘忍。”木魚大師道:“我覺得人命都是一樣珍貴的。”楚月魂頹然說道:“我當時年輕,卻不知道這個道理,到了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方才覺得有些悔悟。”楚月魂過了一會道:“只是師父于我大恩,我只得下這個辦法。鐵月,你是不是練了《毒經》上的功夫。”
鐵月撲通跪在地上,道:“大師兄,我練了。”楚月魂道:“你暫且起來。等事情了解之后,再另行懲處。”鐵月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輕松起來了。
楚月魂接著說道:“火月,你離開夜月,投到郭云門下。做著成為開國功臣的夢。‘火照功’你殺了多少人了?”火月道:“大師兄,火月知錯了,只求你早些懲罰我。”楚月魂道:“但是本質終究不壞,這個也記下來。”
木霜月道:“我當年聽了奸人的言語,以為師父偏心。這都是我的錯,還引外人前來盜取《天星功》,還望大師兄帶師父懲罰。”楚月魂道:“你帶外人進入本門重地,又引發了水師妹的死,罪無可恕,今日你戴罪立功。”木霜月也覺得頓時松了一口氣。
楚月魂走到楚七七面前,道:“七七,我對你師父和你母親所犯下的錯,我也要說上一說。”楚七七見父親語氣嚴肅,道:“我在聽。”楚月魂道:“當年師父追星子要我犯下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卻造成了你母親的離世。卻是我一生也無法忘記的啊。”楚月魂眼角不由地流出了淚水,過了一會,楚月魂道:“師父要我假意侵犯水師妹,而后將我趕出師門。這件事情只有師父知道還有水師妹和我夫人知道,而后夫人她郁郁而終。水師妹也性情大變。這些都是我的錯。”楚月魂幾十年寂寞孤獨的日子,今日才全部說了出來,兄弟四人竟然抱在一起痛苦起來。李孝看在眼中,也不覺熱淚盈眶。
楚月魂將這里面諸般恩恩怨怨說出來。眾人只覺這里面的人間世相千奇百怪。楚月魂道:“經過這些年的試探,夜月里面的天狗我終于找出來了。”楚月魂將眼光朝葉知秋望去,葉知秋不由地往后退了幾步。
葉知秋道:“楚月魂,你一番胡言亂語,誰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董泰山年紀長過葉知秋,也聽說了這幾人的事情,至于這里面的諸般糾結倒也是第一聽過。韓龜壽和韓巨兄弟是葉知秋一手提拔起來的。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空口無憑。”
楚月魂道:“我今日請木魚大師和黃幫主前來,便是有個見證的。三位師弟,七七,將你們的令牌放到各自的星辰上。”楚月魂等將五枚令牌,一一插入觀星臺邊對應的星辰之上,觀星臺似乎感應到了一般,忽然從天下掉下一個小木盒,木盒被一個孔明燈輕輕地飄浮下來。
狄風少年時候也做過入室盜寶的經歷,但是覺得這機關做得如此巧妙,確實無法相像。只見這木盒掉了下來。
楚月魂將木盒送到木魚大師和黃幫助面前,兩人齊齊將木盒打開,里面一張泛黃的羊皮上寫道:“開啟木盒,恢復楚月魂長老之職。主夜月諸般事務,直到天狗現身,追星子。”
火月、鐵月、木霜月和楚七七聽完之后,立馬跪在地上道:“請楚長老主持大計。”葉知秋十人知道這是前宮主的命令,也都跪在地上,喊道:“請楚長老主持大計。”楚月魂長袖一揮,道:“董泰山,將葉知秋拿下。”
董泰山道:“葉宮主,你暫且聽楚長老如何說。”葉知秋哈哈笑道:“楚月魂,你能奈我何?你永遠也不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東西?”韓龜壽和韓巨兄弟二人不料葉知秋竟然承認了自己就是“天狗”,“天狗食月”這個故事大家都很清楚,只是不知這“天狗”到底有什么目的,兩人對望了一眼,也走到葉知秋面前,道:“葉公主,你對我二人有大恩,我兄弟二人跟著你。”董泰山見韓龜壽和韓巨二人對他甚是不屑道:“你們二人受了葉宮主大恩,但是夜月對你的恩更大。你們二人要想清楚。”韓龜壽道:“我只知道我受葉宮主的提拔之恩,待我如親兄弟。”
楚月魂道:“四位長老我們將這三人擒獲。其余門主站在原地不動。”葉知秋道:“楚長老,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打算的?”楚月魂道:“師父外面不知為何特別照顧你,只是這種照顧好似不是完全喜愛。我當時并沒有懷疑你。因為那時候你年輕孩小,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哪有這么大的能耐啊?而且師父一直隱瞞你的身份。”
葉知秋道:“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覺得我是個可憐的孩子而已。”楚月魂道:“可是有一日我忽然聞到一個奇怪的香味,那個香味在師父死的時候我也聞到過的。只是太淡了,我只當做是一般的香料。”
葉知秋哈哈笑道:“后來你是不是發現原來那些香料是我放的。只是你為何花了幾十年時間才知道啊?”楚月魂道:“我只是以為這些事情是我幾個師弟所做的。”
葉知秋道:“木霜月,當年你還記得是誰告訴你的嗎?是我偷偷給你送信的啊。你五人性格之中都有破綻,一一被我利用了。你們如何知道一個年輕的小孩子哪能做出這么多的事情。有時候,找出人性格的破綻,是這世界最厲害的武器。”楚月魂道:“我不料到我們四人自命天下英杰,竟然栽在你的手里。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何有這么大的仇恨。”
木魚大師道:“這個事情,老衲或許知道。”
葉知秋“咦”了一聲,道:“你果然知道。”木魚大師道:“幾十年前,江湖上有個絕頂聰明的人,十三歲就擊敗了落花神劍花落影。還有個這個人有個大他兩歲的哥哥,將一錠銀子丟到一群手無寸鐵人中間,令這一群相互殘殺。我想這個哥哥便是葉宮主無疑。”
狄風驚道:“你是郭云的哥哥。”葉知秋對狄風竟是不理,雙手合十道:“看來還是佛祖的弟子知道得多。”木魚大師微微笑道:“我也是一個偶爾機會聽到有人說起。”柴舟也混了進來,心中大吃一驚:“他是我舅舅啊。為何我沒有聽說過。”
葉知秋仰天長嘯道:“我既然已經得到了《天星功》,這五年內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本來是想借機會將天下什么狗屁英雄除去一些的,看來是不能夠了。”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喊道:“這個地方我好熟悉,我來過。”只見這人瘋瘋癲癲,邊走邊自言自語說道,“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干什么啊?”楚七七大叫一聲道:“柴公子,你怎么來了?”柴青問道:“你是誰啊?”楚七七心中不忍,道:“我是楚七七啊。”
柴舟一把拉住柴青,道:“爹,你日夜思念的女人就在你面前。”只見柴舟將人皮面具撕下,依舊將半邊鐵面具戴了上去。柴青道:“舟兒,我剛才看到你母親了。她不是死了,怎么見到我又跑了?嘿嘿…嘿嘿…”柴舟又說了一聲道:“爹,你日夜思念的女兒就在這里,你怎么還神志不清地胡說八道。”楚七七將葉知秋圍在中間,扭頭喊道:“柴公子,你父親怎么了?”柴舟道:“我父親為了你,現在瘋瘋癲癲。你可開心了。”
葉知秋道:“你是柴舟,你是柴青。”柴舟望了一眼葉知秋,只見葉知秋眉宇只見卻是和葉知秋有些相像。
柴舟道:“我便是柴舟,這是我父親。”柴舟本打算就聲舅舅,卻沒喊出口。有些疑惑。葉知秋道:“你沒見過我,不稱呼我舅舅,我不會怪罪你。你此番是來助我一臂之力,還是作壁上觀。”柴舟道:“我……”柴舟竟不知如何答道。
葉知秋道:“你無須擔憂,我來去自如,你不用擔憂我。”楚月魂道:“葉知秋,你莫要說大話了,我五人定能將你擒住。”葉知秋道:“天星功我練成不久,今日也好在你們身上試上一試了。”這天星功秘笈被李孝送回夜月宮,后來葉知秋暗中練習,五年乃有所成,宇文雷五個月有小成,便是因為二人修為上不一樣。
葉知秋將玉簫折斷,徑直插在石臺上。提掌便往楚月魂攻去,楚月魂素來對天星功有些顧忌,卻不敢大意,韓龜壽和韓巨兄弟也同時發難,鐵月和火月二人照應,木霜月和楚七七二人武功在旁邊偶爾也出了幾招。
葉知秋和楚月魂交上手,二人便心中各有了幾分顧忌。葉知秋天星功練習五年,此刻正好遇上對手,招法俱是令人意想不到。楚月魂是追星子的大徒弟,雜學頗多,一時之間兩人站到旗鼓相當。不知不覺只見已經站到了一百招。韓龜壽和韓巨兄弟卻被擒住了。
葉知秋掌法漸漸加猛,楚月魂更是一掌使出劍法,使的便是自己創出的那套“十三月魂”。李孝看在眼中,心中卻是不停叫好。葉知秋忽然使出一招,卻是張白虎的武功,狄風看在心中也是一驚。二人斗到約莫一千余招,尚且不分高低。柴青忽然大叫道:“我想起你是誰了?怎么你這么大了?”柴青忽然指著葉知秋道。原來柴青忽然記起幼時和葉知秋在一起玩的情節,葉知秋雖然面目變化,但身上依舊有幼時的身影。柴青跳了上去,道:“有人跟你打架,我來幫你。”眾人不料柴青忽然出手幫助葉知秋,俱是一驚,楚七七提劍也是上去幫忙。柴青這幾年雖然昏昏迷迷地過來,武功卻沒有落下來。和楚七七俱是飄逸一類的武功,柴青出手如鬼魅一般,遠遠勝過楚七七,楚七七仗著手中的寶劍方才能保著不敗地位。
柴舟喊道:“爹,你快下來,打架不好玩。”柴青道:“好玩得很,好多年沒有人和我打架了。”
葉知秋見柴青認出自己,而且柴青武功好似漸漸窺到上乘武功的奧秘,出手隨意自由。四人又是斗到三百招。依舊不分勝負。葉知秋單手抓住柴青,深吸一口氣,將畢生功力集在右掌,往楚七七打去。楚月魂,推開楚七七,受了這一掌,也后退了一步,道:“這天星功功力果然厲害,你練到第幾層了?”葉知秋道:“下次見面我再告訴。”葉知秋忽然從袖中飛出幾個暗青子,將這邊的火把打落。將柴青往出口仍了去,輕輕躍起,又是雙掌擊開火月和鐵月,抓起韓龜壽和韓巨兄弟,柴青一落地,便往前跑,跑著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原來柴青在看到楚七七的時候,就記起了,此刻跑著跑著,好似前一次來的時候跑了出去,當時和楚七七分別,柴青從身上拿出一個布袋,布袋的一縷黑色的頭發隨風飄揚。葉知秋提著兩人,依舊,夜月宮中弟子見宮中沖來,俱是不敢攔住。其余幾門門主與葉知秋幾人都有交情,也不去阻攔。
楚月魂急忙追了出去,葉知秋對蒼山上極為熟悉,不過片刻就不見了。楚月魂本是極為氣憤,將葉知秋的幾個徒弟的武功盡數廢去。方才解了心頭之恨。卻將各門之中對葉知秋效命的人盡數抓來,全部關了起來。只是這宮主之位由誰承擔,卻爭執不休。五位長老是沒有資格出任宮主的。只是暫且由楚月魂掌管派內大事,將葉知秋和韓龜壽兄弟三人叛逃走的消息傳下山去。
李孝見木魚大師為他謄錄的《洗髓經》,心中有些不快,將《洗髓經》的副本還給木魚大師,道:“木魚大師,我李孝不敢要少林的秘籍。”木魚大師長嘆一口氣,道:“阿彌陀佛。”李孝走到柴舟面前,道:“柴公子,你如何回到中原來了?我只聽說你在北方建功立業,此刻正是如日中天。”柴舟道:“我回來不關你什么事情。”柴舟因為楚七七的緣故責怪李孝,而且父親隨著葉知秋而去,心中有些不爽,此刻李孝撞在刀口上,自然吃了閉門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