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事事如那罌粟花 絢爛致命 (5)
- 俠引江湖
- 酒城小魚
- 2240字
- 2011-04-06 10:25:29
木魚大師叫道:“不好。”卻因為距離較遠,相救也是來不及。六戒和尚射出飛針極為狠毒,對準了無生的幾個死穴。只見一個身影飄過,來到無生面前,衣袖一轉(zhuǎn)將飛針全部卷入袖子。然后全部射向六戒。只聽一聲慘叫,六戒和尚倒在地上。六戒和尚倒在地上,只聽到嘴里念叨:“師父……”六戒本來以為郭云手段狠毒,自己這么做定是沒什么大礙,再說比武之前也沒要求不準使用暗器,只覺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閉眼之前卻看到自己師父過來拉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帶走。這一聲師父卻是叫的心甘情愿。
木魚大師見郭云輕功步法與狄風(fēng)極為相似,不由地有些奇怪。木魚大師道:“阿彌陀佛。郭施主為何要痛下殺手?”郭云道:“如此欺師滅祖之徒,我本已不想留在人世。既已經(jīng)輸了,便應(yīng)在以后再贏回來。這般使用暗器,我萬萬不允許。”郭云看了一眼身后的幾人,這一舉動便要警示的意思。木魚大師雖不知六戒和尚的故事,既然人已經(jīng)死去,只求能夠登極樂世界。
無生道:“多謝郭公子活命之恩。”郭云也不理會,只是問道:“小師父還能再戰(zhàn)一場嗎?”無生搖搖頭,便在無相的攙扶下到一旁去休息。
蕭保宋說道:“這一場,由我蕭保宋來打。”郭云聽到“保宋”兩個顯得極為氣憤,喃喃說道:“保宋,保宋。”眼神至終忽然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忽然大聲說道:“火月師傅,這位北方大俠保宋大俠,你過去和他好好切磋一下。”話語中甚為強硬,而且省去了姓氏,直說名字。
火月誠懇地說道:“公子,成大事者,要甚于克制自己的情感。”只是二人雖是師徒之稱,行的正是主仆之禮。
郭云一聽便知火月大師在責(zé)怪自己剛才過激的反應(yīng),起身拜了一拜,說道:“火月師傅之言,小子定當謹記在心。”木魚大師見郭云對火月如此恭敬,定是這一群之中的領(lǐng)頭人。一眼望過去,只覺得雙眼沒有盡頭,全是黑洞。全身散發(fā)著一種暖人的氣息。火月胡子金黃,如燃燒的火一樣。看見蕭保宋使的那門一把大刀,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笑的肚子都痛了,問道:“剛才那個六戒禪杖是八十一斤,你的大刀是多重。”蕭保宋說:“稟前輩,刀身全重七十五斤。”火月不料蕭保宋也沒有什么惱怒,只是畢恭畢敬地回答到,也收住了笑容。
火月道;“你這小子說話死板,這人太死板了,武功定是也練得死板的。”木魚想起當初在平安村便是因為蕭保宋的死板,鬧得夫妻二人較量了一番,不由地婉然一笑。
蕭保宋道:“前輩所言甚是,我先父在世時也是這么說我的。招式死板,不善于變通。”
火月說道:“你在我手中走得五十招的話,我就不打了,算我輸了。”蕭保宋說道:“我比你年輕,打到最后,我體力比你好。如何還能讓你讓我的?”火月一聽,更是哭笑不得。大叫道:“乖乖哦,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說要讓我了。你可知道我這一掌的威力嗎?”火月深處手掌,頃刻間便見手掌如火炭一樣紅,卻不知練的是什么功夫。木魚大師想到:“從氣息和臉上表情來看,也不是一般的邪門功夫。江湖之上奇功奇人輩出,倒是這些年在少林寺有些坐井觀天了。”木魚大師說道:“保宋,你就照這位前輩所說的去做。”
蕭保宋沉吟了一會,說道:“好吧。”說完,解開身后的刀。刀身全黑,只有刀鋒處有一絲雪白,便如一縷月光落在漆黑的鐵上。郭云背后的郭平忽然說道:“怎么刀沒有開鋒?”眾人細細一看望去果然是一把無鋒的刀。
火月仔細一看,一米多長的大刀,刀身漆黑,刀鋒出潔白如雪卻為未開鋒,心中卻也暗暗稱奇。蕭保宋道:“當年打這把刀的時候,便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何。其實刀劍有沒有鋒都是一樣的。一個孩童即使手持最鋒利的寶劍也難以傷人,最厲害的刀客即使使一片竹片也能刺穿敵手的喉嚨。只是這些年我一直也使不好這把刀。”
火月道:“今日我便交你如何使這把刀?”火月招式一動,便如大火燃燒,只是火月使的武功和一般的招式,一般的武學(xué)理念甚為相反。好似一般的武功如太陽東升西落的,而火月卻相反,好似太陽西升東落。
蕭保宋,臂力極大,單手使刀,也使得風(fēng)生水起,纏頭、裹腦、劈、砍、撩、斬、橫掃,每一招式都使得規(guī)規(guī)矩矩。一時也把火月?lián)踉诘蹲拥娜ν狻;鹪逻叴蜻吜R道:“蠢材,若是剛才砍過來中途變招,我豈不是要吃虧了。你這樣用刀,真是辜負當初鑄刀之人。”火月邊打邊罵,手上也絲毫不亂,可苦了蕭保宋,原來此人功夫完全沒有常理可循,方才覺得這人說話沒有夸大其詞,只得守得一絲不漏,撐過五十招便是好的。
火月道:“這刀法便是要無巧不工,以拙勝巧,大智若愚。你使的刀法是真的愚。半點也看不出哪里聰明。”蕭保宋無暇說話,聽到這么一說,氣憤難忍,左手一搭右手,雙手使刀。無相心想道:“若是蕭大俠能守住自己的圈子,還能堅持三十招,如此看來只怕十招也難堅持了。看來五十招之內(nèi)定然是要輸了。”木魚大師心里卻在想:“我聽鐵月說過,平時最怕的一人,便是使得奇怪的招數(shù),招招克制他的功夫。一身火紅的樣式。難道此人便是鐵月說的人。而且二人名字中有一個月字。鐵屬金,火克金。定是如此了。這人莫非又是夜月的人?”
火月步法極有規(guī)律,掌法不拘一格,蕭保宋身上衣服已有幾處被削掉。只見單掌擋住蕭保宋的刀鋒,蕭保宋雙手持刀抵住,火月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蕭保宋臉上打了十幾個耳光,嘴里不停地說道:“蠢材,蠢材。氣死我了。”郭云背后那幾人都禁不住笑了,原來火月脾氣火爆,他們平時沒少受欺負,今日見別人也受這般打罵,便覺得好笑,卻不知當日自己被打罵時,也有人在嘲笑他們。
火月暗運內(nèi)力,蕭保宋想收刀都收不回,只覺全身好比在火堆里,酷熱難耐。雙眼越來越模糊,不住地搖頭,極力地保持清醒,好像時刻便要死去。火月收回手掌,蕭保宋仍在原地,滿頭大汗,嘴里念叨著什么,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