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皇子朱胤,開局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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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天牢
腐臭、潮濕、陰冷。
朱胤猛地睜開眼,入目是朽爛發黑的木頭,鼻腔里充斥著糞便與霉菌的混合惡臭。他感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從五臟六腑傳來,仿佛被無數把刀絞著,身體虛弱得像一灘爛泥。
“我……不是在手術室里,剛完成一臺高難度腦部手術,然后回家倒頭就睡了嗎?”
熟悉的現代思維瞬間撕裂了腦海中那段殘存的、屬于“朱胤”的冗長記憶。劇烈的反胃讓他喉頭一甜,一口帶著血腥味的唾沫涌上來。
就在這一刻,冰冷的機械音在他的腦海中炸響,同時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憑空浮現!
【叮!檢測到宿主意識綁定成功,歷史推演系統激活!】
【海量信息涌入中……】
嗡!
巨大的信息洪流如同海嘯般拍打著他的靈魂。京城、天牢、末代皇子、崇禎帝、閹黨魏忠賢、遼東危局、流寇四起……無數陌生的名詞、血腥的畫面、混亂的記憶碎片如電影般在他眼前疾速閃過。
朱胤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穿越了!
他成了大明王朝一個即將被“病死”在天牢柴房里的末代皇子,朱由檢的病弱弟弟,那個根本沒人知道、沒人會在乎的——十三皇子!
而這具身體的主人,正值病入膏肓之際。外面守著他的獄卒和那些魏忠賢的爪牙,今夜的任務,便是要“處理掉”他這個被遺忘的皇子,然后對外宣稱“病逝”。
死局!
開局就是地獄模式,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適應這具新身體,死亡的陰影就已近在咫尺。
【當前氣運值:極度衰弱。】
【主線任務:扭轉必死之局,挽救大明氣運!】
朱胤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系統光幕上,任務提示清晰可見。扭轉必死之局?很好,這說明還有生機!
他立刻利用系統對周遭環境進行掃描。
【掃描結果:腐朽木柴,生銹鐵鉤,一灘污水。】
這些就是他全部的“武器”?
門外,傳來獄卒和太監爪牙壓低的對話聲。
“十三皇子那病秧子,今晚就要嗝屁了。魏公公說了,動作麻利點,別出岔子。”
“嘖,一個快死的廢物,何必這么麻煩?直接一碗藥送下去不就完了?”
“你懂個屁!要偽裝成病逝,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十三皇子畢竟是皇家血脈,陛下嘴上不說,心里指不定……”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天色不早了,趕緊辦完事,咱們好去喝花酒。”
冰冷而殘酷的對話,每一字都如鋼針般扎進朱胤的耳膜。他心頭一片冰涼。他們要下手了!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系統提供應對方案:】
【方案一:硬闖,力量懸殊,成功率極低。】
【方案二:詐死,需要精湛演技和后續部署,風險極高。】
【方案三:偽裝回光返照,誘敵深入,反殺脫困,成功率中,收益最高。】
朱胤幾乎沒有猶豫,大腦在剎那間完成了評估。
“選擇方案三!”
他深吸一口氣,系統界面迅速切換,顯示出看守獄卒的性格弱點分析:
【獄卒王二狗:貪婪、膽小、對上諂媚,對下欺凌。其妻新近染病,急需錢財醫治。】
有了!貪婪!這是突破口!
朱胤發出幾聲虛弱的咳嗽,聲音壓得極低,仿佛隨時都會斷氣,卻又帶著一絲垂死掙扎的不甘。
“咳咳……誰在外面?”他故意用顫抖的嗓音問道。
門外的對話聲戛然而止。很快,一個帶著不耐煩的粗嘎嗓門響了起來:“病秧子,還沒死呢?少吵吵!”
“咳咳……吾、吾命休矣……”朱胤聲音更弱了幾分,卻又話鋒一轉,斷斷續續道,“吾、吾……祖傳……有一、一寶……若、若得之……定、定可助、助大人……高、高升……”
他知道,對于這些小人物而言,金錢和權力是最誘人的餌。
果然,門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那個粗嘎的嗓門又響了:“什么寶物?別是誆人的吧?”
朱胤再次虛弱地咳嗽了幾聲,聲音聽起來已經到了極限:“絕、絕非虛言……乃是、是……家傳……玉佩……其中、中藏、藏有……大、大秘密……”
貪婪像一條毒蛇,纏繞上了獄卒王二狗的心頭。他不過是個最底層的小卒,平日里油水都被上頭刮走,老婆又生了病,正愁沒錢。一個快死的皇子,身上能有什么大秘密的寶物?隨便一拿,偽裝成從他身上搜出的贓物,神不知鬼不覺!
“王哥,別聽他胡說八道,魏公公說了,不許靠近!”另一個獄卒警惕地提醒道。
“呸!你懂什么?這叫廢物利用!”王二狗低罵一聲,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朱胤屏息凝神,耳朵緊貼著腐朽的木門,聽著門外那愈發急促的腳步聲。他感到身體深處涌起一股奇異的力量,是系統賦予的,還是這具身體在求生的本能?
咔嚓!
伴隨著一聲木栓被撥動的輕響,那扇散發著惡臭的木門,緩緩地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王二狗那張肥膩的臉探了進來,一雙小眼睛貪婪地掃視著柴房。當他的視線落在朱胤身上時,朱胤故意蜷縮在角落,身體瑟瑟發抖,仿佛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寶物呢?快拿出來!”王二狗低聲呵斥道,身子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往前探。
就是現在!
朱胤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道精光!他不再偽裝,全身虛弱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穿越前特種兵的戰斗本能,以及系統提供的,對身體掌控力的瞬間爆發。
他以腐朽的木柴為武器,在王二狗毫無防備,腦袋剛探入柴房,重心不穩的那一刻,猛地暴起!
木柴帶著破空之聲,直指王二狗的太陽穴。王二狗完全來不及反應,只感到一陣勁風襲來,伴隨著劇痛,世界瞬間天旋地轉。
砰!
王二狗帶著不甘的哼聲倒地,額頭血流如注,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朱胤動作毫不停留,以最快速度奪下他腰間的樸刀,又三下五除二地扒下他身上的獄卒服。
“這……這么快?”另一個獄卒在門外根本沒聽清發生了什么,只聽到一聲悶響,連忙問道。
朱胤壓低嗓音,模仿王二狗粗嘎的聲音:“無事,這病秧子死了,老子給他收尸呢。你出去把風,別讓人靠近!”
“哦,好嘞!”門外獄卒不疑有他,應了一聲,腳步聲漸遠。
朱胤迅速換上血跡斑斑的獄卒服,將樸刀別在腰間,然后用那根沾血的木柴,從里面將柴房的門反鎖。
他現在,終于不是那個待宰的病弱皇子了。
他,是一名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