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遠不近的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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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相遇幼兒園
宋子涵是1976年出生的,是個屬龍的女孩,處在70后的中間段,因此,在她成長的歲月中充分體現了那個時代的特點。現在看來,作為70后,那個無憂無慮、有著相對自由度、又充滿理想的童年是那個年代賦予她的最珍貴的禮物,那段美好歲月中的往事時常會在她紛擾的日常生活中適時的出現,讓已過而立之年的她細細的回味,在片刻的神游時間內固守著那只屬于她的曾經最真實的快樂。
宋子涵出生在一個四季分明的省會城市里,父親在他的童年里一直在外地的部隊里就職,偶爾回來才得一見,她對他的父親既敬畏又覺得好奇。父親對她甚是喜愛,盡管多年來的部隊生活使他看起來很粗線條,但對于子涵他會表現出難得一見的溫情。他的母親是一家大型工廠的人事干部,對工作有著那個時代中年人獨有的的甘于吃苦、不計得失的“戰斗熱情”,但多年來獨自撫養孩子的艱辛使得她的脾氣時好時壞,對生活間或感覺到力不從心的委屈。
那時的子涵是個漂亮的女孩,濃眉大眼之外有著與眾不同的“洋氣”,單從外表看來,她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孩子。但她不在意自己是否漂亮,她更多的是在察言觀色上揣測她母親的心情,要是感覺她的心情好,子涵的“天就亮了”,她就會肆意的實踐自己的各種想法。她也因她的“討人喜歡”讓她的母親有了些許的滿足感,使她在不斷闖禍的歲月中偶爾得到一些寬容,
在那個年代,五、六歲的孩子既無電腦游戲讓他們甘心情愿的呆在屋子里,又無各種名目繁多的“課后班”占用他們的時間,正是肆意揮灑童年樂趣的一代,而子涵又是這其中異常”淘氣的女孩子,她總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會有許多讓人費解的舉動,總之,她除了“看上去”,就真的不像一個女孩子。
在那個物質還相對匱乏、食品還需要憑糧票換購的年代,孩子們所攝入的各種食物既沒有“衛生標準”的嚴格規范,也沒有所含“營養成分”的詳細說明,但那時的他(她)們卻無比的精力旺盛,而且還有良好的體力與之“配合”,讓他(她)能夠敢想敢干,樂此不疲。
子涵則是在這群孩子中間最為淘氣、最有想法的一個。她經常領著院子里的孩子們“實踐”自己的各種想法,孩子們對她的各種想法既感覺興奮、刺激,而又“心懷忐忑”。因此。她經常會挺身而出做好“模范”帶頭作用。也為此,常常在“闖禍”之后,她會被眾人異口同聲的“揭發”出來,鄰居們對她又愛又恨,他們不理解,外表那樣漂亮、性格又不愛說話的子涵怎么會那樣不可思議的“淘氣”。在鄰居們頻繁地找到家里來“投訴”之后,她的母親開始對子涵實施“棍棒政策”,但往往卻是在“暴打”她一頓之后又獨自心疼的落淚,盡情的釋放著她對生活的疲憊與不甘。
子涵因為母親沒有充足的時間接送她,因此,為她選了一家離家很近的由個人開辦的幼兒園,那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里面只是兩間平房,其中一間被當作為他們的餐廳與廚房,另外一間稍大一點的屋子是他們的教室與臥室,里面除了兩邊各有一個長長的“炕”,炕上有疊好的被褥堆放在那里,其他的子涵再無印象。
子涵不喜歡這個幼兒園,她實在是無比厭煩那兩個所謂的“阿姨”不停地呵斥與嘮叨。那時,她的那個幼兒園里沒有專業的幼師,而只是雇傭了兩位中年女人,替家長們照顧孩子們的日常生活。兩位阿姨一位姓林,一位姓王,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兩位聒噪、八卦的“阿姨”,她們擅長的就是一些“家長里短”,她們需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努力為孩子們做一頓中午飯和維持孩子們正常的生活秩序,而不能為他們提供任何傳授知識的機會。兩位阿姨也在切身利益的相互依存中時而團結、時而矛盾重重。
子涵在幼兒園里最快樂的記憶就是在那個平房的周圍,那個面積有限的院子里嬉戲玩耍。在那里,他(她)們曾經快樂的觀察過螞蟻搬家;也曾經把一些拾到的石子等其他“寶貝”埋在那里,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來,在反復的折騰中享受著童年的快樂!子涵記憶最深的是夏天院子里墻上那密密麻麻的牽牛花藤,洋洋灑灑,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張揚。他(她)們當時經常采摘完全開放和含苞待放的牽牛花,并把它們的花托與花瓣之間輕輕一拉,利用它的花蕊做成好看的耳環,子涵雖然不喜歡這些“飾品”,但她對其制作過程情有獨鐘。她還在那里被小朋友們推薦在游戲里扮演當時風靡一時的電影《紅牡丹》里的“紅牡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英姿颯爽,被劇情和自己的想象激勵著、振奮著,手舞足蹈的模仿電影里的一招一式。至今,她還記得給她做配角的那兩個男孩子的名字,溫馨而快樂的記憶會讓其中的任何內容都無比清晰。
直到有一天,幼兒園里來了一個明顯年紀偏大,個子也明顯偏高的大男孩,他的臉白白的,文弱的象一個女孩子,目光總是躲閃,顯得那樣的不自信。
到了睡午覺的時間,子涵發現那個新來的男孩子的被子與他們的不一樣,很厚、而且外面是很喜氣的紅色段子,看著就會覺得很溫暖,讓子涵很想要把自己圍在里面。
那時,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睡午覺的時候就只能是兩個人分享一床被子,所以他們往常都有固定的“搭檔”,到了午睡的時間就會按部就班的“歸位”。
子涵從不午睡,她常常只是躺在那里擺弄自己的手指,或者觀察自己搭檔的睡姿,同時選擇性的偷聽老師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