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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見姜媽媽

放學的時候,她刻意的晚走,對前來找他一起放學回家的張蕾說老師留她有是要做,她要晚走一回,目光中竟有著生離死別的不舍,那一刻,她選擇了孤獨面對。

子涵趴在桌子上,好不容易挨到同學們陸續都走了,她才艱難的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出校門,每一步都苦不堪言。

不經意間,他看到姜晨雨正推著車子往外走,這會子涵沒有了想要捉弄他的感覺,相反地,見到他,有一種見了親人一樣的莫明的委屈。

姜晨雨當看見他的一剎那,習慣性的目光躲閃,但剎那間又覺得好像哪兒里有些不對勁,又疑惑的凝視起眼前這個似乎病入膏肓的子涵,那一眼,姜晨雨也嚇了一跳,他從來沒見過子涵這種樣子,因為兩個人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好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一瞬間都好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姜晨雨默默地跟在子涵后面,無意間他看到了一些什么,慌張地問:“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的后邊……?!弊雍靼琢?,她那一刻感到無地自容,由于是夏天,兩個人沒有多余的可以用于遮擋的衣物,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姜晨雨靈機一動說:“子涵,你坐到我的車后座上?!?

子涵順從的照做了,一路上,兩個人都心懷忐忑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姜晨雨仿佛聽見子涵在默默的啜泣,自己的內心也被一種陌生的恐懼所占據,只是一路習慣性地把車騎回了家里,到了樓下,兩個人愣住了,面面相覷,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這時,姜晨雨的媽媽下班回來了,看見兒子與一個女生站在樓下很是吃驚,姜晨雨此時好象看見了救星,忙跟媽媽說:“她病了,您領她上醫院看看!”

姜媽媽此時才看見,那個不遠處呆站著面色蒼白的女孩竟是宋子涵,那個小的時候象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這個孩子了,她清瘦了很多,但還是小時候那個模樣,但此時看上去有些虛弱。姜媽媽走過去問子涵:“怎么了,孩子?”

子涵看見姜媽媽,眼淚不覺的流了下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很信任,讓她感到很踏實。

她輕聲的說:“我肚子痛,好像還……。”

姜媽媽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忙說:“先上樓,阿姨明白了”。

子涵隨著姜媽媽向樓上走去,姜晨雨一頭霧水的站了一會兒,忙把自行車停好,隨后跟了上去。

進了屋子里,子涵覺得有些不自在,姜媽媽忙拉著她的手笑著說:“別緊張,這不是什么病,更不會有多嚴重的后果,你跟我來洗手間,阿姨來幫你。”

就這樣,子涵作為女孩子第一次生理期的安撫與釋疑都是由姜媽媽來完成的,在這個對子涵來說非常特殊的時刻,姜媽媽對她所做的一切讓她倍感親近,這種親近對子涵來說雖然一直非常渴望,但卻不是觸手可及。

子涵婉言拒絕了姜媽媽讓她留下吃晚飯的邀請,因為子涵家里還沒有電話,她希望能盡早回家,盡量顯得跟往常一樣。

子涵披著姜媽媽的衣服由姜晨雨騎著自信車送回了家里,一路上姜晨雨不停的問:“你怎么了?嚴重嗎?”

子涵尷尬的說:“沒事?!?

不一會,姜晨雨又禁不住地問:“你到底怎么了?”因為對一個男孩子來講他無法理解那樣的癥狀怎么會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說沒事。

子涵頓了一下,然后輕聲地說:“真的沒事,阿姨說的你還不信?!?

隨后又馬上說了一句:“謝謝你!”

那一刻姜晨雨感覺今天的子涵與往常不一樣,虛弱中流露出一些溫柔,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陌生。他還是習慣那個調皮搞怪的宋子涵。

子涵回到家后,媽媽正在做飯,爸爸還沒回來,于是子涵迅速的換下了衣服,然后把臟衣物清洗干凈,并聽話的按照姜媽媽的囑咐喝了一些熱水,頓時感覺很舒服、很溫暖。

那一天,姜晨雨回到家后執著的問媽媽子涵究竟是怎么了,姜媽媽說:“真的沒事,你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不要再想了,真的沒事!”

姜媽媽還邊吃飯邊輕描淡寫的問:“怎么是你送她回咱們家?”

姜晨雨沒有感覺到媽媽的試探,忙回答說:“我放學的時候看見她在校門口,好像生病了,一步步地走得很慢,裙子上面還有血跡呢!她平時都是和張蕾一起上學、放學?!?

姜媽媽笑了,她的心里頓時釋然了,果真跟她想的一樣,這兩個孩子都是讓人放心的孩子,都是單純的孩子。

之后,她們母子又聊了一些關于子涵在學校的趣事,姜媽媽依然很喜歡那個她記憶中的“洋娃娃”。

夜晚獨處的時候,姜媽媽感覺到有些心疼,那樣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她的媽媽怎么不把這個年紀應該注意的事情提前告訴她呢,怎么會那么粗心的對待她呢,倘若自己也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自己都將不知道該如何寶貝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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