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預支泅水術開始鎮(zhèn)壓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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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借唄”系統
“今年加征的倭餉,你家要交二兩銀子,什么時候交?”
“大人,我家男人還病著,能否寬限幾日?”
“上面催得緊,十萬火急!”
“…求大人幫幫忙…”
“我最多給你們寬限十天,到時還交不上,男的發(fā)配充軍,女的賣入勾欄…”
…
迷迷糊糊中,趙牧聽到了兩把嗓音在交談。
男的盛氣凌人,女的低聲下氣。
緊接著,一股記憶洪流好似決堤的潮水灌入腦海——
大燕長興府,寧湖縣湖東鎮(zhèn)魚戶,寶魚,賭檔,溺水…
“…竟然穿越了!”
半晌,徹底接收完原身記憶的趙牧睜開了眼睛,望著老舊漏風的屋頂,陷入了沉思。
原身是寧湖邊上一魚戶,半個月前僥幸打到了一條寶魚,在鎮(zhèn)上賣了八兩銀子,卻染上了賭癮。
半個月不到,不僅賠光了賣售寶魚的銀子,賣了自家的漁船,還倒欠了賭檔十兩銀子。
如今,不僅欠著賭檔的高利貸,還有朝廷加征的倭餉二兩銀子,可謂是山窮水盡。
“賭狗不得好死!”
趙牧恨得直咬牙,原身這王八蛋,自己跳湖一死了之,卻把一堆爛攤子留給了自己。
這時,一個身著粗布裙的少女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湯。
“呀,牧哥兒,你醒了!”
她見趙牧蘇醒過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俯身將趙牧扶起,懷中軟肉抖動,像是藏了兩只小兔子。
她叫程妙筠,三年前抱著一截船板漂到了湖東鎮(zhèn),被原身父親救下。
當時她身受重傷,尤其頭頂破開了一道嚇人的口子,性命垂危,好在命硬,熬了過來。
醒來后,她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東西全都忘了。
原身父親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準備養(yǎng)幾年就嫁給原身當媳婦。
三年來,程妙筠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照顧原身父子,只是原身卻一直下意識地遠離她…
或者說,是一種自卑的潛意識在作怪,覺得配不上她。
只因為,她不僅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而且氣質出眾,不經意間總是透著股大家閨秀的風范。
原身父親曾斷言,程妙筠的家世絕不簡單,收留她,禍福難料。
只是等了幾年,不見動靜,加上平日里她出門干活都會把自己“扮丑”,倒也沒引起什么亂子。
直到一個月前,原身父親外出打漁時,被水匪劫殺,辦喪事時,她事多疏忽了,被鎮(zhèn)上的王大娘窺見了真容…
“原身明顯是被人下了套,或許目的就是為了…”
趙牧目光上移,落在了程妙筠灰撲撲的小臉上。
即便在臉上抹了灰,身上墊了破布,但只要有心,依舊能夠發(fā)現不少破綻。
“牧哥兒,怎么了?”
程妙筠被趙牧看得不自在,困惑地眨了眨眼,伸手摸臉:
“難道我又忘了抹灰?不應該呀…”
“沒。”
趙牧搖了搖頭,試著下床,感覺除了身子有點虛弱以外,再無別的不適。
“龍王爺保佑!”
程妙筠喜極而泣,淚水沖開了臉上的塵灰,頓時花了臉:
“牧哥兒,你肚子餓了吧,你先把藥喝了,我給你弄吃的去。”
看著興沖沖離去的程妙筠,趙牧低頭沉吟片刻,皺著眉頭將湯藥一飲而盡。
苦澀的藥湯滾入腹中,化作絲絲暖流,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他抿著嘴,環(huán)顧四周,心中忍不住嘆息。
哪怕心中已經接受了事實,可看著眼前的家徒四壁,想著原身闖下的禍,他就一陣頭痛。
當前有兩個難關:
一是官府的倭餉,合計二兩銀子。
二是欠了賭檔的高利貸,九出十三歸,月底前得還十三兩。
兩項合計起來,至少得十五兩銀子。
尋常漁民一天的魚獲,天氣好的時候,大概可以賣出五十文左右…
也即是,趙牧要不吃不喝干差不多一年,而且每天都要天氣夠好,才有可能存夠十五兩銀子。
“留給我的時間,只有十來天,更何況,我的漁船也沒了…”
趙牧揉了揉腦門,目光有些渙散。
至于逃走…
想起記憶里,那些逃戶的可怕下場,趙牧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可是一個偉力歸于個人,武道通神的世界!
普通人面對武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鎮(zhèn)上的賭檔,有武者坐鎮(zhèn)!
這樣的開局,怎么解?
“尼瑪,干脆再死一次重開得了…”
趙牧躺回床上,心如死灰。
就在這時,他腦袋一沉,眼前光影亂顫,最終凝聚成一道光幕也似的面板——
【可預支數目:1/1】
【已預支成就:無】
【可預支成就:泅水,操舟,叉魚,打漁,殺魚,尋魚術,賭術。】
【已達成成就:無】
…
“統子!是你嗎,統子!”
趙牧翻身坐起,差點叫出聲來。
你來了,你終于來了,身為穿越者的我,終于迎來了我最重要的掛件!
只是,你這個統子,好像比較面生…
片刻后,一陣明悟在趙牧心底升起——
理論上,只要他能通過不斷訓練掌握的技藝,都可以提前預支訓練“成就”,之后再補上實現“成就”所需的訓練過程。
和前世那些互聯網金融公司推出的“各種唄”很像,主打一個先享后付。
換句話說,他可以在【可預支成就】內,提前預支一個成就,來擺脫目前的困局,事后再償還所需。
當前,一次只能預支一個成就,必須償還之后,再預支下一個。
他打量著幾個成就選項,暗自斟酌:
“當前最重要的是搞錢,不過賭術第一個排除掉。”
能開賭檔的,背后都有大勢力,賺他們的錢,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
其次排除的是,操舟,打漁這些需要漁船的技藝,因為自家那艘漁船已經賣了。
所以,他當下能選擇的,其實并不多。
“牧哥兒,來吃吧。”
這時,程妙筠進來喊吃飯。
趙牧暫且按下心思,跟在她后面來到了堂屋。
說是堂屋,也就七八平,中間擺了張跛腳的四方桌。
桌上兩碗稀粥,一濃一淡。
濃的還能看見幾顆米粒,稀的完全就是一碗米湯。
這家,已經到了快要揭不開鍋的地步。
“牧哥兒,剛才稅吏來了,說朝廷加征倭餉,咱們家要交二兩銀子…”
程妙筠小口小口地喝著米湯,末了,小心翼翼地提了句。
“上個月才交了今年的稅,如今又加派倭餉…”
趙牧早已經知曉,聞言依然忍不住嘆氣。
如今國事糜爛,外有云突國寇邊,內有亂民造反,東南沿海一帶,更有倭寇興風作浪。
這些年朝廷陸續(xù)加了“遼餉”“剿餉”二餉,今年倭患嚴重,又加“倭餉”,把本就困苦不堪的百姓,更是逼上了絕路。
橫征暴斂,民不聊生…
可這有什么辦法?
除非能成為武者,不僅免稅免餉,還能享受到朝廷的俸銀。
可惜,對普通人而言,要成為武者,難于登天!
好在老子不是普通人,有掛!
“牧哥兒,我能和你說個事么?”
這時,程妙筠忽然開口,目光閃躲,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