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銅盞靈液
- 從預支泅水術(shù)開始鎮(zhèn)壓萬界
- 追虎道人
- 2377字
- 2024-12-14 00:48:36
后半夜。
不堪征伐的程妙筠早已沉沉睡去。
趙牧記掛著白天撿到的那只銅盞,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這玩意,看起來平平無奇,不會真是一塊破銅爛鐵吧?”
他下了床,點亮油燈,取出藏好的銅盞,愕然發(fā)現(xiàn)銅盞底部,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層淺淺的水液!
盞底的雕刻的魚兒,在光影的映照下,好似活了過來,在水中游來游去。
“我記得,拿回來的時候,這銅盞里是干干凈凈的,如今這盞里的水又是從哪來的?”
他心中滿是疑惑,仔細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這水液極少,一口就能飲盡。
湊近聞了聞,一股別樣的清涼透入,讓他精神大振。
與此同時,身體本能的,讓他想要將銅盞內(nèi)的水液喝掉。
他狐疑地看著手中的杯盞,舔了舔嘴角,心頭一動,當即來到院子里。
窗臺下的水缸里,一條兩尺長的大青魚正悠閑地游動著。
有沒有毒,拿魚試一下就知道了。
若是好東西,把水缸里水都喝下去就是。
他二話不說,將銅盞中的水液倒入缸里。
缸里的大青魚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浮到水面,大口大口地吞吸著。
趙牧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大青魚除了變得活潑一點,精神一點外,再無別的變化。
他低頭看向銅盞,就見盞底的兩條魚兒也靜止不動,只是隱約間,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水霧從魚嘴里溢出,凝出一絲潤意。
所以,這銅盞中的水液,是可再生的。
他心下恍然,又等了片刻,見大青魚沒什么變化,加上困意上頭,便回屋歇息。
睡前,他還在納悶:
“難道我猜錯了?這杯盞里的水液就是普普通通的清水?”
就在趙牧離去不久,缸里的大青魚開始作妖。
它好似吃了興奮劑似的,在水中快速游動,身上的老鱗脫落,長出更加堅固的一層新鱗,宛若青玉雕琢…
次日清晨。
“啊…牧哥兒,牧哥兒!”
程妙筠的尖叫聲,把趙牧驚醒。
他跳下床,披上襖子,沖出屋,就見程妙筠跌坐在門檻上,望著水缸發(fā)呆,瓢盆散落一地。
“難道…”
趙牧心頭一緊,先將程妙筠抱回屋子,接著摸著魚叉來到水缸邊。
“咕嚕~”
大水缸里,一頭足有四尺長,渾身鱗片青碧如玉,嘴角長出了肉須的大魚,正浮在水面,悠閑地吐著泡泡!
“這是,昨晚那條大青魚,明明昨晚才兩尺長…
一晚上的功夫,體型就翻了一倍多,儼然有了幾分寶魚青玉鯉的氣象了!”
趙牧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寶魚青玉鯉,通體有若青玉雕琢,是一種比牛角鯉更珍稀的寶魚。
原身曾在集市見人售賣過,價格達到了一斤二兩銀。
若是再喂幾天那種水液,這條大青魚怕是會徹底蛻變成青玉鯉?
如此說來,那銅盞里的水液,不僅無毒,還是了不得的好東西!
那個銅盞,絕對是了不得的寶貝!
“這銅盞,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必會招來殺身之禍!”
趙牧打了個激靈,從狂喜中回過神來。
寶魚,天生地養(yǎng),內(nèi)蘊靈機,對武者的修行有很大幫助,往往供不應(yīng)求,價值不菲。
而這銅盞內(nèi)自生的神秘水液,卻能讓普通的大青魚,向?qū)汈~青玉鯉蛻變…
換句話說,這銅盞能源源不斷的產(chǎn)出寶魚,無異于一只聚寶盆。
“牧哥兒,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緩過神來的程妙筠心憂趙牧,連忙跑了出來。
“呼!”
趙牧緩緩突出一口濁氣,轉(zhuǎn)頭向程妙筠擺了擺手:
“我沒事,就是想著,倭餉的錢,一下子就夠了。”
“倭餉?這條魚?”
“興許是原本就有寶魚血脈,剛好昨夜覺醒蛻變…”
趙牧隨口找了理由。
“寶魚…”
程妙筠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得害怕,急急來到水缸旁,看著缸里的大青魚,喃喃自語:
“這真是…龍王爺顯靈了…”
“呃…”
趙牧摸了摸鼻子,心頭暗自好笑,不過能這樣糊弄過去也好,不用再解釋。
“牧哥兒,這定是龍王爺之前聽到了我的許愿,降下恩慈,才讓這條魚蛻變…”
這時,程妙筠抬起頭來,滿臉認真之色:
“我從王大娘那結(jié)的工錢還剩下幾十文,今兒就備齊貢品,去廟里給龍王爺上香還愿。”
“行吧,待會我去鎮(zhèn)上,把這魚賣了,換了錢買些米面醬醋,再買床被子…”
趙牧點了點頭,這條大青魚只變異了一半,還算不上真正的寶魚,大概能賣個幾兩銀子。
家里短衣缺食,都快揭不開鍋了,正好拿了賣魚的銀子,改善下生活。
至于銅盞里的神秘水液,當然是先給自己喝。
只有自己實力足夠強,才能護住這個家,護住筠兒姐,護住那只神秘銅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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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就在湖東鎮(zhèn)西邊的埠頭旁,一橫一豎,呈十字狀,用青石板鋪成的路面,很是平整。
道路兩旁,腳店茶鋪藥堂,賭檔魚欄半掩門等,樣樣都有,很是繁華。
據(jù)說,這還只算是小市,在寧湖縣城,商貿(mào)繁榮,設(shè)有東西二市,規(guī)模遠比這里大得多。
之前給筠兒姐介紹女紅活的王大娘,就在鎮(zhèn)上經(jīng)營一家茶鋪。
到了鎮(zhèn)上,趙牧輕車熟路的在魚欄里找到了老地方,左右都是附近的漁民,見面相互點頭招呼。
“喲,牧哥兒,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賭檔的梁爺,前天還問起你呢?!?
“牧哥兒,咱們鎮(zhèn)好多戶人家,都被賭檔害得家破人亡,你小心點…”
看著四周一張張淳樸的臉孔,趙牧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多謝各位叔伯提點,我戒賭了,從今往后,和筠姐兒好好過日子?!?
“好,這才是好孩子!”
“不錯,還是踏踏實實過日子最好,賭這玩意是沾不得的…”
四周的漁民見狀,紛紛點頭稱贊。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吃得太飽,居然敢在背后詆毀梁爺!”
就在這時,一道趾高氣昂的嗓音傳來,幾個潑皮混子分開人群,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態(tài)度十分囂張。
為首那人,滿頭癩瘡,赫然正是陳癩子。
“我們沒有詆毀梁爺!”
有漁民小聲反駁,臉色很是難看。
“嘁,梁爺坐鎮(zhèn)賭檔,你們說賭檔害人不淺,不就是在詆毀梁爺嗎?”
陳癩子叫囂一番,見無人敢回嘴,這得意洋洋地來到趙牧的攤位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牧哥兒來啦?走,陪兄弟我去耍兩把?”
“沒空,要賣魚?!?
趙牧不想搭理他,只是礙于賭檔梁爺?shù)拿孀樱瑫呵冶苊夂退鏇_突。
那位賭檔的梁爺,就是個武者,力氣驚人,雙膀能舉千斤重物。
“賣魚?你小子不會又弄了條寶魚吧?
除非你是龍王爺?shù)乃缴?,否則咋可能又弄到一條寶魚?”
陳癩子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隨即“嘿嘿”冷笑道:
“要真是寶魚,我陳癩子今天當眾倒立拉屎…”
說完,他直接上手,將趙牧身前的魚簍踹翻在地,里面的那條半變異的大青魚登時蹦了出來。
青玉也似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碧光閃閃,煞是好看。
“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