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元狀元郎,謀劃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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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連中三元,開局成為皇帝秘書
開元二十二年。
洛城殿。
“唔,這一覺,真爽快,怎么鬧鐘沒響啊!”
張塵揉著惺忪的雙眼,從案幾上爬起,伸了個懶腰,摸索著自己的手機。
“殿試重地,禁止喧嘩!”
“啥???什么室,這不是辦公室嘛?”
張塵一臉懵圈,摸了半天沒找到手機,強撐著睜開雙目,緩緩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實木案幾上只有筆墨紙硯和一張寫滿字跡的宣紙,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不是,我鍵盤呢?這都是啥??”
“老白,別鬧了啊,我昨夜加班太晚,那幾個程序架構太復雜了。”
“再胡言亂語,轟出此地,成績作廢!”
終是察覺了不對,張塵仔細觀望了四周,呆住了。
富麗堂皇的殿宇,數十位青年皆是奮筆疾書,揮汗如雨,當張塵抬頭看向殿宇最高處,被一道身著龍袍的偉岸英姿震懾了。
“Cosplay????這么有氣質的還是第一次見,厲害啊!”
張塵心中無數的疑問,剛欲起身走走時,卻被一只厚重的手掌掐住鎖骨,巨大的痛楚席卷全身,完全無法動彈。
“放肆,殿試重地胡言亂語,成何體統!”
殿前值守的千牛衛中郎將目露寒光,手掌捏的張塵肩膀生疼,一股殺意若隱若現,似乎只要龍椅上的人下令,便能讓張塵血濺五步。
“殿下士子,為何無辜喧鬧?”
皇帝李隆基饒有興趣的望著一臉呆滯的張塵,對這個士子頗為眼熟,不過此子剛剛明明還奮筆疾書,只是低頭打個盹,怎么就突然變成這樣,很奇怪?
中郎將虎視眈眈的望著張塵,一手按在腰間兵刃,暗示其如實答復,若是信口開河,死路一條。
“我,臣尿急,一時昏了頭,還望陛下寬恕。”
直到此刻,經歷了生死威脅的張塵才明白,自己似乎是真的穿越了,好像還是身處御前殿試,心中震驚不已,只能胡亂鄒幾句,希望能救救自己的小命。
“哦,準你小解,去吧。”
李隆基倒也未曾計較,能來到此的皆是青年才俊,畢竟殿試冗長,寬恕一二無妨。
張塵告退離席,跟著身前的小太監,小心翼翼的離開宮殿。
不多時,緩解尷尬的張塵終于回到殿內,小心翼翼的拿起毛筆,假裝答卷。
看著宣紙上洋洋灑灑的文章,張塵心中有數萬頭羊駝奔騰,自己只是個小公司的程序員,昨夜自己只是因為項目趕工期,在公司加班時一不小心睡著了,這醒來后咋直接穿了,看這樣子,還是御前殿試,好家伙,自己這學渣本渣,配嗎??
“算了,看看能想起些啥吧,我究竟穿了誰啊?”
姓名張塵,生于開元六年十月,張九齡第三子。
和自己同名同姓?這么巧?
張九齡,張九齡,好耳熟啊!
“我擦,竟然是唐朝名相,這開局還不錯啊!”
仔細審閱宣紙上的文章,張塵總算松了口氣,好像就差個收尾了,這要是才剛開始,自己就直接等掛吧。
張塵絞盡腦汁,用肚子里僅剩的墨水,收了文章的尾,十分滿意的欣賞自己優美的書法。
“時間到,全部貢士停筆,站立兩旁,候!”
眾多學者紛紛放下筆墨,起身站立案幾之側,靜靜等候。
直到監考官員全部收起答卷,清點無誤之后,方才讓眾考生退出大殿,由太監領路去往一處偏殿暫候。
抿一口清茶,張塵只能暫緩心緒,但仔細想想,自己這穿越了,啥也沒帶過來,連給皇帝吹牛的機會都沒有,太慘了吧。
手機,電腦,哪怕帶個鍵盤過來也行啊!
畢竟鍵盤在手,天下我有啊!
等等等,這都哪和哪啊,張塵頭疼不已,拼命的思索著,希望能夠找到點有利的訊息。
“張兄,今日殿試,你一番舉動,差點嚇死我啊。”
身側微胖的青年小聲吐槽張塵,臉色煞白,似乎真的為張塵擔心,直到熱茶入口,方才緩和些許。
“裴穆,別在這假惺惺的,我被轟出考場,你必中狀元吧。”
裴穆,張塵的至交好友,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死黨,不過這小子才學無雙,卻想要投身行伍,差點把他爹氣死。
“裴某怎會如此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裴穆惡狠狠的蓋上茶杯,大義凌然的望著張塵,似乎要是手中有把長劍,都可以死證清白。
此刻張塵并沒有閑心和裴穆斗嘴,自己這一頭霧水還沒搞清,這一下從公元2023年到公元734年,時差有點大,先得倒倒。
“哎,你看那邊,那小子,神氣十足,似乎穩做狀元郎了,真讓人惡心啊。”
張塵順著裴穆的眼神望去,只見一青年身形俊朗,款款而談,如同春風沐浴,氣質不凡。
“哼,虛情假意,虛偽至極。”
裴穆十分不屑,因為有些人越是表現的親善和睦,心底就越污穢陰暗,深感此人便是如此。
張塵也是心有所感,此人看起來確實城府極深,不是池中之物。
“在下李詢,兩位很是面熟,可否認識一下。”
早就發覺裴穆目光的李詢,已然走至二人身旁,抱拳笑問。
“李兄客氣,在下張塵,”
“裴穆。”
裴穆沒好氣的回了句,仍是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閉目養神,不再理會。
“哈哈哈,原來是張兄和裴兄,久仰久仰。”
李詢開懷大笑,抱拳作揖,而后轉身而去。
被李詢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張塵也不再分心,心底繼續研究自己的唐朝攻略。
真的沒有系統嘛,或者金手指也行啊!
心中吶喊半天,張塵終是放棄了僥幸心理,看來只能憑借自己過硬的歷史底蘊和工農文理經濟哲學等等,在這個伴君如伴虎的時代,闖出自己的一條朗朗乾坤了。
足足過了半日,方才有宦官前來宣旨。
“各位貢生,前往洛城殿,公布殿試名次。”
眾位學子皆是緊張不已,隨著領路宦官走向洛城殿。
寒窗十數載,究竟花落誰家,皆看此時了。
佇立大殿之中,張塵還是有些緊張的,仔細聆聽宣讀詔書。
“殿試第二十六名劉峰,殿試第二十五名陳寧,殿試第二十四名李微渠……殿試第十三名邱純。”
“殿試第十名方承,殿試第九名秦迥,殿試第八名封萬城……殿試第四名林選。”
張塵忐忑難安,鬢角汗珠滾落,不是吧,這都快讀完了,還沒有自己的名字,怕不是落選了吧?
“以上貢生,恭喜爾等,進士及第。”
禮部官員說罷走向皇帝陛下,將一封鎏金小冊恭敬乘上。
皇帝近侍宦官接過小冊,跪承皇帝李隆基。
“諸位青年才俊,進士及第者,皆是我朝之幸,進士未及第者,也無需懊悔,朕希望你們砥礪前行,他日再來。”拿起金冊,李隆基并未直接宣讀前三名,而是先贊譽了進士及第的諸位學子,也勉勵了落選的眾人。
“開元二十二年春,朕敬拜天地神明,為本朝遴選治世賢才,前三名。”
張塵此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只要榜上有名,便是三甲之一,這可比現代考上985、211重本大學難多了。
“殿試第三名,裴穆!”
前三!張塵悄悄的瞄了眼裴穆,卻發現裴穆并不是太興奮,反而有些失落。
“殿試第二名,李詢!”
此言一出,李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看到如今還未提名的張塵,心中稍微一松。
“殿試第一名……”
若不是皇宮重地,張塵幾乎想找個墻縫鉆進去,這也太刺激了。
殿內眾人,皆是屏息凝視,畢竟狀元郎,誰人不眼紅啊,尤其是未曾點名的數人,更是抱著僅有的希望,期望奇跡!
“殿試第一名,張塵!”
恍惚如夢,張塵不敢相信,不會是在做夢吧,真就狀元郎唄,這起點也太猛了,腦海里混沌的歷史元素瞬間就清晰了,感覺下一秒就能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臣等叩謝圣恩!”宣讀完畢,眾學子有的興奮,有得失落,但也只能紛紛叩謝皇恩。
“除了進士前三名留下,其他學子皆可退下。”
青年才俊紛紛施禮告退,由考官帶領,一同先去過堂見禮。
“張塵,李詢,裴穆,你等上前來。”
李隆基微笑看著幾人,打開三人的籍貫名冊,仔細查看幾人出身何處?
隨著名冊翻閱,李隆基頗為驚訝,反復看了看面前的三位青年,感慨萬分。
“朕說怎么如此面熟,不愧為國之柱石,教子有方,帝國之幸!”
“張塵,張九齡第三子,開元六年十月生。”
“李詢,李林甫第十子,開元七年五月生。”
“裴穆,裴耀卿第九子,開元七年四月生。”
……
“我擦,這原來是學閥壟斷啊,好家伙!”
內心無語吐槽,張塵方才明白,自己為何第一眼看李詢就覺得城府極深,難以結交,原來是世仇啊,史籍記載,公元737年李林甫獨掌大權,張九齡和裴耀卿罷相,旋即遠離權力中心,由此大唐轉盛為衰。
“此子果然并非善類,要盡早除之。”
“這小目標不是有了啊,先搶占先機,壓制李詢,削弱李家勢力,才能保住自己的景繡前程啊!”
心中仔細盤算之下,張塵發現從今日起,到家父失勢也就兩年多的時間,可謂任重而道遠啊!
“稟陛下,張塵此次科舉,乃是解試,省試,殿試皆中第一,可謂才高八斗,此乃天佑我朝,賀喜陛下!”
一旁查閱卷宗的禮部官員,發現張塵考試記錄時也愣住了,將此喜訊告之皇帝。
“好,很好,國之大幸,你等三人皆入翰林,張塵可隨侍在朕身旁,處理日常瑣碎事務。”
“翰林學士?隨侍皇帝近前,好家伙,這是皇帝秘書?這秘書應該正經吧……”
張塵頭皮發麻,聽聞唐朝有些皇帝真有龍陽之好,瞬間感覺某些部位特別緊張。
李隆基志得意滿,并未發覺張塵奇怪的表情,心中感嘆這才是盛世,有這些青年才俊,大唐怎能衰頹?
“臣等叩謝陛下。”
不多時,三人退出洛城殿,張塵和裴穆相攜而行,刻意的拉開與李詢的距離。
“好家伙,連中三元,我這么強的嘛,我怎么不知道??”
張塵感慨萬千,這曾經的學渣搖身一變,成為無敵學霸,真有點不適應。
“我說你小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收斂收斂。”
“哎,此前我本以為好兄弟殿試落榜,心中隱隱作痛,憤憤不平,結果竟是我自作多情,真慘啊!”
“狀元郎,今夜這慶功宴,你出大頭!!”
裴穆陰陽怪氣的調侃張塵,畢竟屈居第三,他也心有不服,只能從宴會上吃回來了。
“過幾日,便是上巳節了,陛下會賜曲江宴,到時候你放開了吃!”
張塵自然不能讓這小子占了便宜,索性找借口懟了回去。
“那怎么行,今日你這慶功宴,我裴某吃定了!”
裴穆氣鼓鼓望著張塵,針鋒相對,絲毫不留情面。
“靠,你是真孫子,真是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坐路虎是吧??”
張塵無心爆出粗口,被裴穆死纏爛打的態度擊敗,腳下抹油,準備開溜。
“啥,什么路,什么湖?大老虎?你別給我扯東扯西,別跑!”
裴穆三步并兩步,追上身前的張塵。
“還請留步,若是二位兄臺不棄,李某坐東,宴請二位可好?”
身后傳來的話語讓張塵疑似幻聽,轉身望去,誰?李某?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