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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的人喜歡雨夜,因為它柔情而浪漫;有的人不喜歡雨夜,因為它陰冷而罪惡。

“死者馮致遠,男,1960年3月6生,死亡的具體時間林雪正在查,不過下了一夜的雨,就目前的現場來看,沒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青州市刑警隊隊長嚴正聽著蘇警員林峰的匯報走向案發現場。現場的血腥程度讓嚴正不禁皺了皺眉。死者身穿小丑服雙手交叉的低著頭坐在床上,白色的床單已經被死者的血染成了黑紅色,黑紅色床單上鋪滿了百元人民幣,畫片十分詭異。

嚴正“是誰報的案?”

“報案人是死者的助理艾麗,今天早上來接死者去市里開一個有關企業經濟發展的會議。被嚇的不輕,天澤正在那問話呢。”林峰指了指警車方向。

“林雪有什么發現?”嚴正走到尸體前。

林雪隔著口罩說:“尸體上沒有出現明顯的尸斑和尸僵,死亡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六小時,具體的時間還需要對死者進一步解剖后才能確定。致命傷在頸部,真正的死因要等解剖后才能確定。”

“那就麻煩------”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報告給你的。”

嚴正笑了笑走到了痕檢室主任鄭海的身邊,“鄭哥,有什么發現嗎?”

“嚴隊,在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個裝了紅酒的杯子,房間里沒有發現紅酒,餐廳的掛杯架上少了一個高腳杯,可能是被兇手帶走了。現場沒有博斗的痕跡,臥室應該是第一現場,房間里發現的指紋還要做進一步的比對。整個房間除了報案者的腳印外沒有發現別的腳印,兇手在殺人后打掃了現場。門窗沒有撬開的痕跡。昨晚又下了一場雨,可用的線索就更太少了。”

嚴正看了看被雨沖洗的異常干凈的地面。

“我盡快給你結果。”鄭瓊說完拍了拍嚴正的肩膀走了。

青州市刑警隊會議室。

“老嚴,法醫科的鑒定報告和痕檢報告我給拿過來了,”林峰走進會議室將報告遞給了嚴正。

“報告上有什么發現?”嚴正接過了報告。

“你自已看吧,有點意思,”林峰邊喝水邊說。

“行,等一下我們開個案情分析會,請林法醫和鄭主任一起參加會議”。

“好,我現在就去請林大美女,”林峰說完人已沒影了。

“好的,現在開會,林雪有什么發現?”嚴正看著林雪說道。

“死者,男性,死亡時間2018年6月27日凌晨三點到五點,死者的血液中發現了鹽酸利多卡因,也就是麻醉藥,在死者身上只發現頸部有一處刀口,但不是致命傷,根據傷口的大小和形狀,我判斷兇器可能是手術刀。“

林峰:“也就是說兇手并沒有直接殺死死者,而是事先給死者注射了麻醉藥,然后讓死者看著自已的血慢慢的流干致死。”

林雪:“可以這么理解。”

“真是個變態!!”會議室里大家議論紛紛。

大劉:“兇手是一直是看著死者身上的血流干后,才將錢鋪在死者的床上后離開的。”

林雪點了點頭。

“鄭主任,您那里有什么發現嗎?”

“死者家中的酒杯里的確殘留了鹽酸利多卡因,死者喝的紅酒沒有找到,桌子、柜子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放抽屜里的珠寶和美元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現場沒有發現腳印,兇手在殺人后對于房間的地面做了清潔。門窗上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兇手可能是敲門進入的,也不排除兇手有房間的鑰匙。現場只發現了死者、保姆和助理艾麗的指紋。”

大劉:“房間沒有翻動過,珠寶、美金沒有丟失,應該不是為財殺人。死者在商場這么多年,難免會樹敵太多,會不會是仇殺。”

林峰:“門窗沒有被撬的痕跡,可能是敲門進入,熟人作案可能性大,不排除仇殺的可能”

李天澤:“也有可能是情殺。”

“眼睜睜的看著血流干,兇手也太冷血了吧。”警員小丁感嘆道。

“天澤,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嚴正看向了李天澤。

天澤:“好,死者馮致遠1960年3月6日生,是我市最大的致遠制藥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和家人住在來陽路137號羅馬莊園24號別墅。死亡現場是在朝陽路12號海上公園小區6號別墅內。據我們了解,死者只有晚上加班時才會選擇住在海上公園,那里離公司很近,死者一般都會選擇步行上班。死者昨天接到一個會議的通知,所以才會讓秘書來別墅來接他。”

嚴正:“報案者的情況。”

“艾麗說她是按照死者的要求早上七點來接死者到市政府開一個有關企業經濟發展的會議。艾麗說死者一般都會在六點鐘準時起床晨跑,六點四十多會吃早點,七點準時步行上班。”

林峰:“死者在家吃早點?我們在現場并未看到保姆。”

“艾麗說案發的那天保姆家中有事不在別墅里,是死者讓艾麗給他臨時帶早點到別墅。”

“老林,你那邊的情況?”嚴正轉頭問林峰。

“死者的公司的員工都說死者是一個非常好的老板,公司對外也沒有經濟糾紛,死者對外也沒有個人的債務糾紛。死者生前還資助多名大學生讀書,建立了大學生助學基金會,用來幫助更多的學生完成學業。沒有情感情糾葛,夫妻感情很好,兩個孩子都在國外讀書。”

“不是情殺,不是仇殺,不為錢財,兇手是隨機殺人?”局里的電腦天才小陳提出了疑惑。

“難道出現變態殺人狂魔了?”大劉興奮的說道。

“你是不是美國恐怖片看多了?”林峰拿起手中的本子直接拍在了大劉的肩膀上。

“沒有,我這不是看大家太緊張了嗎,想緩解一下情緒的,嘿嘿。”大劉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已的頭。

會議室里本來沉重的氣氛被大劉這一鬧倒也不是那么緊張了。

嚴正:“對于兇手的殺人動機我們還不知道,據現場情況來看,兇手對于死者所居住的環境、生活習慣很了解,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再把死者周圍的人際關系仔細排查一遍。”

“好的”

“天澤和大劉,你們去找死者新別墅的保姆談談。”。

“好。”天澤和大劉起身離開。

嚴正:“老林,我們去見見馮致遠的妻子。天才,你繼續通過網絡尋找線索。”

“我已經在查馮致遠的徽信、徽博等社交軟件了,對于馮致遠的銀行往來、手機來電也在查了。”小陳邊看著電腦邊說。

嚴正:“馮致遠的老婆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林峰開車著說:“案發當晚,馮夫人約了幾個朋友通霄打麻將,中途未離開過。”

嚴正點了點頭。

來陽路137號羅馬莊園24號別墅。

“有錢真好啊,這房子,嘖,真漂亮。”林峰嘖嘖說。

嚴正直接越過了林峰按門鈴。門鈴響了幾聲后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女性“請問你們找誰?”

“你好,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想找馮太太了解一下情況。”嚴正出示了自已的警官證。

“請進。”保姆開門讓嚴正和林峰進屋。

“警官,你們請坐,我去請太太下樓。”保姆輕聲說道。

隨著保姆的離開,嚴正環視了一圈,目光被大廳墻上的一張全家福的照片所吸引,“富豪家一般這家個位黑暗位置不都應當掛點世界名畫什么的嗎?”林峰的目光也被照片吸引了。

“這張照片是今年過年的時候拍的,正好孩子們都從國外回來了。”馮太太被保姆扶著慢慢走下來。

“馮夫人,您好,我是刑警隊隊長嚴正”嚴正走向馮太太,“馮先生的事還請您節哀順變,您也要保重身體。”

“謝謝,我沒事,兩位警官今天來,是不是老馮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們正在調查,今天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下馮先生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特別提到什么事什么人?”

“我沒有聽老馮說過什么特別的人和特別的事,再說了老馮也不太喜歡給我講公司的事情,怕我聽了擔心。我也不太問他公司的事,問了我也幫不上忙,反而還給他填亂。”馮太太輕聲說道。

“馮先生做生意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嚴正問。

“老馮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從來做生意都是和和氣氣的,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誰那么狠心來害他!”馮太太終于忍不住的哭泣起來,嚴正默默的把紙巾遞給了馮太太。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壞人,我家老馮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馮太太拍著胸口傷心的說。

嚴正看馮夫人的情況,估計也問不來什么,于是用眼神示意林峰離開,“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馮夫人您要是想到了什么就打這個電話,上面有我們刑警隊和我的電話號碼。”嚴正遞給馮太太一張自已的名片。

“噢,我想起來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與案件有沒有關系?”馮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

“您說說看。”嚴正的眼睛一亮。

“也就是幾天前的晚上,老馮從公司回來后像往常一樣進了書房,大約十一點我給老馮送牛奶,推開書房的房門時屋子里滿時煙味,老馮一直坐在窗臺前,我敲門他都沒有聽到。”馮太太回憶道。

“男人抽煙不是很正常嗎?”林峰正說著,突然看到嚴正在看他,連忙住了口。

“老馮身體不行,十多年前就戒煙了,除非是碰到特別嚴重的事情才會抽一二根。”馮夫人解釋道。

“馮夫人,具體是幾天前?”

馮夫人仔細想了想說:“三天前。”

“您有沒有問馮先生發生什么事情?”嚴正忙問馮夫人。

“我問老馮是不是發生什么嚴重的事情了,老馮說沒有,只是有點累了想抽支煙休息一下”馮夫人接著說“我不放心就打電話問了公司的楊經理,楊經理說公司的運行都很正常,我一聽也就沒再多想。唉,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細心一點,事情可能就不會這樣的,是我害死了老馮啊,我怎么向兒女們交待啊!”說著馮夫人又哭的肝腸寸斷,“老馮啊,你讓我以后還怎么活啊!”

“馮太太請您節哀,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啊,您的兒女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母親啊。”嚴正勸道。

馮夫人流著淚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好的一個家說沒就沒了。老嚴,現在回局里?”

“即然知道家人的重要,就趕緊給叔叔找個兒媳婦,也好讓叔叔阿姨放心,別老和叔叔對著干。”

“知道了。別說我,我倆差不多大,你不也單著?”

“我和你不一樣。”嚴正說完就低頭不語了,林峰剛想說看到嚴正的表情就知道嚴正又想過去的事了,也就不再出聲了。

“老林,馮致遠的公司是什么時候成立的?”

“致遠藥業以前也是一個小公司,馮致遠在跑業務的時候認識了當時華業制藥公司的老總,華業老總非常頎賞馮致遠,就把女兒嫁了他,華業老總只有一個女兒,兩人結婚后,老頭子就把華業與致遠合并后變成了致遠藥業公司,馮致遠很有頭腦,幾年后致遠藥業就上市了,成了我省的制藥業的龍頭老大。”

“馮夫人有沒有在公司上班?”

“結婚后他太太一直在家照顧孩子沒有上班,馮致遠將公司40%的股份記在他太太的名下,而他自已只占了25%的股份。”

“看來馮致遠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他的兩個孩子呢?”

“兩個孩子都在國外讀書,案發時都在國外,估計這兩天就回來了,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嚴正點了點頭:“老林,我們再去案發現場看看。”嚴正的話打破了車里的沉悶。

林峰調轉了車頭開向了案發現場。現場附近一幫小區的工人正在修剪綠化帶。

“老林,你看那里?”林峰順著嚴正指的方向看到,在別墅的兩邊的大樹上各隱藏著一個攝像頭,左邊的離別墅近點,右邊的離別墅遠一點。

“藏得夠深的,要不是工人修剪樹枝還發現不了?”

“去保案室將案發前三個月的錄像借回去看看。”

“好的。”

兩人拉起警戒線推門進了別墅,迎面的血腥味還是讓兩人皺了皺鼻子。

“門窗沒有損壞的痕跡”嚴正站在房間中間說。

“按死者秘書的說法,案發當晚只有死者一人在家,門窗沒有損害的,兇手極有可能是敲門進去的,能在凌晨二點多開門的,應該是熟人。”林峰指著門說。

嚴正走到客廳的茶幾邊:“兇手在死者的杯子里放了麻醉藥,等死者昏迷后將死者扶進臥室。在死者的別墅里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一瓶杯,說明死者是至少是不喜歡喝酒的,兇手卻能讓死者喝下自已帶來的酒,”

“說明兇手和死者是熟識的。”

“死者即然不愛喝酒,廚房為什么安了一個掛酒杯架?”

“我問過房產公司了,他們的別墅是精裝房,里面大多數東西是已經裝璜好的,馮致遠買過之后并沒有另行裝修。”

嚴正點了點頭:“老林,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本身體能不行,他無法通過個人的力量制服馮致遠,所以才用麻醉藥?”

林峰低頭想了想:“不排除這個可能。”

嚴正看著林峰說:“好,那還有一個問題,兇手又是怎么知道死者一個人在家呢?”

“一種可能是兇手根本不知道保姆的存在,還有一種可以是兇手經過長時間的跟蹤確定保姆在案發當晚不在這里。”

“如果兇手和馮致遠是熟識的,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保姆的存在,那只有一種可能,兇手讓保姆在案發當晚不要出現在別墅里。”

“老嚴,這個想法有點大膽了吧,不過我喜歡。”

“一種可能兇手和保姆是認識的,保姆是幫兇?還有一種可能是兇手長期跟蹤保姆和死者,掌握了他們和生活規律。”

嚴正點了點頭。

嚴正:“老林,死者為什么要買套別墅?”

“不是說為了方便工作?”林峰追問。

“今天我們到過馮家,你發現沒有,馮家離公司的距離并不是太遠,死者是董事長,上下班都是有車接送的,家的遠近對于工作并沒有實質性的影響。”嚴正說著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天澤,你現在在哪?是不是在馮家保姆那里?”

“是的嚴隊,我們剛剛找到保姆的家。”

“天澤,記住問清楚案發當天保姆為什么不在別墅的原因,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再問一下保姆,死者一個星期回幾次別墅?”

“老林,到房產局調取一下死者購房的記錄。”

“好的。”林峰和嚴正一起出了別墅。

青州市刑警隊辦公室。

“小天才,錄像有什么發現?”林峰問小陳。

“我正要找你們,我給你們看樣東西,”說著小陳興奮的將錄像帶從電腦里調了出來,指著畫面說“你們看!”

電腦上顯示的是案發當晚馮致遠的別墅,一個穿了一件黑色的雨衣,帽子壓的特別的低的人,在別墅前徘徊了一段時間后,敲了敲門,有人在里面開了門后就進去了。

“能分辯出是男是女嗎?”

“攝像頭離的遠,又下著雨,看不見是誰開的門。我把圖片放大了很多倍,還是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這是左的那個攝像頭拍到的東西,那個右邊的因為離的比較遠,更是看不清楚。這個別墅群的設施還沒有完善,小區里的路燈又少,馮致遠家的別墅又是在拐角處燈光更暗,案發當晚下雨,畫面太模糊了。”

“沒事,”嚴正拍拍小陳的肩膀說,“這個穿著斗蓬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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