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安康家里的那幅畫。”

“我也看到了，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個家不是灰的就是白的，還在墻上整那么大一幅滲人的畫，那魚丑的我都不想看第二眼。”

“那條魚叫安鱇魚，是一種深海魚，很兇猛。”

“安康，網名叫深海的魚，家里又掛了一幅魚，她是多喜歡這丑魚啊。”

“一個人掩飾的再好，生活的習慣、細節、方式是掩蓋不了的。”

兩人剛到辦公室就看到緝毒組的劉隊。

林峰：“劉隊，骨頭啃完了？”

劉隊：“我是來謝謝老嚴的，沒有老嚴，骨頭不會啃的這么順利。”

大劉貧道：“我們頭什么時候成了剔骨刀了。”

林峰輕拍一下大劉的頭：“就你貧。”

天澤：“劉隊，快說說是怎么回事？”

劉隊：“你們審訊的那天，嚴隊告訴我劉強可能是李招娣的男朋友，通過調查知道李招娣曾是帝皇會所的頭牌，在會所上班的時候碰到了劉強。劉強出錢讓紅姐離開了會所開了飯店，他利用紅姐的飯店進行毒品交易。”

大劉：“劉強為什么會選中李招娣？漂亮？”

“說來話長，李招娣是SX省蒼山縣李莊人，父親重男輕女的厲害，家里姐妹四個沒有一個男丁，她媽在李招娣十六七歲的時候懷了個男孩，因為家里沒錢養，他爸就開始把女兒從最小的開始一個一個的賣出去，紅姐害怕了的跑了幾回沒跑成，后來遇到了同村的劉強把她帶到了青州。當時劉強怕李招娣的父親怪他，就把她扔在了火車站自已給跑了。李招娣也不容易，認不了幾個字的女孩能干什么，最后被人騙到帝皇干起了陪酒女。在那種場合只要人長的漂亮又豁得出去，很快成了帝皇的一姐。劉強他們想在青州干毒品交易，無意間發現當年的紅姐在帝皇認識了很多的達官貴族，就主動聯系了李招娣，沒想到的是李招娣從未忘記過劉強，一直在心里等著劉強，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情人。”

小余兒：“情人？劉強有老婆？”

“劉強早在深圳結婚了。”

小余兒：“紅姐知道嗎？”

“不知道，她一直以為劉強和她一樣，都在等著對方。”

大劉：“女人癡情起來真得太可怕。”

天澤：“紅姐他爸太可恨了，為了一個兒子把4個女兒都能賣了，到底是不是人！！！”

“怎么還有這么多人重男輕女，網上都說我國未來可能有幾千萬的男孩都找不到老婆。”

小余兒：“劉隊，紅姐他爸把小孩都買到什么地方去了？能找到嗎？”

劉隊：“目前只知道有一個女兒賣給了一個臺灣人，據說臺灣人家里有一個同歲的患有心臟病的女兒，我們請求那么的警方調查，那邊的回話說只看到了臺灣人的親生女兒，未看到其他同齡女孩。還有一個女兒賣到鄰村當童養媳，結婚第二年因為受不了老公的家暴，喝農藥死了，李招娣的父親找人家要了一筆錢也就不了了之。還有一個下落不明。”

大劉：“畜生！蘸著女兒的血養兒子。”

天澤：“他那寶貝呢？”

劉隊：“三年前因搶劫被判了十五年，現在正在服刑。”

林峰：“就那樣的爹不能指望他教出什么好兒子。”

嚴正：“劉隊，丁杰和馮鑫磊也查清了？”

劉隊：“丁杰和馮鑫磊交待，他們在馮致遠的別墅附近出現是為了在馮致遠不在的時候利用他的別墅進行毒品交易。馮致遠死的那晚馮鑫磊和丁杰他們正在別的地方交易毒品。”

大劉：“他們還真會選地方！”

劉隊：“李招娣說她在帝皇會所上班的時候介紹一個小姐妹到帝皇上班，馮致遠后來讓她去學校給那個小姐妹辦的入學手續，那個小姐妹好像叫安康。”

林峰：“馮致遠為什么自已不去？”

劉隊：“李招娣當時也問了，馮致遠沒說為什么，只是給了她5000元的好處費。”

林峰：“李招娣和安康是怎么認識的？”

劉隊：“說是偶然認識的，安康沒地方住，就住在李招娣家里。安康可能是缺錢，提出讓李招娣介紹她到帝皇當服務生，至于安康和馮致遠怎么認識的，她就不知道了。馮致遠給安康辦了入學手續的當天，安康就沒去帝皇上班了，人也從她家搬走了，之后馮致遠也很少來帝皇了。”

嚴正：“她和安康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劉隊：“大概是2004年，具體時間她記不清了。”

嚴正：“劉隊，謝謝了。”

劉隊：“行，我還要回去繼續審訊，要是有什么新情況我們再聯系。”

嚴正：“好的。”

劉隊拍了拍嚴正的肩膀走了。

林峰和大家說了和安康談話的基本情況。

天澤：“這么說安康是通過馮致遠才上的學。”

大劉：“我說呢，一個外地的小姑娘僅僅通過李招娣就上了省重點高中也太傳奇了。”

林峰：“馮致遠是這所高中的名譽校長。”

小余兒：“我覺得馮致遠從一開始就不準備讓安康生活在陽光下，你看他做的事情那件不是很小心，能不露面堅決不露面。”

大劉：“聰明人啊，可讓我們費勁了。”

小余兒看了看眾人說：“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年可以等待，最后發現自已連等待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心中的恨怎么化解？安康不是一個可以用錢來擺平的女人。”

天澤：“因愛生恨殺人，不是不可能。”

天才：“老大，林雪姐說馮致遠的陳舊性創傷應該是水果刀垂直插入的。”

林峰：“確定？”

天才點了點頭：“確定。”

嚴正林峰面色凝重的對看了一眼。

嚴正：“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去的時候安康正在看的影片？”

林峰：“我看了兩眼，好像是《小丑回魂》。”

嚴正：“在她的電視柜上還有不少小丑的影片。”

林峰看著嚴正想起了馮致遠死時穿的小丑的衣服：“真得是她？”

嚴正：“小丑，對她來說代表的是什么？”

天澤：“嚴隊、林哥，鄭主任的痕檢報告出來了。”

林峰笑著說：“小子速度可以啊。”

天澤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我讓痕檢科的小石給我們插了個隊。”

嚴隊：“報告結果。”

天澤：“樹枝上發現的半枚腳印，腳印不完整，鄭主任只能推斷該人身高在175到180左右，體重130到145之間。窗臺上沒有發現腳印。”

林峰：“就這么多？”

“你就知足吧。”鄭主任走了進來，“要不是嫌疑人站的地方樹葉多擋住了雨，你連這半個腿印都沒有。”

嚴正：“鄭主任來了。”

“這是從案件現場帶回來的首飾盒，這是你給我的袖扣，外觀上看這個首飾盒應該就是放這種袖扣的。首飾盒外部的指紋全部破壞了，里面有馮致遠的指紋，袖扣上除了安康的指紋是清晰的，其它指紋都無法提取。”

“老鄭，你的意思就是無法證明這個袖扣是裝在這個盒子里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