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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深海無路之裂變
  • 狐貍杰西卡
  • 4910字
  • 2020-02-04 19:45:26

“安康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天澤人剛進門就問。

“不好判斷,安康應該是把韓小東當?shù)艿艿模皇抢谩!?

大劉沮喪的說:“線索又斷了。”

嚴正:“你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天澤:“安康1986年8月5日生,S省平陽市人,財經(jīng)大學畢業(yè)后又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2013年應聘到宏興房地產(chǎn)公司上班,二年前提升為財務總監(jiān)助理,可能成為下一屆的財務總監(jiān)。工作能力很強,性格很清冷,基本上沒有朋友,也沒聽說交過什么男朋友。沒有財務或情感上的沖突,剛來公司的時候因為長的漂亮,也有好幾個追求者,她總是愛理不理的,時間長了追求的人也就死了那份心了。”

“短短幾年就被提名為下一屆的財務總監(jiān),能力很強啊!”

“宏興公司的老總很欣賞她,說她遇事冷靜理智,膽大心細能力強,”嚴正眼睛一暗,大劉又說:“不過呢,那個老總是個女的,而且是有老公的那種。”

聽著大劉的話,天澤給了他一記白眼。

“唉、唉,怎么了,怎么都這么喪啊?”老林進門看到大家的樣喊道。

“林哥,查的怎么樣?”大劉一臉期盼的望著林峰。

“房產(chǎn)公司和專賣店都說記不清了”,一聽沒戲大劉又開始嘆氣,林峰喝了口水說“別啊,怎么一點斗志都沒有啊。”

大劉:“還斗志呢,沒一個靠譜的線索。”

“看看,關(guān)鍵時刻還是需要你林哥出馬吧,真沒有辦法,誰讓我是整個警隊的靈魂人物呢。”林峰自戀的甩甩了頭發(fā),收到一眾的白眼。

“林哥,快說。”

“老嚴,那個與馮致遠吵架的男人找到了。我讓小丁把這個人的信息發(fā)給各個公安部門請他們協(xié)助調(diào)查,今天上午山東煙臺的的兄弟單位給我回信了,證實這個人叫秦鵬,馮致遠資助的學生,他那天與馮致遠吵架后就回老家工作了。當?shù)嘏沙鏊{(diào)查,馮致遠死的那晚秦鵬在老家與客戶吃飯,沒有做案時間。不過巧的是這個秦鵬現(xiàn)在正好在我市出差,我剛剛給他打電話聯(lián)系了,他說晚上八點鐘有時間。”

“林哥,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的愛你。”大劉又開始貧了。

“行,這兩天大家連軸轉(zhuǎn)也累了,今天就早點下班回家,晚上我和老林去就行了。”

嚴正與林峰提前十分鐘到了與秦鵬約好的酒店內(nèi)的咖啡廳。過了一會從樓梯里下來一個穿煙灰色襯衫黑褲子的廋高個男人,林峰走了過去。

“你好,是秦先生吧?”

“你好,我是秦鵬,您是林警官?”

“是的,這是我們刑候大隊的嚴隊長。”

“您好,嚴隊長。”

“你好,叫我嚴正就行,我們坐下來談。”

“秦先生,有個情況想向您了解一下。”

“有什么需要你們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配合。”

“你曾經(jīng)在致遠公司工作過,你覺得馮致遠是個什么樣的人?”

“馮總是個很好的人,還是他當年資助我完成學業(yè)的。”

“可是我們聽致遠公司的保潔阿姨說過,你曾和馮總爭吵過,你也是在和馮總爭吵后離開致遠公司回家鄉(xiāng)發(fā)展的,對吧?”

聽了林峰的話后,秦鵬陷入了沉思,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林峰準備再次詢問秦鵬時,嚴正拉住他搖了搖了頭。

秦鵬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拿出香煙了在兩人的面前晃了晃問道:“可以嗎?”

嚴正:“隨意。”

秦鵬深深的吸了口煙說:“我從電視上看到馮總?cè)ナ赖南⑼﹄y過的,不管你們信不信,那天和馮總吵過就后悔了,那時候年輕氣盛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就不辭而別回老家了。”

嚴正:“為什么吵架?”

秦鵬吐了一口煙說:“這事主要怪我,我那時看到身邊的朋友混的都比自已好,心理上有點不平衡,心想不就因為老子即不是官二代又不是富二代嗎?我就尋思著要不給主管送點東西,看能不能盡快的提拔提拔我。那時候工資也不高,又要付房租,我選擇去效外新開的一家大型商場,那兒的東西比較便宜。在商場一樓的星巴客里我看到了馮總和一個女孩。我以為是他女兒,后來一想他女兒不是在國外上學嗎。出于好奇心我也進了星巴客,通過觀察和偷聽他們的說話,我大概知道這個女孩應該是馮總的情人,即使不是情人也是馮總喜歡的人。”

嚴正:“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是什么?”

秦鵬:“內(nèi)容我記不清了,無非戀愛中人說的話,他們的聲音很低,我也是連猜帶蒙的,只是記得他們說要到什么地方去玩。”

嚴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三年前吧。”

嚴正:“后來呢?”

秦鵬嘆了口氣說:“本來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有錢人那個不是情人滿天飛,直三四月后接到家里的電話,我父親生病了需要一筆錢,我平時為了拉攏關(guān)系花費比較大,又喜歡吃吃喝喝,根本就存不住錢,被我姐姐在電話里狠狠的訓斥一頓。靜下心想想自已好不容易上了個重點在學,結(jié)果還是混得這么爛。一時心悶就約了幾個朋友喝酒,喝酒的時候就把馮總有情人的事給說了出來,朋友給我出主意,讓我去威脅馮總,要么給我加薪,要不給我升職,否則就把他的事情給說出去。我當時頭腦發(fā)熱,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我知道馮總每個星期天都會去公司加班,于是我就去公司找了馮總。”

嚴正:“馮致遠答應你的要求了?”

秦鵬苦笑的搖了搖頭:“馮總說只要我努力他會給我機會的,但是要憑借歪門邪道那是不可能的,公司不能毀在他的手里。”

林峰質(zhì)疑的問:“他不怕你的威脅?”

秦鵬:“他讓我拿出證據(jù)來,我當時又沒拍照,又沒錄音,我也不能完全確認那個女孩就是他的情人。”

林峰:“后來他就把你辭退了?”

秦鵬:“沒有,從公司出來我就清醒了,馮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資助我完成學業(yè),又讓我到公司來上班,結(jié)果我呢?這樣一想我就不好意思再去上班了,事后馮總打過電話讓我去上班。”

“你看是不是這個女孩?”嚴正拿出手機翻出了安康的照片。

秦鵬拿手機仔細看了看:“有點像,我不能確定是不是,我坐在他們的側(cè)面,看得不是很清楚。”

“后來有沒有再看到過那個女孩?”

“沒見過。”

“謝謝你,如果想起來什么可以打這個電話。”嚴正遞給秦鵬一張名片。

“老嚴,你會不會是安康?”林峰邊開車邊說。

嚴正搖了搖頭,表示確定不了。

“我是問你的直覺。”

“我只是覺得安康是個有故事的人。”

“你和安康見面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嚴正看了老林一眼:“我昨天突然提了句馮致遠,她表現(xiàn)的很正常,但她的眼睛里還是露出了一絲慌亂。”

“可以,不愧為刑隊的小狐貍。”

青州市公安局

嚴正踩著陽光走進辦公室時,就聽到林峰正在那繪聲繪色的講昨晚的事,低下是一片哀嚎,“被我說中了吧,那么帥又那么有錢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情人。”“唉,為什么現(xiàn)實生活中就不能出現(xiàn)一個電視里那樣專一深情的霸道總裁呢?”“那時電視不是現(xiàn)實。”“電視里他只對我一人笑,對我一人暖。現(xiàn)實中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那個女孩可能不是他的情人,只是他的暗戀者,再說秦鵬也沒完全聽清楚。”

“看來大家休息的都不錯嗎,都有時間聊八卦了?”眾人一看是嚴正,馬上四散開來。

“天澤聯(lián)系一下平陽市公安局,盡快查清安康在平陽的所有情況。大劉你聯(lián)系安康住所地、大學所在地的派出所,了解一下情況。老林問問林雪,能不能通過馮致遠陳舊性傷口的位置推斷出行兇人的大致身高。天才,調(diào)取安康所有的銀行往來帳戶及網(wǎng)購平臺,有沒有購買過手表、小丑服等可疑物品。”

“好的。”大家雖然不明白嚴隊怎么突然對安康這么感興趣,但是行動上卻沒有一絲的懈怠。

案件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進展,即使死者的家屬沒有怨言,并不代表大家心里好受。他不知道自已這次撒下網(wǎng)能不能捕到有用的信息----

嚴正坐在白板前,眼睛盯著白板上所寫的案件的全部線索,馮致遠為什么要瞞著所有人取了100萬現(xiàn)金?做什么事情要用這么多的錢?兇手給死者穿上小丑衣服又代表什么?自已查了國內(nèi)外所有有關(guān)小丑的說法,沒有一種說法能和這個案件有聯(lián)系,難道是兇手的隨意為之?還是單純的為了誤導偵查的方向?所有的線索看似都斷了,隱約之間又覺得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嚴正緊皺著眉頭看了看安康的微博頭像,一只很奇怪的深海魚,怎么會有女孩子用這種頭像?這個頭像有沒有特別的意義?

“老嚴,想什么呢?”林峰拍了拍嚴正的肩膀。

“沒想什么,林雪有結(jié)果了?”

“兇器可能是一把水果刀,根據(jù)傷口的創(chuàng)傷面、深度和刀口的走向,兇手可能是一名身高164到166的女性。”

林峰:“安康的身高是多少?”

“165左右。”

“這么巧?”

“巧什么巧,全中國165以的女性多的去了。”

“不是全中國所有165以上的女性都認識馮致遠,并且還跟他有關(guān)系。”林峰說完還向嚴正眨了眨眼。

嚴正無奈的嘆口氣說:“老林同志不要主觀武斷。”

“耿局不是經(jīng)常教育我們,面對線索大膽的懷疑警慎的論證,領(lǐng)導開會是不是在睡覺。”一幅欠揍的樣子,嚴正也懶得理他。

“老大,安康的所有經(jīng)濟往來帳目沒有和馮致遠有關(guān)的,而且我覺得從安康的帳目上可以推斷她可以沒有什么親人。”

“噢?”嚴正和林峰同時回頭看小陳。

“安康的銀行往來非常的簡單明了,除了日常的正常消費外,沒有別的資金往來,即沒有向外匯過錢,也沒有人給她匯過錢。沒有在網(wǎng)上購買過手表、小丑的衣服。不過安康幾年前的往來帳目,有一個發(fā)現(xiàn)。”

“什么發(fā)現(xiàn)。”

“2016年2月25日安康在艾麗買袖扣的那家品牌專營店消費了6000元,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行啊,天才。”林峰拍得小陳直咧嘴。

“林峰,天才快被你拍死了。”

林峰看了看嚴正說:“老嚴,看來你的直覺是準的。”

嚴正看了一眼林峰。

“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專營店,看能不能查到安康買的是什么東西。”

“老大,”大劉走了過來,“安康是2007年9.月到2013年7月在青州財經(jīng)大學完成的大學和研究生的,學習成績很好,沒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老師們都很喜歡,性格上有點內(nèi)向,沒有要好的朋友。學業(yè)完成后就直接工作了。在安康上學期間發(fā)生了一起案件,有一個追求安康的男生死了,警方最后以意外死亡結(jié)的案。”

“意外死亡?”嚴正挑了挑眉。

“是的,那個男孩是學校話劇團的,在劇團的道劇室時不小心踩了一個裸露的電線,被電死了。”

“這么簡單?”小陳一臉的不相信。

嚴正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你倆有沒有覺得安康的上學時間不對?”

兩人對看了一眼后,不明白老大什么意思?

嚴正看了看兩人后說:“你們算一算,安康上大學的年齡是不是比同期的要大兩歲?這兩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劉:“可能是生病或其它原因休學。”

嚴正:“大劉,等老林回來我們就去平陽市,天澤,你和小陳去調(diào)取安康大學的案件卷宗。”

“好的。”

“老嚴,我去專營店查過了,安康買得就是一對同艾麗同款式的袖扣。”

半小時后嚴正他們已經(jīng)在去平陽的高速路上了。

“老大,天澤來電話說安康的確在高一的時候休學了兩年,這兩年她干什么了正在查。”大劉開車說。

“高一休學?大劉,天澤有沒有說為什么休學?”

“天澤說可能是沒錢上學了,他說安康的父母親都死了,不過你們猜安康的父母親是怎么死的?”

林峰好奇的問:“怎么死的?”

“電死的。”

“電死的!!!”林峰驚呆了。

“全部是意外死亡!”

這個消息讓車里坐的每一個人的心里就像是平靜的湖面砸進了一塊石頭,是意外還謀殺?大家看著窗外的風景飛快的向后移動,都在想這個問題。

“到了。”大劉的一句話把大家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平陽公安局的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看到他們迎了上來:“你好,我是平陽市刑偵隊李云飛。”

“你好李隊長,我是青州市公安局刑偵隊嚴正,這時我們隊的林峰和劉陽。”

“你們好,天澤和我們聯(lián)系過了,具體情況我們到辦公室再說吧。”李云飛說著引大家往辦公室走去。

李隊長泡著茶問道:“你們想要了解那方面的情況。”

“李隊長,安康目前是我們辦理的一個案件的重要涉案人員,我們想了解一下與安康有關(guān)情況。”嚴正看著李云飛說。

“安康是土生土長的平陽人,家住在現(xiàn)在的鳳凰居委會的八里村,以前是城中村。姑娘其實怪可憐的,他們家是在1984年從農(nóng)村搬到平陽的,父親叫安平,剛來平陽時在一個飯店打工,后來自已學了點修車的手藝就到一個修理廠上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染上了酗酒的惡習,工作出了事故被單位開除了。她母親是個家庭主婦,安平?jīng)]了工作,一個女人又要養(yǎng)家又要供安康讀書,沒辦法就做了點小買賣。”

“李隊長,安康的父母親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安康的母親大概是2001年12月份死的,具體的時間我記不清了,卷宗里有記錄。”

“死因是什么?”

“電路老化引起的火災燒死的。”

“安康的父親和她母親是一起去世的?”

“不是,她父親是2004年3月去世的。”

“原因是?”

“電線漏電電死的。”

“電路老化?”大劉疑惑的重復了一遍

“安平居住的地方是個城中村,里面的房子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電路都已經(jīng)老化了,也沒有人去修。原來的老住戶早都搬到別的地方住了,那里租住的都是外來的打工人員,這些務工人員自然是能省一分是一分了,更是沒有人修。”

“李隊長,安康的父親也是死在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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