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兒抿著嘴搖了搖頭。

林峰：“16714453372這個號除了和韓小東聯系過，還有沒有和任何一個與案件有關的人聯系過？”

“沒有。”

林峰：“這兩個手機號能不能定位？”

“這兩個未知手機號都是關機，定位不到。”

嚴正：“小余兒，讓信息組的兄弟們查一查17116472106的號碼。”

“天才哥他們已經開始查了。”

“老嚴，剛才大劉來電話了，說是盧然已經找到了，他們明天能趕回來。”

“好。”

三人回到刑偵大隊剛吃完飯，小沈就帶著出租車司機回來了。

小沈：“嚴隊，李師傅我帶到會議室了。”

嚴正點了點頭，林峰帶著小沈去了會議室。

“天才”嚴正對著正在和電腦‘較勁’的小陳說：“你如果是兇手會把100萬放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是兇手，那100萬肯定不會放在家里，家里多不安全，就我媽那愛干凈的勁，分分鐘給我整出來。我也不會放在銀行，警方只要一查帳戶不就露了嗎，我查了林染的所有帳戶，他父母親、和他有聯系的親戚的帳戶，的確是沒有發現大額的存款。正常情況下一個正常的人都可能會把錢放在一個他認為非常安全的地方，至于什么地方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偵查難度將會加大。不過，老大，有沒有一種可能，林染根本就不是兇手。”

小余兒：“說不定林染就反其道行之，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吳莉莉的性格讓她可以接觸的人本來就少，從初中到現在唯一可以確定她認識的就安康和林染了，從吳莉莉的日記看，安康不可能是兇手，我還是覺得林染就是兇手。”

天才：“動機呢？林染的動機呢？”

二人正在爭執不休的時候，林峰從外面走了進來。

嚴正：“問完了，情況怎么樣？”

林峰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突破。李師傅說在7月4日是有一個電話聯系他，讓他在7月5日6點半左右開到甘蘭美食街的后門，給出的價格是正常包車的兩倍。7月5日李師傅準時將車停在甘蘭美食城的后門處，過了二十多分鐘來了一位黑衣男子上了車，男子讓李師傅開車把他送到平陽，到了平陽男子付了車錢就讓李師傅走了。”

嚴正：“李師傅記不記得男子的長相？”

“李師傅說那個男人一身黑，還戴著口罩，帽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長相，上車后就一直在后座假寐。”

天才：“黑衣、黑帽、黑口罩難道是這個案件兇手的標配，韓小東在停車場穿得不也是這身衣服。”

小余兒：“還不是跟電視上學的。”

林峰：“對了，李師傅說了件事，他說這名男子在8點40左右的時候說自已的手機沒電了，用李師傅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拔通后又給掛了。”

嚴正：“打到那里的？”

林峰：“我已經讓信息組在查了，應該快出來了。”

“林哥，你讓我們查的東西出來了。”林峰話音剛落，信息組的同事就走了進來。

林峰：“查到了？”

“查到了，是打給甘蘭酒店8203房間的座機，通話時間30秒。”

小余兒：“林染打給林染？”

“還有你們讓我查17116472106這個號也有結果了，這個手機號打的電話不多，除了和16714453372聯系比較多外，就只聯系過韓小東和蘇城這兩個人，不過這個號碼在和16714453372在7.6日晚上6點15分聯系后就關機了。”

嚴正：“從現在開始對這兩個號碼追蹤，發現情況向我匯報。”

“是，嚴隊。”

林峰：“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如何去的平陽，不過還需要等天澤回來才能最后確定，老林，你來。”嚴正在林峰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林峰帶著小沈、小余兒去了門。

林峰：“小沈，都問清楚了嗎？”

小沈開著車說：“林哥，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林染今天上的是白班，現在正在辦公室，他父母親在超市，現在家里沒人。”

小余兒：“林染和他父母親住在一起？”

“沒有，他父母親住在服裝城附近，林染住的房子是他父母親給他買的，聽說是準備當婚房的。”

小余兒：“林哥，你說嚴隊讓我們去林染家，是不是要找那100萬？”

林峰：“你們嚴隊說錢可能不在家里，主要是讓我們看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的線索。”

“林哥，到了。”小沈把車停在了青州市月亮灣公館大門口，“林染住在12幢1502室。”

“好，我們進去看看。”三人在進入1502前都戴上手套，林峰用眼睛示意小沈，沈輝拿出萬能鑰匙打開了門。

“哇，真漂亮，真有品味。”小余兒滿眼的羨慕。

林染的房間整體是當下最流行的深灰色，整體風格簡約高雅，讓你覺得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儒雅的坤士。深灰色的墻面配了一組孔雀蘭的沙發，沙發的對面的電視墻被一整面墻的書柜代替，書柜上的什么類型的書都有，柜子里的工藝品也反映出主人高雅的品味。廚房空無一物，冰箱里除了礦泉水再無一物。餐桌上放了一個涼水壺和一只水杯。如果不是衣帽間里的衣服，你會覺得這是一間樣板房。

“這里應該只是林染休息的地方，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在吳莉莉死后清理了所有的東西。”林峰翻著抽屜說。

小沈翻著一面墻的書說：“我可不希望是后一種。”

“林哥，快來。”林峰聽到衣帽間里小余兒的喊聲沖了進去。

林峰進去的時候小余兒正站在一組衣柜前。

“怎么了？”

“林哥，你聽？”小余兒打開柜門伸手敲了敲隔板：“這里面好像是空的？”

林峰走進衣柜使勁扳也沒動靜后，又打開了另一個衣柜，一用勁門開了，里面是個黑洞洞的房間。

林峰掏出槍，用手示意他先進，林峰借著小沈手機微弱的光，身體靠墻用手慢慢摸索。

“啪”燈光充滿了整個房間。房間整體是淡黃色，很溫暖沒有客廳的冰冷，房間的中間有一把沙發椅。林峰坐在沙發椅看著對面的墻，墻上貼著林染從上學到大學的照片，照片上的林染笑得很燦爛。

“小沈，房間都拍照嗎？”

小沈點了點頭。

“行，那我們回去，所有物品恢復原樣。”

三人小心的將林染當作記號的東西放回原處，最后林峰在鎖門時把半根牙簽放在了門縫里，三人悄然離去。

林峰在忙的時候，嚴正也沒閑著，大劉帶著盧然回來了。

嚴正隔著玻璃看著審訊里的大劉和盧然。

“盧然，這個人是認不認識？”大劉拿出了林染的照片。

“認識，他來我們診所掛過水。”

大劉：“熟嗎？”

“還行吧，頭疼腦熱的都來我這里看。”

大劉：“今年的6月28日林染有沒有去過診所？”

“讓我好好想想。”盧然透著精光的小眼睛轉了轉：“來過，那天小林感冒起了低燒，來我們診所讓我給他吊瓶水。”

大劉：“他是幾點來的，幾點走的？中途有沒有離開過？”

“他好像是10點，不對，是11點來的，第二天早上7點30左右離開的，中途沒有離開過。”

大劉：“你肯定他中途沒有離開過？”

“我肯定，他吊水的時候我就在旁過。”

大劉：“剛才還要想一想，現在怎么又記得這么清楚？”

“他來的時候我正在聽一個10點35分開始的情感傾訴電臺節目，小林是在3點多吊完水的，我來拔針的時候他睡著了，我看他挺累的，就沒喊醒他，早上7點我才喊他，他在我家吃了早飯后走的。”

大劉：“沒想到盧老板對病人這么熱情啊？”

“這、這不是老主顧嗎，所以就…”

大劉：“所以他照顧你們全家出去旅游了？”

“你不要瞎說！”盧然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不要瞎說，我和老婆孩子是花自已錢出玩的。”

大劉：“坐下！那你出去的真是時候，我們這邊剛開始調查，你那邊就全家旅游去了？據我所知，現在可是診所的旺季。”

“難道你們警察還管我們老百姓出去旅游？再說了診所又不是醫院，我想什么時候出去玩就什么出去玩，不違反法律規定吧？”

大劉：“你旅游的事情我們是管不到，只問你為什么在我們剛開始調查林染，你就全家出去旅游了，要不是心中有鬼，你躲什么躲？”

“警察同志，那只是巧合，老話不是說無巧不成書嗎。”

“老嚴，情況怎么樣？”林峰邊說邊拿起了耳機。

“大劉碰到老狐貍了。”

大劉：“巧合？林染把藥廠的藥低價買給你是巧合？林染幫你聯系走穴的醫生到你診所做手術是巧合，盧然！你的人生巧合也太多了吧？”

“警察同志話可不能亂說，林染是給我介紹買過低價藥，但不是致遠藥業公司的，是一些正規的小藥廠生產的藥，只是因為那些小藥廠沒有廣告費，所以相對于大藥廠來說藥價便宜一些，再說了，我買給病人的時候也沒有加價，我這也是造福人類，你有沒有看過最近剛上映的《我不是藥神》，說的就是我們這種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