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深海無路之裂變
- 狐貍杰西卡
- 3150字
- 2020-04-23 21:29:53
小余兒眼睛紅紅的說:“她哥嫂就是禽獸,好好的姑娘就是他們間接逼死的,為了錢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嚴正拍了拍小余兒的頭說:“通知當地的公安局把劉蔚然的尸體挖出來,盡快讓逝者入土為安。”
小余兒紅著眼點了點頭出去了。
大劉:“你和林染是怎么認識的?”
“大概是11年還是12年的秋天,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有一個晚上我正準備下班,小林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他問過會不會接骨,說他的胳膊脫位了,我小時候跟著我爸學過跌打損傷,我給他接骨的時候發現他手上有輕微的燒傷,我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可以是因為發燒頭暈沒看清臺階給摔了下來。我量了體溫38度9,我就給他吊了退燒的藥,后來他就在病床上睡著了。我看他的樣子像是個學生,心想大學生孤身在外求學不容易,就讓我老婆熬了一鍋瘦肉皮蛋粥等他醒來的時候喝。早上喝粥的時候,他說他是醫學院的學生,我倆聊的很投緣,一來二去我倆就成了朋友。等他到致遠藥業公司后,小林經常給我介紹價格便宜的小制藥公司,給他好處費他也不要,我就經常請他吃飯、喝酒。”
林峰:“老嚴,我記得蘇城的案發時間也12年?對,12年11月25日。”
嚴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大劉:“我再問一次,6月28日林染是不是一直在你診所?”
“真在我店里。”
“你不要包庇林染,否則你就是罪加一等。”
“我連劉蔚然的事都說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大劉,讓盧然仔細說一下那晚的情況。”大劉的耳機里傳來了嚴正的聲音。
“盧然,你仔細講講那晚來你診所的情況。”
“那天晚上我正聽著電臺,心想著等最后一位病人吊完水后就關門,林染推門進來說是有點發燒要吊水。他問他怎么感冒的,他說淋了點雨。”
“老嚴,馮致遠死的那晚可是下了不小的雨啊。”
“我給量了量體溫后林染就上了二樓的小病房,我準備好了藥后也就上了二樓。他吊水的時候我就坐在邊上陪著他,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到后來我有點撐不住了就爬在床邊睡著了,等我一覺醒來6點了,我嚇壞了趕緊看林染的吊瓶,針頭已經拔掉了,林染還在睡覺,我摸了摸他的頭也不燙了,就下樓讓我老婆煮點粥給林染喝,7點多的時候林染下來了,喝點粥就離開了。”
“你老婆晚上也住在診所?”
“沒有,她一般七點鐘就回去了,我們家就在診所的左邊,走路三分鐘,她大多都是把飯做好后送過來。”
“大劉,從現在開始按我說的問”大劉的耳機再次傳來嚴正的聲音。大劉看著墻上的大玻璃輕微的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林染的水大概幾點吊完?”
“正常是四點就可以吊完了。”
“你們診所吊水到半夜的病人多嗎?”
“不少,很多上班族白天在單位上班沒時間吊水,都是下了班才到診所。特別是到了春秋換季的時候,忙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半夜給病人吊水是你們診所誰負責的?”
“都是我,招的小護士家遠,太晚回去了不安全,我老婆要回家看孩子,晚上都是我看著吊水的。”
“如果都像林染吊水那晚睡著,病人的安全誰負責?”
“警察同志,你別誤會,我開診所這么多年除了劉蔚然的事情外,我真得沒出過任何的醫療事故,病人夜里吊水我從來都沒睡著過,吊水雖然是小事,但是進了空氣也會出人命的,心里裝著事我那敢睡覺,可是也怪了,那天晚上不知怎么了就睡著了,也多虧林染會點醫術,否則真得出大事。”
“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喝酒或者是吃了含有安定成份的藥物?”
“沒有,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病人特別多,我就隨便扒拉了兩口米飯就干活了。”
“你仔細想想除了吃飯,你還吃了什么東西?”
盧然皺著眉頭嘴里嘀咕著:“我沒吃別的,除了米飯,吃了一根姑娘做的雪糕,喝了一杯茶……,還喝了一瓶林染帶來的飲料,再沒別的了。”
“林染帶給你的飲料?”
“對啊,他說是他的朋友專門從日本帶回來的,讓我嘗嘗,味道還不如我們的冰紅茶好喝。”
“什么樣的飲料?”
“粉紅色的瓶子,上面全是日本字,我一個都不認識。”
“他給你的時候,瓶蓋有沒有被打開過?”
“我不知道,是他擰開后遞給我的。”
“那個瓶子還在嗎?”
“應該還在,我老婆喜歡把空飲料瓶收起來當廢品賣。”
嚴正:“老林,快叫沈輝到盧然家里去。”
大劉:“盧然,診所臨后街的窗戶是開的還是關的?”
“窗戶?夏天熱基本上全天開,春秋都是白天開的。”
“一樓窗戶開著不怕招賊?”
“不怕,我在窗戶里面裝了一個活頁型的防盜窗,鑰匙在我手上。”
“診所的其它人有沒有鑰匙?”
“沒有,防盜窗自配的鑰匙有三把,一把在我這里,其余的我都放在家里床頭柜里,昨天我找東西的時候它們還在。”
“老林,打電話讓小沈把鑰匙也帶回來。”
“6月28日那天晚上,鑰匙在不在身上?”
“不在,那天我是在家洗過澡后去的診所,鑰匙放在臟衣服的口袋里了丟在家里了。”
林峰:“林染有可能在事發之前已經偷配了鑰匙。”
嚴正看著大劉在給盧然交待有關保密的事項后,就和林峰走出了審訊室。
“老林,林染的房間有沒有發現?”
“這是天才剛印出來的照片,你自已看吧”說完遞給嚴正一疊照片:“根本不像家,就像個旅館,太干凈了,不過這小子的警惕性很高,房間的所有抽屜、柜門和房門上都隱避的放了東西,我們出來的時候盡可能的恢復原樣,但有沒有遺漏我也不敢肯定。”
“老林,這是什么?”
“林染隱藏在柜子里的另一個房間,房間四周的墻上貼得都是林染從小到大的照片,我已經讓天才全部引入電腦了,還有在客廳的墻上掛了一幅和安康家很相似的畫。”
“畫?”
“就是深海里有條魚的那幅,安康的那幅不是很人感覺離海面很近,他的那幅的魚應該是在深海,基本上看不到海面的光,你看,就是這幅。你說他倆的畫不會是一個人畫的吧?”
“相似的畫,隱藏的房間,滿墻的照片、暖色,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那房間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怪怪的,好了,先不說這小子了,天澤來信息了,他已經回來了。”
兩人剛到刑偵隊大門口,就看到了分管刑事的邢局長。
嚴正上前兩步:“邢局,您找我?”
“對,我找你倆。”
林峰立馬苦著一張臉說:“邢局,您不會又是來催案子的吧,兄弟們已經在拼命了,你看嚴正嘴上起了多少泡了,您可不能再逼命了。”
“誰說我來逼命的,臭小子,說的我好像閻王爺。”
大劉小心嘀咕:“你不是誰是?”
“嚴正,你上次提的事情,經局里領導決定,任命林峰為刑偵大隊副隊長。”
“林哥,請吃飯,林哥,請吃飯!!”
“林哥,我要吃火鍋。”
“林哥,我要唱歌,我還要吃冰激林,貴的那種。”
辦公室的人都鬧騰起來,只有林峰一個在狀況之外。
“老林,傻了。”嚴正猛拍了林峰的后背,“說話呀。”
“噢,謝謝邢局。”
“邢局早就走了。”
大劉:“林隊長,什么時候請兄弟們大吃一下啊?”
天才:“林隊長,我們要吃飯,喝歌,桑那一條龍。”
“打住、打住,”回過味的林峰揮著手說:“如果你們還把林峰當兄弟還喊我林哥,林隊長我聽得不得勁,至于吃飯,等案件破了你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怎么樣?”
大劉:“林哥,看來你當了隊長覺悟都提高了,這么大方?”
林峰:“我和你們嚴隊一人一半。”
嚴正:“你請客為什么我還要掏錢?”
林峰:“做為領導你要體諒下屬嗎,我還要存錢娶媳婦呢。”
嚴正:“你不是說要把你的青春獻給我國的公安事業嗎?要做警界雙雄嗎?”
林峰:“就在此刻我改變主意了,你咬我啊?”
嚴正無奈的說:“天澤,有什么發現?”
“嚴隊、林哥,別提到,跑了半天沒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林峰:“大學生沒找到?”
“找到了,但是沒提供到有用的線索。”
嚴正:“別急,說說具體情況。”
“方成彬,21歲,甘蘭林業大學大三的學生,他們倆是通過一個論壇認識的。方成彬說他只知道那個男的叫李不凡,李不凡告訴他,說他準備利用出差的時候和情人約會,又怕被老婆發現,想找人假扮他,還告訴方成彬說他老婆是公安局的,可以調取到任何地方的監控,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要求方成彬必須按照他的要求打扮,并且要方成彬何證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之后他們約定好了時間、路線以及如何的避免監控拍攝到他們的臉。方成彬說他始終未和李不凡見過面。”
大劉:“沒見過面,他們是如何交接鑰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