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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1評論第1章 北地斥候
秦國,北地郡。
谷璞踉踉蹌蹌的行走在通往邊塞軍營的官道,好似下一步就會踩不穩跌倒。
他有這樣的舉止,原因有二。
第一,是因為前身的身體素質,十分羸弱。
這事與谷璞現在的身份有一定的關系。
前身父親乃是三川郡的某一鄉的嗇夫,即一鄉之長。
因酒后說了幾句權傾朝野的相國、文信侯呂不韋的不是,被上司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舉家發配充軍。
數百里的發配之路,先后奪取了一家三口的性命。
昨夜。
谷璞前身,也在難熬的風寒中喪命。
接受消化前身的記憶與命運。
天色微亮,谷璞便被兩名押送的獄卒領著,踏上去往北地郡戍守邊塞的軍營,充軍。
第二,則是昨晚剛剛魂穿接受這副身體后,致使他穿越的一塊核桃大小且非常圓潤的三色石,給予了他三門武學。
北冥神功、乾坤大挪移、凌波微步。
三色石在給他傳遞三門武學之后,化為粉塵,隨風飄散。
金手指剛來個閃亮登場,立馬就徹底消失。
谷璞豈止是一個無語。
不過對于三色石給予的三門武學,他還是很滿意的,單單是為了自己的小命有所保障,谷璞也得變著法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發配充軍的路,自然不可能打坐修煉北冥神功亦或是乾坤大挪移。
但是,卻可以修煉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乃是一門極上乘的輕功身法,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
從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
此步法精妙異常,是以動功修習內功,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息自然而然地也轉了一個周天,因此他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進益。
谷璞走的踉踉蹌蹌,就是在走凌波微步的特殊步伐。
凌波微步他只有登堂入室的水準,想要每一步都有相應的內力進益,必須得走特殊的步伐。
待日后凌波微步大成,再無需按照卦象方位行走。
步履蹣跚間,增益的細如發絲、脆若豆芽的內力游絲,被盤踞在膻中穴運轉的北冥神功,一一吸收。
北冥神功,是逍遙派的最高武學,以兩乳間膻中穴為基,乃要中之要。
練成之后,全身每處穴道皆可吸人內力,與各家各派之內功逆其道而行,不泄無盡,愈積愈厚,取一分,貯一分,不泄無盡,愈積愈厚。
陰陽兼具,陽剛煎熬如火爐,陰柔冷于寒冰數倍。
兼容天下武功。劇毒不侵。
強兇霸道,隨手攻擊便有莫大威力。
內力護體防御大增,受到攻擊時反震敵人。速度大增,上山如同下山般。
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
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而積蓄內力的本質,乃拓寬丹田經脈,也就是提升自身根骨資質。
“休息會兒了再走?!?
走了大半個時辰,一名獄卒一屁股蹲在地上,喝斥似的說道。
谷璞二話不說,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官道邊緣。
即便是有北冥神功傍身,仍無法緩解前身近來發配路途留下的疲憊和病體。
這條路,他走的,豈止是一個“累”了得。
等下午抵達軍營,充了軍。
實可謂“十死無生”。
盡管戰國末期是以虛歲算,可按虛歲算,他才九歲啊。
能殺哪門子的敵?
就現在押送他的兩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獄卒,他都打不過。
更別說是邊塞外的匈奴。
畢竟,這是秦時明月的世界,不是正兒八經的歷史。
不然他早就跑了,哪還會老老實實的跟著獄卒去往生死線的邊疆。
被發配邊疆的人,要么充軍當敢死隊打仗,要么參加建造城池邊塞的體力活。
他穿越時,已經沒了二選一的機會,充軍早早定論。
發配充軍的人,上了戰場,向來就是打頭陣的存在。
就他這小體格……
他沒法想象上戰場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至于替前身父母報仇的事,還是等他活下來,再說吧。
……
搖搖晃晃走了一天。
黃昏時分,谷璞終究還是來到了北地郡的邊疆大營。
倘若再給他一天時間,他一定能從押送的獄卒手中逃脫。
可惜,沒有。
北冥神功再厲害,登堂入室的心得再好,也不可能讓他瞬間就獲得二三流武者的實力。
他還是得一步一步來,一蹴而就的實力,只能在夢里得到。
交接了手續,兩個獄卒轉身離開。
谷璞波瀾起伏的穿越路,如他所想般坎坷。
斥候!
每天需要出城刺探匈奴軍情的斥候。
斥候原為邊塞上專門伺察望敵情的人。在軍隊編制上指主要負責偵察敵情與反敵方偵察的機動靈活的偵察兵。
但因古代的分工沒有那么細至,所以斥候做的也不只是偵察敵情那么簡單。
如在陸軍方面,也要到戰地附近打探消息,關于地形地貌和地理環境,可飲用水源,在哪里有可行的道路畫成軍事地圖,是否要找先鋒隊有山開路遇水搭橋。
且他們對格斗和武器的掌握強于其他人,還十分善于隱藏。
在行伍中,斥候的作用就是安靜的解決崗哨,偷偷地潛入敵后,盜取重要文件或刺殺敵方首領,這都是斥候的工作范圍。
所以,斥候也有現在特種部隊的作用。一直到后來分工明細了,也就有了如探子,刺客等。
而現在,還沒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谷璞,就要成為一名古代的特種兵。
怎么想,谷璞都覺得這事忒特么離譜。
帶著深深地不安和疲倦,谷璞遲遲進入沉沉夢境,請教周公,他怎么樣活下來。
翌日。
谷璞跟著同一個軍帳內睡覺的同一伍的袍澤,一同吃過早上的一頓飯,領到了自個的兵器。
一張一石軟弓,三十支箭矢,一把制式長劍。
盔甲?布甲都木得,再別說是皮甲亦或是金屬盔甲。
能領到一身粗布麻衣,還是因為百夫長見他穿的囚服礙眼,讓他換掉囚服,特意賞賜的。
就這樣,谷璞背著“快要壓垮”身體的裝備,搖搖晃晃的跟著伍長,出城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