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騎訕訕輕笑,低頭數(shù)著地上不存在的螞蟻。
“百夫長,你是說匈奴人會派人來找他們?”翊問道。
“找,是肯定會找的。”谷璞笑吟吟的說道:“這次記得留下幾匹戰(zhàn)馬,別全部弄死。”
“好嘞?!弊蟾呗晳?yīng)道,心底已經(jīng)有了十二個人全體升爵一級的場景。
一個匈奴騎兵的價值,等同于甲士。
月氏、東胡、羌氏,亦是如此。
現(xiàn)如今的匈奴,要比月氏和東胡弱那么一點。
而昫衍又偏偏淪陷在了匈奴手里,所以,朝廷才允許邊郡視匈奴游騎為甲士。
匈奴人或者說大部分異族,都是小股部隊,箭法過人、騎術(shù)過人,打了就走,根本就不和你攪和在一起廝殺。
所以,經(jīng)常會造成我方傷亡很大,敵軍卻少有傷亡的事發(fā)生。
因此,普通匈奴騎兵的價值,才會和東方六國的甲士持平。
而且,游牧民族的軍隊當中,每一個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從小游獵。
上馬就能參加戰(zhàn)斗,視為老兵,實屬正常。
谷璞還是這兩天才知道的,草原上目前仍以‘東胡強而月氏盛’為主調(diào)。
夾在中間的匈奴人,整體戰(zhàn)斗力,遜于二者。
且匈奴尚未建國。
他只記得,匈奴早在秦朝的時候就已經(jīng)建國。
具體是在哪一年,他記得不太清楚。
反正,令后來的漢朝非常頭疼,甚至是挫敗漢朝的冒頓單于,秦朝存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生。
而東胡,和秦國并未接壤。
匈奴與秦國有不大一塊疆域接壤。
月氏、羌氏兩族,反倒是和秦國接壤的區(qū)域,極多。
警戒的空閑,陣陣肉香味喚回了谷璞翻轉(zhuǎn)的思緒。
前世他就不是一個挑食的人,穿越到秦時世界后,餓了幾頓,加上前身打小吃慣了粗食、發(fā)配路上更是艱難。
如今,更不挑了。
有鹽沒鹽甚至是沒烤熟,也就那么一回事。
當然,要是有更好的擺在面前,他不會下賤到專門跑去吃差的。
一頓烤馬肉吃的正香,谷璞忽然聽見一連串模糊的響動,當即扔掉手里的烤肉,雙腳一踏,連連借力,躍至不遠處的矮山山巔查看。
左右驍翊等人,在他扔下烤肉后,也立馬投入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三人一組,用最快的速度,選擇好了于自己最為有利的地形。
事實上,他們吃烤肉的地方,本身就是附近最為有利的地形。
這也是斥候必須所要具備的素養(yǎng)。
看清匈奴人只有七騎,谷璞放心折回了左右驍翊等人身旁。
還好,敵人不多,可以應(yīng)付。
谷璞沉聲道:“共有七騎,知道怎么做吧?”
“百夫長放心。”離得最近的翊壓低聲音,回了一句。
“我,拭目以待。”谷璞拎著弓箭,消失在了十二個屬下的視線當中。
他會出手,但不希望這十二人一直依賴自己壓陣。
還沒有建國的匈奴,以及后來建國的匈奴,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
充軍以來,他遇見過的匈奴人,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或是好幾個大型部落的人。
可能其中有人出身依靠于大型部落的中小型部落,但,背后必定有一個可依靠的大型部落。
否則,單憑幾個中小型部落,不可能拿下秦軍駐守的昫衍。
哪怕是昫衍,沒有長城庇護。
兩炷香過去,左右驍翊等人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
看見七個匈奴騎兵紛紛駐足于百余步外的馬肉堆剎那,十二道箭矢帶著奪命的嘯音飛出。
暗中觀察的谷璞暗暗搖頭,張弓就是四箭,擊飛了兩支直奔馬匹的箭矢。
匈奴人,本來說是留給左右驍翊等人解決,但他看見匈奴人隊伍中一人搭弓射箭的姿態(tài),趕忙朝其射出一箭。
無他,此人搭弓射箭時的韻味,與他幾天前見到的匈奴射雕手,別無二致。
即便是動作細節(jié)方面不同,但是那種只屬于射雕手的韻味,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至于第四箭,則是為了擊落他認為的這個匈奴射雕手已經(jīng)射出的箭矢。
算是補救。
目睹麾下士卒不怎么輕松的解決其他六個匈奴騎兵,且未射殺一匹戰(zhàn)馬,谷璞才有心回味他解決的射雕手射箭時的每一個舉動。
回味之際,也沒停止飛身追趕降伏七匹戰(zhàn)馬。
六藝之御,前身是沒學(xué)會。
但騎馬這事,前身給他留了點基礎(chǔ)。
即便是沒有,有乾坤大挪移在,單單是這幾天看匈奴人策馬而行,他也能學(xué)會。
前身學(xué)過,倒是為他施展騎術(shù)、降伏戰(zhàn)馬賦予了一個完美的臺階。
“相比上次戰(zhàn)斗,你們都有進步?!惫辱彬T回了匈奴射雕手的坐騎,后面六匹戰(zhàn)馬緊緊跟隨。
無意之間的舉動,倒是加深了他在左右驍翊等人心中的分量。
他們的百夫長,不僅是射術(shù)過人,騎術(shù)也是不凡。
“趕緊把肉綁好,砍首級,我們撤人?!惫辱毕埋R說道。
說是這么說,匈奴人的弓箭、兵器、等等,都會被收走。
衣服也會被士卒拿走,這玩意就屬于私人戰(zhàn)利品了。
沒辦法,老百姓窮,好一點的布料都買不起,更別說是拿羊皮做衣服了。
服役結(jié)束拿回家,不改衣服,賣幾個錢,也是不錯。
“百夫長,你為什么要殺那個匈奴人?”回城的路上,驍忍不住問道。
“我沒認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匈奴人的射雕手。以防萬一,我就給殺了,剛才繳獲的他的弓箭,也能證明他射雕手的身份?!?
“以后記得注意,你們不認識,就把每一個匈奴人都當成是射雕手就行?!惫辱苯忉屵^后又補充了一點。
得虧是麾下士卒最弱的都是正卒,知曉一些淺顯的常識,了解游牧民族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弱的箭術(shù)傍身。
要是麾下都是純新兵蛋子,谷璞說破了嘴,他們也不會信。
而是會變著法的作死,在戰(zhàn)場上跟匈奴人比較箭術(shù)高低。
付出血的教訓(xùn)以后,才會相信前輩說話的話。
回城之后,又惹得城中一片沸議。
谷璞不加理會,找到千夫長匯報了一下戰(zhàn)績,主要是上交戰(zhàn)馬,這玩意他留不住,千夫長自己也留不住。
早早吃過晚飯,一碗高高摞起的馬肉。
谷璞將左右驍翊等人,在兩場戰(zhàn)斗中的不足,一一指出并親自陪練,讓他們有一個相對深刻的認識。
以免他們因此,而在戰(zhàn)場上丟掉性命。
第二天,一吃過早飯,谷璞便又領(lǐng)著麾下人馬出了城。
與前一天不同的是,戰(zhàn)績更大、繳獲更多。
另外,就是谷璞的軍帳中,多了個沙盤。
一連三天。
認為十二人勉強可用,谷璞指點過十二人武藝后,就去找千夫長要人。
手底下只有十二人,他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百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