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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夢初醒

睡在清涼的床上,路塵感覺后背有些扎得慌,蚊子“嗡嗡”地在耳邊撲騰個不停,更是增加了幾分厭煩。

手上傳來了癢痛之感,“啪”,路塵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迷糊中也沒控制住力道,本不愿醒來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伴隨著“嘶嘶~”的吸氣聲。

醒來之前路塵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里他跌進了無盡白光,自己過往的種種經歷都如膠片般展示在白光之中,他記得老話說過,人只有在死前才會看到自己的過去,自己怎么會看到呢?

睜眼之后路塵傻眼了,這里怎么一種親切感,而且這床、這席子、這蚊帳……這房間里的大多數東西不正是存放于老屋子的嗎,自己怎么會躺在上面。

并不是他路塵的記憶不好,只是小時候的記憶都只剩下了零碎,物是人非太快,記憶有限。

當他看到自己的手腳時,怎么會這么袖珍,這小胳膊小腿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呢,他看著高高的床沿,自己該怎么下去呢。

他伸出了雙手,抓著床沿,從腳到身子慢慢地往下降,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高,三歲的他不過八九十厘米,而床沿到地面得三尺有余,他墊著腳也觸不到底。

更為關鍵的是他的小胳膊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上一滑,屁股著地,然后是頭,說來也巧,頭磕地上時上半身不可思議的角度麻花一般擰了半圈,嘴著地,腦袋上立馬鼓起了一個紅包,剛出落整齊的牙齒就磕掉了門牙。

路塵本說痛,緩緩就好了,但是身體不樂意,“哇哇哇~”地就哭了起來,一位典型的農村婦女尋聲便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沒切完的半根黃瓜。

見路塵這副殘樣,立即將路塵抱在懷中,用手撫摸著路塵的頭,又用土方法唾了口水在手指抹勻,在鼓包處揉著,念叨著“揉一揉,包包散。”的俚語。

婦人安慰了很久路塵才停止了哭泣,從婦人一進門,他就認出了,這不就是自己的母親李云秀,年輕時的模樣,包容自己一切的勤勞婦女,最親愛的女人。

小孩嗜睡,李云秀好不容易把路塵哄睡著,心想放在床上睡會,自己也好忙活一下午飯,待會路塵他爸加工坊的事忙活完飯也做好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多好,誰知道小路塵這么淘氣。

呆在李云秀身邊,李云秀一如往常地“命令”路塵不要亂跑,不過她發現今天的路塵有些奇怪,摔過哭過那一陣之后呆在自己身邊不吵不鬧,還一直瞪大眼睛像個福娃一般盯著自己看。

這還是自己那淘氣的小孩嗎,她懷疑,不會是摔傻了吧,她擔心,那孩子他爸回來自己可怎么跟他交待啊。

路塵心里可敞亮可明白著,古人云悟已往之不諫,從高中之后他便培養了一個不知好壞的習慣,那便是看小說,用MP4,MP5,大學之后有了第一部手機就用手機,小說的場景總是代入其中,難以自拔。

莫非穿越了,他想,那這樣豈不是……豈不是太棒了,小小的臉蛋上大大的笑容。

一個身高不高,頭上黑白相間又以白發居多的一位中年人走在回家的泥路小徑上,離那小土坎上的房子不過幾十步,他完成了加工坊的忙碌,得空回家吃飯,他正是路塵的父親路明學。

路塵耳聰目明,聽得泥土路上厚重的腳步便松開了抱住李云秀的腿,向廚房外跑去,李云秀自是知道他跑去干嘛,所以也不阻止他。

路塵跨著小短腿肢體不協調地跑著,穿著的開襠褲跑起來更是顯得滑稽可愛,這并不是路塵愿意,誰讓骨骼沒長全,臉上使不上力呢,還需要慢慢練習適應,雖然是第二次來到世上。

路明學一本嚴肅的臉在看到對著自己跑來的路塵時也是嚴肅不再,還帶著加工坊面粉的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路塵腳下一絆,作勢要倒,被路明學三步化兩步上來抱住。

不過看到路塵額頭的未散去的包和漏風的門牙后隱隱有怒氣發作,但是這不影響他一把將路塵抱起,胡子扎在路塵臉上。

路塵想起從小父母就愛吵架,而很多就是因自己而起,他看到了父親剛剛的表情,張著小嘴說道,“爸爸,我剛剛在床上玩,不小心摔下來了,不關媽媽的事,你別怪媽媽。”

路明學的臉色緩和了些,不過心中奇怪,看著路塵,這小子什么時候能一口氣說這么長段話了,他用手輕輕地拍在路塵的屁股上,“看你以后還淘不淘氣。”

路塵看到,父親又笑了,父親而立之年便白發生,二十多年后黑發更是難尋,額頭臉頰也會多上許多皺紋,父親,為了這個家,從未年輕過。

見兩爺倆玩鬧一起,李云秀將菜擺上桌,碗筷也擺好,給路明學打上一盆煙囪小鍋里坐的水,讓路明學快把手洗了,準備吃飯。

路塵右手拿著不銹鋼調羹,左手扶著小碗,等待著開飯,家里有規矩,必須吃飯的人到齊方才能動筷動碗,先前沒少因此受教育,長大后路塵也一直堅持如此,他知道這是傳統,是家教,不能丟。

路明學洗完臉和手,水盆變成了面漿盆,坐于正對大門的正上方,李云秀居于路明學左手,路塵在右。

路塵在等著路明學的動筷信號,不過看路明學和李云秀好像都沒有動筷的意思,因為二人的手都還放在桌下,沒有拿著碗也沒握著筷。

“明學,今天是路塵三歲的生日,你給他準備了什么禮物?”李云秀問道。

只見路明學將手從桌子下拿了上來,不過握著拳頭,而且沒有攤開,“塵兒,許個愿吧。”

路塵看著路明學的手,覺得有無盡魔力,而讓主宰內心的他驚訝的還在后頭,嘴唇像是本能地而他也被動地說出了那句話,“如果能夠,塵兒想一直都是三歲,因為爸媽都在身邊,路塵是最幸福的人。”

李云秀笑了,“塵兒,人都會長大的,以后你就不會這么想了,孩他爸,你手上的不會是那東西吧。”

路塵也睜著大眼睛,路明學聽了路塵的話也笑了,握拳一松,一塊鏤空的木牌露出了真容,還有一截繩子掛在路明學的手上。

路塵看到木牌的就發現了,這是自己打小就帶在脖子上的,只是沒想起來原來是在自己三歲的時候,他為問過李云秀木牌的來由,李云秀說這是路明學給了一位路過的苦行僧一頓飯吃后那僧人送的。

路塵一直知道自己大小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的生病,輕則咳嗽,重則發燒住院,父母很多時候半夜還要背著自己走十多里路去敲醫生的門,一副藥多的時候幾十顆,家里枇杷糖漿和感冒沖劑,阿莫西林都是常備。

那時候一感冒就發燒,用藥酒搓遍全身也不頂用,有一次發燒還肺炎,那時一發燒就做噩夢,說來也奇怪,自從帶上了木牌,便只有偶爾感冒,噩夢更是從夢境消失。

剛剛自己都無法改變身體本能說出的那句話,讓路塵對這塊木牌的神秘更加好奇。

路明學見路塵一直伸著小手,便將木牌連帶繩子掛在路塵的脖子上,路塵回想起,這木牌他一帶就是二十余年。

在老家,過生日都被叫做開牛王會,三歲路塵的牛王會,在一家人歡聲笑語中度過,讓路明學和李云秀二人高興的是路塵就像開竅了,格外懂事,飯間還用自己的調羹給他兩舀菜。

路明學難得幫忙端著盤子走進了廚房,兩口子竊竊私語,路塵本身體小,腳步又輕,從椅子上抓著支點下來之后,便來到了廚房旁暗中觀察。

原來兩口子在討論著自己今天的異常舉止,路明學說會不會是今天摔那一下摔開竅了,李云秀說不會吧,以前也摔過很多次,怎么唯獨這次就行了呢,兩口子留下了疑惑。

的確,今天表現得超出了年齡的成熟,看來以后得好好收斂一下,不過既然老天都看不下去自己前世的窩囊荒唐讓自己重新來過,那自己就要努力活給它看,更重要好好待父母,待自己。

路明學正在往外走,小小的步子輕輕地來到了路明學身旁,抱住了路明學的腿,路明學轉過身低頭一看,小孩子小時候誰又不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呢,一只手操起路塵,抱在手上,路塵喊著“爸爸~爸爸~”。

李云秀正在刷碗,看著兩父子,開心地笑了,“灶屋頭臟,快出去出去,衣服剛換的,弄臟了又要洗。”

路塵嘟囔著小嘴,又喊到“媽媽~媽媽~”,不過被路明學抱出了廚房。

路明學吃過飯后,又將滿是面塵的衣服穿上,走出屋子,繼續下午的忙碌,這份忙碌將持續到晚上九點。

李云秀則是帶著路塵來到地里,路塵剛摔了跟頭,她可不放心再將路塵一個人放在家里,所以把他帶在身邊。

隨著頭上的包漸漸消了下去,額頭也沒有那種腫脹之感,就是口中舌頭抵住牙縫的時候還是疼的滋溜,看著自家良田一畝,以后這里就是別人家承包的魚塘。

不得不說,這時田園真有風光,竹樹成林,綠意盎然,空氣更是一吸一大口,格外清新,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尾氣、工業以及各種味道摻雜的難聞,是一個又慢又天然的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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