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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請我吃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坐在書桌前,手上捧著一本《百年孤獨》,此世再讀,還是會被擊中內心的柔軟,感慨萬千。

放下書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白色信封,這是唐琳新寄來的,沿著邊線撕開,一封信落在路塵手上。

路塵逐字逐句地讀完后,臉頰露出了笑容,酒窩伴隨著笑容自然地出現,信中唐琳說到她報名了清江縣組織的學生歌唱比賽,讓路塵幫忙給建議。

歌唱比賽的事路塵前不久就聽說了,而且比賽的地點就選在雙溪鎮中學的操場,拉了兩卡車搭舞臺的東西,選擇雙溪鎮中學主要因為雙溪鎮中學是新建的,操場的規格開個小型的演唱會也不成問題。

路塵沒想到的是唐琳居然參加了,印象中小學時六一兒童節唐琳就是主持人,他對唐琳音樂天賦的了解除了一起上音樂課時除了“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和“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的合唱之外便是每周一升旗時唱國歌了。

不過從唐琳百靈鳥一般的嗓音來看,唱歌絕對好聽,至于她要路塵提的建議,路塵腦子里有點亂,因為他喜歡的音樂和音樂人實在太多了。

從唐琳一個女生的角度和聲音的回憶,綜合當下流行的,路塵開啟了頭腦風暴加上電腦上查資料。

國內挑大梁周杰倫、王力宏、林俊杰、胡彥斌、孫燕姿、梁靜茹、張韶涵、蔡依林、莫文蔚,五月天、FIR,國外lady gaga、Linkin Park、Coldplay、OneRepublic,Imagine Dragons、Westlife、Backstreet boys……

還有眾多耳熟能詳的歌曲名歌手名都隨著路塵的回憶充盈了路塵的腦袋,想來想去,英文歌被排除掉,雖然想推薦the wanted 的“Glad you came”來著,但是英文歌太吃虧了。

想好之后,路塵在通訊錄里找到了唐琳的號碼,撥了過去,接通之后,“喂,在嗎?”

唐琳正洗臉來著,拿著手機到了陽臺上,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用毛巾擦著手上的水,“在啊。”

路塵:“你不是讓我給你推薦參賽曲目嗎?”

唐琳:“對啊,我相信你的眼光。”

路塵心中小小的高興了一下,“最近有個樂隊很火的,而且他們的歌很正能量。”

唐琳有些疑惑,因為路塵說了個他聽不懂的詞,“什么是正能量?還有是什么樂隊?”

被問起路塵才想起這詞現在還沒出現,“沒什么,正能量就是積極向上的意思,飛兒樂隊的【月牙灣】,你搜來聽聽。”

唐琳搜了一下,發現了路塵的良苦用心,她聽了幾首發現果然很好聽,跟著唱了幾句發現更是契合自己的嗓音,不久之后路塵收到了一條短信,“很喜歡,就是它了!謝謝啦。”

因為一條短信,路塵當晚失眠了,一起床已經七點半了,他才想起昨天答應了趙予今天騎著小摩托去接他,兩人一起上學的,感嘆:這下可完了。

趙予一覺睡到自然醒,鬧鐘也沒設,他等待著窗外路塵叫醒服務,心想這一覺睡得也太舒服了,起床上了個廁所,回到屋子拉開窗簾看了看,這一看心中一咯噔,看了看鬧鐘,感嘆:這下可完了。

教室里易亙和簫其看著僅有的屬于趙予和路塵的兩個空位,看著教室門口一會進一會出的馬永瓊,搖了搖頭,這下可完了。

伴著突突聲,路塵終究是碰到了車騎到馬路上的趙予,趙予將自行車推回了家里,坐在車上,“搞快!沖!”

錯過了早高峰街上還是那么堵,做生意的小販把原本擁擠的街道壓縮得更窄,一路按著喇叭,小摩托是見縫插針,上了大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學校。

門衛大爺認出了路塵,“我認得你,你是高一網二班的路塵。”

路塵點頭承認,趙予陪著笑臉,“大爺,我是路塵,我們上課快遲到了,你放我們進去吧。”

誰知大爺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個登記表,同時看了看校門衛室的掛鐘,等了會兒說道:“好了,你們進去吧。”

而當路塵騎著小摩托路過大爺時發現門衛大爺用筆在表格里寫著,“路塵,08:01,遲到。”

路塵心中感動萬分,合著大爺讓他們等待就是掐表呢,自己也沒得罪過大爺啊,怪就怪自己太出名吧。

大爺可不止記了路塵,還記了趙予,不過在看到飛奔向教學樓的學生才想起忘了問趙予的名字了,自己老胳膊老腿也追不上,于是在記錄欄寫下“與路塵同行,長得像唱《斷點》的,身高175,說話帶川普,08:01,遲到。”

收起表格,大爺深藏功與名,看著同樣奔往教學樓的路塵小聲說道:“讓你惹我們家小莉,哼。”

當路塵到三樓時,還特意看了看兩棟教學樓之間過道連接處的墻面,裂縫已經被水泥給糊上了,正視前方,趙予拿著書包站在教室外,低著頭正在挨訓。

路塵本來奔跑的步伐一下降速,緩緩地走向二人,馬永瓊早就發現了他,不過沒搭理他,趙予也是往右一挪,給路塵讓出一個位置,他還沒見馬永瓊訓過路塵呢,和教室里人在教室心在窗外的其他人一樣,都期待著路塵挨訓。

誰知路塵剛走到馬永瓊面前,馬永瓊剛剛停歇的訓話又落在了趙予身上,“你說你學習要是有路塵一半還有多好,我也少費點心,你爸媽也高興,路塵什么那么多優點,你怎么專撿缺點學……”

同時還以恨鐵不成鋼的“唉”字結尾,最讓趙予扎心的是馬永瓊對二人接下來說的話,“行了,你們進去吧,路塵要是你有心就多帶帶趙予,讓他別遲到了。”

這一句是殺人誅心,趙予以前遲到也只遲到早自習幾分鐘而已,這一次路塵可是帶著他完美錯過了整個早自習,他想問天問大地,老天和大地告訴他:學習好真的了不起!

英語老師周元也屬于看戲者之一,他是第一節課,所以見證了馬永瓊班主任的手段,戴著眼鏡的他用手扶了一下眼眶,微笑的面龐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一天的功夫,操場后的舞臺就搭建完畢,這也說明歌唱比賽的日子近了。

在比賽那天,雙溪鎮中學的學生搬著板凳來到了操場上,校外的叔叔阿姨、大爺阿婆也拿著小板凳坐在圍墻外或是站在視野遼闊的陽臺,看著這稀奇事,畢竟一年也碰不上幾回。

最前排十個不同畫風的座位,是歌唱比賽的評委,有老師有領導還有專業人士,他們將決定參賽人員的名次。

路塵一眼看到了參賽人員里的唐琳,唐琳穿著一條粉色長裙,袖口裙身還有領口都有精致的鏤空小花點綴,畫著淡妝的面龐水靈的眼睛剔透,看到她路塵覺得所有的形容詞都多余,“仙女”也覺不夠。

唐琳也四處張望著,使得男生們是春心蕩漾,有的一甩頭發,展示以側臉,有的托著下巴,故作深沉,還有的更是赤裸裸的四目相對,以尋稍縱即逝的機會……

不過他們都失敗了,當唐琳的目光落在網二班的方陣中時,她笑了,那一笑在場男生的心都化了,路塵也笑了,陽光爽朗的笑容是對唐琳的回應。

趙予、易亙、簫其三人同時將目光聚焦在路塵身上,因為他們看到唐琳的目光就定在路塵身上,而在路塵說出了唐琳的名字后,三人恍然大悟,原來路塵時有提及的女子就是她啊,果然漂亮,在古代那就是傾國傾城啊。

除了恍然大明白的表情之外,更多的是一較高下的挑釁,大多數有心男生們心里想的是,學習學習你行,體育體育你不差,但是這姑娘我一定拿下。

第一個女孩上臺便唱了一首【飄雪】,第二個男生唱了一首【過火】,第三個男生唱了【東風破】,第四個女生唱了【最初的夢想】,第五個女孩唱了【隱形的翅膀】,第六個男孩唱了【倔強】……

繼【One Night in BJ】、【三國戀】、【皇帝】、【江南】、【can you feel my world】之后,一襲長裙的唐琳終于登場,臺下從她一出現便掌聲雷動,與她一比,其他美女的確遜色幾分。

她的演唱曲目主持人已經報幕過,FIR的【月牙灣】,唐琳站在舞臺的中心,當音樂進入時,整個人就閉著眼沉浸入狀態,“敦煌天空的沙粒,帶著我們的記憶……是誰的心啊,孤單的留下……追吧……”

一曲終了,眾人還沉醉在唐琳帶他們進入的意境當中,而且那淺吟低唱,又忽得高亢的嘹亮,婉轉嗓音鋪陳連貫了歌詞中每個意境的身臨其境,沒有一點突兀的感覺,舒適的同時又引人遐思。

最后的結果【精忠報國】第一,【龍的傳人】第二,【月牙灣】第三。

唐琳領完獎下臺之后徑直走向了路塵,眾人的目光也被其吸引,來到網二班區域的唐琳笑著對路塵說道:“怎么,不請我吃飯嗎?”

那一刻路塵感覺被目光給殺死了千遍,不過也不至于難承其重,路塵站了起來,“想吃啥,我請客!”

趙予、易亙、簫其三人同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交換過眼神,一副心照不宣你懂我懂他也懂的表情。

路塵本來想好好請一頓,可是唐琳說要吃食堂的,路塵便帶著她在食堂吃了一頓,唐琳吃完走出食堂之后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果然和你說的一樣,你們食堂的飯菜都是水煮的。”

陪著唐琳在學校轉了轉,時間差不多之后,路塵便把她送到校門口,看著她上了返程的客車,二人隔著車玻璃揮手告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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