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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煙稀少,吾心如一

八、九十年代,如果家里人口較多,分到的土地相對就較較多。當然,分土地的過程中也有人際關(guān)系,在里面的與那些具體管理者關(guān)系較好的,或者是親屬關(guān)系的,就可以分到一些土壤肥沃的土地,而家庭條件較差,又沒有關(guān)系的,只能分到一些邊邊角角。

那些年月,土地基本上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命根子,沒有土地就沒有生存的保障,尤其是在農(nóng)村的大多數(shù)地區(qū)。因為當時我們家里面就四口人,分到的土地又少,又沒有關(guān)系,所以在房前屋后分到的僅有一點點可以種蔬菜的土地,多數(shù)土地都是比較貧瘠的荒山附近,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們一年種的糧食不夠,一家人吃,可能就是因為土地太少,種的糧食太少了,所以拼命的開荒。父親開了幾幾坡的荒地,因為過度勞累,所以早早的就去世了。

我現(xiàn)在一直還記得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這片土地就是我自己的父親開墾出來的,我把它當做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我從父親那里已繼承了開墾土地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父親去世以后,我自己也在荒山開墾了一大片土地,那時候我們種植可以說從山頂?shù)缴侥_,從山腳到山頂,只要可以種莊稼的地方,只要沒有人種莊稼的地方,我都盡可能去開墾來種莊稼。

只是后來因為體力實在跟不上了,很多開墾的土地撂荒了,最后成了集體的土地,成了大家的放牛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長滿了各種灌木林,各種樹木。

前段時間有一高速公路通過,這些土地被占領(lǐng)了,但是每一家每一戶都不可能單獨的標出地界,畢竟已經(jīng)荒蕪多年,所以賠款也只能打到村集體賬戶上,沒有具體每一家人的什么事兒。

對于此,我耿耿于懷了好久,我覺得是因為我沒有堅守好那一塊土地,最終那一塊土地的收益我沒有享受到,其實人生大多都如此,沒有堅持到底,誰也不知道這一塊土地究竟能值多少錢,究竟能在何時實現(xiàn)它價值的回包括利益的回報。

我曾經(jīng)一直喜歡做的兩件事,一是烤酒,一是養(yǎng)豬。在烤酒這件事情上,我醉過了多少次,有好幾次基本上差點活不過來,沒辦法的是,生活總要有三五個朋友,無論是真心的或者假意的,在酒桌上不酩酊大醉,就顯示不出豪情,顯示不出感情,這也是男人的無奈之舉。

當時因為年輕,總覺得喝幾場酒沒有什么三五個朋友小聚,沒有酒就覺得沒有氛圍,沒有樂趣,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區(qū)別。

人們聚在一起,如果沒有酒,就覺得故事是乏味的,單調(diào)的,一旦有一點點酒,無論說點臟話或者什么,大家聽起來都是中聽的,入耳的跟女人們不一樣,女人們聚在一起就是張家長,李家短聊的不亦樂乎。

從父親,母親過世以后,我覺得人生只剩下歸途,無聊的時候,總喜歡戒一點酒,聊以慰藉。辛苦的時候的時候我也喜歡戒一點酒,解乏解困,高興的時候我也喜歡戒一點酒,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歡快之情。

但是對于飲酒而言,妻子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小孩子們也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他們常說,酒醉令人倦平來青亦舒,我知道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一個農(nóng)民沒有酒生活,真的會少了很多靈氣,少了很多很多樂趣。我考取的一個主要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賺取酒糟養(yǎng)豬,這一方面也是減少自己去打酒的成本,考一些自己喜歡喝的酒。

烤了一輩子的酒,沒有在烤酒這件事上賺到一分一厘的錢,但是我的酒量是與日俱增,我一個人每天一個人慢慢的喝酒,可以喝兩三斤,喝酒已經(jīng)成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喝一點酒感覺就舒服了,通透了,這或許是我喝酒與別人喝酒的不同之處吧。

于是當小孩子們都上學(xué)讀書去了,家里面就剩下我跟妻子,我偶爾還是喜歡在晚上小酌幾杯,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光。當妻子在城里給孩子們帶小孩時,我多數(shù)一個人在家,酒就成了我最忠實的陪伴,不喝一點兒就感覺是一個人喝一點酒就不那么覺得了。

自己養(yǎng)豬要看市場,價格遇到市場價格好的時候還是可以小賺一筆的,但多數(shù)時候都是虧本的,尤其是遇到豬瘟的時候,虧得血本無歸,這也是常事。是在當三個孩子都還在讀書的時候,家里面沒有任何經(jīng)濟收入,壓力還是無比巨大的,所以這些時候喝酒純屬是為了緩解壓力。

我的邏輯是這樣的,我有一塊土地種出莊稼,種出糧食,用糧食去烤酒,酒可以用去賣,用酒賣得的錢可以繼續(xù)買糧食,烤酒酒糟就可以用來養(yǎng)豬,把豬養(yǎng)大,也可以用去賣,這樣家庭就有收入了,但是收入了,我忽略了主要的問題就是市場價格的變化和波動,每當糧食價格上漲,豬價下跌相遇時,那烤酒和養(yǎng)豬就是虧上加虧這種事,還經(jīng)常被我遇到。

我們同一代人也基本上每家有兩三個小孩子,但是他們都不會讓小孩子同時進學(xué)校,最多撫養(yǎng)一個孩子上學(xué),其他的1至2個孩子就留在家里面參加務(wù)農(nóng)干農(nóng)活,這或許也是我比較辛苦的原因之一吧,我覺得我對孩子都一視同仁,沒有偏頗,沒有偏袒,即便我再苦再累,也讓他們在一個平等公平的機會上去學(xué)習(xí),去讀書。

最后三個小孩子都不負眾望,都考上了大學(xué),并且有了自己的工作,很多人都稱贊我很厲害,我覺得我只是作為一個正常的家長,作為一個公平公正的家長,給他們提供一個平等公平的機會而已,至于他們發(fā)展怎樣,那是他們個人后天努力的結(jié)果。

我喜歡寨子里面的那棵參天巨樹山神樹。我每年都會準備一些小畜牲去祭祀一下,感謝他對在此的守護庇護。喜歡與春林街坊友好相處,即便他們有的人認為我性格懦弱或者沒有性格,即便小孩子也不怕我,我覺得與人為善是我的助人之根本。

在寨子里面還有好幾個七八十歲的老年人,他們逐漸逐漸的離去了,而我們這一代也步入了60歲的門檻。我覺得我們的身體與他們當時的身體相比差距太遠了,在我們的年紀,他們還整天整日整夜在地里面勞作,辛勤的勞作,但是現(xiàn)在我們感覺一身是勞傷病,不是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這或許就是我們這一代人與他們那一代人的差距,身體上的差距,當然或許我們思想更加超前,想法更加的新穎。

一代人種地或許沒那么多的想法,我們這一代人種地,希望種出一個花樣來,尤其是現(xiàn)在種的這個刺梨,每一斤三塊錢,每家每戶有刺梨的,基本上每天都在地里勞作,至少每年的收成是以前種莊稼的好幾倍,這是一個有可圖的事,是老百姓可以實實在在看得見的利益,所以他們愿意把自己的時間,自己的精力花費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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