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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蘇醒與撕裂的記憶
南都十月,悶熱未散。歷城大道繁忙的十字路口,一輛打著雙閃的寶馬X5卡在路中間,像受驚的困獸。
車后不遠處,一輛電動車支離破碎,零件散落一地。一位身穿防曬服、頭戴太陽帽和頭盔的年輕姑娘倒在地上,右腿滲出刺目的血跡。而在寶馬的車頭前方,另一輛電動車扭曲變形,一個穿著短袖短褲人字拖的男生頭部血流如注,已然昏迷。
“我滴乖,什么情況啊?”
“還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刺耳的剎車聲、路人的驚呼仿佛被隔絕。
倒在地上的姑娘,方琳,強忍著右腿鉆心的劇痛和眩暈,用胳膊肘艱難地撐起身體。汗水混著塵土滑落,她看著倒地的男子,焦急的用顫抖的手指摸索著撥通了急救電話。“歷城大道與科創大道交叉口,兩輛電動車被撞,兩人重傷,頭部出血,腿部外傷,急需救護車!”
救護車的警笛由遠及近,打破了凝固的空氣。醫護人員迅速趕到后。進行了簡單包扎止血,葉辰和方琳被抬上了擔架。
隨后趕到的警察和面色慘白、手足無措的肇事女司機,讓這起事故的后續處理拉開了序幕。
……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此時的葉辰好像做了了一個漫長而詭異的夢境。
奢華到極致的大廳,水晶吊燈折射著迷離的光,鍍金的裝飾在霓虹下熠熠生輝。他仿佛置身于某個頂級場所,周圍的人影模糊,酒保遞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眼神中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畏懼。就在他試圖看清周圍時,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直接在他腦海深處炸響:
“宿主請注意,第二次模擬人生即將結束,現在進入十分鐘倒計時,請做好剝離準備!”(這里不是錯誤算是初期的一個坑)
聲音重復了三遍,倒計時的滴答聲如同命運的鼓點敲擊著他的意識。
奢華的大廳,以及迷亂的大廳,一切景象在飛速坍塌。
我是誰?葉辰?奢華的酒店,是幻覺?模擬人生?有系統?!
“餓!”強烈的饑餓感如同猛獸撕扯著胃部,直接將葉辰拉回人間。
葉辰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病房潔白的天花板。他艱難地轉動脖子,目光落在鄰床——是那個路口先后被撞的姑娘,此刻正擔憂地看著他。
“誒,葉辰你終于醒了啊!嚇死我了,你已經昏迷 7天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姑娘的聲音虛弱帶著驚喜和哽咽。她正是方琳。即便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臉色有些蒼白,也難掩她精致的五官和那份我見猶憐的氣質。充滿真切擔心的眼神,讓她的眉梢眼角帶著一絲惹人憐惜的輕愁。
護士和一位氣質溫婉的中年婦人聞聲而入。“怎么了27床?咦!28床醒了?我馬上叫醫生!”護士風風火火地來去。
“小葉醒了啊,太好了!我是琳琳的媽媽,”中年婦人看向葉辰,眼中帶著感激,“聽琳琳說了,之前你幫過她不少忙,真是謝謝你。”
葉辰只覺得頭痛欲裂,腦海像被塞進了兩團糾纏不清的麻繩。一段是“葉辰”的日常:模糊的鄰居關系、工作片段……而另一段卻截然不同:他叫NO.11?家住雷霆大街184號?職業是……殺手?!這荒誕的念頭讓他冷汗涔涔。他認識眼前這個美女方琳嗎?記憶的碎片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
醫生快步進來,正要詢問,方琳已急切開口:“醫生!你快看看他,葉辰有點不對勁……他好像不記得我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葉辰眼中的茫然。他們不只是認識,更是住對門的鄰居!這對鄰居先后被同一輛車撞倒,簡直是南都奇聞。
醫生翻開病歷,眉頭微蹙:“檢查顯示身體無大礙,但昏迷時間長,不排除腦部受沖擊導致記憶缺失,這是腦外傷常見情況。”他開始詢問:
“名字?”
“葉辰。”
“老家?”
“江南省連城市。”
“現在住哪?做什么工作?”
“不記得了……”醫生邊問邊在在病歷上寫著,基礎認知無誤,但存在缺失。
隨后醫生又詢問了葉辰幾個歷史問題。
醫生快速記錄:“初步判斷是選擇性失憶,主要集中在工作至今的記憶。具體介入時間點還需要更多評估,這種情況屬于大腦在受到創傷時的應激反應,好在基礎認知和遠期記憶保留,通過熟悉環境和事物刺激,恢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病人剛醒,需要靜養。”醫生的話讓方琳母女松了口氣,萬幸不是最壞的結果。
葉辰心中卻翻江倒海。當醫生問及姓名職業時,眼前仿佛閃過了冰冷的刀鋒和噴射的鮮血,“殺手”兩個字幾乎脫口而出!這絕非幻覺,那段記憶如同強行烙印般清晰,卻又與“葉辰”的平凡人生格格不入。
這詭異的沖突感讓他脊背發涼。
“小葉啊,別太擔心,”方媽媽溫聲安慰,“琳琳跟你熟,你們倆以前是同事,她還跟我提過好幾次你的名字呢,肯定能幫你慢慢想起來的。”
方琳立刻坐直了身子,臉上愁緒一掃而空,換上鼓勵的笑容,伸出白皙的手:“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方琳,是你的鄰居哦!這次總算輪到我幫你啦!”
葉辰看著伸到面前的手,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過——似乎真的握過?在什么時候?
“我們……握過手?”他遲疑地問。
“你想起來了?”方琳眼睛一亮。
“沒有,只是感覺……有點熟悉。”
“是哦!我搬過來的時候,你幫我搬家,搬完東西累得夠嗆,我們就這樣正式認識的!”方琳如數家珍。
葉辰努力回想,眉頭緊鎖,最終頹然搖頭:“抱歉,還是沒印象……”
“哎呀,不著急!這不已經開始有感覺了嗎?慢慢來,肯定能好!”方媽媽連忙打圓場,眼神在女兒和葉辰之間打了個轉,心里開始盤算起某些可能性。聽女兒說,葉辰父母雙亡……琳琳這關切的眼神……唉,想遠了。
病房陷入短暫的安靜。方琳想著葉辰的康復和自己的傷疤;方媽媽想著女兒的心思;葉辰則深陷于兩段撕裂記憶的謎團中。
“咕嚕嚕……”一陣響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哎呀!光顧著說話了!”方媽媽一拍大腿,“小葉肯定餓壞了!我去叫護士掛營養液!”
“媽!”方琳哭笑不得,“他都醒了還掛什么營養液!得問醫生能不能吃東西了!你是護士還是我是護士啊?”
“哦哦哦,對對對,我這就去問醫生!”方媽媽尷尬地起身。
葉辰看向方琳:“護士?”
“有印象嗎?”方琳滿懷期待。
葉辰再次搖頭。
“先不說這個,”他轉移話題,“我是怎么被撞的?”
方琳將十字路口的事故復述了一遍:王晨晨先撞了她,慌亂中又猛打方向盤撞上了迎面騎車的葉辰。葉辰聽得一臉無奈,這飛來橫禍,找誰說理去?
方媽媽帶著“圣旨”回來,得知不用忌口的方琳眼睛一轉,笑靨如花:“媽,你不是帶了雞湯嗎?快給葉辰盛一碗補補!”然后邀功似的看向葉辰,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我對你多好!
方媽媽暗自搖頭:這丫頭,這可是我起大早燉了幾個小時給你補身子的……真是女大不中留。
葉辰接過溫熱的雞湯,連聲道謝。他能感覺到方琳的好意,但此刻,腦中紛亂的記憶和那個冰冷的系統提示音,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消毒水的氣味縈繞不去,與記憶碎片中血腥場景交織。葉辰低頭看著雞湯氤氳的熱氣,一個冰冷的聲音仿佛仍在腦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