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有沒有治療我失憶的道具？”葉辰著急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權(quán)限不足”冰冷的聲音停頓許久，回答道。

“mmp，果然這玩意絕對是鵝廠出品，是影響力不夠還是需要充值V8啊”葉辰不禁非議。

“系統(tǒng)，作為新手，有沒有合法、安全的獲取影響力建議？”葉辰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宿主可使用影響力兌換現(xiàn)實世界作品（視頻、小說等）進行推廣，亦可獲得影響力反饋。”

“系統(tǒng)商城開啟。”

一個更龐大的虛擬界面出現(xiàn)他葉辰的視網(wǎng)膜上。琳瑯滿目的商品讓葉辰呼吸一窒：

“輪回眼（終極）：影響力2億”

“響雷果實（終極）：影響力1億”

葉辰直接劃到列表最下方

“現(xiàn)實世界作品生成器（一次性）：影響力100（注：后續(xù)購買價格翻倍）”

“……”葉辰看著那動輒上億的“神級物品”，再對比自己可憐的302點影響力，以及那個一次性的“作品生成器”及其坑爹的翻倍規(guī)則，嘴角抽搐。YY了一下用輪回眼在小日子神廁來上個一袋米扛幾樓，神啦天星，豈不是獲得的影響力得按億當單位啊。

坐到電腦前，看著桌面上的剪輯軟件和寫作工具圖標，葉辰猶豫了。做視頻？在“No.11”的記憶里，那需要團隊、創(chuàng)意和運氣，見效慢。寫小說？雖然競爭激烈，但似乎……門檻相對低一點？

“購買并使用現(xiàn)實世界作品生成器，生成題材：小說?！?

“影響力-100，使用成功。作品導(dǎo)出中……”

桌面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名為《暗夜之王》的文檔。葉辰點開。

我的名字叫NO.11。我沒有名字。我是第十一個被那老家伙從唐人街陰溝里撿回來的崽子，所以，就叫十一。

他教我握刀的手勢，教我怎么在目標的紅酒里下毒而不留痕跡，教我怎么在開槍后讓彈殼消失……他說，殺人，是一門追求完美的藝術(shù)。

后來，他死了。我逃出了那個地獄般的訓(xùn)練營。也許，我從未真正逃出來過。

有人叫我暗夜里的王，也有人叫我人間死神。

但，沒人見過我的樣子。

因為，見過我長什么樣的人，都死了。

殺人能止不平？能行正義？也許吧。

但殺了之后呢？

是獲得片刻虛偽的安寧，還是墜入更深、更冷的深淵，永世不得解脫？

我將用我的血、我的罪、我走過的每一寸黑暗，告訴你殺戮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模樣。

最終，我只想勸你一句：

收手吧，阿祖。外面，全是成龍。

冰冷、直接、帶著血腥味的自述口吻，強烈的代入感和撲面而來的“專業(yè)”細節(jié)，讓葉辰仿佛瞬間被拉回了那個“模擬人生”的奢靡大廳與陰暗角落。

文字間流淌的厭倦與虛無，竟讓他感同身受。

“咚咚咚！葉辰！收拾好了沒？說好的大餐呢！”敲門聲和方琳活力滿滿的聲音打斷了葉辰的沉思。

他快速換了件干凈外套。南都的十一月，涼意已悄然滲透。打開門，葉辰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釘”在了原地。

門外的方琳，與醫(yī)院里那個穿著病號服、柔弱溫婉的護士判若兩人。一件設(shè)計感十足的灰色修身長袖上衣，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下身是一條黑色百褶裙，但裙擺卻不是傳統(tǒng)的垂直褶皺，而是在下段呈現(xiàn)出一道銳利的折角。上衣正中央，一只由銀色亮片精心綴成的蜘蛛圖案，在走廊燈光下閃爍著冷冽而神秘的光芒。裙擺的折角，在蜘蛛圖案的映襯下，仿佛化作了巨蛛伸出的鋒利步足。

略施淡妝的臉龐，褪去了病中的蒼白，更顯精致。果凍般的唇瓣涂著淡淡的豆沙色，眉形修飾得利落。此刻的方琳，甜美中糅合了一絲野性與進攻性，就像是休養(yǎng)許久之后剛剛織好網(wǎng)的蜘蛛女王，帶著點狡黠的誘惑。

“喂喂喂！”方琳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頰微紅，泛起弧度的嘴角被ak還難壓，故意做出兇巴巴的樣子，“看傻啦？怎么了人家偶爾也換換風格嘛，不許看了，達咩達咩！”

葉辰回過神，脫口而出：“我好像……記起點什么了?！?

“真的？！”方琳眼睛瞬間亮了，像落滿了星星，“快說快說！想起什么了？”

“……在南樓醫(yī)院門口……有個女生，”葉辰努力捕捉著腦中閃過的模糊畫面，“上半身白色…圍巾？衣服？…下半身是……紅色的。。。記不清了？”畫面里的人影模糊，看不清臉。

“對對對！是我是我！”方琳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牽動了傷腿才齜牙咧嘴地停下，“那是我們南都中醫(yī)的實習(xí)生第一天去醫(yī)院報到！是你來接我們的！我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下半身是紅色馬面裙，還有呢還有呢？”

葉辰無奈地搖頭：“沒了，就這一閃而過的畫面。”

方琳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但立刻又燃起希望：“沒事沒事！有開頭就好！這說明你的記憶正在恢復(fù)嘛！走，姐姐今天心情好，帶你吃頓好的慶祝本女王出院！”她昂起下巴，配合這身“蛛后”裝扮，倒真有幾分不容置疑的“霸氣”。

兩人打車前往離他們最近的商業(yè)街——通源街。車上，葉辰沉默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景象，思考著如何利用《暗夜之王》和剛獲得的“黑客精通”在現(xiàn)實世界安全地獲取影響力。方琳則安靜地坐在旁邊，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盤。

通源街入口，一座古風牌樓矗立在正中央。葉辰看著這熟悉的街景，一絲模糊的熟悉感涌上心頭——似乎是他帶初來乍到的方琳逛過這里？

“帥哥，別發(fā)呆啦！趕緊買手機，肚子都在抗議了！”方琳催促著，輕車熟路地把他拉進一家品牌手機店。

挑選、付款、換卡、開機。方琳拿過新手機，熟練地幫他下載安裝各種必備APP：微信、支付寶、短視頻、購物軟件……一邊裝一邊講解，看得旁邊的營業(yè)員眼神古怪——這年頭還有年輕人不會用智能機？

葉辰并非不會用，只是在“No.11”的記憶里，他使用的加密設(shè)備都是深網(wǎng)的各種app，用來接收和交付任務(wù)。他更像是活在另一個維度的人。

裝好軟件，方琳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葉辰的號碼，存好名字。周圍探究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昂昧耍∶艽a什么的你自己回去慢慢弄，我們先去祭五臟廟！”她一把拉起葉辰的手，幾乎是“逃”出了手機店。

走出老遠，方琳才停下，猛地意識到自己還抓著葉辰的手，像被燙到一樣趕緊松開，白皙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云，急忙解釋：“那個……我是怕她們問東問西，又刺激到你……”聲音越說越小，帶著點慌亂。

葉辰看著她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嬌羞模樣，一個模糊的場景再次閃過腦海——似乎也曾這樣抓過一個女孩的手？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故意揶揄道：“我知道啊。你這么著急解釋干嘛？難不成……”他故意拉長語調(diào)，“真對我有什么想法？”

“呸！臭不要臉！”方琳的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又羞又惱地跺腳，“人家明明是好心！你……你欺負人！”看到葉辰眼中促狹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她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卻并不快。

葉辰笑著搖搖頭，幾步就跟了上去。方琳哪是真的生氣，只是少女心思被戳破的羞赧。見他跟來，那點小情緒立刻煙消云散，眼眸靈動地一轉(zhuǎn)，狡黠地提議：“喂，待會兒吃完飯，好好聊聊你接下來該怎么辦？工作啊，生活啊什么的？”

“好。”葉辰?jīng)]有拒絕。

通源街熱鬧非凡，食物的香氣與喧囂的人聲撲面而來。方琳狡黠的笑容在霓虹下格外生動，但是系統(tǒng)的出現(xiàn)，沉甸甸地提醒著他前路的未知與兇險。